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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凉镇抚司,开局扮演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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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余庆:我那么大个堂口哪去了?(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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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学生如今晋级洗髓,还算有自保之力,我想的是我妹子,”齐平忧虑道:“若有人伤她,来报复我……我没法子一直保护。”

    对于如何保障齐姝的安全,齐平有两个方案。

    第一是想法子让她在书院或者道院求学,或者住下。但方才问了齐姝,小姑娘并不乐意,而且当初获得修行法后,齐平也曾让小妹尝试过,事实证明,的确没啥修行天赋。

    所以,他想的第二个方法,便是求宝物护身。

    至于他自己,倒无妨,除非暗中的敌人派出神通杀他,否则全无畏惧。

    “恩,老夫可以再赠予你一枚,但你需要拿出足够的报酬来换取。”大先生平静说道。

    齐平点头:“理所应当,只是学生眼下修为浅薄,身无长物,只有些钱财。”

    大先生摇头:“黄白俗物便免了吧,你如今修为尚浅,那便先且欠着,等你修为有成,我要你一个承诺。”

    齐平一怔:“承诺什么?”

    大先生捋着胡须,道:“杀一个人。”

    杀人?

    齐平诧异,心想您一位神隐境大修士都杀不掉的敌人,我如何做到?

    大先生见他迟疑,淡淡道:“放心,是该杀之人,日后你自会知晓。”

    齐平想了想,咬牙道:“好。”

    先答应再说,如果真不行,就拿压在书院的“无”字神符抵债,反正肯定比一枚保命符珍贵。

    大先生手掌摊开,一枚熟悉的神符飘起,落在齐平手中。

    他起身拱手拜谢,走出两步,突然想到一茬,转回身来,欲言又止:

    “先生……那个……”

    “还有何事?”

    齐平试探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打听下哈,您这神符传送的地方,不会还是敌人老窝吧,我……”

    “……”大先生大袖一挥,将齐平扫出讲堂,两扇大门轰然关闭。

    门外,齐平无奈,这老头,还生气了。

    ……

    ……

    草原,金帐王庭所在区域。

    秋日阳光正好,辽阔大地上,白色的帐篷连绵如海。

    牛羊成群。

    王庭核心处,帐篷变成了金色,那便是蛮族王室居住之地。

    忽而,一只浅蓝色的小鸟凭空出现在天空上,盘绕了两圈,忽而一头扎入其中一座金帐。

    帐内。

    地板上铺满了厚重,且绣着繁复花纹的地毯,一个披着长袍的白发巫师跪在地上,静默地望着桌上的神龛祈祷。

    忽而,白发巫师老迈的脸上,紧闭的双眸睁开,只一抬手,便捉住蓝色小鸟,瞥了眼竹筒里藏着的密信,并未取出。

    只是佝偻着身体起身,一手拄着桃木法杖,一手攥着鸟儿,出了金帐。

    朝附近最巍峨巨大的,宛若宫殿般的帐篷走去。

    沿途,所有人望见他,都横臂行礼:“大祭司。”

    大祭司仿佛未看到诸人,佝偻着,慢慢走入了“王帐”,守在外头的侍卫并未阻拦。

    “发生了什么事?”

    当白发巫师穿过重叠的门帘,进入那巨大的宫殿内,看到了在地毯上赤身起舞的女子们,耳畔响起蛮王的声音。

    歌舞暂停。

    仿佛有人下达了命令,一名名蛮族女子起身列成两排去往偏帐,那坐在摆放酒樽烤肉的长桌后的蛮王站起身来。

    仿佛一座山峰拔地而起。

    这位蛮族的王者身材高大,超过两米。

    浑身古铜色肌肤油亮,穿着“蛮夷”特有的服饰,头发乌黑,用七彩丝带编织的的绳子束起,似正值壮年。

    此刻,威严冷峻的面庞上,目光落在那只蓝色的鸟上。

    “他的信。”大祭司言简意赅地丢出密信。

    蛮王展开,扫了眼,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转身打开了桌上的一只铜壶。

    “啪”的一声,夏侯元庆的神魂钻了出来:“有回信了?”

    蛮王笑道:“是啊我的朋友,你猜信中写了什么?”

    夏侯元庆面无表情:“有话直说。”

    蛮王大笑:“夏侯将军还是直性子,也好,告诉你个好消息与坏消息,你的家族被救了出来。”

    夏侯元庆一喜,连日来的阴霾尽去。

    然而,下一句却如一盆冷水泼下:“然后不幸被发现,只好杀了。”

    夏侯元庆难以置信:“你说什么?他怎么可以……”

    蛮王怜悯道:“另外,信中还说,你没了牵挂,定然会心生恨意,为了避免麻烦,便不用再想着回去了。”

    夏侯元庆脸色骤变,踉跄后退:“不会的……”

    旋即,化作青烟朝帐外遁逃,蛮王大口一吸,在绝望的咆哮中,将这位顶级神通的灵魂吃掉:

    “你早该想到今天的啊。”

    ……

    从大讲堂离开,齐平心满意足地带着齐姝离开,叮嘱了贴身放置符纸,两人骑着马儿,哒哒哒回返京都。

    路上,齐平给她说起皇帝的事,穷苦少女听得眼珠瞪的滚圆,结巴道:

    “那……那个金……先生,是皇皇……帝?”

    她感觉自己如坠梦中。

    突然用力拧了齐平大腿一下,后者猝不及防,疼的一哆嗦:“你要掐,掐马去。”

    座下黄骠马突然不爽地打了个响鼻。

    齐姝坐在大哥前头,恍恍惚惚,难以置信:

    “所以云老先生是皇帝的老师?”

    “是啊,我就说这老头谈吐不凡,敢情是大隐隐于市。”齐平抖缰绳。

    齐姝想的是,这样的话,束脩可就太值了。

    然后又想着,云青儿是太傅的孙女,倒是配得上大哥了。

    ……

    回到南城六角巷的时候,齐平注意到,书屋已经开了,让齐姝牵马先回去,齐平当即找到范贰。

    后者已经得到了消息,知晓齐平安然无恙,大喜过望,已经开始招呼伙计上工。

    齐平找到他,只下达了一个指令,在下一期报纸的头版上,写个深度报道。

    “这段时间京都流言蜚语不少,虽然朝堂上有了结果,但市井之人未必都知道,呵,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所以我需要报纸为我正名。”齐平说道。

    范贰领命而去。

    离开书铺,齐平又去了云家小院,熟稔地敲门:“咚咚咚。”

    “谁呀。”云青儿清脆如黄莺的声线。

    齐平:“查水表。”

    吱呀门开,穿着荷叶色罗裙,脸蛋素白,目光大胆的青儿姑娘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什么水婊……进来吧,爷爷等着你呢。”

    齐平笑呵呵进门,就看到鬓角斑白的老干部坐在藤椅里看书,闻声放下书卷,笑道:

    “回来了?”

    “回来了。”齐平大大咧咧走过去,一屁股坐下,幽怨道:

    “您这可是瞒的我好苦啊。”

    云老笑眯眯的:“这次见陛下都聊了什么?”

    齐平给自己倒了杯茶,自顾自喝了口,说:

    “也没说什么,就是让我给太子当老师。恩,跟您一个工作。”

    云老表情愕然。

    ……

    京都东城门外,码头区,秋日万里无云,运河之上千帆竞渡。

    一艘从西北返航的官船上,穿锦袍,配长刀,肤色偏黑,不苟言笑的余庆驻足于甲板上。

    疲惫的脸上,眼神复杂地望着前方雄伟的城池。

    时隔数月,京都,他终于回来了。

    因为夏侯元庆被杀,他不得不留下保护巡抚,稳定局势,在西北又耗了两个多月。

    直到陛下派人接管,才得以抽身。

    回来时,已是秋日。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是穿着绯红官袍的李琦。

    老李也是疲惫不堪,这会看到熟悉的都城,长长吐了口气,感慨道:

    “可算回来了,这一遭,如梦幻一般。下次陛下再命我出访,说什么也不去了。”

    余庆沉默了下,说道:

    “我们只是累了些,起码没有遭遇凶险。还有回来的机会。”

    李琦沉默。

    他知道余庆话里的意思。

    整个西北队伍,其实大部分都还好,只在兵变中死伤了几名禁军,相比于事情的严重性,已经是极好的结果。

    可……唯独少了一人。

    齐平……想起那个以一己之力,破开临城局面的少年,李琦只有叹息。

    这两月,他们仍旧没有放弃寻找,但仍旧毫无发现。

    到后来,彻底放弃希望。

    李琦还好,是都察院的人,与齐平隔着一层,而作为长官的余庆……该如何去见洪娇娇他们?

    又如何,给齐平的家人朋友交代?

    给看重他的司首交代?

    好好的一个天纵之才,就这么丢了。

    想到这,李琦伸手拍了拍余庆的肩膀,叹息道:

    “等本官回朝,觐见陛下,定要再次为他请功,便算作补偿吧。”

    余庆摇头,心想人都没了,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大抵,只图个心安吧。

    想着这些,那归家的欣喜,突然荡然无存了,只有沉重与羞愧。

    在这气氛中,船只靠岸,两人一并入城,等到了内城,分道扬镳,李琦去皇宫复命。

    余庆形单影只,朝镇抚司赶去。

    “咦?是余百户!您回来啦!”衙门守卫望见走来的锦衣,先是一怔,旋即惊喜招呼。

    他们都知道,余庆此番立下大功,很快便会晋升千户,故而客气极了。

    当即热络迎接,嘘寒问暖。

    余庆却只是摇头,摆摆手,谢绝了衙役好意,步履沉重地朝自己的“庆”字堂口行去。

    在脑海中,一遍遍组织语言,想着稍后若属下们问起齐平下落,是否找回,他该如何作答。

    路不远,他很快停在了一处院落外。

    正要推门,突然意识到不对,看了眼牌匾上的“平”字,愣了下。

    “走错了?呵,才离开几月,连门都忘了。”余庆自嘲一笑,转身要走。

    忽而,院门开启,裴少卿、洪娇娇等人嘻嘻哈哈,结伴往外走:

    “哎呦,笑死我了,这报纸上笑话真有意思。”

    “不行了,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

    等看到门口的黑脸锦衣,众人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惊喜道:

    “头儿!您回来啦!怎么不进院?这是要去哪?”

    余庆张了张嘴,茫然且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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