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似乎是怕苏凡逃离一样,高座上的王说出这句话以后,宫殿的门砰一声就关上了,仿佛是为了堵住苏凡的后路。
不过苏凡也根本没有想着逃跑,被问出这样一句话,他的眉头轻轻一挑,抬起眼睛看向宫殿的上方,似乎在看那镶嵌夜明珠的宫殿顶,又似乎在看海面,又或者是其他更为深层的东西。
“你放心,在这里所说的一切都能够保证私密性,绝对不会被在场以外的任何人,任何东西听到。”
金渊游了下来,尾巴在逐渐靠近的过程中变成了双腿,虽然是腿,但是在小腿的侧面生长着金色的波光粼粼的鱼鳍,像是仙女鱼的尾巴一样。
大腿根往下三寸,也生长着金色的鱼鳞,上身没有穿任何衣服,被金发遮盖,下身则是一条金色的短裙。
虽然说是裙子,但是可和柔美没有任何关系。
苏凡听到金渊的话,眼睛一眯,“金渊?”
金渊这时候已经走到了苏凡的面前,点点头,“初次见面,我是鲛人族的王,金渊。”
他伸出一只手,学着人类的礼仪,似乎要和苏凡握手一样,苏凡看了他伸出的手掌半天,随后才伸出自己的一只手和他交握住,二人在海水中的手相握的一瞬间,苏凡就感觉到了不一样。
在金渊的手中隐隐约约涌动着灵气。
不对,不是灵气……
像是灵气,但是又和灵气根本不一样,应该是什么同根同源的东西,独属于这个世界的法则。
“昊天宗,苏凡。”
苏凡简短的开口说出自己的名字,没有多浪费时间,看着金渊,“你的目的是什么?”
金渊松开苏凡的手,眼眸中闪过了一抹异样,“不着急,远方而来的客人,请先坐下吧,关于目的,我觉得不仅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你应该也有很多话想跟我说。”
他挥挥手,一瞬间,苏凡就发现自己身边的海水忽然向着宫殿外涌动,在自己的身旁穿梭而过。
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他就发现自
己所在之处换了一个地方。
从海底到陆地,仅仅只是一瞬间。
“小岛?”祝觉差点没维持住自己的脸色,看向金渊,“空间法则?”
金渊笑了笑,“不过是窥探到的一丝契机而已,比不上你这位同行朋友,异世应该有许多比我更厉害的人吧。”
他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表情中流露出来的得意却被苏凡看在眼里,看来金渊很清楚自己展现出来的这一手,在人类还依靠武功秘籍举步艰难的时候代表着什么?
这是一个质的跨越。
而且是一个飞跨。
也难怪鲛人族能够维持住在蔚蓝之海中的霸主地位,这个世界对于妖族还真是得天独厚。
但是苏凡可不惯着他。
“确实,在我的那个世界有许多比你更厉害的人,像你这样领悟空间法则的虽然少,但是领悟了其他大道的可就多了去了,你现在所领悟的阶段也只不过是初学者。”
他这话说的是实话。
金渊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不悦,随后又被自己掩饰下去。
他还记得自己来干什么的,可不是为了结仇的。
在祭司卜算到异世之人的时候,金渊就已经早早的开始筹备这一天了。
他本打算如果苏凡不主动来到蔚蓝之海,就派一队人上去把苏凡请下来。
没想到苏凡自己来了,也省了他许多事情。
毕竟再怎么强大的海族,到了陆地上依旧会感觉难以适从。
“我听他称呼你为苏先生,不知道我可以这样称呼吗?”金渊开口转移了刚才的那个话题。
虽然他的心里感觉到不悦,但是他能够从苏凡的话语中,感受到苏凡所说话语的真实性,还不想自取其辱。
苏凡可有可无的点点头:“当然可以,就是不知道鲛人王有什么事情找我,如果仅仅只是因为我从异世界而来,想要去领悟异世界的风光的话,那恕我难能从命,毕竟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回到我原本的世界。”
金渊听了苏凡的话,摇摇头,“你放心,虽然在这里已经到了陆地上,但是依旧属于我所掌控的空间,在这一片空间内是没办法被此方世界的天道督查的。”
“自从我掌控了空间法则,祭司掌握时间法则之后,窥探到了一丝丝世界的真相,我就已经在着手谋划这一天了。”
“很高兴能够等到你来,苏先生,和我一起推翻这个世界的天道吧。”
金渊直来直往,开门见山,毫不顾忌的说出来了,在祝觉耳中听着如同天书一般让人震撼的话语。
他大惊失色,“等等,你们在说些什么?什么天道?”
金渊看了一眼祝觉,对这个混血的龙族,态度上没有不悦,“就是你听到的那样,推翻天道,这个世界的天道已经不再公正了,那么他也不应该存在。”
“我想苏先生,恐怕比我的体验更深吧。”金渊探究的看着苏凡。
苏凡因为他话语里的意思挑起来了眉头,“确实。”
他用两个字敷衍过去。
金渊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不甘心,随后又勉强按捺,“难不成苏先生不想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吗?”
苏凡摆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在这小岛上的茶桌旁边坐下,笑眯眯的,不紧不慢,“我当然也想回去,不过不回去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必要性。”
他的心里微微一叹。
果然是一个才刚刚坐上王位的鲛人王,实在是太耐不住性子了,到了现在就有些急切,很容易把自己的底都露出来呀。
反正他不着急。
金渊却有点着急,不过想到在他要见苏凡之前,祭司嘱咐的那些话勉强忍了下去,但是又没办法完全忍下。
“不知道苏先生想要什么样的条件。”
他目光灼灼的注视着苏凡。
苏凡却摆了摆手。
“条件什么的往后再说,我想我和鲛人王你的关系,应该还没有到可以共商这种事情的地步。”他微微一笑,表情有些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