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饱含情感的问话,周泰从全心全力处理麻烦中回过神来,传音回了一句:“是我,等我先想办法把飞舟里的修士处理了再说。”
虽然嘴上语气显的平淡,一副男子汉大丈夫处理些许小事的样子,但一种喜悦充满周泰的心尖,大致就是一切都来的及!真好!
就如同全世界都确认的事, 自己也明白没什么希望,如同一丝不甘带着如同落水般拼尽全力的挣扎,不会水,看起来注定死亡的结局,最后奇迹出现。
话语之后,周泰又低头看向身旁的飞舟,虽然不会炼器, 但也算的上见多识广,片刻时间之后,发现这玩意此刻被里面还存活的修士从里面锁死了,如果想要凭借手段破解,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做到的。
这样的飞舟才是真正适合修士赶路的飞舟,比曾经他在魔门区域坐过的那种差不多如同拉牲口的飞舟强很多,但又比曾经在流云宗见过的那种大型灵舟差很多,当年很多事不懂,现在回想起来才后知后觉,当年流云宗那种灵舟虽然外表看起来一样,但相互间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飞舟上面没有安置什么攻击手段,只是在速度与隐蔽性上下了功法,如果不是一直在用加点又回收强化点的方法干扰飞舟的运行,用灵宝级一下的测灵盘根本就发现不了里面修士的存在。说强不算强,但绝对很实用。
其实刚刚过来的时候,飞舟并没有完全关闭, 周泰有机会先击杀里面两名筑基期修士的, 虽然看起来瑶妤还能支撑的住,但修仙者动手,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发生意外,更何况他也不想因为耽误时间,让自己的女人多受一丝伤害。
虽然有一点点想把这个飞舟弄到手的心思,但想了想,完好的弄到了也不敢大张旗鼓的用,而且万一这飞舟上留下什么算计,比如什么可以追踪的手段也是不好的。
与其费力的把这飞舟弄出来,还不如直接拆掉,把里面的材料重新融合炼化,就算留有什么手段,也都能安全的排除了。
想到这里,周泰没有再做什么,确认在附近没有其他危险之后,收回灵舟之上的强化点,然后显出身影,出现在瑶妤的面前
风静静的吹,有些情感真的不适合表达,感觉曾经在心中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但真正面对的时候,可是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两人一瞬间习惯性的深情对视,些许的一丝陌生感就好像完全消失了。
往前一飘,有些居高临下的用手指的挑起娇艳的容颜,手指上滑嫩的触觉外加那种顺势抬起般如同花朵盛开的顺从,在熟悉中记忆中一瞬间变的惊艳。
在上一世那个物欲横流的世界,所谓爱情可能真的有,但周泰自己没见过,所以他是不信的,这一世他也是不信的,但这一刻一种淡淡的心动之感让他觉得好像也可以信。
原本他认为相互喜欢,情感彼此共同维持,最后在柴米油盐的小日子中能够白头偕老就是最好的感情,这种很多人都难以得到。理智的有情人都会选择大难临头各自飞,周泰不知道到自己的选择,但在他想来,只要觉得值得,他可以会做出对自己很糟糕的选择,但这种已经是他想象中的最大程度了。
那种为了所谓爱情不图回报,付出一切,甚至生命的行为在他眼中都是色令智昏的,但此刻他觉的追逐生命中的一些美好,可以理解了,有些美好确实有一种能让人生出一种想要永远保持的想法。
不图回报那种事周泰是做不来的,那种既想追求又怯懦的做法,往好听了说都是对自己情感上施展冰火两重天,更何况,随着见识的增加,喜好是容易改变的。
因为彼此都很熟悉了,面对这种男修的这种动作,女修也没有什么害羞的表现,反到因为对方一瞬间有些轻微的走神,杏眼露出疑惑,朱唇轻起:“在想什么?”
“之前见到伤了,想好好看看,结果太好看,看入迷了……”口中的话语说完,周泰就亲了瑶妤一下。
此刻四周惨烈的厮杀现场还存在两人的身边,但两个因为彼此诉说相思之情,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样的环境有些大煞风景。
直到一会之后,瑶妤唔唔两声之后,两人分开,面对周泰的疑惑目光,瑶妤那带着一丝晶莹的嘴角吐出了一句有些焦急集的话语:“那飞舟飞跑了。”
她之前以为那飞舟已经解决了呢,没想到此刻出现的状况,她知道周泰应该也发现了状况,但不知他是不是太沉迷两人相聚忽略了,所以出声提醒。
“没事,让它先飞一会。”对此周泰一点也不在意。又先是把瑶妤抱抱,然后举高高之后,才让她先进入到灵宝空间。
因为自己在灵宝空间待的久了,周泰知道一个人长久待在里面的感觉并不好,虽然修仙者的抱抱和举高高都是离地的,但对于习惯飞行的他们而言,并没有那种凡人间举高高那种小小的刺激感。分别很久了,真的不至于刚相见就要她立刻躲进灵宝空间,对比即将要处理的这些事,并没有让瑶妤心情好一点重要。
修仙很苦,她会陪他一起,所以过的要尽量快乐一点。瑶妤不进灵宝空间也可以,但是周泰不放心,他要去追飞舟,而且并不想让她见到自己有些残暴的一面。
虽然人设应该早已经崩了,刚刚更是行云流水的解决了战斗,但如果能避免,周泰还是愿意避免自己双手血腥的样子在瑶妤心中留下过多的印象。
先是把附近的战场都打扫了一遍,除了储物袋留下,所有的现场痕迹都进行灰飞烟灭。
然后直接瞬移,直追灵舟而去。
刚刚短短时间内的惊变,飞舟之上的两名金正宗筑基修士都有些吓傻了,变故太突然,如果不是他们反应快,关闭了飞舟门户,很可能瞬间就变成了两具尸体了。
在他们的认知中,就算是元婴期修士,也不应该能这样轻易的杀戮金丹修士,如果这样的话,又有哪个宗门的金丹修士敢往宗门太远处跑,几乎完全是瞬杀啊!因为高等修士很少外出,想遇到一个化神期或以上的修士,正常情况下不说百年难遇也是基本差不多,而且就算遇到了,金丹修士也没什么东西会是人家会看上的,还会给留下隐患。反倒是元婴期修士是宗门之外可以见到的,但同样遇见的几率也不高,所以金正宗这些金丹才敢抱团出远门。
只能说这两筑基修士并不清楚有金丹衣这种存在,能施展复合型术法,让威力几倍的提升,并且他们还遇到了一个能开隐身的存在,合起来之后就让事情变的极度不合理了。
他们都以为遇到了别宗的高阶修士,隐藏身份狠辣出手了,虽然灵舟门户已经关闭,但两人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如果离宗门近些还好,留在宗门的魂牌会有感应,金正宗是一等宗门,远不是二等三等宗门可比,其他人死就死了,但是大师兄要是死了,却很可能有宗门修士前来,身为宗门的正式弟子,又怎会不知,超远距离传送阵是有的,只不过不知何种原因一般情况下限制动用。而这里离宗门太远了,已经超越了一般魂牌的感应范围,原本以为这次出来是赶上了好差事,毕竟一等宗门弟子陨落的情况,百年之内能意外死亡几个都算多的了,没想到跟着十位金丹出门反倒出事了。
飞舟启动失败,两人更是仅存的希望破灭了,但就在此时,那暗中出手的修士竟然大摇大摆的出来了,还与之前他们追杀的野修女金丹眉来眼去卿卿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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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奇的发现那暗中的修士竟然好像只有筑基期修为,之所以好像是这位太猛了,元婴修士都没他下手利索。
没有人一直等死,发现对方男女两位修士视他们如无物时,再次尝试启动飞舟,竟然成功了。
不断远离那里的时候,两位筑基修士除了还未完全消散的惊恐,更有一份慢慢萌发的欣喜:那出现的男修,正是所有宗门通缉中的一位,相貌画像早就见过。
但他们这种惊恐混合喜悦的情感并没有维持多久。
“什么情……!”飞舟又停了,紧接着传出了其中一位筑基修士疑惑带有惊恐的声音。
“砰”一声巨响,盖过了其他所有声音,连续这样的巨响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对于这飞舟,周泰既然决定只要炼化材料,就选择了直接暴力破坏,用强化出来的重力灵宝直接乱砸,很快就把飞舟的一面砸解体了,里面的筑基修士还想跑,也顺手被周泰解决了。
直接收取材料,然后瞬移,离开一段距离之后,才选择回到灵宝空间中与瑶妤相遇。
“变小了好多呢!”这是两人在灵宝空间相遇之后,瑶妤的第一句话。
“因为下面放了很多石板!”周泰并没有说小点显的温馨之类的话,虽然这样好听,但既不是事实也解答不了疑惑。
“你还打算盖个房子啊!”
“开始做一些研究阵法,这些石板是辅助的。”这并不是想要特意欺骗,而是不想详细的讲什么搜魂,
“啊!”
随着聊天的进行,两人越来越近,然后久久的抱在了一起。
当相思之情得到释放,两人躺在一起的时候,看到瑶妤几次有些欲言又止的小表情,周泰直接说道:“有什么事直接说就行?”
他能猜到瑶妤应该很多的疑惑,比如她身上满强化的情况,比如怎么突然在最危机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等等,曾经她可能也有一些疑惑,但绝对不会有现在这么多,毕竟谁都有好奇心的。
周泰对此的选择是强化点这个自己最大的秘密是绝对不能说的,可以找些看起合理的解释应对,至于其它,周泰虽然不会特意隐瞒,但也不会主动特意去主动说,有些事会越解释越麻烦的。
他此刻主要想的是她会问些什么,自己要怎样回答。
瑶妤趴在周泰胸口好一会儿,才幽幽的说道:“你有很多秘密我知道,比如你帮我筑基,这些我不会问,因为我怕守不住,万一给你带来危险。”
“然后呢?”周泰提了提搂着柔软的腰肢的手,把瑶妤往上抱了抱,让两人的嘴和耳朵离的更近一些后,配合的问道。
“但有件事我不问,心里不确定,总会胡思乱想!”
“什么事,你问,你告诉你就好了。”
“我身体现在恢复能力很强,受伤之后就会快速恢复,这会不会对你造成损伤?”其实这也是一个侧面的再次证实,身体的特殊情况是因为周泰才出现的。
“就这?不会的,但我不希望你受伤!”语气很认真。
“真的?”
“真的。”
“那就好。”这样说完,过了一会之后,瑶妤又小声的开口道:“可不可以再问个?”
一个问题结束,就有新的问题产生了。
“问呗,你别总胡思乱想就好。”这也是周泰的真实心思,如果真遇到什么暂时不能解答的问题,他也会告诉要等以后看情况,不想有欺骗。
“如果没有你,不会有我的筑基,甚至金丹,而你现在还是筑基,是不是和我有关系?不用回答的具体,只告诉我有关系还是没关系就行。”
听着语气有些低落的回到,周泰知道瑶妤想问的是她是不是自己的拖油瓶,拖累了自己的脚步。
“有关系也没有关系!”先是一句话回答问题,然后对着仍然一脸疑问,不知道还能不能问的表情详细说道:“你能筑基金丹,确实有我的原因,但对我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只是多耽误一点点时间而已,这点影响甚至可以忽略不记。”周泰不会完全抹除自己的作用,但也不想说成自己付出了多大牺牲一样。
但不成想女人又丢出了个问题:“那怎么还是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