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章血腥暴力,不喜者勿入!并且希望大家不要骂人,对只有十个订阅的我来说,总会一时冲动做出某些事情来。)
黑暗腐朽的洗手间里,一个满身污渍的年轻男人举着用人头做成的抹布拖把,狠狠敲砸着眼前的猎奇行尸,每一次碰撞都能够听到骨骼裂开的声音,与此相伴的,是四处飞溅的乌黑浑浊血水。
洗手间外面,某种古怪生物爬行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如蚕食桑叶般轻柔,林萧却知道,那是肠子正在“进食”的声音。
“该死!”低声咒骂了一句,林萧一把将手里的拖把塞入猎奇行尸的怀中,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向了洗手间另一个出口。
在他身后,两头怪物将很快碰面,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是怪物间的相互撕咬与吞噬,还是睦邻友好的携手共进、同时追击,这些林萧都不想去理会
靠在一扇窗户前,望着外面停滞的雨水和凝固的闪电,林萧大口喘息着,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真正的苦笑……这对于天生擅于控制感情的林萧来说,是那样的不可思议。
墙壁上的时钟早已停止了转动,停在了7:50的那个时间点上。
单从楼外凝固的风雨来说,时间无疑陷入了静止。这对于一个生活在三次元的人类来说,就好像用青蛙的大脑去解析几何方程,是那样的难以理解与无法理喻。
而继时间停止之后,林萧再次发现了一个让人心中发沉的现象空间是无限延伸。
林萧心中默算,距离逃出恐怖卫生间已经过了5分28秒,以林萧现在百米7秒的速度来说,早就应该将整栋大楼都逛一个遍。
但让人无奈而又恐惧的是,眼前依旧是漆黑见不到头的走廊,仿佛永远也走不完。
传说中的“一条道走到黑”
那每隔一段距离就模糊可见的‘5l’字样,仿佛咧嘴的恶魔,嘲笑着林萧的无能为力与渺小卑微。让他知道什么叫绝境
同伴失散,能力消失,孤身一人在这没有始终的通道中奔跑。黑暗笼罩四周,邪恶的怪物在身后追击,还要忍受浑身的剧痛换一个人都要被这绝望与压抑逼疯。
身后的追击声再次传来,林萧甩落额头的汗水,推开一侧的开合门,闯入其中。
这似乎是重症监护区,头顶的灯光明灭不定,一切都在光线的明灭交替中若隐若现,时不时还有电线短路时溅起的火花。
走道两边都是黑洞洞、房门紧闭的病房,深不可测,连光线都能吞噬,似乎其中潜伏着狰狞恶兽,让人不敢靠近。
突然,咿呀的声响从不远处传来,林萧深吸口气,慢慢走到了侧前方的一扇重症病房门前,眯着眼睛向里看去。
某年某月某日,被模糊了的年代。分不清时空界限的某处。
像是一场古老的黑白电影,泛着白色的斑点,咔咔地响着胶片卷动时候的声音。
借着幽暗灯光,林萧大致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布局。同样的腐朽陈旧,同样的斑驳凋零
墙壁是木板一块一块紧挨着形成的,黝黑的木板,生锈的铁钉头粗暴地凸出来,木板上面似乎还布着一层黑色的霉斑,像死人身上生长的尸斑,以及很多蛀虫蛀过后留下的痕迹。
头顶上一条长长的红色电线拖曳着一只橙色的电灯泡在左右摇晃。
左右摇晃,摇晃出黑黝黝的阴影以及令人昏眩的灯光。
在光明和黑暗的交织中,房间内的气氛显得诡异而沉闷。像深夜中惊醒不过来的噩梦,那么漫长,那么压抑,压抑得令人窒息。
一个女人坐在一张木椅子上。一动不动,如同一尊白玉雕塑的人像。
女人双手被反捆在后面,白皙的手被一条粗大的麻绳子紧紧地捆住,红艳艳的嘴巴塞着一团肮脏的布团。
女人白皙的脸上是浓浓的恐惧。这些恐惧像一股黑色的浓云,笼罩在女人好看的瓜子脸上。
她拥有一双明亮乌黑的大眼睛,如同深秋熟透的黑葡萄,湿润水莹,娇滴欲穿,水汪汪的瞳仁就像两滴湿润的水滴,即将要滴落下来。
只是,现在这双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恐惧却差不多要把乌黑的眼球胀破。
女人的面前,一个男人却右手抓着一根长长的表面锈迹斑斑的长针,正在距离女人眼球前方几厘米处缓缓地摆动。
看不清男人的面容,林萧也没有任何要寻根究底或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意思,只是静静站在门外,抿着嘴唇,冷冷望着病房里发生的一切。
男人似乎在玩弄女人,或者说是在恐吓女人。因为他手中的长针只不过是缓缓地刺向女人乌黑的眼球,然后再针头即将刺入眼球的那一瞬间,改变针的方向,从女人的眉毛旁边,轻轻擦过。
他手中抓着的针针头非常尖锐,闪烁着银色的光泽,刺进去皮肤一点点,肯定会很痛很痛。
尖锐的针头缓缓地刺向女人凸出来的眼球。所以,女人竟然不再敢挣扎。因为,稍微挣扎一下的话就有可能让自己的眼球撞到那枚这样锋利的银针。这根银针尖锐的针头就会“噗嗤”一声,刺入眼球中去。
女人白皙的脸上不断地流汗,大颗大颗的汗珠不断地往下滴落。
男人手中的针越来越靠近,越来越靠近。
他的针尖已经可以碰到女人长长的黑色睫毛了。
男人手中的针尖最终并没有刺入女人明亮深邃的眼睛里面。而是从托盘中抓起了一把米粒大小的蛆虫,用干净修长拇指和食指撑开了女人右眼的上下眼脸,露出眼皮下的血红的地方。然后把那蠕动的蛆虫一只只塞进了女人的眼脸当中。
女人右眼睛开始大把大把地流眼泪,甚至开始充血,流淌出融合着盐水的鲜红的血液来。
女人浑身都在发抖挣扎。
那是怎样的一种疼痛啊,平时一粒很小很小的细微的沙粒吹进眼睛里面,都会痛得死去活来,浑身不舒服,而现在却是一只只活生生、蠕动的蛆虫。进入到眼睛那种温暖潮湿的地方,会是多么恐怖的一种景象?
这还不止
男人拿出一根锈蚀长针,穿上乌黑发黄的纱线。
尖尖的针刺入女人眉毛和眼睛之间的皮肤,针尖刺入柔软的皮肤的那一刻,刺入的部位的皮肤动了一下,发出“噗嗤”的一种声音,就像刺入柔软的橡皮玩具,然后针头穿过来。
男人拉扯纱线的时候,纱线和眼皮的肉摩擦时候发出吱吱的声音。从血肉穿过的白色的纱线上面粘了一缕一缕鲜红色的肉丝。男人再次把针头刺入眼睛下面的皮肤——男人在用长针缝合着女人的右眼。
一针一线地缝合着,每一个刺口,都流出鲜红的血液。
女人的右眼已经被缝合起来了,却已经肿大起来,眼睛里面仿佛塞入了一只核桃,把单薄的眼皮高高地顶起来,膨胀的眼皮在电灯泡的灯光下发出柔滑的光泽。
女人左眼也一直流着泪水。
她甚至开始呕吐,大口大口地呕吐,只是因为口中塞着布团,所以流不出来。
可是,那一刻,林萧却看到女人完美无缺的左眼里面流露出的不再是恐惧,而是浓浓的不屑以及
“啪”,灯光碎裂,一切再次陷入黑暗之中。在最后一瞬,林萧终于看清了那拥有修长双手的医生
熟悉的面庞,淡漠的眼神,以及嘴角那一抹温和的微笑,如果风小兮等人在这里,一定会惊呼出声没错,那赫然是另一个林萧。
“呵呵”
林萧沉默片刻,转身离开。
另一间重症病房外,林萧站在门旁,静静观望。
黑白色的电影默片,又是一出无声的恐怖。病床上躺着一个左半边脸颊血肉模糊的男人,那男人一颗眼珠不知滚落到了哪里,躺在病床上浑身青筋暴凸,喉咙中发出野兽低沉压抑的嘶吼。
挣扎中,林萧才发现,那男人双手双脚都被铁丝捆在了床上,铁丝勒得如此之紧,以至于鲜血将床单都给润湿。
在他的旁边,站着一个男人。男人手中拿着一把小铁锤,用来切割瓷砖的那种。站在黑暗的灯光下,将床上男人的牙齿,一颗一颗地敲碎。
每一次牙齿与铁锤的碰撞都让人忍不住发抖,那男人修长白净的双手却没有丝毫颤抖,仍旧稳定如初。一颗又一颗的敲碎着病床男人的满口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