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一直看着我？”
冥帝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十分冷淡。
“我不好看吗？”
“没有，没有。”
幸好苏凡对女色已经有很强的抵抗力了，不然他估计这会自己可能要晕过去了。
“那你怎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冥帝语气有些疑惑，可是表情依然是没有变过。
“那是冥帝大人你太好看了，我一时间有些懵圈。”
苏凡大舌头地说道。
冥帝：“好吧。”
苏凡眉头微皱，隐隐有些绝对不对劲。
一般来说，不管再漂亮的女人听到夸奖时。
都会有些许的情绪波动，但是冥帝却没有，就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
“衣服都要脱完吗？”
“按理来说，是的。”
苏凡还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就感觉眼前一白，冥帝竟然在瞬间把衣服脱完了。
吓得苏凡赶紧闭上了眼。
虽然时间很短，但该看的，不该看的，苏凡似乎好像也许应该都看到了。
“卧槽？冥帝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苏凡的声音有些颤抖。
“睡觉啊，你怎么把眼睛闭上了。”
冥帝的声音充满了理所应当。
“你是不是也要脱衣服？”
话音刚落，苏凡就感觉自己身体一凉，显然是衣服已经被扒掉了，只剩下自己坚韧的特制裤衩子了。
“来，我们开始吧。”
冥帝的声音多了些许急促，但苏凡从眼缝之中依然看不到冥帝脸上的表情变换。
咳咳，他保证，没有看别的地方，只看了脸。
“等一下，冥帝大人，请等一下。”
苏凡虽然动弹不得，但语速并没有受到限制，感受着越来越靠近的淡淡幽香，他急中生智，终于想到了什么。
“冥帝大人，你为什么非要体验这种事呢？”
“我就是想知道……爱是什么样的滋味。”
苏凡能够感觉到，冥帝就在咫尺身边。
她的些许发丝已经划过了自己的皮肤，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于刺激。
“这……”
苏凡的额头已经见汗了。
突然间，一道灵光闪过。
“冥帝大人，实话告诉你，这种事要跟自己的至爱之人一起，才能体会到那种感觉，你我初次见面，就这样坦诚相待，是不是进展太快了。”
“至爱之人？”
冥帝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何为至爱之人。”
“凡事都考虑着对方，彼此扶持，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对方，不论贫穷富贵，修为高低，都愿意跟对方一起携手走下去，这就是至爱之人。”
苏凡实在想不到怎么解释，只能这么说。
“我不懂……”
冥帝说完这话，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诡异的安静之中，苏凡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可能会意错了。
冥帝的意思应该是……
什么叫做，爱。
而他误以为成。
什么叫，做 爱。
盲目断句害死人啊。
苏凡现在是极度的后悔。
早知道当年语文课不睡觉了。
“冥帝大人，我大概明白你想知道什么了。”
吞了一口唾沫，苏凡微微睁开了一丝眼睛，只敢去看冥帝的脸。
“你是不是想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的？对吧？”
“是的。”
纵使浑身赤裸，冥帝的表情依旧波澜不惊。这让苏凡想到了两个字。
面瘫。
“我刚才理解错了，这样，冥帝大人，你先把衣服穿上，把我的禁锢解开，我给你好好解释一下。”
“我们不睡觉了吗？”
冥帝微微歪头，看着身下的苏凡，反问道。
“我都说了，刚才是我理解错了，我们睡觉是体验不到爱情的，你就按我说的做吧，我绝对没说谎。”
苏凡信誓旦旦，打着保票。
“好吧，我相信你。”
冥帝点了点头，下一秒，她那完美的胴 体就被衣衫遮挡起来。
“呼……”
微微松了一口气，苏凡也发现自己的行动不再受到禁锢了，身上的衣服也重新出现。
他赶紧坐起身子，挪到了床边，跟冥帝保持着距离。
“苏凡，你不用想着逃跑，此地是我的精神空间，没有我的允许，你跑不出去的。”
看着恢复警惕的苏凡的，冥帝“面瘫”地说道。
“精神空间？”
苏凡愣了一下，随后问道。
“冥帝大人你的意思是，现在的我是元神出窍了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冥帝点了点头，轻轻梳理着天蓝色的长发，放在身后。
“你的肉体，还停留在冥灵仙城上，现在的你只是精神体，想要出去的话，你只有两个办法。”
“什么办法？”
苏凡下意识问道。
“让我知道我想知道的或者……”
冥帝的芊芊细手放在了自己的脖颈上，轻轻一划。
“杀了我，你就可以出去了。”
苏凡：“……”
这有的选吗？
这不是废话吗？
“放心，虽然是精神体，但是你的实力并没有受限，你如果能杀了我，自然可以脱离我的精神空间，回到本体之上。”
“……”
听到这话，苏凡心头微动，活络了起来。
“冥帝大人，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是能赢了你，你能放我出去吗？”
“不能。”
冥帝摇了摇头。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的感觉很清楚，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也是唯一一个可以成就我的人。”
冥帝的语气十分果决。
“今日，要么你杀了我，走出我的精神空间，要么就帮我，帮我知道什么叫做 爱！”
苏凡：“……”
好吧，苏凡服了。
果然，好看的女人脑回路都不太正常。
“冥帝大人说笑了，我怎么打的过你呢？”
苏凡尬笑了一声。
“就算打的过你，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你呢？”
长出一口气，苏凡认命了。
原本还想投机取巧，用一些阿猫阿狗的非战斗手段骗过冥帝。
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那你就让我知道爱的感受。”
冥帝的话很光棍。
目的性极强，简单明了。
对于这种甲方，苏凡知道，是最难伺候的。
“冥帝大人，我想问问，你为什么这么想要知道爱的滋味呢？”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要了解清楚，冥帝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感受着苏凡诚恳的语气，冥帝心头突然多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很奇妙。
百万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让她早就没有波动的内心，泛起了一丝涟漪。
“因为我所证之道，乃是无欲无求，无悲无喜，舍弃七情六欲，六根清净之道。”
苏凡：“！！！”
难怪，难怪。
苏凡现在算是明白了。
为什么冥帝总是一副“面瘫”脸了。
只有证道成功，才能成为仙帝。
而冥帝成为仙帝多年，证道之力根深蒂固。
既然抛弃了情感，自然没有情绪波动了。
没有清晰波动，那肯定就没有表情了。
“冥帝大人，既然你舍弃了七情六欲，为什么想要知道爱的滋味呢？这不是与你所证之道，相悖吗？”
“我当然知道。”
冥帝平淡的眼眸一直注视着苏凡。
不知道为什么。
穿上衣服的冥帝，对苏凡的诱惑竟然比脱了衣服之后还大。
要不是苏凡功力深厚，断然是按捺不住的。
“我百万年前就已证道成功，成为仙帝，可是没过多久，我就发现我的实力再无寸进。”
冥帝开始了解释。
“我身为冥界之主，实力不能止步不前，所以我冥思苦想，用了数十万年终于明白了原因。”
苏凡：“什么原因？”
“我所证之道是无欲无求之道，自然是要放下所有的感情，做一个绝对理智的人，可是……”
冥帝顿了顿，目不转睛地看着苏凡。
“没有拿起，何来放下？”
苏凡眼睛骤然一亮，冥帝不愧是冥界之主，真是个天才。
“所以，我便体验了这世间所有的情感，体验之后，再放下，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的境界随着一次次的拿起和放下，越来越高，到最后，只有……”
“冥帝大人是想说，你只有爱情没有体验过了？”
苏凡抢答道。
“正是，除了爱情，这世间所有的情感我都已体验过了，虽然有些坎坷沉重，但也一一放下。”
冥帝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也只有爱情，我一直无法体验，也无法感受，实力再无寸进，直到后来，我去晓溪山算了一卦，终于算到了。”
“谁给你算的？是商言吗？算的什么？”
苏凡顿时来了精神，没想到冥帝还去过晓溪山。
“商言？不，不是。”
冥帝摇了摇头。
“他给我算到，很多年之后，会有一名绝美之男子，以生人姿态，手持我的信物，走入冥界，此人便是我的意中人，也是能让我体验到情爱的唯一人选。”
苏凡：“……”
奶奶个球的，怎么又是晓溪山。
怎么哪里都有晓溪山的事啊？
苏凡真的毛了。
他现在有一种想要把晓溪山拆掉的冲动了。
太特么害人了。
“为了等到你，在这漫长的岁月中，我时不时就会走出冥界，散播自己的信物，直到今日，遇见了你，苏凡。”
冥帝一边说，身体飞快地接近着苏凡。
在眨眼间，她那绝美的脸庞就出现在苏凡眼前。
“苏凡，只要你帮我，让我知道什么是爱情，你的一切要求，我都可以满足。”
“那个……我若是做不到呢？”
二人呼吸可闻，苏凡顿时汗如雨下。
“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你做到的那一天。”
冥帝说着，脸上竟然破天荒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虽然很美，但在苏凡眼中，宛如死神的镰刀一般。
“苏凡，我还是那一句话，除非你让我知道什么叫做 爱，你才能离开我的精神空间，或者……”
不用她说，苏凡已经猜到了冥帝接下来要说什么话了。
“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杀了我。”
苏凡：“我特么心态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