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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了道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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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九二八 无分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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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猴留着此处世外桃源之处,正打算安息下来。

    忽然见得一位体态庄严的老修行,只见他坐在莲台,身穿儒袍,头上却是子午簪。

    “神仙?”希望死灰复燃,但是又小心翼翼。

    只见石猴小心到这神仙般人物跟前,却也怕被驱赶, 怕被歧视。

    最终还是拜了上去。

    “下拜何人?”李郸道眼睛也不睁开便问道。

    “弟子张家界无名石猴。”

    “所为何事?闯我仙山洞府?”

    “弟子是来学仙的。”

    “学仙?”李郸道笑笑道:“原来是求下乘之法的,贫道却是不教此类。”

    “老神仙,我什么都愿意学的,只要您肯教我。”石猴此时已经学人学得了七八分精髓了,知道先抱住大腿先说。

    “学仙之人,止步于长生不老,囫囵多些寿数, 躲得过三灾,寿与天齐,躲不过烟消云散。”

    “贫道却是不教,只有学道求真之辈,才收做徒弟。”李郸道开口答道:“你是想学道,便三拜九叩,你若想学仙,便转身离去吧。”

    “老神仙,学道求真不也是为了飞升成仙吗?”石猴在尘世间也问过不少仙家之事,大多是霞举飞升为终身目标的。

    哪里知道到了这里就被李郸道贬得一文不值。

    不过还是三拜九叩,对着李郸道一阵磕头:“弟子愚昧,愿意同老神仙求道寻真。”

    “孺子可教也。”李郸道点点头:“既入我门下,需得知我名号。”

    “贫道太玄仙翁是也,是道非儒非僧, 空寂自然随变化, 真如本性任为之;与天同寿庄严体, 历劫明心大法师。”

    “在你之前, 贫道还有二十几个弟子,其中二十四个, 与你有血肉亲缘。”

    “弟子石中所生,无父无母,怎么还有血肉亲缘?”小石猴十分疑惑。

    但李郸道也不解释:“你既然无姓名,又是个猢狲模样,但无了禽兽心,不如去了偏旁部首,姓孙如何?”

    “至于名字,我这太玄之道,至妙精深,不若便叫孙悟玄吧。”

    “孙悟玄?”石猴得了名字,十分抓耳挠腮,高兴之极,不禁又泪感涕零:“我有名字啦,祖师,我有名字啦。”

    李郸道笑笑,等着他平静下来才道:“此处乃灵台方寸三,斜月三星洞。”

    孙悟玄略得道理,不由得道:“可是个心字?”

    李郸道点点头:“正是心假香传。”

    孙悟玄打了个激灵,发现什么太玄仙翁也不见了。

    自己正躺着一颗桃树下打盹睡觉。

    “祖师!”

    “祖师!”

    孙悟玄怅然若失:“原来是梦?”

    “什么是做梦?”李郸道从桃树后面出来:“刚刚你问我什么是寻道求真, 如今可有感受?”

    孙悟玄深呼一口气, 摸摸自己脸蛋:“现在不是做梦吗?”

    “华南真人发出蝴蝶是我, 我是蝴蝶之感慨,便是求真。”

    “老君阐述,道可道也,非恒道也之论,便是问道。

    “你又如何能确定,贫道是不是你因为太想学仙而幻想出来的一個神仙?”李郸道发出灵魂考问。

    孙悟玄当下陷入了沉思,但见李郸道散落成无数蝴蝶,落在桃花深处。

    “是梦?”

    “不是梦。”

    孙悟玄悟了:“是心。”

    “什么心?”

    “无道心,无佛心,无儒心,是无心。”

    “无心之人怎么学道?”李郸道又化作一道春风,落着孙悟玄身旁:“是无分别心,不是无心。”

    李郸道当初入道之时,便是做了一个梦,如今再渡孙悟玄,却也给了同样一个梦境难题。

    “弟子不懂,但愿意追随祖师身边学道。”

    “不必了,求道悟真只从心中悟得,从来不能从别人处学得。我且教你个金丹诀窍便是。”李郸道开口道:“真传一句话,假传万本经,你得了诀窍,好自修行罢。”

    当下传了经,授了太玄仙箓,李郸道便消失不见。

    “祖师!祖师!”孙悟玄再次呼唤,但这次李郸道却没有再次出现。

    只留下修行要诀,和一颗求真问道的心。

    “好高明的点化手段。”袁公叹道:“听的我都有许多感触。”

    李郸道笑道:“其实真实虚幻并没有多重要,我们此方世界,每十二万九千六百年重演一此,那对于世界之外的人而言,我们是不是一段文字,一段影像呢?重复循环的播放着。”

    “此时真,总好过一切虚无得好。”袁公道:“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前的事情,谁又记得呢?”

    当下也告别李郸道打算前去闭关修行了。

    而袁守诚也十分感慨:“贫道也去了。”

    “去吧,去吧。”李郸道摆摆手:“贫道还要稍微调教调教。”

    “哈哈哈。”

    袁守诚和袁公走后,李郸道便看着孙悟玄修行,同时印证“补天造化”之法。

    而另一处,陈玄奘也来到了月牙泉畔,流沙深陷之处。

    “马儿,马儿,前面就是绿洲了,我们在那里补给补给。”

    然而流沙滚滚,一条白龙张开血盆大口,竟然将陈玄奘的马给吞吃了进去。

    陈玄奘又是惊又是怒:“你吃贫僧的马干嘛?”

    却见那白龙道:“我是你爹,吃伱的马怎么了?”

    “胡言乱语,贫僧……”

    那白龙正是泾河龙君龙魂被李郸道重新塑造所化。

    只不过泾河龙君是不大愿意当牛做马的。

    而在沙海之中,鱼人萨满看着泾河龙君如此,十分生气,化作一团流沙就向着泾河龙君袭击而去。

    “你也别管我。”泾河龙君十分不满:“那李郸道让我在这里,不就是阻他西行的?”

    陈玄奘端坐在流沙旁边,却见天空飞过一只大雁,却也在此流沙面前,忽然失去了平衡,垂直坠落下来。

    一块石碑露出:“九曲黄河阵,九九曲中藏造化,三三湾内隐风雷。”

    碑文下又有小字:鹅毛浮不起。

    “阿弥陀佛,这可如何是好?”陈玄奘见此恶地,心中忧愁,不知道怎么才能度过。

    只得在此阵旁边念佛诵经,同时再想办法。

    可见此去西行,磨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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