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界的动荡,可谓是骇人,引起无数人注意,来到此地观望后,却见自家小主人青雉,以及高家的高笙被镇压于此,众人无不惊叹!
谁这么大胆子,敢在青云界这样出手!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为过。
无数人想搭把手,妄想着将二人救出,也好落得个因果,受人看重。只可惜忙活了许久,也无丝毫变化,束手无策下,还得是青家仙王出面,将此地修士退散。
以免将这桩事儿传了出去,于他青云界,以及高家面子上都挂不住,只能尽可能的,减少流言所出。
结果忙活了大半天,这黄金山不懂丝毫,硬是将两人一生上下,全部压的死死的,无丝毫解脱之意。如此蛮力道法,极有可能是仙帝所为,此事变得有些极端,莫非的两人出了什么过错,引起了帝怒?
也是只有仙帝手笔,才能改天换日,一时间没了个办法,只能干等着看…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现如今正在佳人的指引下,环游云流海。
如雾气飘散而行成的河流,着实不失为一个壮丽奇观,叫人好生佩服。
“这青云老祖好生厉害!以无形之云,化作有形之海,无愧于上古仙帝之名,着实佩服。”
听着钱宝俊的赞叹,青城儿也跟着解释道:“的确如此。老祖功成,赵福千秋万世,只可惜到了如今,却已经显露凋零,世间当还有谁,与天地共生,永无谢幕?也当是那圣人,才可能达到这一步。”
自顾自说着话,让青城儿回眸过来,觉得有些失礼,对着两人一拜。却说这胖子,丝毫没有感觉,摇摇头,傻乎乎的道:“没关系,我也觉得青小姐说的对!”
于青城儿面前,钱宝俊似换了个人,简直令人发指,明明一个一心朝着钱财一道的人儿,竟然变成了如此模样,真是令人哗然。但是真要说起来两人关系,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就在这时候,一阵威风席卷而来,只身立于云流海之上,盯着三人好声言道:“那雉儿一事,是受你做的?”
这句话只有询问意味,而无其他想法,青城儿顺势点头道:“不错,那件事确实有着我的授意其中。不知爹爹有何歧意?”
男子呵呵一笑,盯着钱宝俊,虽说这是第一次两人相见,但是从胖子一身上下,及其气息中可以看出,那黄金山的道法,乃是他一人所为,更知道其身份来由,一时间脑袋有些疼,两方都不是好惹的…
未等他先一步行动,一旁久久不言的少年,忽而作声道:“想来这位便是青家归神帝,青百河了吧。地魔宫李浩然,再次见过。”
李浩然对着男子抱拳一拜,此人作为青云老祖之下第一人,生双子,一男一女,便是那所谓的青雉,以及这位青城儿。
望着那陌生少年郎,却言语之中,平心静气,仿佛是与多年老友对峙,无丝毫紧张压迫,如此气魄,可谓是难能可贵。
“原来是地魔宫的道友,不知来我青云界,是否有事商谈?”
对于钱家种种,中年男子有些皱眉,现如今钱宝俊跑来此地,加上一个地魔宫李浩然,你说其中怪异之处,便有得可解之法。
李浩然先是看了看两人,这一对男女,联姻的对象,男子心有所悟,淡淡道:“城儿,既然钱家少主来我此地做客,作为地主家,务必要招待好了!有些事还得与地魔宫朋友说说,你们先去吧。”
说完,让两人先一步走,待气息住进不存时候,回首一瞬,见少年的身影靠在一颗老树下,将腰上的配剑取下,悬置于双手上,淡淡道:“南天地势,因此而动!天宝阁,也是时候改变了,这所谓六家联合,总是差强人意,不如除掉其中一二,更有凝聚性,敢问归神帝有何见解?”
少年扬着嘴角,淡淡说道,仿佛是一件在平常不过的是,却瞬间让他感到一丝害怕,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早有算计,胸有成竹?
青百河盯着剑仙少年,白衣无尘,静随风而逝,衣裳渐起,却无半点气息飘散,如远古仙佛,坐立当下,是奇偶扶天地,稳如泰山!
“呵呵,道友说的话,太过匪夷所思,百河未曾考虑过。”
中年男子不敢大意,即便他乃是仙帝,于少年面前,也深有所触,其身上之因果,贯彻古今河流,奔流于世间千万后,不敢有一丝放松,纵然李浩然不过一个仙尊罢了。
正是因为如此,对于少年的忌惮,更加令人深思。但是作为帝尊的底气,青百河没有退让,现在的少年,也不过是值得注意的家伙,倘若真动起手来,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其中所牵连的因果硕大,不敢太过轻易妄为。
修道这个境界了,所追求的,便是所谓圣境,越是这种关头,越是畏惧因果联系,若一个好不上,一心向天的道路,唯有以终结告备。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稍作闲话,将那个沉重的话题,暂且搁置一旁,无论两人谈论的太过深邃,也不足矣改变局势,当真说他青家能够做主的,还得是上云山上老祖。
若是他老人家放出话,纵然前方深渊,尔等也敢纵身一跃!
“李道友来自地魔宫,话说最近与真魔教走的很近,不知是否酝酿着什么,感觉南天左右,都不大正常,能够相告一二,自是最好。倘若有所打搅,便忘了这茬就好。”
两人之间,更如同辈道友,无话不谈,虽说并未曾有过深入了解,但从举止来看,便能得知对方的心性,看过这么多人儿了,也该了解不少。
少年微微一笑,叹道:“也不是啥大事。就是双魔门之间,加强了联系,譬如青家与钱家一般。只为了一件事,那就是将南天一统罢了。只统其心,不扰其形。”
虽说抛开了话言,但峰回路转,最后又说到了这里,而少年没有丝毫隐瞒,青百河便放下戒心,再问道:“敢问乃是魔祖回归,准备一揽南天了?”
李浩然摇摇头,看着四天之后,出现的中央“第五天”,中央域,有些沉重说道:“劫域之乱,至今所亲眼观者,唯有寥寥可数几人。但说最近时日,好似又反复许多,譬如中央域,已经有所怀疑,上古之劫来临,忽降星域之时,有着他们的身姿…”
!!
中年男子被此一声惊醒,满脸不敢置信,甚至有些后怕!这话可不能乱说的,搞不好星域五天大战,就在眼前,其中因果联系,他青百河一概不知,此片面之言,不能令他信服,再问道:“有何证据?”
中央域的出现,于星域来说,是个好事。打破了长久四天以来,长久的垄断,多出一位管辖者,多增添一分对手,有了争斗,更有了你我高低。
而其中央大帝,更是造福下位界修士,搭建登仙台,给下位界有志人士,一个完美的舞台,能够放手四天之上,多了一分机缘!
直至如今,也有许多资质不浅的修士前往中央域,认为是他们给了这个台阶,能够观天上星辰,完成自我愿望。
对于外来修士,中央域来者不拒,反观四天,依旧是那般,有着古老思想的传承,血脉一事上,他们始终坚信着龙生龙,凤生凤一说,对此不屑着居多,恩怨日益递增。
而说到其证据,少年也拿不出手来,只得是笑着道:“给那中央仙殿,抛一个炸弹过去。刚好的被我们所寻到,那么即使有着千言万语,又怎能解释的清?这虽说是下三滥的做法,但很有效果,无论是对于中央域,还是其他事来说,都不失为一个方法。”
对于少年的解释,青百河呵呵一笑,只是这笑颜有些牵强,也不愧于地魔宫之人,有话直说,以心作性。
青百河自叹老了,对于年轻的想法,难以认同,淡淡回应道:“我看有些难。此事虽说的上好,却行动起来,星域又将一次大洗牌。不知地魔宫如今,准备的怎么样了?”
对于中年男子的稳重发言,李浩然笑了笑道:“看来青道友还是消息堵塞了。现如今,南天大局已定,除了我双魔门外,归南宗以及钱家,甚至南天门,已经敲定了此事!等待着的,还有我那位老友的消息,虽说天机阁过于迂腐,但有他在,相信不时间,就能传来好消息!”
话音落下,长久的沉默,让人有些害怕,天地间的寂静,让人察觉不到一丝颜色,仿佛这个齿轮开始转动之际,一切都尘埃落定。
“原来如此。”
两人走着,回到了云流河下流,这里守着三位青家仙王,保护好青雉以及高笙安危,见到中年男子走来,拱手一拜道:“见过归神帝!”
中年男子罢罢手,没有多大意外,消息流言,最是能够传播,远在他地,都大概了解了此事,说来确实有些气氛,这自己不成器的儿子,何时才能够长大,只看着眼前利益,将未来琐事不视,着实不太明智。
挥挥手,示意两人远走,其仙王不敢多问,转身离去。只因罪魁祸首一旁所站的友人,便是这位白衣剑修少年…
看着被黄金山镇压的两小,青雉以及高笙的目光忽然有了动意,真正的救星来了!
“此道法…着实玄妙。以钱财一道,放置天地平衡之上,无论是接与不接,都是个问题。不愧是钱家少主,小小年纪便有着如此惊天声势,未来之路,不敢想象!”
夸赞着钱宝俊的厉害,却不见丝毫动手的意思,这给青雉整麻了,你可是我亲爹,见着儿子受难,竟还赞叹加害者,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而且与李浩然并肩而行,这是不是搞错了啥?感情您儿子不是人啊?
看着钱宝俊所施展的道法,青百河摇头一叹,指尖上一阵青流二逝,如回转的流水般,环绕在黄金山周围,过了半刻钟,才终于有了松动,将两人放了出来。
虽说看似简单,但青百河可以见到,未来日后,他青家会在钱财上,少上亿两黄金,纵然他是仙帝,也无法完全破解钱宝俊的天地财道。
出来后,两人贪婪着呼吸周围灵气,好似想将尽数仙气吸纳于身,吃下丹药,运转仙脉后,终于恢复了气色。
“见过青前辈,高笙有礼了。”
在人家地盘上,高笙不敢造次,更说此人,相当于青云界二把手,也是青城儿的老爹,那些破事,他理当知晓不少,不敢再面前耀武扬威,只能低声下气。
而青雉就不同了,镇压之后,好容光焕发,盯着白衣少年,似像吃人的眼神,恶狠狠的道:“爹!就是这家伙,他竟敢联手那钱宝俊,将我与高兄镇压,坚决不可饶恕!纵使我有着千错万错,但我可是你儿子啊,被此人欺负,此气难以下咽!”
见着青雉不思悔改,又厉言相向,中年男子气不打一处来,指责道:“李道友乃是地魔宫客人。更是斩灭血魔,粉碎星辰之人,他若是出手,你还有活路?回去自己想想,别出来丢人现眼的!”
说起血魔界消散于南天一事,青雉如遭雷劈,吓得浑身哆嗦,而一旁本想看着好戏的高笙,瞬间改变颜色,和言道:“原来是李前辈!威名如雷贯耳,今朝一见,着实令人信服,高笙再此说声不是了。”
这高公子来说,确实比青雉更有城府,也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比上钱家,他高家不过中流,虽说占据天宝一头,但实际差距还是有的。
更何况,地魔宫李浩然,是家族长辈点名严重道的人物,绝不可与之发生干系,纵使有理有据,也不可与此人为敌!
想起家族里老头子,谈起这个人物时候,那脸上的诚惶诚恐,让高笙一阵后怕,幸好没有过多沾染,先一步赔罪,大事化小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