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异入侵,发生了此等意外,叫人忌惮间,惹人遐想…到底是星域太过没落,还是顺水而来,是骡子是马,都有兴致来此尝试…
不说你劫域间,有着仙皇道令,更是众望所归下,圣人亲临。而单单你道域修士不同,一两个仙帝,便经过此漏洞,妄想在其中喝一口汤…确实有些太看不起人了。
相交于眼前乱事,反而那天渊之流,并没有让人重视。望着离去的身姿两人,无数地魔宫修士早已等候,准备抓个正着,扬我魔祖名声!
而那以南天门组织的队伍,亦与地魔宫为伍,欲劫杀两人。
封天大帝眼见情势不妙,带着伏倾天欲走,只可惜后者剑修,中了李浩然一剑落幕,他剑身所持的诛意,加上情念无数,伤残极重!身影有些浑噩,忍不住回头一望,却道那少年,根本不曾在他身上,多停留一分神色…
多情者,最是无情!他们不将情面道理,只为心中所想。
伏倾天失去星域庇护,他的一身道法,转瞬间被抽空,再无那改天换地之能…这是他的选择,若说起成为什么天地神子,或是大帝修士,他更愿做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介凡人,能有安息之处,平淡之人。
只可惜,天不待他,将他的身份,放在了星辰间,一举一动,都受到了莫大的关注。最终走下这个下场,说是咎由自取,有些过分,起码他也曾有过努力…那是她未曾消逝时刻,所憧憬着的无线未来。
因此一事后,愈是修为高深的修士,便有强烈的感觉,星域是真的变天了。只不过所改变的方向,是朝着落幕而去,未曾有过一丝晴朗。
天穹的昏暗,叫人心中沉闷,落幕之后,以肉眼可以察觉,灵气的溃散,道法的跌落…而这一切的源头,亦不过是一位不想闯入事端纠葛的少年罢了。
封天大帝眼见着四面来敌,却无丝毫惊慌,感应这此方天地的沉寂,心中反而狂喜不已。虽说眼前,已是半只脚踏入冥土之中,但他一点也未曾感到畏惧。
当然要说白白送死,他一定是不愿的,看着伏倾天,此人可以利用的价值不多,但是亦有些份量…既然拜入我劫皇门下,一字一言,皆有道法因果。
所交待的事,当然会给你办妥…只是如今,可得要苦恼一番你了。
“伏倾天!你留下此地,挡住他人来敌!待我劫灵出世,再将他们杀的个天昏地暗!”
封天大帝,这样说道。虽说失去了神子身份,但依旧留有半分残余,那日月所怜悯的,给予星辰道法中,不可磨灭的规则…
无论刮风还是下雨,日月照常升起。纵然从远古,那星域尚未曾有生灵存在之际,日月便已相互照应,长道漫天。
而今,虽天地不在加持着伏倾天的力量,但日月道法,任刻在了他的骨子里,是如此的深刻,无法被剖除。
留下他这伤残人士抵御众帝,虽有些好笑,但已是最好的办法。他人,无法就地斩杀伏倾天,除非日月落幕…
而有着李浩然的存在,封天大帝不敢多一步停止,唯有溜之大吉。与众帝对抗,还是其中的佼佼者,实乃不为明智之举。
聪明人当然知道什么意思,伏倾天也不列外,但他已然回不了头了…自说出诚服劫皇后,再无归途可言。而眼前所面对的,也该是他必经之路,没有丝毫怯懦,沉默的点头转身,望着所来群雄,唯有一剑…
而这一边,寒纤茗缓缓而至,靠在少年的身旁,轻声问道:“对于他,再无丝毫可能了吗?”
伏倾天,是李浩然一路上挂念之人,他是为数不多的道友,在李浩然这个境界来说,很难寻到,纵然有人一生,亦无法似他这般,能够真正的坐下来,促膝长谈,说恩怨是非,漫天酒地的朋友。
“是了。再怎么,他所作所为,已经触怒了我的底线…我与劫魔,不共戴天,纵然是他日故人,亦是这般!我心有道,从未改变…”
虽是这样说着,但可以看出,李浩然的神情里,多了一分寂寥。
而如今,再无心于他身上,所需面对的,是天渊流入,将星辰湮灭的灾难。天渊之水,如履薄冰,纵然是仙帝,在被侵染之后,亦会化作一泼黄土,成为灰烬…
他人不管,李浩然可得要管一管。星域是他的家,无论是天南地北,都有着他的思念。而那最为致命的,便是那些趁机而入的邪异,散发着无穷的诡异,叫人颤抖…
不等李浩然行动,远方山河间,一道火红色身影,照亮了整个南天!那烈日炎炎,如焚烧上苍之火,却带给人心中,一丝温暖,一丝亲切。
“是朱雀圣尊!”
作为南天守护圣尊,朱雀可谓是被南天修士记在了骨子了,无论是她的身影以及道法气息,都得了极大的传播,纵然是未曾听闻的人儿,看到这一幕,也会不由得心生感触。
“天渊交给我了,其他事,便由尔等解决…”
这一言,落在了众人心里,对于天渊这等骇世之物,仙帝亦束手无措,唯有她亲自出马。其他事迹,便作为历练…而其中所显露的其他事儿,也不单单是指伏倾天,更有的,是来自道皇邪异。
李浩然与之四目相对,随即拱手一拜,既然有缝补山河的圣尊亲自出马,他便能无暇顾及,斩杀那道域邪异!
远方之影,似有回应,一道嘹亮之音,贯穿古今,熊熊的烈火,似不灭的心智,又如轮回般,不死不灭。将南天之上的漏洞隔绝,再无天渊的流入。
而李浩然,也早已行动起来。邪异之道,他曾有过眼见,甚至亲手斩杀!虽说是在诸多巧合,加上应有的手段下,才能够得意解决。但如今李浩然再不是昔日少年,而是一位仙王,何以为王者?敢叫世间风云尽数叩首之人!
“啊~这山!”
“芜!这水!”
“简直就是仙境!星域之壮阔,果真如此!”
顺着天渊而下,两位邪异这样说道。被镇压于邪域之下,已经有着数十个轮回,只逃出了一丝残魂,游历于天渊里,无时无刻被冰寒的渊水所侵,饱受折磨下,看到无数绚丽山河,以及璀璨星辰,是如此的叫人兴奋!
纵然真身被镇压,但一丝残魂的逃脱,亦有翻身之地!这天渊的外泄,好似一切水到渠成,只为他们而来,帮助他们,逃出生天,且能在星域,翻起风浪!
“都说四天界域,星域最令人神往!果真如此,比起我等道域来说,此地简直就是仙境!我宣布,诡邪大帝,在此复…”
这话没说完,一道来者星辰的剑法而下,将那天渊的流水,一剑开辟,当即将此镇杀!一袭白衣持剑少年,眼神中竟显冷漠无数,手中利剑微微作响,一身剑气,叫人颤抖不已!
看着诡邪大帝一缕残魂的覆灭,一旁的邪异大帝当即一愣,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一剑斩杀,而那人的身姿,只能让他仰望,不可近观!
诛仙剑上,那留有的仙皇道法,更是吓人!星域间,竟有如此神人,不但能够看破他们的伪装,而且将此一剑斩杀…
望着身后的退路,被一道烈火所隔绝,天地正在被缝补,那是永不熄灭的圣人之炎,无处可逃!
“这…这位大仙,还请放小的一马!我疯邪大帝,不疯邪小子,愿为大仙做牛做马!只求别让我,在回归那永夜无光的地儿!”
被镇压的太久,早已让他失去了雄心。被时间推移腐化,似那飞蛾一般,不顾身死。
镇邪渊下,根本无人访谈,谈何解脱!纵然自绝,也不过痴人说梦,现如今一缕残魂飘来,最后的曙光,便在少年手中,他如何不得以求全,纵然是为他人奴,俯首称臣,他也愿意!
“尔等邪异,杀人无数,留下只是祸端!若是有价值,为何无人愿意,将尔等收为奴仆,还不是因天地之邪,不可能回心转意,你等的本性,就是如此!”
李浩然一字一言,说道此疯邪大帝心中,让他更加惊慌失措,宁愿此生不为自己所活,也不愿再去拿阵邪渊下!
“等等!我与他等可不同!我自称疯邪大帝,即不杀人,亦不吃人喝血,只是脑子有些不好,容易被他人所左右,不能将我混为一谈!”
说到这里,李浩然稍作思绪,能说出这句话的人,看来确实脑子挺不好使的。而最重要的,是此人身上,因果极少,面对那天地怨念所生,几乎没有…这种人是如何被镇压的,少年不知,但是却对他来说,有些价值可以掂量。
也见李浩然心软,疯邪大帝心中一乐,有机会!
“呵呵,不满你说,我至今到此,从未杀过一人。被镇压那只能说运气不好,只因想调戏一个小姑娘,那龟儿道圣二话不说,给我镇压了,简直有苦说不出嘞!啧啧,看那老东西好似有模有样的,其实对那小仙子们,可是看重得很!我偷偷给你说唉,在天渊中,我偷偷眯到了他的恶劣行事!就是在你星域,又带去一个好看的女娃娃,虽说性子有些冷,但是那身姿…我快要不行咯~”
这疯邪大帝自顾自说着,越来越嗨,感情差点忘了正事。但也正是因为他的脑回路不太正常,却活出了一条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