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
苏凡不信邪地重新闭上眼，可是感知了半天，都没有感觉到董青的气息。
甚至连大体的方向都没有察觉到。
就好像董青在仙界人间蒸发了。
“行了行了，你的标记之术能有多高明，我都找不到的人，你还能找到？”
商言笑了笑，悠哉地说道。
“早跟你说了，对方阵营里，也有擅长卜卦演算的人，而且实力不弱。”
“那怎么办？总得想办法解决吧。”
苏凡脸色很难看。
自己答应了冥帝，要把董青抓回去，现在没了线索，怎么说嘛。
“急什么。”
商言瞟了苏凡一眼。
“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苏凡，就算你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主动来找你的，而且，虽然我现在不能破开对方的屏蔽，但不代表我永远破不掉对方的屏蔽。”
“嗯？”
苏凡眼睛一亮，商言话里有话啊。
“你说清楚点。”
“嘿嘿。”
商言神秘一笑，挪动了一下屁股，靠近了一些苏凡。
“小凡凡 ，你们昊天宗的那个不死仙药是不是在搞什么秘密研究啊。”
“！！！”
苏凡立马警惕地看着商言，皱眉道。
“你想干嘛？商言，我警告你，不要动什么歪心思，六灵的事，免谈。”
“我又不要不死仙药。”
商言搓了搓手掌，帅气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讨好。
“我就想要一株仙药，万年份的。”
“这个嘛……你先说来听听。”
听到商言这么说，苏凡心中立马松了一口气。
“好，其实之前你也送给我过，就是柏子夜交藤。”
“柏子夜交藤？”
苏凡心头微动。
“可以是可以，不过要等仙姑娘娘把卿竹救活之后再说。”
说到底，商言也是自己人，只要不打六灵的主意，一切都好说。
“没问题，没问题，我不急，我不急。”
商言笑眯眯地说道。
“对了，你要柏子夜交藤干嘛？你的伤还没好吗？”
听到苏凡这么问，商言也没什么隐瞒。
“还能干嘛？当然是给你办事了，万年份的柏子夜交藤有价无市，想找都找不到，至于我要怎么用，到时候我再跟你说吧。”
“行吧，等六灵催生好了柏子夜交藤，我让周庄通知你。”
苏凡答应了商言的要求。
“那这手骨和头骨怎么办？”
苏凡看了看商言身边摆放整齐的三块骨头，皱着眉问道。
“先放我这里吧，我抽时间用回溯之眼研究一下。”
商言想了想，说道。
“回溯之眼？那是什么玩意。”
苏凡很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商言的关键词。
“晓溪山的镇山之宝，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一件辅助型的半神器。”
商言解释道。
“用法很简单，可以回溯本源，看到人或物的过去，搭配我们晓溪山的笙术，可以做很多事情。”
“这么神奇？”
苏凡顿时来了兴趣。
“还行吧。”
商言撇了撇嘴，解释道。
“我之前用回溯之眼观察了一下手骨，不过很遗憾，什么都没看到，这双黑手上的信息，应该都被冥炎烧光了，就是不知道这头骨，有没有信息。”
苏凡：“那个，回溯之眼操作起来很麻烦吗？”
“还行，不麻烦。”
商言有些疑惑。
“你想干嘛？”
“还能干嘛。”
苏凡来劲了。
“择日不如撞日，还等什么有空没空，你现在拿出来看啊，说不定可以看到这个头骨的主人。”
“这……”
看到苏凡这么热情，商言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我估计，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商言说完，伸出右手，摊开了手掌。
苏凡立马靠近了一些看去。
只见商言手上安安静静地躺着一颗眼珠。
通体雪白，中心瞳孔乌黑。
跟正常人的眼珠无异。
“这个就是回溯之眼吗？感觉有点恶心啊。”
苏凡低声说道。
“……”
商言眼角微微抽搐了几下。
“堂堂半神器被你说恶心，小凡凡，你也是没谁了。”
看了一眼苏凡，商言右手举着回溯之眼，轻轻放在自己右眼前，然后轻轻一按。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回溯之眼竟然慢慢地融入了商言的眼睛里。
“好了，让我看看。”
回溯之眼融合之后，光从外表上来看，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商言闭上了左眼，将黑色头骨拿了起来，放在眼前，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
时间飞快地流逝。
可商言就跟一个木头人似的，坐在原地，捧着头骨，一动不动地看着。
半个时辰过后，就在苏凡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商言的身子终于动了。
“怎么样？看到了什么？”
见商言慢慢放下头骨，苏凡立马起身走到了商言身边，有些热切地说道。
“看到了一些，但是很模糊。”
商言微微有些失神，放下头骨，商言伸出手，放在了右眼前，很快，回溯之眼慢慢和他的眼珠分离。
“讲清楚一点啊。”
苏凡有些焦急地说道。
“嗯……这个头骨上有一股很奇特的力量，阻碍着我。”
商言脸色有些发白，看来是消耗不小。
“我看到了这个头骨的主人。”
苏凡：“！！！”
“他是一个带着深蓝色面具的白发男人，因为我是第三视角观看的，所以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看到他的脖子上有跟你一样的启示黑眼图案。”
商言缓缓说道。
“深蓝色面具，白发，脖子上的启示图案……”
苏凡瞳孔猛然一阵收缩。
这个头骨的主人，不就是仙姑娘娘口中。
和叶圣，叶无悔一起进入翠梦仙境的那个神秘人吗？
“还有呢？你有没有看见叶无悔？还有，这个人是怎么死的？”
苏凡有些焦急地说道。
“没有，我不是跟你说了，有一股很怪的力量在阻止我吗？”
商言皱眉道。
“我能看到头骨的主人已经很不容易了，有很多人，也确实是翠梦仙境，他们一起走进了翠梦仙境，后面的事，我就看不清了。”
“这……我服了。”
苏凡敲了敲脑袋，一股烦闷涌上心头。
晓溪山的人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呢？
你说他们的笙术没用吧，但自己干个啥，商言都能未卜先知。
你说他们的笙术有用吧，可是碰到这种关键的时刻，总是找不到最终的真相。
这算啥么。
“什么叫你服了，我也服了。”
见苏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商言也是十分委屈。
“我也想知道真相啊，当年翠梦仙境的事，仙庭的人找了我不知道多少次，可就是看不到嘛，你要是不服，你自己来，来，你自己看。”
说着，商言就把回溯之眼塞到了苏凡的手里。
“靠，我来就我来。”
被商言这么一激，苏凡顿时来了脾气。
“我上我也行，说吧，这玩意怎么用？”
“很简单，你就放到眼睛面前，放轻松，然后仙力汇聚在眼睛，两者融合之后，你想看什么看什么就好了。”
商言“教导”着苏凡。
“知道了知道了，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操作。”
苏凡哼了一声，按照商言教的方法，将回溯之眼放到了右眼眼皮之上。
“……”
可是过了好一会，回溯之眼都没有跟自己的眼睛融合，苏凡顿时有些尴尬。
“小凡凡，还你上你也行，连融合都做不到，笑死我了。”
恰好此时，商言不合时宜的嘲笑声响起。
苏凡顿时“怒”了。
“你笑个屁，我这不是在熟悉吗？”
他心一横，五行天地五旗阵发动。
自己没有仙力，就用五行之力试试看。
很快，借助五行天地五旗阵，苏凡调动五行之力汇聚在右眼之上。
顿时一股凉意袭来。
回溯之眼开始了融合。
“嘿嘿，这也不难嘛。”
苏凡得意地笑了笑，不一会，融合就完成了。
“嚯，小凡凡，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
见苏凡成功融合回溯之眼，商言的语气有些怪异。
不知道是嘲笑还是真的赞叹。
苏凡才懒得理会商言，左眼闭合，睁着右眼扫视了一番。
他没有急着去看黑色头骨，而是将目光锁定在了商言的衣服上。
一秒，两秒，三秒。
眼前画面一阵流转。
一件干净整洁的小房间，一名女子正在细心地缝制着衣服。
苏凡仔细看去，这个女子竟然是晴光。
晴光一边做着衣服，口中还不断念叨着。
“老师穿上这件衣服一定很好看……”
“老师本来就是天下最好看的男子……”
“唉……可是老师怎么不懂我的心意呢……”
苏凡：“……”
自己貌似看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东西。
很快，画面一变，晴光抱着做好的衣服，送给了商言。
见商言收下，她的脸上洋溢起灿烂的笑容。
很快，商言身上衣服的来历苏凡就看得一清二楚了。
“啧啧，山主大人，不得不说，你徒弟的手法还真是不错啊，这衣服做的，看不到一点针脚。”
商言：“？？？”
听到苏凡这么说，商言立马就从地上弹了起来。
“你有病吧？你没事看我的衣服干嘛？你特么看头骨啊，你这个死变态。”
“哈哈哈。”
看到商言这幅模样，苏凡立马畅快地笑出声来。
“被你恶心了这么久，今天劳资终于是出了口恶气了，这感觉，别提有多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