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所在的仙国内,曾有一人仙境高手,坐镇边疆领土,距离愚智不是很远,虽道是风轻云淡,可位汉子总是心有余悸,叹声连连而起。
今日虽是晴天,这位统帅修士十万的大将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天灾人祸,最近这时年总是繁多,虽说修士可稍微抵御一番,可旗下百姓总是遭罪的。
站在边城长廊上,见到一客栈之中,有着气冲斗牛之光晕,虽是及其隐晦,可汉子的一身功法修士,也能依稀可察见零星一点,想来前些年时,有几位外乡客入,至今音信很少,但是人如龙凤,便是一身器宇轩昂的样子,便值得重视。
汉子找来修士一二,交待事迹,今日得走一遭,拜访这几位“高人”。
客栈中愚智神气十足,一旁通灵子不得不服,果真是有一手。本是仙气缭绕的胖子,在一番功夫后,又萎靡下来,似个混吃等死的家伙一般,一条懒狗。
通灵子正欲说些什么,有着天大的本事,却独居一个小房屋内,不做些大事,光整些没用的,叫人苦叫,浪费一身大好功夫。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年轻人眼神如利剑,有些防范意味在其中,瞥了眼愚智,看看这“高人”要做出什么回应。可后者躺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还打起了呼噜,鼾声有些响亮。
通灵子无语,起身开门而去,打开门缝,见着一八尺有余的汉子,虽是胡子拉碴的,相貌一把把,但是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通灵子认得,这是此国边疆将,其名朱盛。站在城墙高楼上,仙国第一神将!却是自我画地,坐镇边疆,了去世间嘈杂,独自去往阴凉地儿,一个奇怪的人。
可修为是实打实的,人仙中期,一身肉体坚如磐石,一人所在,就是万里长城。
那汉子瞅了眼屋内几人,将视线看到那最起眼胖子身上,后者似没有预料一般,还在呼呼大睡。
“朱将军来此为何?咋一方修士好似也没做过界之事儿吧?”
通灵子这样问道。其实他不怕,人仙而已,只能跟在他屁股后吃灰,就是愚智等人,有些不好出入了,特别是这汉子,据说嫉恶如仇,杀伐果断,对于一些害虫耗子屎,当即斩杀,很是雷厉风行的一人,平日里不苟言笑,挂着一副忧心的模样,常人难以猜测他的所想。
而今,这汉子有些生疏的笑了,虽是有些尴尬,脸皮抽动着,有些似干尸一般,很难看,但通灵子也感受到他的意思,不是来打架杀人的,是真的想好生说说话。
年轻人请朱盛入屋,宝龙星三人睁开眼,将目光放在汉子身上,后者心魂稍微一震,虽是三个碎虚,但目光如神!似洪荒野兽,好生厉害!今儿近来看了,才知道这几人不凡,日后定有一番作为,所在的高度,定不是他能够仰望的。
宝龙星三人也没有唏嘘的意思,只是打量着仙国第一人,没有什么意思,就是看看他到底想着什么。既然被这样明目张胆的看着,没有丝毫怒气其他,也是说明此人居心不坏,但也有可能是假意而为,后者很可怕,若是动手,这么近的距离,还真不一定能够阻止得了。
但是很显然,三人没想这么多,转头一边去。愚智扔在睡觉,朱雀有些不好意思喊醒,只是跟通灵子小声说些家常事情,待到日落黄昏,胖子睡足了后,伸了个懒腰,睁开眼发现屋内多了一人,迷迷糊糊问道:“咋滴?大帝又来找我谈话了?”
大帝的名号可不能随便乱叫,一字一言皆存于道法之中,被人带个高帽子,很容易遭人惦记,以至于飞来横祸。
朱盛赶紧摇手作罢,好声言道:“道友话可不能乱说。”
愚智揉了揉眼,这才看清眼前之人,为了缓解尴尬,呵呵一笑道:“刚才做梦遇见了中央大帝传我神通仙法,还没有回过神来,见谅见谅。”
朱雀也笑了,有些不知作何回应,胖子话语总有些夸大,却说的如此自然,好似一切都是真的一般。也是,愚智自言道:从不说假话。
先熟悉一下对方,做了些介绍,再说些风月,情到意处,喊店小二上了两壶美酒,虽是仙气飘然,但胖子还是觉得不够味,要说钱宝俊给的,那才叫绝世佳酿,仙露琼浆。
“朱将军来此,怕是为了这天灾说法。也是个妙人,都说中流砥柱,国家混乱,有忠臣。这所谓的忠臣一名,于朱将军之说,没有丝毫差错。”
愚智呵呵笑着道,走在哪都有坏人,心怀不轨的人,但对应而来的,却总有些好人。
汉子点点头,有些难以启齿的问道:“道长所说,道出我心中所意。确实是这番,今儿见天降仙彩,来此拜会,看来是个明智的决定。”
“过奖了,过奖了。”
胖子难得有些谦虚,而后有些叹然道:“可惜,来的不是时候,也可惜,终究到了尽头。将军所想的事,我等爱莫难助。因为这天地的寿命,也快要结束了,除非真有大帝出手,怕是活不久矣。”
愚智单刀直入,再不拐弯抹角,后者的行为是于他者,对于朱盛此人,胖子还是很喜欢的,明了的给个大概答案,也只能是如此了。
“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办法?道长仙法,宛如仙神临世,我等不可企及的存在!居然只能束手无措,看着这万物凋零不成?”
说着说着,朱盛有些激动,站了起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什么都不做,混吃等死不是他的性格,知道了果,却无法改变,可怜自己无用!也叹息世间残酷。
“是啊,果已经注定,否则也不会如此精确的噗算,看清的如此明了,我虽有些本事,但这扶天之力,如今还是没有的。”
听了胖子话后,朱盛有些失意,就这么走了,身影有些萧条,看样子这个答案有些乱来他的心魂。
汉子走后,通灵子有些无奈道:“这么对人家,跟你有仇啊?”
正在喝酒吃肉的愚智停下来,摸了摸下巴,又道:“也没说死镜死局没有破解啊?”
而后又独自开始享福,留下这通灵子一脸无语,心中念叨着:说话说一半,小心被人打!
深夜后,胖子散去一身浮华,行走于黑幕中,带着四人上了征程,路途才刚刚开始,人有尽力时,且做好自己该做的,而后顺其自然即可,牵挂执念太多,反而拖累了本身。
“愚智大哥,咱们现在去干啥?”
宝龙星闲来无事,随意问问,胖子挺起腰板,郑重道:“去拿东西。”
说的是“拿”字,可是通灵子却知道,愚智所谓何意,后者还义愤填膺的道:“修着的事儿,难能叫偷不成?”
所谓该是自己的,怎么也得飞到手中来,我只是加快了这个速度罢了。反正这天马上就要垮了,最后的时光里,何不在压榨三分?
愚智贼笑道表情被通灵子尽收眼底,不想是扪心自问,那身姿如仙韵的高人,如今去了哪?胖子自顾道:“人仙本就是一,我者心道,想的就是如此。”
在登仙台内,一处隐晦地儿,存于此地虚空之中,如一片洞天,此地的红日当空,天穹之上的太阳有些火热,路径上看不到一花一哭,且本该是端极的大江小溪如今也干涸了,黄土所在,一望无际,到处都是高耸的山坡,有一男子行走于崇山峻岭,没有方向的行走着,好似无头苍蝇,却走过大江南北,画了一个整圆。
来此地方已经是数年了,这人终于走完了每一条路,大路之下,都留下了他的脚印,踩在黄土上,一群尸骨而出,徒有其性罢了,是一惧虚物幻影,那骨头在说着什么,说了很久。
待那群尸骨说完了话,最后又归于大地时,这人朝着天穹一笑,看着那轮红日,叹息道:“可惜我来此地时,你早已化作枯骨。否则我这刀剑下,又多一具大帝尸。”
这人面熟得很,文弱书生,白衣墨袖,手中高举着一轮浩月,仿佛与此地格格不入。这是劫天本人了,此地也算最终的归宿,中央大帝栖息地儿。
这脚下尸骨不知是埋藏了多久,怕也有个数轮回了,当以是中央大帝脚下亡魂,如今被劫天唤出生前最后一丝念想,摄取着信息,以及他们的怨恨。
书生就这么坐在高山之上,这是曾经那人待过的位置,脚下尽是数不清的尸骨,静静的等待着。过了不久,终于有着一道身影依稀而来,看着那坟包上的书生,轻叹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劫天站起来,看着这位长相并不出众的男子笑道:“说这些有什么用?咱们什么交情,虽说从未见过面,但是联系可不少!今儿老友见了,不该庆祝庆祝?”
来者正是中央大帝一道残魂,便是先前与那愚智见面的家伙,是同一个人。走过去,与劫天并立,双手背在身后,缓缓道:“如今我想后悔了。”
年轻人一时间愣了愣,而后大笑道:“走上了这条路,难道还有后悔可言?”
中央大帝点点头,身影忽然有些虚幻,似风中残烛,随时就要熄灭一般,状态以及气息有些不稳,摇摇头,有些自恼道:“做错了的事,该要去弥补,而不是说一条路走到死,因为这里曾也是我的家。”
这似最后的遗言被劫天听到,顿时间恼怒不已,手中一抹卷轴闪烁而出,单手推开,上有着三个字“万劫令”!
“好个丧家之犬!今儿拿你开刀!”
劫天怒火冲天,万劫令上闪烁着奇文异法,围绕在中央大帝周身,后者笑了笑,指着自己脑袋道:“你奈何不了我的。”
一阵金色光炎从中央大帝胸前而出,将自己焚烧至虚无,只从他的脑袋上,留下了一张纸,纸上只有一个字“死”!
这个“死”字形如巧夺天工,光怪陆离,让劫天心头稍稍一颤,这是道皇亲笔!此为必死令!不入轮回,葬于万世苦海中!
后者再不敢待下去,飞速遁离。那大帝死前的笑容,一直留在劫天心中,外出一见,天空开始放晴,万物相依而生。
从此开始,登仙台风调雨顺,再无顽疾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