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有了这个感觉之后，苏凡不由得一阵沉默
这也是他第一次想到这种可能。
当时就在骷髅升级出太极炎的时候，虽然自己隐约察觉到了一些什么，但是却从来都没有往这个方向想。
现在回想起来，既然秦若尸骨上的气息，和升级出太极炎的骷髅气息有几分相近的话，那说不定凑齐秦若的尸骨之后，就能够找到让现在天道根基再延续万年的办法。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苏凡顿时就精神一震。
虽然最近这么久，自己一直在和南宫岳，和他身后那个很大可能是天道代言人的家伙明争暗斗了许久。
同时苏凡也随着自身修为的愈发高深，而对如今的天道愈发失望。
但是归根到底，他心中还是有着身为人类修士的自觉，对孕育世间万物的天道，从心中深处有着无比深厚的感情。
之前觉得此时的天道已然无可救药的时候，也就罢了，但是现在一旦发现还有办法让天道延续下去，就不免得又从心中生出一丝希望来。
毕竟此时的天道在苏凡眼中，就如同一个患了严重精神疾病的人，为了避免对他人的危害，苏凡在无可选择之下一定会杀伐果断。
但是此时一旦有一丝可能，苏凡还是愿意帮助他回归正常。
……
“爹，你在干什么？”
就在苏凡陷入沉思的时候，突然一个孩童的声音顿时在耳边响起。
苏凡扭头看过去，正是自己那个便宜儿子，川儿。
此时看到他又回来了，苏凡不由得微微一愣。
刚才不是亲眼看到他和小吉祥，龙汶雪两个人出去玩了么，怎么……
想到一个可能，苏凡不由得一头黑线。
这小子不会已经把小吉祥和龙汶雪闹累了，她们去休息了，他还不想着睡吧？
转眼一看川儿此时精神饱满盯着自己的样子，苏凡心中不由得苦苦一笑，看来还真是这样。
唉，年轻真好……
“爹，你在干什么？”
看着苏凡神情复杂地盯着自己不说话，川儿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当下歪着脑袋疑惑地问道。
和其他同龄的孩子不一样，川儿好像有着无穷无尽的精力，同时也要远比仙界其他孩子那聪明得多。
“没事。”
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膝盖差不多高的孩子，苏凡想起之前和那个人的交情，心中不由得一阵感慨。
看来两个人还真是有缘，之前做朋友，现在做父母……
不过感慨归感慨，现在天界正处于多事之秋，更何况昊天宗此时也正处于百废待兴的时候，未来一段时间之内的每一步，都可以说是至关重要，所以现在的苏凡虽然十分希望每一刻都与灵儿和川儿共同度过，但是现在也确实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在半夜陪着川儿玩闹。
更何况……
咳咳，更何况现在灵儿也一定在房中等着自己。
所以……还是早点回去的比较好，所谓小别胜新婚……
“川儿啊，爹这次第一次见到你，还没有给你礼物。”
要说哄小孩子这件事，可以说是苏凡少有的不擅长的事情。
只不过，没吃过猪肉，也还见过猪跑。
此时的苏凡虽然还没怎么陪伴过自己这个便宜儿子川儿，但是料想普天之下的孩子也都差不多是一个样子，想让他们开心，只要送对礼物就一定不会错。
“礼物？”
显然苏凡这句话，正好说在川儿的兴奋点上，听到这两个字，小家伙眼睛当场就亮了。
“对，来，爹给你选一个礼物。”
苏凡话一说完，当场就打开纳戒空间，直接在里面搜索了起来。
要说此时苏凡的收藏，可以说是整个仙界最为顶尖的水平，其中绝大部分藏品，就连藏宝阁的朝奉们看到了，也要直流口水。
不过此时苏凡却犯了难。
要知道能被他看上的东西，绝对都不是凡品。
要么是杀伤力极大的法宝灵宝，要么就是对使用者要求极高的法器。
最不济的也是一些高阶的功法。
这些东西，随便拿上一个放出去，都要引起一群人的轰动，甚至可以直接放到一些中小宗门之中，当镇门之宝。
但是术业有专攻，这些东西珍贵倒是有余，却不太适合给川儿当礼物。
毕竟这孩子聪明则以，性格却也是太过跳脱。
一旦给了他超过他控制范围的法宝，那不一定哪天，非得闹出大祸来。
“这……”
苏凡一边斟酌着，一边在纳戒之中不断挑选，每一样拿到手中，都觉得多少有些不合心意，不免就有些焦躁。
“爹，我要那个。”
“嗯，川儿别急，让爹给你找一个适合你的。”
听到川儿的话，苏凡还以为他是在催促自己。
毕竟在纳戒之中东西，只有他自己能够看得到。
除非修为远远在自己之上的人，才有可能强行堪破属于自己的空间。
但是现如今，放眼整个仙界，苏凡都怀疑那种人到底存在不存在……
然而苏凡心中虽然这么想着，但是下一刻川儿所说的话，却让他直接一愣。
“不用挑了爹，我就要那个就行。”
“嗯？”
听到川儿重复一遍，苏凡这才意识到好像是哪里不太对。
难道自己误会川儿的意思了？
想到这里，苏凡这才从纳戒空间之中收回神念，缓缓扭过头来看向旁边的川儿。
而让他意外的是，此时的川儿此时正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灼灼地盯着苏凡前面的空间，一张小脸上全都是无法掩饰的兴奋神色。
“川儿？”
“嗯？”
听到苏凡叫自己，川儿先是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之后，后来才反应过来，扭头看向苏凡。
而看到川儿那双清澈的大眼睛，苏凡眉头一皱，心中那个感觉越来越真实。
不过为了避免误会，苏凡还是开口向川儿问道。
“川儿，你怎么知道我纳戒之中有什么东西？”
“啊？”
听到苏凡这么问，川儿一愣之下，才想起来什么一样。
“啊……娘……娘不让我和别人说。”
“没事的。”
听到川儿这么说，苏凡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定。
既然他这么说，那就代表灵儿是知道这回事的。
而灵儿的性格，苏凡自然是十分清楚的，她知道这件事之后，并没有想着去解决掉，而是仅仅让川儿不要和别人说，那就说明，这件事在灵儿的眼中，并不是一件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样想来，对灵儿万分信任的苏凡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没关系川儿，我是你爹，不是别人。”
“既然你娘亲知道，那和我说，也是没问题的。”
“嗯……”
听到苏凡这么说，川儿皱着一对小眉头沉思了半晌之后，这才抬起头看着苏凡的双眼说。
“娘和川儿说过，爹和娘都是川儿可以完全信任的人，所以这件事川儿也可以和爹说。”
“那是自然！”
听到川儿这么说，苏凡开心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对川儿连连点头。
“嗯……”
川儿毕竟年纪还小，虽然答应了苏凡要告诉他，但是语言却还是要稍微准备一下。
终于，过了半晌之后，川儿才再次开口。
“川儿还小，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只不过，川儿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事情，有时候，也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嗯？比如？”
至于这一点，苏凡自然早就知道了。
自从第一次见到川儿的那天，苏凡就隐约感觉到这个孩子和他见过的所有孩子都不太一样，但是那个时候，一是环境复杂，，没有时间多加询问。
二也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由头，让苏凡开始相关的话题。
而这两点问题，在今天都不是问题。
可以说，现在这个时间点，正是苏凡对川儿了解的最合适的时机。
“比如……”
听到苏凡这说，川儿看着他，微微一笑。
下一刻，在苏凡疑惑的眼神之中，川儿直接朝着苏凡面前的空间一伸手，又一缩手。
“嗯？”
看到川儿做完那个动作之后就对自己微笑不语，苏凡心中疑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嘿嘿，爹，你看。”
川儿说着，又朝苏凡一身手。
“嗯？这是？”
此时川儿的掌心之上，静静地躺着一枚造型古朴的戒指。
而看着那个隐隐有光滑流转的戒指，苏凡心头一跳，暗道这东西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爹，把这个送我吧！”
“什么！”
川儿这句话一开口，苏凡脑海之中就不由得闪过一道亮光，之前所有的疑惑，顿时在这一瞬间被全部解开。
“川儿，你能穿过空间？”
“嗯？”
显然苏凡这句话的意思已经超过了川儿的理解能力，只见他瞪着眼睛看着苏凡，疑惑地用另一只手挠了挠脑袋。
“川儿也不知道，川儿只知道自己能把别人的东西直接拿过来。”
“只不过娘从来不让川儿这么做，也不让川儿告诉别人……”
此时此时，川儿的感觉是委屈和疑惑，苏凡的感觉确实震惊。
无视空间限制，这……分明是天道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