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凤身子剧颤,低下了头,长长的刘海掩住了眉目。程太昊侧过身子,斗篷开在两边,解开裤带,亮出一根粗大的肉棒,笑道:“凤儿,你师父生前最喜欢这宝贝。不知有多少个晚上,她都因此而失魂落魄,浪荡不堪啊。来,你这么怀念你师父,她喜欢的,你一定也喜欢,这就来好好享受罢。”说着,肉棒已有些挺起。
呼延凤轻轻抬头,朱唇紧闭,看着那根耀武扬威的巨棒,淒然一笑,慢慢伸出手去,将它盈握在手,轻声道:“师父……师父她……她生前,是这么尊重你……”她极轻极轻地说着,犹如梦呓夜语,修长的手指轻轻碰着这雄伟的阳具。
程太昊微笑道:“是啊,她对我服服贴贴,在床上也是淫荡得很。她常常像这样,对,就是这样,握着它,慢慢的摸,然后用嘴巴吞吐一番,舌头也用上了……凤儿,你可是比你师父更美。你乖乖的听话,我会很疼爱你的……舔吧,好好的舔它。”他不断说着,淫欲越动,肉棒也慢慢坚硬了起来,微微浮现青筋。
呼延凤摸着逐渐蓬勃的阳具,慢慢低下了头。程太昊微笑而视,心里想着她那艳丽的红唇,将要含弄自己这大仇人的肉棒,那是多么舒畅、而具有征服感的享受。呼延凤肩头微微一耸,轻声道:“师父、师父!”
程太昊微微一怔,紧跟着听她吐出几个字:“现在,凤儿为您报仇雪恨!”
那白皙如玉的十根手指,猛然施出强烈无比的力道,金翼凤凰之爪,灌注她全身内劲,猛然用力一折,折得是程太昊的阳具!
程太昊猛觉下体剧痛,全身如受天打雷劈,暴烈惨嚎:“啊──!”
呼延凤厉声大喝:“奸贼,死有余辜!”右手屈指成锥,左手飞掌如刀,先重击会阴,再猛劈丹田,双掌如电合并疾推,正中程太昊胸膛。程太昊极声狂嘶,双臂疾抖天罗云翳,催出一重失控乱奔的巨劲,猛将呼延凤震出数丈。这一击是程太昊痛极怒极之下的杀着,呼延凤只觉胸口一阵郁闷,一咬下唇,没把鲜血喷出口来,但觉五脏六腑翻转滚动,天旋地转,便要摔落在地时,身后一人推掌而出,内透沉劲,止住她的退势,轻轻站在地上。
呼延凤回头一望,有此功力化解程太昊疯狂一击的,便是慕容修。只听他纵声大笑,说道:“好狠的小凤凰,发泄得够痛快吧?程太昊,依本大爷看来,你这万里飞鹏,只好改叫断头鸟了,比‘九头鸟’司空霸都天差地远了,哇哈哈哈!”
说着探手入怀,将一枚铁管高弹上空,澎地一声爆开,飞出青红相间的烟雾,朝明月斜飞而去。
旁人骤见变故,都惊讶得目瞪口呆,不知呼延凤如何冲开穴道,给予程太昊出乎意料的重击。然而,呼延凤心中清楚知道,是慕容修在拍她肩膀之时,以霸道绝伦的内力硬冲她的经脉,解开了程太昊的封穴绝技,让她能在接近程太昊时,得到报仇的机会。她尽力稳下翻腾的真气,眼见程太昊的惨状,心中大为快意,却也感到一阵迷惘,回首望向慕容修。
程太昊双眼凸出,痛得死去活来,紧咬着牙关,只觉一股无边苦楚,比火烧刀割还要可怖,如欲撕裂全身,飞快蔓延。他强忍痛苦,面容扭曲,声嘶力竭地叫道:“呼延……凤!我、我、我要、杀了你,将……你……大卸八块!哇、啊啊、啊!”
白超然飞身奔至程太昊身边,道:“程兄,怎么样……”一见到程太昊下身伤势,登时作声不得。只见原来直挺挺的一根巨棒硬生生从中转了个弯,已是奇形怪状,鲜血淋漓。下身伤到了这等地步,只怕已然回天乏术。
白超然面色如土,低声道:“程兄,小弟替你杀光这群狗贼。”程太昊目眥欲裂,颤抖着拉上裤子,强行起身,哑着声音吼叫:“呼延凤!”天罗云翳一抖,挟着怒涛暴风般的内劲,抖出一重又一重的气浪,扫得杯碗乒乓碎列,灯火明暗不定,猛招直攻呼延凤。慕容修叫道:“丫头们,敌人已经少了好几百个,现在通通拼命罢!吧掉这群王八乌龟!”抢先冲上,剑气横飞,“大纵横剑法”“一字剑”,以斩破无尽黑夜之势横扫,猛将“天罗云翳”斗篷带偏过去,左掌接着一劈,凌空之劲,震得程太昊全身一晃,脸色大变,不由得连退几步。
呼延凤三下杀手,招招可以致命,程太昊内功虽然远胜于她,但是身受男人要害重创,加上丹田受到猛劈,功力大打折扣,此时不要命地狂怒出招,立刻被慕容修猛恶无匹的剑法击退。慕容修正待趁胜追击,忽觉一股甜香自身后传来,好似打翻了浓浓的蜜糖。慕容修心中一凛,大喝一声,回身出掌,“砰”地一声,已和白超然对了一招“炼血手”。
白超然身子晃了晃,抽掌回气,笑道:“大慕容当真好本事,这炼血手功夫,老夫可花了三十年苦练,你居然不怕。”慕容修骂道:“他妈的白超然,使毒用毒,没半点格调!”这炼血手十分危险,慕容修这一掌势在不得不挡,出尽全力,幸而没被炼血劲力侵袭,否则便是九死一生。
这时秦盼影穴道也早已被慕容修解开,和呼延凤联手抵挡云非常。华瑄也抖出长鞭,加入战局,叫道:“快放了紫缘姐姐!”
云非常一边拆招,一边骂道:“三个小骚蹄子,都来跟你爷爷过不去?这是身为礼物该做的事么?你……啊、啊唷!”
他一个疏神,背上已挨了华瑄一招八方风索。本来呼延凤加上秦盼影,已足以对付云非常,但是她们现在没有拿手兵器,又都受伤在先,其实难以敌对。然而华瑄一出手,立时又占上风。她一心救出紫缘,出的尽是八方风索中的厉害招数,配合呼延凤、秦盼影齐施“飞天九重霄”,招招又快又奇,打得云非常乱吼乱叫,连连吃亏。
忽然莫非是飘然而至,几声轻笑,幽幽地道:“小泵娘,怎么下手这么重啊?”
【一百五十九】
文渊乍然现身,众人惊讶之际,战局顿有生变之机。他扶起倒在地上的小枫,纵声叫道:“小茵、师妹,快过来这儿!”
华瑄对付莫非是难以测度的绸带招数,本已十分吃力,忽然见到师兄现身,惊喜之下,精神陡长,长鞭转出几个虚招,藉机退开,飞快奔到文渊身边,投入他的怀抱,欢声叫道:“文师兄,你来就好了!”紧抱着文渊时,又侧开头去看紫缘,叫道:“紫缘姐姐,你……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欺负你?有没有受伤?”
紫缘柔声道:“我很好。瑄妹,真为难你,来犯这么大危险……”
华瑄一下子见到两个最想见的人,心中雀跃不已,在文渊怀中又笑又跳,开心之极,全没顾虑还在群敌环伺之中。
接着小慕容也甩开卓善、狄九苍,奔到文渊身旁,脸上掩不住喜悦之情,笑道:“你……你怎么会在箱子里?这……这可不是变把戏么?”文渊深深叹了口气,道:“我被当作夺香宴极品贺礼,当然是关在这里头啦,还有什么好说的?”
小慕容一怔,随即噗嗤而笑,手指在他脑门轻轻一弹,笑道:“四非人什么时候喜欢大男人了?少胡说八道!”
文渊笑道:“就当我胡说罢,现下可无暇说明。小茵,师妹,你们保护紫缘跟小枫姑娘,我去应敌。”
脚步正要踏出,回首望了望紫缘。只见紫缘见腆微笑,脸蛋泛起了淡淡的晕红。文渊向她点头一笑,飞身纵出。他来到呼延凤、秦盼影身边,俯身将呼延凤穴道解了,秦盼影的伤势却甚是沉重,只见她痛得额头冒汗,紧咬牙关。
文渊道:“秦姑娘受伤不轻,当先休息。呼延姑娘,请你带她去和师妹那儿,先行调理内伤。”
呼延凤抱起秦盼影,侧目望着文渊,脸上带着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说道:“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文渊一怔,道:“一方面是来救紫缘姑娘,一方面也是来救白姑娘啊,我不是早就这么说了么?”
呼延凤仍是一脸错愕,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不懂,你……你怎么真会为她们拼命……”
文渊听着奇怪,正待说话,忽感身后气流生异,疾转腰身,伸掌迎去,已然抓住莫非是远远挥来的黑绸带。他凝力于掌心,大喝一声,那绸带上忽然一阵起伏,如海风吹浪般急抖回去。莫非是本来一直神态悠闲,谈笑应敌,这时忽然脸色大变,惊骇而叫。旁人闻声相望,已见莫非是身子颤抖,摇摇晃晃,双膝一软,便即伏地不起。
以文渊当前功力,未必能单凭内劲运行,便一击震昏莫非是,但是他这一发劲,却是对绸带上的巧劲辨析入微之后,攻其破绽而发,使力虽然不大,但及于莫非是之时,正是抓紧她收劲无可防备之时,顿时将她震得经脉紊乱,就此倒地。
文渊叫道:“呼延姑娘,请先退开!”呼延凤正呆呆地看着他,不知他何能轻易打倒莫非是,听他一说,陡然想起秦盼影有伤在身,急忙抱着她退到紫缘、华瑄等人身旁。这时狄九苍、卓善已双双夹击文渊,云非常亦压下内伤,怒而上前,骂道:“小兔崽子,你怎会钻到不正宝箱里去了?你、你搞什么鬼?”双掌连环互拍,掌力骤增,狂风暴雨似地攻向文渊。
呼延凤心中吃惊,暗道:“狄九苍和卓善功力极强,当日他们联手,我已难以招架,现在加上云非常,他怎能抵挡得住?”
但是看了数招,只见文渊身法神妙,滴溜溜地在三人之间穿梭不定,双掌使开,右掌潇洒自如,流转舒柔,左掌劲力刚健,但收发由心,不流于狂悍,双掌招数时而对换,以奇巧的手法寻隙反击。往往狄九苍鹰爪落空,卓善掌力失准,云非常猛招使到一半,文渊却已抢了先着,反逼得三人无法近身。
华瑄和小慕容见情郎全无困厄之状,喜悦无比,在一旁看得心旷神怡,拍手叫好。紫缘倚着箱板,也是喜形于色,观望了一阵,侧身取了琵琶,转轴拨弦,玉指轻弹之间,抚出一阵洒脱清幽的音韵来。
筲时呼延凤见文渊游刃有余,惊奇之际,也已抱了秦盼影过来,替她接续真气,平复伤势,听紫缘忽然弹起琵琶,不知所以,道:“你这是做什么?”紫缘手法如行云流水,曲意悠然,微微侧首望着呼延凤,微笑着说道:“我替他弹一曲‘渔樵问答’,帮他助阵。”她这一望过来,呼延凤才看清紫缘面貌,不觉心中一动,暗道:“好美的姑娘,她……她就是紫缘?”转头朝文渊望去,心中忽起潮思,一时茫然出神。
文渊听着紫缘奏出的琵琶声,精神顿时大振,挥掌逼开卓善,远远向紫缘笑道:“紫缘,你来验收成果罢!”
紫缘双腮微红,微笑道:“我不懂你们这些拳打脚踢的功夫,你自己知道就好啦。”
华瑄奇道:“验收什么成果啊?”紫缘继续弹着琵琶,微笑不语。
小慕容眼睛一眨,向紫缘笑盈盈地道:“紫缘姐,你……你跟他在这里面,究竟是做了什么啊?”
紫缘脸上一热,轻声笑道:“这……这个……等我们都平安无事了,让他来说。”
筲一曲“渔樵问答”,意在以渔人樵夫的对话,描绘于青山绿水中自得其乐的情趣,对功名利禄不屑一顾的心志。文渊此时所使功夫,便是由此曲化出,紫缘一弹奏此曲,曲调节奏,竟与文渊的进退攻守符合若节,正如庄子《养生主》所述:“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经首之会”。
琵琶声与文渊掌法一共变幻,开阔之际,如巍巍之山岳,洋洋之江河,由巧入拙,真力升华,猛地和云非常对了一掌,竟将其震退几步。
云非常骇然失色,心道:“小兔崽子的内劲,何时修到了如此惊人地步?”他之前与文渊交手,文渊都是以绝顶妙着支撑,内力却是不及于他。但这时硬碰硬的过掌,文渊的内力却显然充沛更胜于他,如何不令他心头惊骇?
再斗一阵,琵琶音韵隐隐和文渊掌风应和,如闻斧伐丁丁、橹声顷乃,不论轻重缓急,在文渊掌中全然收发自如。忽听卓善大叫一声,被文渊一掌拍中胸口,脚步颠簸,一交摔倒,再也站不起来。不过两招,狄九苍亦被文渊拍中背脊,扑地而倒。
云非常更是吃惊,晃了个虚招,已打算早早脱身,口中叫道:“老大,你再不出手,我……”话还没能说完,这虚招已被文渊看穿,连变三掌,破开他的守势,打中了‘华盖穴’,当堂跌飞而出,在地上连滚几滚,动弹不得。
同一时间,紫缘琵琶声停,文渊收敛内劲,衣袖一振,回首笑道:“紫缘,好曲子!”
紫缘面露浅笑,轻轻放下琵琶。寇非天远远地冷眼旁观,依旧没有出手。
文渊先败莫非是,接着一举击溃三敌合围,场上只剩慕容修和程太昊、白超然缠斗。忽听白超然厉声大叫,跌跌撞撞地退开好几步,手按小肮,却压不住涌出的鲜血,已是被慕容修一剑横劈而中,伤口极深。华瑄、小慕容等人见了,正自大喜,不料慕容修忽然身子一阵摇晃,手掌松开,长剑落地,似乎连站也不易站稳。
白超然远远后退,按住剑伤,道:“大纵横剑法,果然霸道绝伦。不过这条蛇儿的毒性可也不弱,你要是轻举妄动,只怕……嘿嘿,未必有多好受。”只见慕容修怒目瞪向白超然,右手在左肩一抓,扯下一条细长的白蛇,用力捏死,骂道:“滇岭派的王八乌龟,都只会使这卑鄙手段!”
他本是背对不正宝箱,小慕容等看不到他正面受了什么损伤,但此时都见到了他手上的白蛇。小慕容吓得花容失色,叫道:“大哥,你……你被咬中了?”
慕容修破口骂道:“咬就咬了,死不了!”脚尖一挑,踢起长剑,一握在手,正待上前再战,却感胸口一阵烦恶,便想作呕,劲力散涣不聚,几乎难以举步。
筲条白蛇,是白超然预先藏在衣袖之中,缠绕手臂,伺机伤人。他抓准机会,趁慕容修使开剑招猛攻、防御略有不备之时出掌相击。慕容修左掌还击,两掌一对,那白蛇却疾窜而出,顿时咬中慕容修肩头。滇岭派以毒闻名,这白蛇是白超然所调养,更是剧毒无比,以慕容修这等功力,竟也在顷刻间毒发,难以再战。不过白超然也受伤不轻,生怕慕容修不顾毒伤,拼命猛攻,自己却抵挡不来,立即退开。
程太昊却一心要致慕容修于死地,见慕容修中毒,立时鼓动天罗云翳,朝他当头击去。
文渊抢上前去,叫道:“慕容兄,你先下去止住毒性蔓延,我来应付!”慕容修怒道:“小子,你说什么鬼话?我大慕容岂怕这区区小伤?”就在这时,天罗云翳已挟厉劲盖下。
文渊一手抓住慕容修手腕,两人同时飞退丈许开外,叫道:“你当然不怕,小茵可会担心你!”
慕容修一怔,呸了一声,骂道:“混帐东西!”却也不再坚持,转身便走,回到不正宝箱旁。小慕容急忙迎上前来,叫道:“大哥!”慕容修挥挥手,道:“不算什么!”将死去的白蛇收入衣袋,敞开上衣,手按肩头,潜运内劲逼毒。
只见细小的伤孔中缓缓流出黑血,腥臭四溢。
程太昊一招未中,身影一闪,又已赶到,天罗云翳连挥连抖,气浪如雷,重重内劲瞬息间披盖文渊四面八方。文渊已见识到程太昊内力浑厚,纵使负伤非轻,仍然是个强敌,心道:“先设法把紫缘、小枫她们安置好,再来放手一战。”双掌凝力推出,生发一股柔韧而沉重的劲道,“天罗云翳”原本鼓足劲风,这时中央却微微一凹,来势顿缓。这么一来,文渊已能趁机抽身而退。程太昊微感诧异,心道:“这小子年纪轻轻,内功修为竟然也如此不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