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卓不凡那小鬼告诉你的?”陆少阳沉声问道,语气森寒,如冰如霜。
叶辰却是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轻笑一声说道:“我可以帮你解开这个禁制。”语气十分随意,仿佛这禁制在他的眼中只是一个绳扣,说借就解。
陆少阳闻言一把抓住了叶辰的肩膀,猛地凑到他面前,目光犹如利剑一般,死死地盯着叶辰的眼睛颤声问道:“此话当真!?”
风度尽失,几近癫狂,这禁制竟是将陆少阳折磨到了这种地步。
叶辰周身银色剑罡轻轻一震,将陆少阳的双手弹开,淡淡说道:“千真万确。”
“你需要我做什么?”陆少阳被叶辰的剑罡反震了一下后,这神智倒是清醒了些许,心中自然有了计较,叶辰在这个时候提到禁制的事情,定然不是无故放矢,十有**还是另有所图。
叶辰给了陆少阳一个赞许的眼神,笑道:“呵,明晚九点,到城南商业大厦的楼顶找我。嗯,你把你所会的灵术灵法都写好带着,还有,别忘了碧落。”说罢,他挥手打散了隔音灵术,向在一旁等待着的叶韵和沈宁走去。
“哥,你们谈好了?结果怎么样。”叶韵小声问道,不过在场的众人无不是身有灵能之辈,她的声音虽小,依旧是被旁人听的清楚。
叶辰却是不怎么避讳,说道:“陆会长心胸宽广,十分的慷慨,他决定把碧落无偿借给我五天,等我们走的时候就还给他。”
“这么好心?”叶韵惊奇地看向角落里的陆少阳。
如今还在计较得失的陆少阳听到叶辰的这句话之后,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一句话就把有偿说成了无偿,三天变成了五天。
真灵蕴生剑自然是没有希望了,那一百斤灵液更是别想。
偷鸡不成蚀把米,又或者是因祸得福?想到这里,陆少阳不禁抚了抚额头。
沈宁听了叶辰的话却是没感到奇怪,甚至觉得理所应当,在她的印象里,叶辰可从来不会吃亏,想坑他的人往往都掉坑里了。
不过楼歌却是一脸的错愕与疑惑望向了陆少阳,那杆碧落对陆少阳来说有多重要,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说是爱俞性命都不为过,怎么可能无偿借给别人五天之久。
念及此处,楼歌又将目光转向了正和叶韵,沈宁两人说笑的叶辰,暗忖道:“这叶辰究竟是什么来历?”
至于一旁的陈诚,在此时或许只是在疑惑灵器的价值吧,毕竟太过于贵重的东西不可能这样轻易就借出去了。
待陆少阳走过来后,叶辰才对几人拱手说道:“我和陆会长的事情已经谈妥,这就先行告辞了。”
陆少阳面无表情地沉声说道:“好走不送。”
叶辰笑了笑,并不在意,拉着叶韵和沈宁就走了出去。
“少阳,怎么回事?”
叶辰几人走后,楼歌向陆少阳问道。
卓不凡也高声问道:“陆少阳,叶辰跟你说什么了?平时你把那根破毛笔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之前答应了借我玩两天,现在碰都不让我碰一下,怎么就无偿借给叶辰了?我说你这不是……唔!”
这小孩还是一如既往的话唠,听得陆少阳都有些不耐,直接按住这小鬼的头把他说话的能力封住了。
陆少阳摆了摆手说道:“楼歌,去中央指挥处说。”然后顿了顿说道:“卓小鬼你也跟过来吧。”说着就往一扇窗户走去,
待走到窗前时陆少阳又说道:“陈军长这庆功宴就麻烦你照顾了,我们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
说罢,就推开窗户化作一道红光往中央指挥处去了,楼歌和卓不凡紧随其后。
陈诚站立在原地,眼神微怒,面沉如水,低声自语道:“力量还不够!”
中央指挥处,一个闲置的办公室内,楼歌与卓不凡坐在陆少阳两旁。
在两人疑惑的目光中,陆少阳沉思片刻后说道:“叶辰说可以解开我檀中穴里禁制。”
“什么,他是怎么知道的?”楼歌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异。
“呜呜!”这是被封住了语言能力的卓不凡。
陆少阳皱了皱眉头,甩手将卓不凡身上封禁解开。
“这禁制的事情不是只有我们三个和赵文佑,还有那几个长老知道吗?不过叶辰说能解开你的禁制倒也有点可能,毕竟他的确是挺厉害的,说不定真有办法。我看你也被那禁制折磨了这么长时间了,这回算是熬到头了吧,以后我们还是要去感谢一下他,准备点礼……呜呜呜!”卓不凡这小鬼再一次被封住了语言能力。
“那叶辰当真能解开禁制?协会的几位长老都束手无策。”楼歌有些怀疑地说道。
“长老?”陆少阳一脸不屑地说道:“那群食古不化,固步自封的家伙怎么可能有办法?白瞎了通灵境五阶六阶的修为,连现在的三阶灵法师都不如。”
楼歌闻言并没有反驳,陆少阳说的也都是事实。
“少阳,你到现在还是不想说这禁制的由来吗?”楼歌突然问道。
陆少阳沉默了片刻,有看看了一旁的卓不凡,沉声说道:“那是五年前一个秋天,当时我跟随一个旅游团去登山,过于留恋美景而和团队走散。之后我就遇到了一个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人,那人奄奄一息似乎快要死掉了。”
“你救了他?”楼歌插嘴问道。
陆少阳摇了摇头,说道:“我那时候迷了路,自身都难保,哪里还有心思救人,我只是将外套盖在了那人身上,然后就想走开。却不想那人猛地站了起来,直接就扑倒我身前。”
“他看我的目光里满是凶狠,就像是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陆少阳!我要你生不如死!这是那人当时喊出的话,我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痛,然后失去了意识。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会长救了我,但是从那时起一个奇怪的禁制就存在于我的檀中穴内,每逢朔月,我都会痛苦不堪,如同万蚁噬身一般。”
楼歌沉吟片刻,说道:“这么说是那个身受重伤的人给你下的禁制,对了,会长有没有见到那个人?”
陆少阳摇头道:“没有,会长说当时他只见我一个人倒在了林间。”
“你还记得那人是什么样子吗?”楼歌问道。
“那人一身黑衣,还蒙着脸,我没看到他的模样。”陆少阳有些无奈地说道。
“什么?!黑衣蒙面?!”楼歌猛的站起身来,一脸震惊。
“呜呜!”一旁的卓不凡双目圆睁满是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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