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大凉镇抚司,开局扮演反派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一代院长的遗产(求订阅)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鱼璇机找自己干嘛?齐平不知道,但突然就有点惴惴的,主要是这位便宜师尊太不靠谱。

    不过师尊召唤,无法推辞,好在也不急,道人只递了个话,便离开了。

    齐平也没急着过去,而是先与大家吃完了“庆功宴”,这才骑上马儿,朝内城赶。

    ……

    因为有了道门弟子的身份,这次,没用通报。

    在守门道人处刷了个脸,便成功进入道院。

    夜幕下,道院中灯火辉煌,建筑鳞次栉比,沿途碰上了几名道门弟子,皆主动向他打招呼。

    弄得齐平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第一次来的时候,可没有这待遇。

    不多时,齐平循着记忆来到了鱼璇机的小楼外。

    推开大门,便见院中的草木竟如盛夏,毫无衰败迹象,一丛丛如灯笼般的花朵,散发出柔和的光,轻轻摇曳。

    “汪汪!”

    金黄色皮毛的柴犬耳朵支棱起来,忠诚地狂吠。

    “闭嘴!吵死老娘了!”灯火通明的二楼,传来女道人熟悉的声音。

    “嗷呜。”阿柴委屈极了,齐平清咳一声,俯身摸了摸它的狗头,这才高声道:

    “师尊,弟子来了。”

    楼内,突然传来收拾东西的声音,滴里当啷一阵,才传出符合一位神隐强者逼格的声音:

    “进。”

    ……

    当齐平第二次进入这间宽敞的大房间,发现格局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仍旧是简单朴素的摆设。

    垂挂的纱帐将房间分成内外,一盏明亮的法器“吊灯”提供稳定光源。

    夜风从窗外吹进来,薄纱后,鱼璇机盘膝坐在蒲团上。

    面前的桌案空空如也,但隐约可以看到,因为匆忙没有擦拭干净的液体。

    果然还是在喝酒了是吧,结果为了面子藏了起来?有必要吗,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个女酒鬼……齐平心中疯狂腹诽。

    等青纱帐缓缓拉开,显露出女道人那张素雅绝美的脸庞,齐平愣了下,今日的鱼璇机竟不似以往,呈现出醉态,而是“正经”了许多。

    目光清澈,正襟危坐,就连缺斤少两的道袍,都规矩了许多……就很……

    严肃!

    “弟子见过师尊!”齐平察觉到气氛变化,也认真了起来。

    “恩,”剑眉星目,仙姿绝颜的女道人嗯了一声,平静道:

    “坐吧。”

    齐平恭敬上前,在留给他的蒲团坐下。

    这样,师徒二人便成了面对面。

    鱼璇机清咳一声,率先开口:“今日你的表现,很不错,为师很满意。”

    她指的是棋战的事。

    齐平一副乖巧模样:“幸不辱命,没给师尊丢人。”

    鱼璇机心怀大畅,莫名觉得这话就很舒服,眼珠转了转,突然低声问:

    “你咋赢的,是不是首座那糟老头子帮你作弊了。”

    “……”

    齐平茫然地抬起头,心说你这画风垮的也太快了,正经不过三秒。

    “咳咳,说正事,”鱼璇机给他看的,老脸一红,也知道有点跑题,压下好奇心,装腔作势道:

    “问道会要比三场,如今,你拿下第一局,还有两场,今日唤你过来,便是为了这个事。”

    齐平大惊失色:“不是说好让东方师兄上了吗?他难道也病了?”

    他有点慌,棋战已经把他累的够呛了,武斗对面可是神通,他一个洗髓二重的弱鸡,被秒的货。

    鱼璇机鄙夷道:“你想啥呢,明天的武斗,与你无关。”

    她觉得这蠢徒弟有些不自量力,不同大境界的差距多大,心里没点逼数吗?

    帝国那么多人,用的着你?

    吓我一跳……齐平松了口气,但转念一想,明白了什么:

    “您是说……道战?”

    三轮比试,若是东方流云第二场,那也只剩下第三场。

    鱼璇机满意点头:“算你聪明,没错,道院有意给你个机会,代表道门参加‘道战’。”

    我能不要这机会吗……齐平故作惶恐:

    “弟子恐难担此大任!”

    说起来,问道三轮,前两轮本质是凉国与南方诸国的比斗,只有第三场道战,才是最早的版本。

    即:道门与禅宗的比斗。

    齐平不觉得,自己这个脚踩两条船的渣男,有资格代表道门。

    鱼璇机瞥了他一眼,嗤笑道:

    “别装了,你又不蠢,装成这副胆战心惊的样子作甚。”

    齐平小小尴尬了下,脸不红,心不跳,正色道:

    “请师尊明示,为何会选我?莫非……也是首座的意思?”

    鱼璇机“恩”了声,语气含混道:

    “算是吧,一来,道战与前两轮不同,按照当年的约定,道门与禅宗会各派出三人参加,恩,要求三十岁以下,与武斗的限制类似。”

    棋战不限年龄,但限境界。

    武斗相反,不限境界,但出战者,必须在三十岁以下,毕竟道战起初是双方小辈弟子切磋。

    搞成师长下场,就背离初衷了。

    齐平恍然:“所以,我是道门三人之一?可为什么选我?”

    言外之意,莫非道门连三个符合年龄限制的神通,或者洗髓三重都凑不齐?

    鱼璇机叹了口气,说道:“你以为想选你?还不是这次有些难办?你知道禅子吧?”

    齐平点头:“听说,是禅宗五境的转世身?”

    鱼璇机点头:

    “没错。这一代禅子,虽尚未‘觉醒’,找回前世记忆,但其天赋极为恐怖,实力也不俗,而历来,道战的形式,比法虽多变,但比较的,主要便还是天赋、悟性、道心这几项,你觉得……有人能胜的过禅子吗?”

    啊这……齐平语塞,一位五境神圣领域,这个世界战力天花板级别的强者转世,恐怕除了修为,没有任何短板。

    鱼璇机叹息:“所以你明白了吧?不是找不出人,而是……无论找谁,都几乎是必输的结局。”

    齐平想了想,说:“也不一定吧,不是有三人吗?”

    鱼璇机无语:“如果是三打一,的确有希望,但你当使团一方都是废物?”

    齐平讪笑。

    鱼璇机说道:

    “当然,禅子毕竟还不是那位五境,所以,虽然形势严峻,但也不是全无希望,还是可以试试的,尤其这次道战……修为高低,几乎没有差别,你的天赋还是很不错的,所以选你参加,的确可以增加一点胜算。”

    这样的吗……感觉可以划水……齐平正想着,就听鱼璇机笑道:

    “此外,每次道战对参与的修士,也都大有好处,呵,别以为这是个苦差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无论输赢,参加本身,便是不小的奖赏。”

    卧槽,你不早说……齐平正色道:

    “什么时候开始?我可以的。”

    鱼璇机愣愣地看着他,暗啐一口,心说好不要脸:

    “不急,起码等武斗结束。”

    那也行,齐平有点跃跃欲试:“师尊,那这次道战具体怎么比?”

    据他所知,道战每次的比法都不同,余庆说,五年前那次是登山,这次大概是不同的。

    提起这个,鱼璇机神情也正色了几分:

    “这次……格外不同。将会启动九州鉴,恩,那是一件古老年代的法器,据说是当年书院的一代院长,从未知之地获得,来历神秘,后来,三百年前,道门与禅宗战于南海,恩,也就是定下‘问道大会’那次,法器破碎,一分为二,一半留在了禅宗,另外半块,一代死前送回了道门……”

    齐平愣住。

    “啪”地竖起耳朵,感觉历史知识增加了。

    书院一代院长也参与了昔年佛道的争斗?

    是了,书院乃是道门分化出的,一代原本便是道门中人。

    不过,他以前并不知道一代活跃的具体年代……这些知识,不会记录在公开的书籍中。

    所以,一代院长与道门首座是同时代的人物?

    鱼璇机继续道:

    “唔,有些扯远了。反正,当九州鉴合并,可以开启太虚幻境,介时,你们将进入幻境中,失去记忆,重新降生,从凡人开始修行,等到一定时间,再唤醒你们,彼此分出个胜负,呵……所以,这次道战与真实的修为无关,会将你们所有人拉到一个同样的起点。”

    齐平听得晕乎,诧异道:“失去记忆?经历人生?”

    鱼璇机似看出他所想,说道:

    “不是真的人生,是假的,当你们醒来,只会觉得做了一场梦。所谓的‘失忆’,其实是封禁了你们现在的记忆。”

    然而齐平想的是,这法器封禁的,究竟是自己这具身体原主的“记忆”,真正的“齐平”的记忆,还是……

    自己的?

    他有点不确定。

    “没法保持记忆吗?”齐平问。

    鱼璇机摇头:

    “除非你是神隐境。四境之下,都会失忆。不过,毕竟只是封禁,所以,介时,你们还会保留一些真实的性格,可能偶尔也会记起一些真实,但大概会以为是做梦。”

    齐平若有所思。

    鱼璇机看了他一眼,觉得应该尽一下为人师尊的本分,叮嘱道:

    “经历第二次人生,这对任何修行者而言,都是极为珍贵的体验,也许结束后,未必能立即提升修为,但对未来悟道,帮助极大。”

    齐平想的是,可我正在经历的,就是第二次人生啊。

    “哦对了,那幻境是昔年一代院长将三百年前的九州烙印入镜中形成的,所以,你可以理解为,那是一段被封存的历史。

    呵,据说一代甚至将曾经的自己也烙印了一个,封存在镜中,只是没人找到过。”

    鱼璇机聊八卦一般说。

    什么?将自己烙印了一个?

    齐平愣了下,脸色有些古怪,这算什么?人生数据备份吗?

    鱼璇机看他脸色沉凝,忽而笑了笑,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

    “好了,不要有压力,这些稍后我与你详说,我先给你个好处……恩,作为棋战获胜的奖励。”

    齐平回神,好奇道:“啥奖励?”

    鱼璇机神秘一笑:“和我双修。”

    ……

    ……

    同一个夜晚,京都,南方使团驿馆中。

    气氛沉重而压抑。

    诸国大使,皆沉浸在白天的失败中,无心寻欢作乐。

    “啪嗒。”房间里,范天星捏着黑子,一点点复现着白日的那局棋。

    忽而,房门被推开,一道人影遮住了月光。

    范天星顿住:“你来了。”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