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海有些磨磨蹭蹭的,半天才说道:“殿下,这一次,听说是家主在那秦岭上与徐青帝决战的,江湖上都传遍了,我只是想问~”
“害,天爷爷,这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这里基本都是自己人,直说就好了。的确,这次是我亲爹上的场,至于为什么,原因比较复杂,不过,徐青帝也算是我的便宜师傅,他不是坏人,主要是相让徐家在这偌大的江湖上再响一次而已,毕竟沉寂的太久了。我师傅风傲,其实也是我爹的二伯,我爹帮他,很正常啊。”
“什么!竟然会是这样,那家主他现在在何处?要夺回西州吗?而且家主现身,朝廷不会不知道的,一旦下了通缉令,那该怎么办啊?我们需要提前做什么吗?”
“安啦,天爷爷,放心吧,如果真的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我也不会现在还在这儿洗澡了,我爹娘他们当年是被蓬莱岛的人接走了,具体怎么了,我也不知道,不过诀明和我爹是至交,你可以问问他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至于别的,您就当我爹没出现过就好了,一切照旧。”
“这,这是为何啊?当今皇上那边~”
“他们都知道,如果这次不是二爷爷也去了秦岭,估计我们都得死那儿了,不过这一次可是让我大开眼界,原来江湖之外还有那些不可及的庞大势力,我发现这个世界越来越有趣了,先去洗澡了,你们多聊聊哈。”
泡进浴盆里,热水对驱赶烦恼倒是挺有用的,闭目养神一会儿,房门被打开,小兰拎着一大桶热水有些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谁?”养成的习惯是改不掉的,风羽听见声音总会有些敏感。
“殿下,是我小兰,天气转凉了,热水冷的快,我给您又拎了桶热水过来,这样能泡的舒服点儿,殿下疲劳回来,肯定想多洗一会儿的。”
“辛苦你们了,都去休息吧,我这儿不用伺候。”
“没有的事,殿下对我们都很好,月钱也是别人家丫鬟的好几倍呢,我们都是心甘情愿伺候殿下的。”小兰一边加水一边说着话,风羽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上次被伺候洗澡还是在上次,都过去挺长时间了。不过有人伺候倒也算挺爽的。
“我不在府上这么多天,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吗?”
“倒也没什么,娘娘来过几次,后来知道殿下没事的消息就没再来了,不过,奴婢听天爷爷他们说,好像总有人盯着咱们王府呢,不知道想干什么,小兰也想不通。殿下又没得罪什么人,常年又不在府上,哪里能招惹别人,估计就是有人看不得殿下好,心里不好受。”
“呵呵,你个小丫头想的还挺多啊,不过也可以这么理解,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该干嘛干嘛,就算我去了青州也一样。”
小兰好像突然有些被吓到了的表情,不知道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风羽也有些莫名其妙的。
“啊,殿下,殿下是不想带小兰去青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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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哪里做的不够好,殿下可以责罚的。”
风羽白了一眼,“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就这?我去青州是随时准备打仗,带你们干嘛,又不是定居。”
“可是,打仗肯定都是要打很久的,殿下相当于暂住在青州了,身边总该有人伺候吧。”
“都是军旅粗人,你们就别去了,在王府看家,我不在,还不用干活儿,多好。”
“可是,可是,这样殿下以后会不会不要我们了,嫌弃我们懒。”
“喂,母妃安排的人,我哪儿敢啊。而且,我允许的,你们怕啥,放心好了,以本王估计,最迟也就一年半载就回来了,用不了多久。别在哭哭啼啼了啊,明日上早朝,帮我把官服准备好,你就可以去睡觉了,就算要走,我也得等上好几天。兵部和朝廷上的程序可没那么好走。”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殿下官服。”
泡完澡,风羽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床上好好睡了一个美觉,等到第二天早上丫鬟叫他才肯起床。
“这官服又难看又难穿,得亏我上朝的次数少。”
“殿下,您这可是蟒袍,仅次于龙袍了,天下人谁不想穿上他四处显摆呢,也就您能不屑一顾了。”
“对我来说,舒坦最重要。”
“吾皇万岁!”
“众卿平身。”
皇上一身金黄龙袍,目光严肃地看着底下站着的众人,吐字清楚却又让人不敢逼视。
“今日早朝所议之事只有一件,那就是这边境守卫的调遣问题,众位大臣们,都有何看法呀?畅所欲言,皆可说出心中所想。”
几个皇子两边分庭而站,显得对称有感,不过虽然知道父皇安排,此时也都不开口说话。
兵部尚书时林第一个走了出来,合礼对陛下弯腰点旨,“陛下,老臣以为,此番各国来势汹汹,南楚地方乱疾初平,西晋本就强势,恐怕一时出不上什么力,晋夏一向联手对抗我唐国,西境加急来信,可见来势汹汹,臣以为还是老王爷亲自领兵,方可镇定军心,守我边疆。”
吏部文尚书倒是有不同意见,直接对着时林的话就反驳了回去,“时尚书,此话是不是太过夸张了,晋夏两国现在兵马未动,也无百姓转移和粮草运行,何以见得就一定是要攻打我唐国?是不是太耸人听闻了?”
时林转身当场不给他面子,皇上倒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互相争执,也不说停。
“文尚书,你身为吏部尚书,二品大臣,难道目光就如此短浅吗?他们是何居心,难道还看不出来吗?非要敌人千军万马到了城门口了才能反应过来吗?届时就算做再多,也是徒劳,只会白白拱手送人!”
“时尚书,正是因为我乃吏部尚书,所以才要多方面加以考虑,青州虽为边境,但也是我唐国西部一座繁华大城,所属三城经济意义重大,一旦以战时相对,会造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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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损失,你有想过吗?没有确切的证据,难道我们就要弃之不顾吗?”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如果真的打起来,还想着那些鸡毛蒜皮之事还有何意义。”
“两位尚书大人还请缓一下,”魏王秦君御打断了二人的争执,“两位身为朝中栋梁,各自有各自的看法,这是好事,为我唐国着想,不过各执己见也是不能一味地争吵,还是得多听听多方的意见。”
两人消停了下来,也算是给了魏王这个面子。
半天没人说话,这时,一个御史走了出来,“陛下,臣以为,西境不可不防,老王爷身经百战,对敌有震慑之用,是不二人选。”
一个接一个开始说话了,但大多都是同意老王爷亲征的。
皇上无所谓地说了一句,“王叔有伤在身,不便镇守边关。”
话音刚落,有人开始挑事儿了,“陛下,臣听说,老王爷的伤是前几天在秦岭留下的,那一战是徐家徐青帝与当年的叛贼西州夏家家主夏轩辕的,如果传言属实,只怕这唐国内部还有隐患呐。”
“是啊,陛下,夏轩辕此贼不可忽视,尤其是夏家灭族之后,必定怀恨在心,二十余年过去了,此次出现只怕有大阴谋,还请陛下定夺。”
魏王也是跟风附和:“父皇,攘外必先安内,儿臣以为应当颁下圣旨,全国搜捕夏轩辕以及夏氏余孽。”
太子秦君御上前一步,“父皇,江湖上的事错综复杂,如今祸乱将起,此刻内部大张旗鼓,只怕会动摇民心,未必对唐国有利。”
看着皇上在思考,二皇子秦君学头一次有了自己的看法,小心翼翼地看着众人说了一句,“父皇,平日里儿臣也不懂,不方便说什么,怕误了国事,但儿臣好歹也是习武之人,知道一些武者的韧性。当年夏家就叛变,送了西州出去,青州也差点不保。儿臣觉得,夏家会不会有余党在青州,这次异象会不会也和他们有关,还是得派人去青州调查一番才是。”
底下人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二皇子虽然不说话没脾气,不过今天倒是挺有道理,青州就算不打仗,也还是以防万一,派个有能耐的人去调查一下。
太子有些皱眉看了他一眼,收回了目光,但也没有想出什么合理的解释,老二今天怎么没有他的指示就自己发言了,而且还未曾与自己商量过。
风羽站在他们俩身后,听得一清二楚,心中不免冷笑,这秦君学简直是只狐狸,如果不是知道了他奸细的身份,只怕仍然被他蒙在鼓里。今天的话听上去很正常,但知道他底细的风羽有了另一种猜测。
先是坐实了夏轩辕的事,表面夏家必除的决心,甚至还说有同党,在此之上,青州对夏家有着别的意义,只怕暗藏祸心,无论这仗是打与不打,都是要派心腹去青州的。这不仅免了之前的争执,还强调了派人西去的重要性。偏偏挑不出毛病来,真让人想揍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