梁言被她剑尖一指,心中自是恼怒异常,若不是考虑到此处是在燕国地界,而周围又有许多修士,恐怕当即就要含怒出手了。
“这绿衣女子只不过炼气七层的修为,却敢对我如此大呼叫,显然是仗着她背后那饶威风。”
这样想着,梁言又转头打量起那所谓的“花公子”,只见此裙背双手,一脸怡然自得,丝毫没有管束手下行为的打算。
“哈哈,花公子的‘笛上妙花’,如今成了‘笛上残花’,倒也不失为一处美景!”
“北冥灵水!”花公子面色微变道。
随着这紫花萎蔫,原本束缚住梁言的紫色光圈瞬间土崩瓦解,转眼就消失无踪了。
神水降,一条粗大水柱从水球中分出,径直打在花公子的竹笛上,而那朵艳滴的紫花,也瞬间被这水柱给打蔫。
噗!
眼看下一刻便要飞剑出鞘,忽然从酒肆窗外飞进来一个圆桌大的水球,这水球晶莹透亮,在半空中兀自流转不定,好似一颗巨型宝石般璀璨夺目。
他右手在袖中掐了个剑诀,躺在储物袋里的定光剑顿时颤动不止,好似早已饥渴难耐,迫不及待的就要饮人鲜血。
梁言虽被紫圈锢,眼中却无一点惊慌之色,反而有些无奈地撇了撇嘴。
“这缥缈六英,果然有些门道!”
梁言处其中,只感到一股股封印之力席卷全,仿佛要将周灵力尽数封印一般。
随着花公子一声喝罢,竹笛之上忽然出现重重叠叠的紫色光圈,一圈接一圈地将梁言在中间。
“紫花当封,给我封!”
花公子脸露嘲讽之色,手中法诀一变,那竹笛上的红花竟然枯萎殆尽,转而又长出一朵艳丽的紫花。
“呵呵,同样的招式,还能奏效两次吗?”
梁言嘴角一笑,手上灵力由金转蓝,又使出“转圆法”的神通,将眼前竹笛向着旁边一带。
“有点意思!”
梁言双眼一眯,手上金光大盛,在前撑起一圈金色光罩,图将这竹笛挡在外面。然而那竹笛只是停顿片刻,居然便刺破金光,继续向着前方刺来。
花公子信手一扔,竹笛破空而去,瞬间就到了梁言的面门前。
“红花当杀,去!”
花公子眼中带煞,伸手取出腰间竹笛,在手心里滴溜溜一转,片刻后竟在竹笛上开出一朵鲜艳红花。
“找死!”
梁言听后怒极反笑道:“生路我不喜欢,倒想走走花公子的‘死路’,看看能奈我何?”
花公子冷哼一声,眼中尽是倨傲不屑的神色。他斜瞥了梁言一眼,淡淡开口道:“自残一臂,当众向我的两个手下跪地谢罪,再承认云罡宗不如我缥缈谷。达成以上三点,我可网开一面,放你一条生路!”
“哼,云罡五子怕了我们缥缈六英,躲在城里不敢出来,就派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废物来送死,简直就是缩头乌龟!”
梁言脸色微变,露出一丝狐疑之色。
“什么‘煮酒论道’?”
绿衣女子听后冷哼一声:“你连缥缈六英之一的花公子都不认得,还敢来参加这次的‘煮酒论道’,我看就是纯属找死!”
梁言听得莫名其妙,可忽然心中一动,脱口问道:“莫非你是缥缈谷的人?”
之前一直负手而立的花公子终于开口,却并未回答梁言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们云罡宗没人了吗?就你这种等级的修士,也拿来凑数?”
“呵呵!”
“哼,花公子是么?你手下的狗乱咬人,你当主子的也不管管?”梁言站在原地,冷哼一声道。
但此时眼见争斗愈演愈烈,已经有不少境界略低的修士离开酒肆,唯恐波及自。
酒肆中的酒客全都是有修为在的修士,初时见到争斗也不害怕,还抱着看闹的心态让开一大片地方好给他们施展。
这“转圆法”与“散势法”随着梁言修为境界的提升,使用起来已经越发随心所,此刻信手拈来,轻易便破去了二女的神通。
原本看上去诡异至极的冰锥和红菱,居然同时融入了这蓝色旋风之中,随着梁言心意转圆不止,最后尽数打向了一旁的空地上,将那里炸开了一个大洞。
冰锥红菱,一刚一柔,几乎同时攻来。梁言站在原地,双脚不动,两手一卷,居然凭空带出一股蓝色旋风。
绿衣女子见状脸色一急,似乎不甘落后,手中法诀猛催,也将后的七根幽寒冰锥向梁言打去。
她完便朝着前虚空一点,红色长菱迎风而动,瞬间将梁言包围在中间,接着红菱一收,便要将其缠在里面。
红衣女子听了她的话却不作恼,反而吃吃笑道:“好妹妹,这哥你一人可应付不了,还是让姐姐来帮你一手。”
先前的绿衣女子似乎对她的出手很不买账,此时双手在前飞快掐诀,背后瞬间出现七根淡蓝色的冰锥,幽幽寒气四逸,大厅中修为较低的修士都不打了个冷战。
“哼,要你帮!”
数道红菱凭空出现,其中两条向下一卷,替绿衣女子缠住凉攻向自己的长剑,而剩下的红菱还在半空中扭曲飘,仿佛毒蛇吐信。
刺啦!
一声媚入骨的声音传来,只见那名着红衣的女子巧笑嫣然,伸出一只芊芊素手,向着半空一眨
“哟,这位哥哥好大的力气!”
绿衣女子脸色一变,手中长剑倒卷,竟是被他一指弹回,此刻剑尖朝内,反而攻向了自己!
铮!
她完便剑急刺,还真就向着梁言双目刺来。梁言面色冰冷,脚步不退,只是伸手曲直一弹。
那绿衣女子见他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在此剑拔弩张之时还转头打量别人,不由得怒喝道:“看什么看!见到花公子还敢如此无礼,我先挖了你的一对眼珠!”
“炼气九层巅峰,这人修为倒是和雪羽之流相当!”梁言心中暗道。
随着一声放肆大笑,酒店窗外翻进来两人,其中一人是名女子,穿水蓝色宫装,姿笔,眼神清冷。
而另一人却是位穿长袍,手持折扇的文雅青年,看其一脸笑意盈盈的模样,显然刚才出口讽刺之人正是这位。
“张松、水玲珑!你们来得倒是及时!”花公子双眼一眯,冷冷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