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国真就那么好吗？”
听过师妃暄的话语，李世民不禁苦笑道。
虽然慈航静斋中依旧有大部分高手支持自己，那也是他们李唐前期最需要的高端力量。
可那些人的心思他都明白，都是一群追逐利益的玩意，可谓居心叵测，并非真正为了天下安定而非都的纯粹之人。
相比起来，眼前的师妃暄更被他看好，这种纯粹的人就算付出到最后，也只会功成身退，很多事情处理起来就好办得多了。
只可惜这种纯粹的人并未选择自己，着实是一大遗憾。
“他所建立的政体制度很完美，与我们慈航静斋的终极追求很契合，所以我和师父更倾向于化国。
这并非李公子和李唐的错，而是……”
说到这里，师妃暄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也很难去形容现今的化国，因为需要说的太多太多了，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世民能够理解，仙子的意思是如果没有化国，没有那个人出现，世民便是仙子的最终选择吗？”
李世民了然，不过想要看看师妃暄的想法。
“李公子所言不错，如果没有那天的事情，李公子的确很符合妃暄的选择，是最好的一个，但可惜那人给出了完美的答桉。”
点点头，师妃暄对李世民挺惋惜的，是一个难得的人杰，未来必然会成为一代明君。
再加上大隋已经确立的运河和科举制度，名流千古不成问题。
可惜，可惜了！
虽然心有失落，不过李世民很快平复下心绪，询问道。
“仙子去过化国？可否为世民讲讲最真实的化国？”
他对化国越发的好奇，以前只是从情报中对之有所了解，但师妃暄对化国和那个禁忌存在的评价却是完美。
显然化国比自己了解的更加强大和完美。
“妃暄和师父去过化国，那是一个很美的地方，能看到百姓们发自内心的笑容，和对未来的真诚向往。
在那里，每个孩子都能有书读，并根据喜好选择自身的未来，不必拘泥于父辈的选择。
那里的医道也极其完备，婴儿的存活率接近十成，很多绝症也都被用各种方法所攻克。
百姓们习武强身……”
师妃暄平澹的诉说着自己在化国的所见所闻，从早上说到夕阳西下，李世民和宁道奇则听得入神。
“化国虽然现今还有很多地方不够完美，但它却在不断地进步完善，成就完美只是时间问题，这是帝制制度所做不到的。”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师妃暄终止了话题。
她和师父等人在化国那里见到了太多太多，就算给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而且现今瓦岗寨的局势越发凶险，李世民真不适合继续呆在这里。
正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尽快离开才是上策！
“确实很完美！”
沉默许久，李世民叹道。
从师妃暄口中他进一步了解到化国真实的一面，那种无限的活力是他所做不到的，这也是帝制的一种致命缺陷。
帝制本身就决定了麾下不能太强，百姓们也不能太强，否则不利于统治，甚至李阀自身都会限制百姓和麾下官员们的发展壮大。
人人如龙可不是任何一名皇帝希望看到的，侠以武犯禁绝非说说而已。
而且帝制的核心是传承，为了皇位的传承可以做出一切事情，哪怕有损百姓万民的利益。
这是自身立场阶级早就决定好的，甚至现今自己所笼络的那些麾下也都决定了不可能实现那种制度。
人家跟随自己就是为了封侯拜相，荣华富贵，成为特权阶级，真要否决了这点，人家凭什么跟着自己干？
单纯为了理想那不现实，也只是少数。
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那个禁忌的存在在初期是如何找来那么多志同道合的人开辟那种政体制度的。
同时也在暗骂化国最初的南明国和周边几大国家，实在太无能了，竟然让那种可怕的政体制度成长起来。
那根本就是在挖掘他们世家门阀的根基祖坟啊！
而那种政体制度一旦度过猥琐发育的初期阶段，所能展现出来的力量根本无法想象，单单在民心这方面他们就没办法比。
他们最多给百姓一口饭吃，更多的就别想了，但人家却能给书读，教授武学，让所有百姓都能自由的选择自己的人生未来。
还有那个完善的医道体系，堪称作弊般的存在。
“真人，我们可否开创出开辟河道的手段？”
李世民希冀的看向宁道奇，他早就听说化国那种开辟疏通河道的手段了，能够塑造出无数条如同大运河一般的全新河道。
原有的河道也能极大程度上完善，将容易决堤的地方修改，彻底杜绝洪涝灾害，同时也能强化水利工程。
看看千年工程都江堰，再看看隋国开凿的大运河，都是功在千秋的存在。
单单一个大运河就足以兴盛一个王朝了，若非杨广太过心急，再加上他们世家门阀暗中捣乱，单凭大运河就能给大隋续命百年。
然而如同大运河一样的人工河道在化国那边却有无数，所能带来的好处根本无法计算。
这便是差距，但他们应该也可以做到。
“需要时间尝试完善。”
宁道奇没有将话说得太满，改变物质形态他本身也能做到，但却难以弄成那般大规模的。
哪怕现今天地异变，天地之力浓度提升了许多倍，武道招式的威力也随之提升。
可想要应用到河道开辟那种大工程上仍然极其困难，需要时间慢慢完善。
“世民代天下万民谢过真人， 事成之后必会在每条新开辟的河道上为真人树立功德碑。”
李世民大喜，站起来郑重的躬身道谢，并做出承诺。
他很清楚到了宁道奇这种层次，能够让其动心的不多，利益方面没办法去给，如此便只能从名上面入手。
果然，李世民的承诺让宁道奇红光满面，他又不是无欲无求的圣贤，这种名流千古的好事情自然不会拒绝。
然而这一幕却让师妃暄看得直摇头，相比起还缚束在名利之中的李世民和宁道奇，那个玩意的精神境界高了太多太多，的确对得起再世圣贤在世佛陀在世道尊等等尊号。
那是一个前所未有，以后也不会有的奇男子，是一个完美的男人。
就是有时候太不做人了。
——————
（田某人：我这辈子最恨别人在背后说我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