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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卷善恶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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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 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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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

    在悠长的龙吟声中,风秉文缓缓地睁开眼睛,情不自禁地揉了揉脑袋。

    自从那一天,他在雷雨天中吞下了龙珠后,他在接连几日晚上睡觉时都在做一个模糊不清的梦,在梦中,他似乎变成了一条蛟龙,翻云覆雨,畅游天地,好不快哉!

    可是,他对梦的记忆始终都是模糊不清,难以记清其中的细节,而且更是在每日醒来后便会遗忘得差不多,仅仅只留下一点无关紧要的印象。

    “嘶,这破梦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风秉文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隐隐发胀的太阳穴。随后扯开身上的衣服,看向自己的胸口,白皙的皮肤上,有几枚暗红色的鱼鳞纹路,好似胎记一样。

    他伸手摸了摸,看似细嫩的皮肤,反馈的却是坚硬如皮革的柔韧质感。不用拿尖锐的利器进行自残式的测试,风秉文也知道,自己心口这块皮肤大概是不同了。

    翻身下床,风秉文走出自己独住的厢房,向家中的厨房走去,找到水缸之后,便没有什么顾忌,从其中舀了一瓢水,开始洗漱。

    他现在对这些没有进行过高温杀毒的水,没有了那么多顾忌,他已经不需要这么讲究了。

    龙珠入体,虽然还没有让他的身躯发生根本性的蜕变,但是也让他掌握了一些非凡的能力,譬如,可以净化甚至是操控一定量的水流。

    哗啦!

    风秉文一只手端着水瓢,另一只手什么也不做,只是低头垂眼的注视着水瓢中的水,然后只见那清澈的水就像是拥有自己的生命一样,分出一股,涌入到微张的嘴巴里,在他的牙齿间穿梭,清理食物残渣。

    咕噜咕噜!

    感觉到自己的牙齿被清理干净,就是洗了一次牙之后,风秉文张口一吐,便将口中那一团变得有些污浊的水吐出厨房外,足有两丈开外的距离,已非常人能及,虽然现在没什么卵用。

    随后,风秉文又如法炮制,操纵一团水在面庞上滚动,但是洗过了脸。

    接着,他便一身清爽地开始烧柴煮饭,虽然他家中有余粮,但是他家也不是什么大地主,衣食起居都有人伺候,事事都需要亲力亲为,包括煮饭也是。

    待到粥熬好之后,风秉文就着咸菜吃个差不多了,便盛上一碗,送到了老爷子的房间,至于他的奶奶,早在他醒来前,便已经下地干活了。

    当家中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风秉文提着小布包,独自一人前往县学,此时的天空已经大亮,璀璨大日从远方的群山中露出大半,洒下金黄阳光。

    若是没有他先前那番遭遇,他此时应该是跟着爷爷一起去县学,而此时老爷子因为受了伤,只能待在家中调养。

    虽然他已经在心中定下了寻找灵药,为两位老人弥补这些年劳作而亏空元气的想法,但这不是短时间可以完成的事情。

    灵药山珍只会生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但是这山林好进,想要全须全尾地带着宝贝从里面走出来,却是难度不小。

    风秉文对自己如今的力量有清晰的认知,现在虽然因为龙珠的缘故开始褪去凡胎,拥有了类似神通的力量,但是就操控的那点水流,用来打水仗都嫌威力小了,更别提用来对敌了。

    身体虽然增强了一点,但是想在普通人中逞凶都有点费力,更别提进林子跟那些猛兽硬刚了。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早些年间,这附近的群山还曾经闹过虎患,还有狼群成灾。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这些野兽之患都已经被镇压下来了,这些年周边大山都还算安宁,也没听说闹出什么大乱子。

    “要是真碰到了老虎,我一个滑铲……”

    琢磨着等自己日后力量足够,进山寻找老药的事情,风秉文思维发散,想到自己现在要是碰到了一头百兽之王的结局,

    “大概会打个饱嗝吧!”

    对于老虎的力量,他有模糊的认知,一爪子下去,便是成吨的力量,正常人上去,哪怕身上披着铁甲,也只有歇菜的份。

    这还只是普通的老虎,但问题是如今这世界,大自然的原始生态保存极好,而且还有仙神佛魔的存在,这深山里面要是蹦出几只成精的老虎也很合理的事情,不足为奇。

    “山里的东西就算了,要不要琢磨一下水里的?”

    走在上学路上的风秉文灵光一闪,转变思路。这要是贸然进山林,他心里实在是没底,但是下水的话,似乎有点靠谱。

    别的不说,他现在跟水倒是挺亲近的。以前嘛,他看到了大湖都是绕着走,从不下水游泳,可那是不想被水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感染,现在就又不一样了。

    “该下水学一下游泳了!”

    青山县的城墙已经出现在眼前,风秉文越想越感觉自己的思路正确,恰在这时,一阵声嘶力竭的哭嚎从远方的城门口处远远传来。

    “大清早的哭成这样,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若是以往听到有人这样哭得凄惨,风秉文都是绕着走,省得看得糟心,又改变不了什么。但是现在嘛,嘿嘿,风秉文上赶着凑热闹。

    奔到近处,风秉文才看清了,一群似乎是家眷的人,拥簇着一辆牛车,满脸悲伤,嚎啕大哭,准备进城。

    在牛车上只见一人,或者说是一具尸体,被一卷草席裹着,裸露在外的双脚上还在滴着水珠。

    “嘶,大清早的,这么瘆人!”

    “造孽呀,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这是谁家的汉子?谁认识啊?”

    “我认识,这是城东徐家煎饼的徐老灶,他最近准备送他娃去上县学,但是束脩钱不够,每天天还没亮,就跑到湖里去采藕,想多攒点钱。”

    “真是倒了霉了,这老兄要是去晚点说不定就没事。天还没亮,往湖里跑什么?”

    “没钱呢,有钱谁不想躲在被窝里搂着婆娘睡觉。”

    “今年那湖里都已经淹死两个了,水下那玩意儿真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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