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死在她的海棠花里。唉――风流销魂,一辈子快活。
这就是这个畜生般的父亲对面前这个女儿的评价,不过记者从第一印象上,
感觉出寿江林不但会欣赏女人,对春花的评价也比较中肯。
令春花意外的是在案件审理的初期,她也被拘留过,母亲和她的告发,只是
逞一时之气,在法庭最初的调查取证和庭审中,由于寿春花不愿拿出证据,其母
又支吾其词,不能述说当时的现场,以致使案审工作无法进行,法庭考虑到各方
面的负面影响,想劝说寿春花撤诉,谁知寿江林恨其母女所为,反咬一口,反告
两人串通一气,有遗弃行为,随使案件案件有了反复,再加上事情弄得沸沸扬扬,
寿春花觉得无脸见人,就有了悔意,其母也迫于舆论,不再到庭上申诉。
因案件牵扯到其姐寿秋花,法庭曾私下取证,但秋花也因怕家丑外扬而没有
承认作证,因此根据寿江林的反诉,作为案件的主要人员寿春花在案件的初审过
程中,无可避免地成了诬告人被拘留了。
1988年1月,寿春花到了监所女队开始服刑。
无视法律也罢,玩弄法律也罢,不懂法律也罢,这场最终谁也弄不清楚的家
庭离奇案子最终还得由家庭本身来解决。
冷冰冰的手铐,阴森森的铁门,凄凉地监房,寿春花在这严密监视的狭小空
间里反思着自己的过去――她好恨好悔好怨好屈呀!两个折磨她的禽兽至今逍遥
法外,而备受他们蹂躏的她却苦度铁窗。唯一让她值得欣慰的是,在这里,她可
以安静地度过每个夜晚,她可以不再屈辱地忍受那畜生般的糟蹋,她可以从良心
上脱离那面对祖宗和人伦的背叛的煎熬,她的身子从成熟以来度过了最为平静的
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没有父亲的滚爬,没有哥哥的骚扰,更没有那畜生般的作
腾,她安安静静地养了一个月。或许她太需要休养了,几年了,她的那里就从没
有停止过侵入,无论是暴力还是温柔,一刻不停。或许她那里已习惯了那东西的
存在,这些天,每到夜晚,她内心深处都感觉到一丝不适。唉――人只是适应环
境的动物罢了。
失去自由的痛苦,她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可这一切本不应该她品尝,只因
她还局限于人伦道德,只因她还有着人类未泯的羞耻心,也因她还对父亲有着那
仅存的一丝眷恋,她才得以体验了这牢狱之苦。如果她是一个放荡、毫无羞耻之
心的女人,她完全可以承受父亲的虎狼,接纳哥哥的淫辱,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
中,让他们沉迷、臣服于自己的胯下,她可以为所欲为地让自己的父兄听命于自
己,看着他们为了讨得一丝欢爱而厚颜无耻,她完全可以凭着自己的姿色,享受
男女肉欲的欢爱,追逐两性的愉悦,这样她的生活将是丰富多彩的,以她现在的
经历和身体,周旋于三个男人之间将是绰绰有余,在家里,伺候丈夫,回娘家,
献媚于父亲,背地里,勾引哥哥,她象品尝着美酒一样沉浮于欲海里,追逐性的
享受。
可她不能,她摆脱不了中国古老的传统,摆脱不了固有的人伦道德,脱衣侍
夫,穿衣见父的道德在她脑海里根深蒂固,她怎么能在父亲面前脱光了躺下去,
然后和父亲一起追情逗欲,寻欢觅爱呢?她也无法面对父亲那曾经生养了自己的
生命之根,那可是和母亲一起创造了自己,她怎么能再和父亲一起创造下一代?
每一次,父亲劝说着她,让她扮演母亲的角色,她都羞愤得无地自容,可父亲不
管这一切,他凌厉,他粗暴,疯狂地攫取他不应该攫取的东西。玩弄、蹂躏,极
尽淫荡之能事,他甚至象嫖娼一样将她置于妓女的地位,用手、用嘴,甚至用绳
子将她一次一次地推向不该有的高潮。
她现在一无所有,可这一切,追根溯源,都是父亲亲手毁了她,她想起唯一
令自己挂念的尚在娘身边的小女儿,也是在那――她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丝不祥
的预兆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有点坐立不安,寝食难言。
八九岁的小女儿如花似玉,这畜生毁了我,是否也会――她想起小女儿那光
洁白晰的鲜嫩的腿间和父亲那黑黑的坚硬如铁的丑陋,以及曾经对自己有过的霸
道,那一刻,她的心颤栗了,那野蛮的禽兽父亲是否也会像对待自己那样借疼爱
孙女之名,将粗糙的手摸进女儿的腿间?然后将扦插了闺女一辈子的丑陋东西,
再撕裂外孙女那稚嫩的花朵?她不敢想下去,不敢想那个惨遭蹂躏的镜头。在女
监的新收犯组里,她总是一个人静静地流泪,当初在外面遭受此灾时,尚无人可
说,而今在监狱服刑,成了犯人,还期望什么?听天由命吧,也许就像那算命先
生说的那样,自己命犯桃花,没想到这个桃花竟然是自己亲生的父亲,难道冥冥
之中真的让自己遭受此劫?上天造就了自己,难道就是要她来饱受亲生父亲的凌
辱?她上辈子真的在感情上欠了父亲的,要这辈子用自己的身体来偿还?如果真
这样,为什么非要成为父女?若是其他的什么关系,再怎么样,自己也就认了,
即使成为他的情妇,他的婊子,她也认了。一想到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压在身下肆
意地玩弄着,她的心就颤抖。唉――真的是命!她想起那算命先生此前的话,你
命带桃花,注定这辈子要还债,不过命主如果远离尘世也许能躲过此劫。当初她
不明白,也没往那方面想,不过现在看来,她真的是来还父亲债的。要不他为什
么这么折腾自己?凌辱不说,还――她羞得捂住了脸,那情景真的难以说出口,
他有时竟然把她绑起来,象玩玩具那样玩她的屄,男人奸淫女人,哪有那样子的?
他就是在报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