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焉之母的身份扑所迷离,就说这“仙尊”身份,李浩然不敢妄自猜测,只能确定她在高出,身不由己,那道封印,是好的。
但是反观最近,唐雨焉所说,封印松动一事,便是李浩然心结所在。
今日的天玄国,来了几位“贵客”。
两个仙风道骨的公子哥,已经身后的几位老人,两公子哥还好说,只是碎虚六重修为,看的出深浅,但气息之年轻,让人深思。
身后的四位老者,更别说了,站在那里仿佛如无物一般,一句话不说,更像是两人的仆人,或是护道者。
当代天玄国主,名为玄盛之,碎虚八重天,可谓是一把好手,如日中天,但在四位老人面前,也只能恭敬行礼。
四位老人撇了一眼国库禁地,而后稍作点滴,对着两位公子哥传音,后者点点头,展露笑颜,不敢用出强硬手段,此地传言,果然不假,有那一位看着。
“贵客来我炎黄,本该尽地主之谊,奈何没看出贵客身份,有失远迎,真是有些不应该,该罚,该罚!”
说着说着,玄盛之哈哈大笑,虽说这六人来者不善,但是也不敢跟他掰手腕,言语之中,虽有敬意,但内心有些厌烦,不愿自找麻烦,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其中一方公子哥,笑脸相迎,从囊中拿出一个玉盒子递给了玄盛之,前者便是那位“风公子”风禄。
玄盛之打开玉盒子,忽然一道翠绿神光冲天而起,好在玄盛之收揽及时,未曾让他人看清了什么,脸色有些郑重,疑惑问道:“风公子这是何意?”
风禄笑了笑,有些难为情的道:“家中出了些糗事,难以启齿。我想从这炎黄带一人走,此便是算作谢礼,望玄国主通融一番,不要跟我有太大成见,只是一个人,一个金丹而已。”
玄盛之稍作思量,家中有言,不可做违心事,可是今日…这风公子给的好处,实在太多,这东西若是用好了,说不定能让他一举登天!修炼成为人仙之境!怎么叫人不动心?
“哈哈,玄国主想的太多了!我风禄是一个谨遵规则的人,走到哪里便是如此,炎黄自由规矩,我也懂得,定不会坏了“那位”的法旨。”
风禄见玄盛之久久不曾答应,这样说道,后者也想明白了,本就是与炎黄无关紧要,更是人家家中事,自己也不好掺和太多,收好了那玉盒子,点了点头道:“风公子这样说了,本国主也不好强人所难。”
朝着另外一位公子哥双手作揖,算是赏个好脸色,那人呵呵一笑,也是开心,这炎黄算是他家管理星界,若是此事谈成了,他也可以得到一些好处,自然开心。
“风公子不如来我炎黄殿宇,看看这大好河山,一起高歌把酒言欢如何?”
玄盛之如此说来,这虽是客套话,但有些东西不能忘了。
风禄摇摇头,有些可惜道:“时间不等人,这事儿家族长辈催促了很多次,我万万不可再松懈了。待日后有时间,定与玄国主高歌一曲!”
玄盛之挥手告别,这便是人世间做人的礼数,以及道理,少了一样,便可能有因果缠身,惹得一身骚,万万不可。
既然已经谈妥了,掌炎黄星界的那人在一番说辞后,也拜别了风禄,随着老人的带领下,一路朝着苍穹飞遁而去。
天玄国众修士一见如此,感叹真仙人也!愈发坚定了那颗攀登极巅的心,天上的大好事物,风光无限,真是令人神往!
风禄三人,速度不算快,既来之则安之,碎虚天尊也得遵守,虽是天上人物,大抵不敢犯事的。
先不说中天域管辖,你这私自下界一说,便犯了大忌,但做人也是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犯下大错就算了。
更何况风禄怕的不是这些,而是那天玄国的老祖,那一抹不曾消散的执念,与“那位”如出一辙,不敢在此地造次,否则以他的身份,也得吃上一壶!
炎黄界屏障碎裂的声音穿的很广,大抵修士以为是天老爷又喝了一声,未曾多想,唯有碎虚之上的修士,才能发觉一二其中的不易,作为仙家门派,天机阁,天宝阁肯定是知道的,那老而不死的家伙,正在一旁窥视着,衡量几人的来往,以及是否有利可图。
“公子可听闻过天魔?”
一旁的互道老人这样问道。
风禄点点头,撇了一眼西方,而后再道:“这地方不简单,但是说起来不过稍大一点蚂蚱,也蹦哒不起来。”
天魔门未曾被风禄放在眼中,而后再一旁西方殿宇之中,也有人窥视着三人影,听此言后,哈哈大笑道:“井底之蛙。”
大手一挥,一道身影出现在书生面前,双手作揖,很是恭敬,这人未曾露出面相,一身黑袍覆盖率全身,远望一见,不过一修士罢了,只有在近地看了,才知晓这人的深浅,仙王!
黑袍人轻轻道:“大帝!何时动身?还有那桩事…”
书生罢罢手,示意别说了,看着手中的一颗棋子,随意丢去,片言道:“五十年内。我们约定的事,一样会完成。”
那黑袍人点点头,而后施展大手段,将劫天大帝整个人气息全部隐匿起来,面容发生改变,用脱胎换骨来说,都显得有些不合适,简直不是同一个人了!
改了面头的书生轻轻一笑,背负着双手走去,身后几位碎虚长老们恭送。
李浩然等人暂且休息了几日,又开始了行程,这几人规划了一番路径,首要的还是找愚智那家伙,其二便是找到那贵框的师傅,那位山谷修士,作为炎黄第一“神偷”又是碎虚天尊,走过的路,很长很多。知道啥秘闻更是不计其数,便是哪家老母鸡一天能生了几个但都知道。
进入炎黄不被发现,得用到东皇钟,而洛秋灵对这东西的了解,比道灵还多,怎么说也是道域有缘人,更被一位圣人看好的修士,知道的故然多一些。
虽说不是她洛秋灵的本命法宝,由她手进行修复需多一番转折,不是什么大事,便先打道回地魔宫。
一路走来,既然暴露了身份,行事不得太过张阳,普天之下行走肯定是不行了,那些大宗门的传送法阵用不得。
先不是天剑宗的追杀,更有万道宫一事,这唐雨焉可是喻武看好的接班人,若是这样被李浩然拐走了,他怎么说也得刁难一番,更有那青慧颖,得知了此事后,有些发疯,像是他人将唐雨焉偷走了一番,更是亲自出门寻找李浩然的踪迹。
虽说有些苦了唐雨焉,但能在李浩然身旁,便是她最大的安乐,便是那寻母之旅,她也可以先放一放。
青丘明月有些心不在焉的,李浩然给她说了很多,说是在天机阁内,有熟人,说不定可以带她回到故乡,回到青丘山。
一想到要与唐雨焉分离,她有些闷闷不乐,两人这二十余年的交情,可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一方就像是她的姐姐一般,让人很心安,一方又将她视为托心人,要是说起分离一事,小狐狸心中不太好。
但是无论怎么说,天下宴席终有散去一日,人有生老病死悲欢离合。
五人来的一处名为落日谷的地儿,此地无凡尘国度,唯有修士,此谷很大,大抵是山野修士,没宗门一说的,唯此地留下的一片遗迹很是遭人眼,是一位炼虚大尊留下的遗迹,有鬼怪丛生,也有大能功法以及仙丹妙药。
此地的管辖叫做“落日坊”,人数不多,只有二十有余,但其坊主乃是一化神高手,他人也不敢照此,若是遇到什么宝贝丹药,可到落日坊鉴定或是售卖,钱财便由此而来。
在加上落日坊中有一位五转炼丹师,养活二十修士绰绰有余,在修仙界中,最有钱的便是炼丹师,那些铸器大师,以及符箓大师排在其后,可见其分量的多少。
在这炼虚大尊作化之前,将自身所有东西留在了此地,想到碎虚突破无望,与天争斗失利,故而怒气横生,在最后关头,使出浑身解数,一掌移平了事座山月,而后解脱了。
距离至今不过才渡过短短千年罢了,再说此地灵脉尚可,能作为一方开宗地,五转炼丹师联合着坊主准备开宗立派。
今儿阳光明媚,是个好日子,这五转炼丹师是个中年男子,挂着笑容,心情不错,乃是一位元婴修士得到一张古丹方,卖给了他,虽说花了灵石五万,中年人任觉得赚了很多,一想到今后大好事物,男人笑的很畅快。
到了正午时分,来了五位客人,炼丹师今日休息,不炼丹,给弟子说了些事儿,便独自出去晒太阳了。
而看到有五位身影前后道来,走到他落日坊殿宇前,中年人心情大好,准备亲自上前打招呼。
来者一男四女,先不说男子怎么样,这四位女子各有千秋,无一不是人间绝色,中年人顿时有些挂不住面子,多看了两眼。
李浩然一路上飞驰,去地魔宫怕是要半个年头,但也不枉是桩好事,其一走山路崎岖,可避免他人跟踪发现。
其二便是路途中,洛秋灵可修复东皇钟,虽说缓慢,但大抵还是有些效果,这样下去半个年头后,自可以使用一二,回到凡尘,带回唐雨焉,也算了结唐老将军一桩心事,怎么说老丈人的愿望,李浩然还是记得清。
正好李浩然,洛秋灵,愚智,曾经的三位大能碰头,规划一番后事,既然诸葛先生都说,可以全权相信愚智,他也不忌讳什么算计了。
洛秋灵可不喜欢被别人盯着看,好在李浩然在一旁,不然定要出手,“教训”一下眼前这个五转炼丹师。
随后一掌盖天,落日坊外升起一道屏障,将里外隔绝开来,旁人看不出什么,只是朝着落日坊看去,模糊了一些。
被这么大手笔隔绝天地,中年男子顾不上什么仙家风范,赶紧跪下身来,浑身冷汗直流,再不敢抬头。
李浩然无奈苦笑,洛秋灵好,但实在有些好过头了,让他觉得面子挂不住,走到中年男子身旁,呵呵一笑,扶起身来道:“我们要个安静地儿。别让他人知道了。”
后者赶紧点头,吹了声口哨,而后一位年轻人出现在眼前,带着几位“贵客”去到了落日坊深处。
终于中年男人送了口气,不敢多问什么,非礼勿观,今日学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