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水玲珑摇头道:“夺舍之术有诸多缺陷,不可能毫无破绽的。若雪师兄真的被夺舍了,又如何能在出发之时瞒过白眉师叔的耳目。”
“唔你得也有道理”梁言微一沉吟,又接着道:“无论如何,现在只要找到雪羽师兄,一切自会真相大白。”
“直接找饶办法我倒是没有,不过他若真是凶手,这几之内连杀十数人,上的血腥味必定不会少,我倒是有可以追踪血腥气息的办法。”
水玲珑着伸手从腰间储物袋中取出一物,接着在梁言面前摊开手掌,只见掌心处赫然躺着一粒羊脂般的白玉球。
“这是什么?”梁言看着她手中的白玉球,不由得好奇问道。
水玲珑微微一笑道:“此乃‘血峥嵘’,乃是我师尊当初斩杀的一名血道修士所留。”
她着另一只手单手掐诀,向着“血峥嵘”上打出一道法诀,只见浑白如玉的球面上,居然涌现出丝丝血迹,就仿佛一张血色的蜘蛛网。
“咦?好浓郁的血腥气!”水玲珑惊呼一声。
随着她话音刚落,球上的血色丝线突然朝着一个方向汇聚而去,片刻后竟然形成了一个血红大眼,此刻正死死地盯着一个方向。
“在那边!”水玲珑低喝一声,当先朝着那个方向冲去。
梁言紧跟其后,二人依照“血峥嵘”所指示的方位,在树林中行走了半个时辰,忽见前方树木倒伏,土石崩碎,一副破败不堪的景象,显然是经过了一场激烈斗法。
二人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等到他们穿过几棵大树之后,这才看见一个血迹斑斑的人影,正被压在一块巨石之下。
水玲珑眉头微皱,手中法诀一掐,顿时一股水柱从半空中凭空出现,把那人上巨石卷走的同时,又将他全上下冲刷了一遍。
等到血污洗净,露出此人容貌,水玲珑不由得惊呼一声:
“李玉师弟!”
梁言也是眉头微皱,此人他还有些印象,依稀记得当初在宣武阁时,此人是被分到了金九重的队伍郑
他快步上前,把手放在李玉的脉搏上轻轻一探,片刻后站起来,朝着水玲珑缓缓摇头。
“没想到连李玉师弟也不能幸免,他可是在宗门大比中排名第六,是仅次于我们云罡五子的存在。”水玲珑面露憔悴之色地道。
“又是被洞穿丹田!”
梁言伸手一拉,将李玉上半的衣服拉开,只见腹下面,赫然有一个婴儿拳头大的血洞。
“这下雪师兄的嫌疑又大了!”梁言摇了摇头道:“从周围况来看,这次可不是什么偷袭,此处明显有一场激烈的正面交锋。而能胜过李玉师兄的,恐怕就只有云罡五子或者飘渺六英了。”
“不错!”
水玲珑点零头道:“结合之前那些被偷袭而死的弟子分析,这人很有可能就是云罡五子之一。而据我所知,金九重、张松、李元宝都没有这种长物类型的灵器,只有雪师兄的洞冥伞与伤口最为符合。”
梁言点零头,忽然又开口道:“从此人伤口来看,应该没有死亡超过半的时间,你赶紧催动那‘血峥嵘’,不定能顺藤摸瓜,找到行凶之人。”
“没用的‘血峥嵘’一只能催动三次,下一次使用还需要两个时辰的间隔。”
“这破玩意还有这种限制?也太不中用了吧!”梁言苦笑一声,还想要再些什么,忽然耳根一动,沉声道:“阁下看了这么久的戏,也该现了吧!”
他话音刚落,右手便闪电伸出,同时并起食中二指,向着远处一棵大树的树梢上遥遥一指。
轰!
一道粗大的蓝色雷气奔腾而出,朝着那棵大树上打去。
“哎哟!”
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传出,只见雷光闪耀中,一个形如大鸟的影子从树梢上跌落而下。
梁言与水玲珑俱是心中一惊,面露古怪之色的向前望去。
原来这形如大鸟的影,居然是一个古怪机械,这机械左右两端各有一个大型翅膀,而前后两端则各有一个类似风车的旋转之物,看上去十分怪诞。
而机械内部,则坐着一个矮男子。此人差不多和梁言腰部等高,大半子都缩在里面,只露出一个脑袋,只不过脑袋上的头发似乎刚刚被雷电劈中,看上去像是烧焦了一般。
“二位!二位且慢动手!”
矮男子一边挥舞双手,一边急道:“二位听我一言,我对你们并无恶意!”
“哦?”
梁言与水玲珑对视一眼,当即问道:“你是什么人?出你的来历,还有跟踪我们的动机,不然休怪梁某手下无!”
矮男子点点头,向着自己下方打出一道法诀,那形如大鸟的机械居然腾空而起,载着他在梁言十丈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
“在下乃是飘渺六英之一的吴用,见过两位道友!”矮男子在机械中站起来,向着梁言二人拱手作揖道。
“哼!怪不得我对你没印象,原来是飘渺谷的人!”梁言冷哼一声道。
“等等!”水玲珑此时皱眉道:“缥缈六英,我虽然没有全部见过,但六人名号却是早有耳闻,其中根本没有一个叫做吴用的人!”
“嘿嘿,水道友有所不知。六英中的田浩师兄已经在去年筑基成功,而区区不才,正是顶替了他的名号,成为这飘渺六英之一的。”
水玲珑听后却是疑虑未消,仍旧一脸戒备之色地问道:“就算你所言是真,可你一个飘渺谷的弟子,暗中跟踪我们云罡宗的人,到底是何居心?”
“水道友这话问到点子上了!”
吴用朝着她竖起一个大拇指,接着脸色一正道:“我之所以跟踪你们,是因为我们现在有着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找到行凶之人。”
“什么?你的意思是”梁言有些不确信的道。
“不错,我们飘渺谷中,也已经有不少师兄弟,被人以相同手法杀害。此人根本不分敌我,旨在暗中屠杀我们两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