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朝虎的想法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甚至有些保守,什么叫做有可能成为蓝田县六大霸主之一,应该说已经在成为蓝田县六大霸主路上了。
因为这时清峪已经被李朝龙带着士兵们打的岌岌可危了。
这个应该稍微把时间往回倒一倒,当他们目送飞天雕带着清峪八百人马离开的时候,李朝龙就开始进军清峪。
不过在进攻清峪之前,先把骑兵撒出去,外围警戒,防止飞天雕他们来一个回马枪,而李朝龙完全有些高估飞天雕了,他根本没准备回马枪,或者说他根本没想到,这竟然是针对他的一个调虎离山之计。
骑兵撒出去,负责警戒,李朝龙带着人从土包后面爬出来,拿着武器来到了清峪外一片树林埋伏好。
清峪是个葫芦地形,口小肚大,口小处设立关隘,易守难攻,肚子大处可以建立屋舍,耕种粮食,这一个清峪养五六千人是很轻松的,地盘比汤沟镇都不小多少。
而飞天雕盘踞这里的时候,也在这里开垦农田,虽然是强盗,但是强盗也要种田的,不种田光靠抢,那一年年景不好,小命也就没了。
所以像清峪这样的霸主,都会在自己的山寨内进行开荒,种粮,保证哪怕没有人可以抢,他们也不至于饿死。
李朝龙看着眼前这清峪感叹道:“真是一块种地的好地方啊,看着就眼馋!”
李朝龙说着,紧跟着一旁的李德宝道:“连长,这山寨建在此处,易守难攻,咱们不能硬上,要想办法把人引出来才行啊。”
李朝龙听了这话道:“这个我知道,营长跟我说了,咱们到此处不可硬攻,要进行埋伏,这样一会儿我上去叫骂,你带着弓箭手,还有狼筅兵都在这外面等着,等我把守山的巡河炮引出来,咱们合围他。”
听了这话李德宝道:“还是我去吧,太危险了。”
李朝龙道:“听我安排。”
“是。”
李德宝没办法反驳,只能听从李朝龙的话,带人在外面埋伏,李朝龙率领一个排的人马前去清峪山寨前叫骂。
这时巡河炮正在山中生闷气,老王在一旁劝解道:“大堂主,雕爷也是为了让你安心养伤,你就别愁眉不展的啦。”
听了这话巡河炮黑着脸道:“老王,你评评理,他们凭什么不让我去,我在黑龙寨受辱,这份面子就应该我自己挣回来,现在好了,老头子不让我去,老二老三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笑话我呢,这不是让我难堪吗?”
巡河炮说,老王这时在一旁说道:“大堂主你想多了,你跟二堂主,三堂主,手足兄弟,他们岂能笑话你,大堂主你别多想啊。”
老王这时继续劝慰道听了这话巡河炮哼了一声道:“老王,我们兄弟如何你能不知?”
老王笑道:“兄弟间小打小闹,很正常,大堂主莫要上纲上线。”
听了这话巡河炮冷笑道:“你个老王,一天天就知道和稀泥。”
老王听了这话呵呵一笑道:“大堂主说笑了,我这叫以和为贵,哈哈哈……”
“报~~”
二人这边刚说着话,紧跟着就听外面有喽啰跑进来道:“报~~”
“嗯!”
听了这话巡河炮与老王全都是皱眉,这时巡河炮道:“说,怎么了?”
听了这话土匪喽啰一抱拳道:“报告大堂主,山寨外来了一队人马,号称是黑龙寨的先行官,过来,过来……”
“过来什么?!”
巡河炮听了这话一皱眉,这时喽啰低着头道:“过来取大堂主您的项上人头!”
“什么!”
巡河炮的眼睛一下子瞪了起来,岂有此理,竟然敢小觑与我,取我的脑袋,简直胆大妄为,不知死活。
想到这里巡河炮一皱眉道:“取我兵刃来!”
听了这话,老王却一抬手道:“大堂主莫要着急,此事不对。”
听了这话巡河炮一皱眉道:“有何不对?”
“雕爷刚走,这只黑龙寨所谓的先行军就来了,这看起来像是一个陷阱啊。”
巡河炮听了这话冷笑一声:“陷阱,呵呵呵……陷阱又如何,他黑龙寨满打满算二百来人,我这寨中最少四百人,我怕他!”
老王闻言刚想说话,这时巡河炮道:“真是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来得好,来得好,我正愁不能手刃仇敌,那今日先斩了这先行官也罢。”
巡河炮说着直接瘸着一条腿往外走,到了外面有人把巡河炮用的一柄三股钢叉拿了过来,巡河炮接过三股钢叉,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道:“好,小的们,跟我杀!”
说着巡河炮就准备往外冲,这时老王急忙跑过去,拉着巡河炮道:“大堂主,大堂主啊,你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咱们先别冲动,咱们先上城楼看看情况再说。”
巡河炮听了这话看着老王一脸急切,又想到今个飞天雕临出门的时候说多听老王的意见,想了想道:“罢了,先上城楼,看看情况。”
说着二人来城门口,清峪可比黑龙寨阔气多了,这里的山寨的寨门是石头砌成的,有一个非常不大的成楼,这个是飞天雕在这里盘踞这些年修的,而四周城墙也都是石头与砖块的,在这里建一个这样的建筑,那真是易守难攻到了极点,想要打下这里可不容易。
这时城门楼外,李朝龙骑在一匹战马之上,手里拿着一杆不锈钢长枪,对着城门楼大骂:“巡河炮,你她奶奶的给老子出来,老子奉寨主张麻子之命,前来取尔首级。”
这时巡河炮与老王登上城楼,老王与巡河炮看下去,就见李朝龙横刀立马,怒目圆睁,嚣张异常,而且所在的范围还是弓箭手的射程之外。
“大堂主,就是此人叫骂!”
巡河炮这时看着正在叫骂的李朝龙,李朝龙这时也看见城墙上多了几个人,而其中一人长得格外魁梧,穿着也比普通喽啰兵好,一下子猜出来,这应该就是目标巡河炮了。
想到这里李朝龙厉声喝道:“来者可是巡河炮?”
巡河炮听了这话手持三股钢叉道:“正是你家爷爷,你是何人?”
李朝龙闻言呵呵冷笑道:“我是黑龙寨的先锋官张疙瘩,前来取你首级,还不快快用刀把脑袋割了送来给我当夜壶!”
李朝龙对着巡河炮喝道,同时给自己起了个外号,张疙瘩,这个完全是有依据的,弟弟李朝虎叫张麻子,那他作为亲哥哥也应该姓张,然后弟弟是麻子,自己要比弟弟大,所以起名叫疙瘩,当然如果他是李朝虎的弟弟话,就要用张雀斑,张黑头这样的名字了。
巡河炮脾气本来就不好,昨天还被人扇了两个耳刮子,正窝着一肚子火呢,这时听见李朝龙的话大怒道:“张疙瘩,好,有种你别跑,老子现在下去看你如何取我首级。”
说着巡河炮就准备往下跑,却被老王一把抓住道:“大堂主,这是这厮有意激将你,你不可上当啊。”
“草,我不知他激将我吗?可是老子岂能让他堵在门口大骂,好像我怕了他黑龙寨一般,今个我非出去宰了他不可,起开。”
“大堂主,你太冲动了,听我一言。”
老王看着巡河炮说道,巡河炮听了这话道:“老王,难道就看着他这样骂我吗?”
老王看着巡河炮道:“大堂主,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忍不了!”
巡河炮瞪着老王,老王无奈只能道:“这样大堂主,咱们派些人下去,把他们赶走。”
听了这话巡河炮道:“何必如此麻烦,我去会会他们。”
听了这话老王道:“堂主有伤在身,再说他一个先锋官有什么资格跟大堂主你交手,派几个喽啰打发便是了。”
听了这话巡河炮看着老王道:“他不配!”
“不配!”
听了这话巡河炮道:“行,既然如此,就喽啰给干掉!”
“行行。”
老王一挥手,立刻有喽啰前去驱赶李朝龙,巡河炮这时看着喽啰出城,没说什么,其实他那能不知道对方小股部队来交战肯定有问题。
可是他真的需要一场战斗胜利证明自己啊,而且他也不认为对方能有多厉害实力,在巡河炮眼里,黑龙寨也就是二流势力,就算黑龙寨全军都来了,高傲的巡河炮也不认为他会输。
他手里可有四百人,四百对二百外加自己怎么可能输,再说黑龙寨他会把所有兵都派出来吗?家不要了,黑龙寨不要了?
这一刻巡河炮的心里咋说呢,就是一个极其高傲且自负的人,刚被人塔下单杀,恼羞成怒,外加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他觉得自己再跟对方打一场,肯定能单杀。
所以他很激进,疯狂的想要表现自己,而一个人如果开始疯狂的表现自己,那么这个人就会显得非常浪。
喽啰兵出城,五十喽啰兵,李朝龙见状直接带着身后精心挑选的精兵跟这五十个喽啰兵拼杀在一起,两个回合,五十个喽啰兵死了一半,狼狈的逃回城里,而李朝龙这边只有一个人受了重伤被人抬下去。
不过却没有性命之忧,因为战斗前,他的要害已经被防刺背心笼罩了。
杀退了这五十个喽啰兵,李朝龙哈哈大笑:“巡河炮,你个胆小鬼,自己不敢出来派几个喽啰送死,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是个英雄呢,没想到也是个草包,哈哈哈……”
巡河炮听了这话气炸了:“你,你给我等着,我这就下去。”
说着巡河炮拿着三股钢叉就下去,这时老王连忙去拽,可是巡河炮却回头瞪着老王道:“老王,你我认识不是一天两天,我的脾气你知道,你是拦不住我的!”
听了这话老王看着巡河炮能喷火的眼睛,心中暗自叹息,这巡河炮的脾气实在太火爆了,一点屈不能受,而且还极其自负,什么是自负,用巡河炮的话来说就是愚蠢。
可是这世界上偏有这种执拗的人,在正常人看来这样的人那就是神经病,可是他们却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对此其他人只能看着,劝说是劝说不了了。
就比如曾经的西楚霸王项羽,你说他为啥不过江东啊,活着不好吗?
但是这类人的思想就是大丈夫岂能受辱,若受辱,毋宁死!
这就是没办法的事情,老王这时叹了口气道:“好吧,我不劝了,不过你答应我两个条件。”
“你说。”
巡河炮看着老王说道,老王这时叹了口气道:“第一多带点人出去,寨内还有四百三十人,你带三百人出去,给我留下一百三十人守城。”
“不必如此,我带三十人,不二十人就够。”
老王听了这话摇头道:“千万不可,兵家大忌,就是添油战法,你答应我,否则我绝不会让你出城。”
“行。”
巡河炮不耐烦的说道,紧跟着老王接着说道:“第二,敌方若退,不可追击,恐有埋伏。”
“行,没问题。”
王老点点头道:“一切小心。”
听了这话巡河炮咧开嘴笑道:“你真啰嗦,走了。”
巡河炮说着下了城楼,他腿不好,可是不耽误他骑马,骑在马上他觉得自己的战斗力不会减少多少,这时巡河炮大喊一声:“随我杀敌!”
“杀啊!”
这时清峪的大门一打开,巡河炮骑着马直奔李朝龙而来,李朝龙一见巡河炮来了,提着长枪跟巡河炮大战在一起。
当当当……
兵器相交,二人打的有来有往,互不相让,这时在后面观察的李德宝暗自捏了把汗,就在这时李朝龙突然把枪一扯,调转马头道:“贼子凶悍,撤。”
听了这话这些经过训练的士兵撒丫子就跑,看的巡河炮眼睛都瞪出来,这跑的也太快了吧,这时李朝龙对巡河炮道:“你这厮实力不错,不过爷爷我走了,你别追了,爷爷有埋伏,你这样的鼠辈,就别装英雄了,哈哈……告辞。”
李朝龙说着就往外跑,心里暗自嘀咕,朝生说的这办法好不好用啊,李朝生对巡河炮的评价为刚愎自用,这种人有一个极大的特点就是不听劝,而且受不了激将法,哪怕他看出你这个是激将法了,他可能甚至都会公开嘲笑:“你这激将法好幼稚啊。”
不过下一刻他就真的像中了激将法一样办事,有可能还会跟一句:“我就算上当又能怎样,你能把我怎样。”
然后被收拾一顿,这种人怎么说呢,过于倔强,不会认怂。
巡河炮就是这种人,这时被李朝龙说了一句之后,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鼠辈,你别跑,你真当爷爷怕了你的埋伏吗?今日我非在你身上捅七八个窟窿眼不可,驾!“
说着巡河炮冲了出去,这时身后的喽啰兵愣了,咋办追不追?
而城楼上的老王也惊呆了,这她妈的没涨脑子吗?你不说不追的吗?你可是答应我的啊,你她妈的坑队友啊!
老王都懵逼了,这就是头猪!
喽啰兵愣了片刻也不知道谁喊了句:“冲啊,保护堂主!”
然后一群喽啰兵追着巡河炮而去,巡河炮这时已经快要追上李朝龙了,李朝龙见状立刻催动马匹,后面巡河炮喊道:“鼠辈莫逃!”
李朝龙这时连头也不回,一个劲的催马,很快李朝龙跑进了包围圈,这时看见后面追赶的喽啰兵还没到,李朝龙只能硬着头皮跟巡河炮纠缠在一起。
李朝龙是真的打不过巡河炮,李朝龙的实力比李朝虎都差了一大截子,也就比一般的喽啰兵厉害一些,算个三流武将的实力吧。
单挑甚至打不过以弓箭著称的李德宝,也就是明朝这时候不兴斗将了,若是三国时期,李朝龙估计也就是于禁这样单挑不行,统兵能力还不错的将领,人家最擅长的是组织能力。
终于后面的喽啰兵进入了包围圈,这时李朝龙大喊一声:“德宝救我!”
听了这话巡河炮就觉得一阵危机袭来,下一刻他就看见一只冷箭从一旁的树林中射了出来,巡河炮大怒,挥动三股钢叉准备格挡,可是这只箭却咻的一声直接贴着地皮射穿了巡河炮骑得马的后腿。
嗷嗷嗷……
马腿被弓箭射穿,马匹疼的嗷的一声直接跪倒在地,站不起来,巡河炮直接被马从背上掀了下来,李朝龙这时骑着马手持长枪直接冲锋而来,当的一声与巡河炮对轰一下,不过却被巡河炮打退,不愧是猛将,就算瘸了一条腿实力也如此之强。
这时李德宝把自己的弓箭拿出来,嘴角微微上翘,营长告诉我们说,射人先射马,骂人先骂娘,果然是至理名言啊,巡河炮你给我死!
李德宝一箭射向巡河炮,巡河炮这时反应很机敏一见李德宝对着自己射箭,紧跟着直接一个前扑躲进了自己被射到那匹马的背面,躲过这一箭,与此同时喽啰们也冲杀进来。
李朝龙见状一挥手:“神风连准备。”
“风,风,大风!”
神风连的士兵立刻弯弓搭箭,紧跟着对准空中,下一刻李朝龙道:“射!”
咻咻咻!
无数弓箭被射出去,紧跟着土匪们顿时死伤惨重,不过土匪们也有盾兵,这时盾兵顶在前面,挡住弓箭,几个喽啰冒着被射死的危险来到了巡河炮身前,拉着巡河炮准备跑。
可是这时李朝龙一挥手道:“盾山连,长枪连准备,鸳鸯阵布!”
“杀!”
一声吼出,瞬间鸳鸯阵布了起来,盾山连派出一个重盾手,一个轻盾手,然后是狼筅兵,长枪兵,拿着叉子当做镗钯的镗钯兵,以及居中的队长。
进!
一声令下,鸳鸯阵往前横推,士兵们一个个迈着坚定地步子对土匪们进行进攻,二百多人组成二十个鸳鸯阵开始对土匪进行绞杀。
“杀!”
土匪见状拿着刀就对周围的士兵砍杀,可是还未等冲到近前,这时候一根四米长的狼筅直接捅了过来,然后土匪的刀顿时就被限制住了,这时一个枪兵找准空隙对着土匪的胸口就是一枪。
这经过不断练习的枪法这时得到了极大的发挥,一扎眉攒二扎心,直接扎心了。
“啊!”
一个土匪看着周围的同伴被杀,这时疯狂的怒吼,紧跟着就被狼筅怼脸,土匪手里的腰刀对着狼筅一顿砍,然后屁用没有,狼筅的竹子枝不受力,砍上去刀直接被化开,一点作用都没有,这时一个长枪手找准机会,扎心!
又结束一个土匪的小命,这一刻这些土匪见识到了恐怖的狼筅兵,恐怖的鸳鸯阵。
别说对付这些训练不足的士兵,鸳鸯阵就是对战凶残恶毒的倭寇,甚至是蒙古兵,甚至是满清的骑兵,步兵,都从来没有输过,在相同的数量下,鸳鸯阵几乎都能以一个低到不敢想象的伤亡数字,取得胜利。
而今天保安军就做到了这一点,三百个土匪,短短二十分钟,全被绞杀殆尽,保安军就一个人受伤了,而之所以受伤的原因是对方没死透,当鸳鸯阵过去的时候,这个凶残的悍匪,从后面用刀捅了这个人的屁股。
咋说呢,这种受伤的方式还挺羞耻的。
最后整个战场就剩下巡河炮一个人负隅顽抗,这时巡河炮被一群狼筅兵包围,这时他拿着三股钢叉就仿佛受伤的恶狼,满脸狰狞的喊道:“来啊,来啊!”
而狼筅兵与盾牌手直接压缩他的活动空间,这时他疯狂的怒吼着:“来,有本事跟我单挑,混蛋,张疙瘩,出来,单挑!”
这时李朝龙骑着马来到外面看着巡河炮道:“巡河炮,给你个活命的机会,现在跪在地上,放下武器,我放你一条生路。”
“呸!张疙瘩,鼠辈!鼠辈!!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少要聒噪,要是个男人,你就跟我单挑,单挑啊。”
李朝龙听了这话叹了口气道:“莽夫,杀了吧!”
“啊……”
巡河炮大声的怒吼,这时五组狼筅兵把他所有可以躲避的方位堵死,紧跟着从狼筅后面一下子刺出来八根长枪直接把巡河炮扎成了刺猬。
李朝龙这时带兵直接向清峪山寨而去,到了跟前,李朝龙一挥手,手下人抬着巡河炮的死尸扔在地上道:“清峪的人听着,你们的大堂主巡河炮已经死了,不想死的立刻从里面出来,老子饶你们不死!”
听了这话这时站在城楼上的老王瞪着眼睛,看着下面被捅成血葫芦的巡河炮叹了口气道:“你怎么就不听我的啊,我这该怎么跟雕爷交代啊。”
老王这时恨恨的跺着脚,一旁的喽啰这时来到老王身前道:“王总管,咱们怎么办?要投降吗?”
听了这话老王瞄了喽啰一眼道:“投降,你不怕雕爷回来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啊?”
听了这话喽啰一个激灵,这时老王道:“都听好了,咱们清峪寨易守难攻,想要攻下咱们清峪,没有十倍的人马休想成功,咱们现在有一百三十人,他们需要一千三百人,甚至更多才能攻下来,大家坚持坚持,他们只有二百人,虽然野战能力很强,不过他们不敢轻易攻城,等雕爷大军回来,他们全都的死!”
老王厉声说道,听了这话喽啰们全都点头,飞天雕这些年积威慎重,这时候倒是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老王这时站在城楼上对李朝龙道:“黑龙寨的你们听好了,你们敢来犯我清峪,罪不可恕,现在你们要是放下武器,乖乖退走,我们倒可放你们一条生路,如果你们冥顽不灵,还想负隅顽抗,雕爷大军回还之时,定要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李朝龙听了这话道:“阁下如何称呼?”
老王听了这话道:“雕爷家中一老仆,你可以称我老王。”
“老王,很好,我告诉你,你们雕爷回不了了,黑龙寨那里有比我们更加精良的士兵,你们雕爷这时怕已经全军覆没了,你们现在开门投降,我算你们有功,到时候定可以饶你们一命。”
李朝龙喊道,听了这话老王一皱眉,心中略微担心,不过又一想,自己山寨的兵,个个精兵强将,而且还有火铳,甚至还带了红衣大炮,这样的武器装备,别说一个土匪窝,就是蓝田县城他都敢打,遇到卫所兵也敢真刀真枪试试,怎么可能被人打败。
不过听这个黑龙寨贼寇的话,雕爷很有可能是遇到麻烦了,一时半会儿,可能不能及时来救援,咱们不能坐以待毙,要想办法自救。
想到这里老王后退一步道:“草上飞。”
“王管家。”
这时一个长得干瘦,却有一双大长腿的喽啰过来应了一声,王管家这时皱眉道:“敌人实力强大,雕爷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了,你现在立刻去东汤峪找刘一刀寨主,让他派人救援一下咱们,迟则生变。”
“是。”
听了这话,草上飞应了一声,紧跟着拿着一根绳子,悄悄绕道后山处,紧跟着把绳子丢到对面树杈上捆好了,紧跟着直接荡了出去。
而这边李德宝上来看着李朝龙道:“连长,攻城吧!”
听了这话李朝龙摇了摇头道:“不行,咱们没有攻城器械,这样硬上损失惨重,咱们手下这些可都是咱们的亲人,我不能把他们的命丢在这里。”
听了这话李德珍皱眉道:“那要如何?”
李朝龙听了这话道:“派骑兵去通知营长,请他定夺,如果营长说硬打,我第一个带头冲锋,这些族人只有营长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听了这话李德宝道:“行,我知道了。”
说着李德宝立刻让骑兵去报信,骑兵一路狂奔,到了黑龙寨,这边李朝生已经开始收编战俘虏,这次战俘很多,足有三百六十人之多,这时十个人捆在一起,一共三十六堆,全部蹲好了之后,李朝生看了看点点头。
这时又有人把缴获的物资拿给李朝生看,刀剑红缨枪这些武器一共上千把,紧跟着就是三十根火铳,对于火铳李朝生还是挺喜欢的。
这时拿起来一个,这火铳是直筒的,后面有个眼,火药塞进直筒里面,从后面的眼点火,就能把火铳里面的子弹射出去。
咋说呢,很原始,不过威力还不错八十米内,能打死人,威力比弓箭强一些。
不过质量跟朝廷做的标准火铳差点,那种火铳能打一百多米。
看过了火铳这时有人推来了一辆牛车,牛车上是那个长三米的巨大火炮,红衣大炮。
李朝生一看这红衣大炮,顿时眼睛亮了,紧跟着跳上了马车,看着这大炮,都快流出口水来了,好宝贝啊,这红衣大炮的威力他还是很欣赏的,那一炮直接轰掉了黑龙寨一个角,也吓了李朝生一跳啊,真是好宝贝啊。
“对了会开炮的人呢?”
听了这话石大磊这时压着五六个人过来,其中一个小矮子一脸的不服,李朝生只是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谁会开炮?”
听了这话几个人都不说话,只是看看那个不服气的小矮子,李朝生看了看小矮子道:“你会开炮。”
“哼。”
小矮子一歪头哼了一声,这时李朝生一皱眉看着旁边几个人,这时一个人被李朝生盯着浑身不舒服出来一步道:“大人,他是我们的炮头。”
“哦,你是谁啊?”
“我,是他副手。”
这时那个人说着,听了这话李朝生点点头道:“你会开炮?”
这时这个人道:“会,会一点点,不过,没,没炮头厉害,炮头能做到十打十中,我只能做到十打八中。”
李朝生听了这话笑道:“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冯田。”
“好,冯田。”
李朝生说着转头看了一眼小矮子再次问道:“矮子,我再问你一遍,你会开炮。”
矮子听了这话一瞪眼道:“会也不帮你。”
听了这话李朝生笑了,紧跟着直接从腰上拔出沙漠之鹰,嘭的一声,矮子的脑袋直接被打穿,咣当一声死尸倒地。
“一个俘虏,装鸡毛,冯田!”
“哎。”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炮队的队长,你们都要帮他,听到了吗?”
李朝生看着其他几个炮队的人,这时这些人一个个如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明白了,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