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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的诸天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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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厂长!”飾

    “援朝来啦?”李新民正在给自己沏茶,笑呵呵抬头看了眼,当看清苏乙身后的刘光天后一怔,疑惑看向苏乙。

    “临聘的人选,带来让您看看。”苏乙道。

    “速度够快的。”李新民嘀咕一声,打量了一下刘光天,问道:“什么学历?”

    “初中毕业,跑跑腿儿什么的够用了。”苏乙道。

    “你的人,你觉得行就行。”李新民无所谓道,“你来得正好,我得跟你说说待会儿开会的事儿——沈红彦跟你通知没?”

    “通知了。”苏乙点头。

    “那行。那谁,你去内勤科办入职手续!”李新民指指刘光天。飾

    刘光天有些不知所措,他既不知道内勤科在哪儿,也不知道入职手续该怎么办。

    苏乙指点一句:“找你爸带你去,就说是厂报临聘的,让翟主任给李厂长打电话确认。”

    “是,是。”刘光天急忙点头哈腰下去了,出门前他听到苏乙笑着跟李新民说这是刘海中的儿子,李新民则疑惑问道刘海中是谁。

    他没敢多听关上了门,脑子里还晕乎乎的,脚底下像是踩着棉花。

    这就成了?

    许多人挤破脑袋都求不到的工作,人家两句话就成了?

    刘光天心中对苏乙愈发敬畏起来。飾

    父亲在哪个车间,刘光天还是知道的,他晕晕乎乎往那个方向走去,结果半路上看到秦淮茹正跟父亲站在前面说着什么。

    “爸!”刘光天走了过去。

    刘海中和秦淮茹回头一看到他,两人齐齐一怔。

    “你……怎么在这儿?”刘海中吃惊道,“怎么回事儿?援朝没带你去见李副厂长?”

    刘海中之所以出现在秦淮茹的车间门口,其实是来看郭大撇子的。

    昨晚苏乙说郭大撇子要请好长一段时间的假,刘海中心里有些犯嘀咕,所以打算来看看苏乙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没想到还真是,这让他更觉得苏乙有些高深莫测。飾

    秦淮茹见到刘海中,也正想问问刘光天工作的事情,所以俩人就在这儿聊了起来。

    “去了,见了。”刘光天道。

    “没成吗?”刘海中担忧问道,心提到嗓子眼。

    “成了,苏副主编一句话的事儿,人家领导什么都没说,连我名字都没问,就让我办入厂手续去。”刘光天满脸敬畏道,“爸,苏副主编说话是真管用。”

    “成了?”刘海中愣了半响,顿时欣喜若狂一拍巴掌,“哈哈,那可太好了!哎呀,援朝可算是解决咱们家大事儿了!”

    刘光天也十分开心,咧嘴笑道:“爸,援朝哥说让你带着我去内勤科找什么翟主任……”

    “翟保国,内勤科科长,也算是大领导了。”刘海中几乎是迫不及待道,“嘿嘿,入个职直接找人家大科长,这对你以后工作都是有好处的。走走走,我带你去……那什么,淮茹啊,我先忙去啦!”飾

    “您快去吧,恭喜你啦二大爷,也恭喜你了光天!”秦淮茹笑道。

    “多谢多谢!走了儿子!”刘海中喜滋滋带着刘光天离去,秦淮茹咬着唇看着这父子俩离去的背影,越想越不是滋味。

    明明跟苏援朝认识最早、关系更好的是她秦淮茹,凭什么现在得到最大好处的是老刘家?

    因为李新民和苏乙的关系,刘光天入职手续办得很快,很快他就被交给了沈红彦。

    早有心理准备的沈红彦勉励他几句,就把他打发到苏乙的办公室里了,交给了张春梅。

    许大茂被出现在这里的刘光天也吓了一跳,不敢置信地问了好几遍,才相信刘光天不是来开玩笑的。

    妒忌瞬间像是毒草一样疯狂在他心中滋生。他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心理失衡,当于海棠因为苏乙的关系也对刘光天展现出好态度的时候,他终于怒从心透气,恶向胆边生,一咬牙,拿起笔记本和纸,一个人跑去厂子后面的树林子里,开始奋笔疾书——飾

    “举报信,尊敬的厂领导……”

    人间百态,自然是各有不同。

    有秦淮茹那种想要借势的明白人,自然也不会缺乏像是许大茂这种损人不利己的狭窄心肠。

    许大茂写好了举报信,偷偷摸摸把它塞到了杨厂长的门缝之中,然后又蹑手蹑脚离开。

    心里舒坦和期待之余,又有些担忧会不会被苏乙发现,或者这封信不起作用。

    他不知道的是,他刚走不久杨厂长就开门出来,这举报信顿时掉在地上。

    杨宝瑞一怔,好奇地拿起来打开一目十行看了看,嗤笑道:“不知所谓。”飾

    他拿着信敲响了李新民办公室的门,推门而入后发现苏乙也在,诧异道:“援朝也在啊?还真是巧了。”

    苏乙起身打了声招呼就没再说话。他没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这也是跟李新民表明一个态度——我是你的人,我为什么在你这儿,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

    要是苏乙这会儿跟杨宝瑞解释自己干嘛干嘛来了,那就会惹得李新民不悦。

    怎么?你跟我说什么还要跟杨宝瑞再汇报一下?当着我面都这么说,背着我岂不是竹筒倒豆子?

    这种低级错误苏乙当然不会犯的。

    李新民笑呵呵接过话道:“厂报那边临聘了一个人,人是援朝介绍的,他过来跟我做个汇报。”

    人事这方面是李新民在分管,这就属于正常工作往来了,算是给了杨宝瑞一个解释。飾

    杨宝瑞闻言扬了扬手里举报信,笑呵呵道:“所以我说巧了嘛,这事儿我都还不知道,已经有人把举报信塞到我门缝里来了。”

    “举报信?”李新民一怔,“举报我?”

    “不是你,是援朝。”杨宝瑞笑眯眯看向苏乙,“援朝啊,说起来,你真是破了咱们厂好些记录。立功、入党、转正,你都会是最快的,现在连被人举报你都占先。”

    苏乙笑道:“做事情就一定会有人产生意见,我已经做好了接受领导和同事监督的心理准备,不过来得这么快我也是没想到的。”

    “你就不担心自己东窗事发?”杨宝瑞突然脸一板。

    “我更好奇这封举报信的文采怎么样。”苏乙笑道,“要是不错的话,我就跟这人约个稿,厂报缺稿,正需要这种人才。”

    杨宝瑞开怀大笑,指着苏乙对李新民道:“看到没,这就叫身正不怕影子斜,新民,共勉啊!”飾

    李新民笑眯眯道:“是,心底无私天地宽,这一点上,援朝这份赤子心性值得我们向他学习。”

    “不敢不敢,两位领导谬赞了。”苏乙道。

    一个讽刺另一个心思不正,另一个回怼这一个心胸狭窄。喂,你们两个阴阳怪气别拉上我!

    “厂长,我能看看这举报信吗?”李新民问道。

    “有什么好看的?”杨宝瑞不屑把纸递给李新民,“说得煞有介事的,其实荒谬绝伦。说援朝倒卖临聘名额,卖了两百块钱;说他仗势欺人欺压邻里,还跟院儿里的有妇之夫乱搞男女关系,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编也不编的像一点儿!”

    李新民一边看举报信,一边笑呵呵道:“援朝,临聘的事儿是咱们昨天才说的吧?怎么今儿就被人举报了?这事儿你都告诉谁了?”

    “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苏乙道,“我估计这事儿就是刘光天入职后才发生的。”飾

    “效率跟你一样高,可惜心思没用到正途上。”李新民边看边道,“倒卖临聘名额……这个是瞎扯,你刚来认识谁啊?跟谁倒卖去?再说这事儿是我经手的。勾搭有妇之夫,欺压邻里……来,跟厂长解释解释,这些事儿你干过没?”

    “我也得有时间搞这些事儿。”苏乙叹了口气,“我一个人长仨脑袋也忙不过来。”

    “这点我能证明。”李新民笑着指着桌上的稿件,“看见没厂长?这是援朝接手副主编后的工作成果,六篇稿子。他要是真有时间和精力去搞那些事情,那我真佩服他的精力。”

    “六篇稿子?”杨宝瑞吓了一跳,“效率是够高的,质量怎么样?”

    说着拿起稿子浏览起来。

    “我刚看了一遍,言之有物,生动朴实,贴近基层,作为副刊内容,我觉得很好,也很有意义。”李新民做出评价。

    苏乙这会儿则很有眼色地拿出杯子给杨宝瑞沏茶去了,这边两个厂长落座,杨宝瑞一边看一边点头,显然十分满意。飾

    李新民顺手把举报信丢到一边,两人都没再看它。

    偷偷摸摸给领导门缝里塞匿名举报信,这种事情是很愚蠢的,正常来说没有哪个领导会当回事,甚至看都不会看,直接当垃圾扔。

    举报有正常渠道,哪怕是匿名举报也可以投举报箱,不合规还不敢露面的举报没人会受理。

    更别提,许大茂举报信里的内容就像是在说故事,只是说事情,而且含糊夸大,具体的时间地点什么的一概没有。

    除非是想故意整你,否则这种举报信给谁谁都不会当回事。

    杨宝瑞比较正直,他很鄙视这种偷偷摸摸告状的,而且因为杨为民的事情,他很相信苏乙的人品,所以根本不信信上的内容。

    至于李新民,他倒是有些怀疑苏乙是不是真倒卖名额了,毕竟苏乙给他留下最大的印象就是“死要钱”。飾

    但就算真倒卖了他也不会追究,这个名额本来就是他给苏乙的好处。

    好处是什么意思?那还用说明了吗?

    所以他还主动为苏乙背书。

    所以这举报信根本不会起作用。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真有人当回事拿它来查苏乙,能查到什么吗?

    刘家父子会蠢到承认给苏乙塞钱了吗?

    除非他们不想要到手的工作,还要背上个贿赂的罪名。飾

    至于乱搞男女关系……

    那就更不可能有人承认了。

    苏乙做的事情要是被一封小小匿名举报信就给毁了,那才是个笑话。

    杨宝瑞看完了苏乙写的稿件,十分满意,夸赞道:“这才是好文章嘛!既贴近工友的工作生活,又有教育警示意义,起到了宣传和引导作用,寓教于乐,生动有趣,很好!”

    “多谢厂长肯定,我一定再接再厉。”苏乙道。

    杨宝瑞摆摆手:“说正事儿,援朝你也别走,何雨柱的事情跟你也有关系吧?新民,你应该也知道这事儿了吧?”

    “知道了。”李新民点点头,“刚接到警察局那边的电话,您进来之前,我刚跟援朝了解了一下大概情况。”飾

    苏乙点头叹气道:“厂长,事情的起因是因为我家里丢了块肉,何雨柱同志承认是他偷的。但实事求是的说,这事儿不是他干的,他想替同院儿一个小孩儿挡事儿。本来是小事儿,我也不想计较,但坏就坏在当时我们社区的社区主任在场,另外咱们厂的许大茂举报何雨柱同志盗窃公物,这事儿就闹到了如今这地步。”

    “糊涂!是非不分!”杨宝瑞冷哼道,“何雨柱我是了解的,这小伙子没多少坏心思,平时占厂里点小便宜的事情我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我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跟他计较。但现在这事儿拎到桌面上来说了,警察局那边还发了正式的协查函,那咱们就不能装糊涂了。新民,后厨这块儿也是你管的,这件事你有什么意见?”

    “要只是咱们厂里的事儿,那肯定接回咱们保卫科来处理。”李新民道,“但现在还涉及到社区治安偷盗事件,这就不是咱们厂保卫科的管辖范围了。我的意见是,就按警察局的意思办,他们为主导,咱们这边协助调查,秉公处理。”

    两人都没有要保傻柱的意思。

    这也很正常,非亲非故的,你自己拉的屎,平白无故谁愿意帮你擦屁股?

    不但不会帮忙,还嫌你脏,嫌你臭呢。

    李新民刚说的其实就是这件事的关键点,傻柱这件事关键就在于虽然它是因为盗窃公共财物才闹大的,可起因是偷窃邻居财物。飾

    只是盗窃厂里的公共财物的话,这年头的厂保卫科也是有执法权的,警察局那边一般都会把案子转给厂里,让厂里自己处理。

    但加上偷窃社区居民财物的罪名,那这管辖职权警察局那边就可以名正言顺去处理了。

    如果苏乙要帮傻柱运作这件事,这就是突破口。

    不过现在苏乙什么都没提,时候不到,没必要。

    两个厂长说完了傻柱的事情,就差不多到了开会的时间,三人齐齐向会场走去。

    临走前,苏乙顺手把那封无人问津的举报信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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