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道友勿要心急,吾有办法可保沉大夫无碍!”
众人听罢面色一怔,纷纷将目光望来,不知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毕竟如今这形势就摆在眼前,怎么看似乎都是殷商这边处于弱势,他们十天君也根本没有能力与燃灯道人去斗,也不知金光圣母哪里来的办法。
秦完疑惑片刻,缓步上前,急切问道:“有何办法?”
金光圣母却摆手示意众人勿要着急:
“道兄岂不忘了,他阐教既然能够请人相助,那我截教难道却无有道友?”
众人眼睛一亮,金光圣母继续道:
“如今只需往那三山五岳走上一遭,寻上名实力高强的道兄前来主持大局,应对燃灯道人,眼下危机自然可解。”
“此计甚妙!”秦完大喜,连连赞叹,不过随后他却陷入了沉思,凝声问道:
“可是要寻哪位道兄来此的好?”
金光圣母听罢,朝营外望了望:“想要与燃灯道人对峙,普通道友恐怕无能为力,来人至少也要大罗金仙级别的修为。”
截教弟子很多,号称万仙来朝,神通广大者也有不少,可都行踪莫定,如今情况紧急,难往远处去寻。
金光圣母此刻独自思考,原本有些踌躇,却忽然福灵心至想起一个人来,赶忙开口道:
“诸位道兄,吾等不如去请峨嵋山罗浮洞赵公明赵师兄前来主持公道。”
“赵师兄急公好义,公正无私,若是听闻吾等截教弟子有难必定前来相助!”
“如此哪怕燃灯道人实力高强又有何惧?”
十天君众人听罢,原本皱紧的眉头无不放松,纷纷大喜,表示赞同。
“若得此人来,大事庶几可定。”
这赵公明不是别人,乃是截教外门大师兄,为人交友广泛,最重情谊,而且受通天教主之命统领外门弟子,在截教中声望甚大,他若肯来,就算西岐来了援军也不用过于畏惧,足以与燃灯道人相抗。
金光圣母想到此处,当机立断,忙朝沉大夫与十天君的方向施礼道:
“大夫之志,令人敬佩,既是国家之幸也是百姓之福,若世间之人皆如大夫一般,那么国家便有希望。”
“吾等既然受闻道兄相邀,来西岐助大夫一臂之力,哪怕前方有千难万险,也不会轻易放弃。”
世间之事,既然选择,就要完成,十天君当然不希望沉大夫有任何危险。
所以金光圣母意志无比坚定的开口道:
“大夫勿要忧心,且与九位道兄好生守在营寨,我往峨嵋山去请赵公明道兄前来相助。”
十天君此刻尽皆凝重的点头,毫无疑问,他们心中觉得像沉大夫这般的英雄豪杰,绝不能轻易的死于西岐之手。
随后众人纷纷将目光望向沉大夫……
你们看我干什么?本圣人可是警告你们,千万,千万可不要胡乱联想,没必要把事情搞的那么严肃,大家划划水,演演戏,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无论我们是赢还是败本大夫都能接受,说着他就准备想些话来安慰一下十天君。
等等……
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对,十天君方才是不是要说去峨眉山罗浮洞请赵公明?
特么,沉大夫一拍额头,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眼前的十天君明明是要捣乱。
这西岐刚来了援军,危险还没有产生,他们竟然直接想将这危险提前压下去。
当然,沉大夫最怕的就是到时人越请越多,越请越大,最后不受控制。
就好比原本的封神一般,原本只是凡人之间的争斗,但截教弟子越请越多,拉出一个牵出一片,从原本的九龙岛四圣,再到十天君,到赵公明三宵,紧接着火灵圣母,多宝道人。
若是再有可能引起截教的足够重视,万一要是把通天教主那座大神请出来,岂不是……
要遭!
这金光圣母隐藏的简直太深厚了,就跟那深不见底的妹子一样。
你脱她一件外套,里面是西装,脱她西装,又出来了护士服,再脱,水手服,继续,我去嗨丝镂空……
总特娘的有惊喜给你……
而且这惊喜大的令人有些激动。
沉大夫如今却是很是激动,心中总有种莫名其妙的焦急感,而且是非常不安,生怕她这一去带起连锁反应,给自己招来一大堆保护伞。
大家无冤无仇,你这个小姐姐怎么能偷偷穿嗨丝,给本圣人找麻烦呢?
藏的简直太深了!
沉大夫慢慢的抬起头看向金灵圣母,准备好好找她理论一番,要告戒对方以后绝不能这样了,这是非常错误的想法。
可正当沉大夫想要给她灌满新鲜思想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已经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只留给了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根本就没有给沉大夫拒绝的机会。
好家伙!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但事情却向另一种奇怪的方向发展,真的是倒了天大的霉……
殷商营帐之外,此刻金光圣母已经驾着五点斑豹驹,挂两口宝剑,借风云,快速往峨眉山罗浮洞而来。
正是:神驹一阵行千里,方显玄门道术高。
仅仅半日的功夫就到了峨嵋山罗浮洞,下了斑点驹,金光圣母观看其山,心中感叹:
真是个清幽僻净之处,山顶的树木茂密,林间的草地青翠。
四处鹤鹿纷纭,有猿猴来往,
那些猿猴在山路上嬉戏不断,热闹非常,丝毫不怕外人,而且竟还学着人类的模样互相抓着虱子,晒着太阳,显得极为聪慧。
此刻已经接近初秋,但这峨眉山依旧留有夏日的余温。
金光圣母洞顺着山道而上,忽见一座洞府。
门前青翠,悬挂着藤萝,洞上几个苍劲玄奥的大字非比寻常,每一笔似乎都带着山峰的厚重,上方刻有三个大字。
“罗浮洞!”
金光圣母来到近前,轻声问道:“洞中有人否?”
“金鳌岛金灵圣母前来拜见赵公明师兄。”
话音还未曾落下便有一童子正巧迎了出来,见金光圣母一身红色道袍,腰悬两口宝剑,风尘仆仆而来,连忙小心的开口询问道:“仙长不知从哪里而来?”
“寻吾师父有何要事?”
金光圣母答道:“你师父可在么?”
那童儿见金光圣母气息莫测,乃是仙人,不敢怠慢,开口道:“吾师父正在府内会见要客。”
“哦?”金光圣母面带疑惑,思考了片刻,有些焦急的道:“你且回见你师父,就说金鳌岛金光圣母自西岐而来,有要事相见。”
“仙长且稍待片刻,吾这就前去。”
童儿听得金灵圣母面色凝重,神色焦急,又是金鳌岛而来,不敢多问,连忙进得洞府,见到赵公明禀报道:“老师,洞外有金鳌岛金光圣母前来拜访。”
说罢,悄悄的抬头观瞧,此刻洞内爽朗的笑声不住回荡,微风穿过堂前,惊动了一名道人。
道人头戴铁冠,一张坚毅的脸上面如黑炭,眼中精光内敛,听到童儿的禀报明显有些疑惑:
“金鳌岛上的道友?”
说罢又将目光转向身旁,赵公明此刻正高居蒲团之上,与一名道人高谈阔论。
但眼下却因为洞外的金光圣母双双诧异了起来。
赶忙与面前之人对视一眼,两人随即选择出洞迎接。
洞外。
且说金光圣母因心忧沉大夫的安危,在洞外来会踱步,焦急不已。
正思考着该如何朝赵公明开口,却望见洞内走出的人不仅仅是赵公明,还有一位身着红色衣袍,三只眼,黄脸长髯的道者,却原来是殷商前来的闻太师。
两人见面,顿时都愣在原地,显然各自都没有想到对方会出现在这里,此刻金光圣母心中不知为何竟还有这种失落感。
自己居然在关心沉大夫安危的方面被人给抢先了?
当然,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金光圣母赶忙上前朝两人施礼,随后问道:
“闻道兄此为何来?”
“自是请公明道兄出山,往相助沉大夫。”
闻太师回答之后,此刻也是一脸疑重的盯着金光圣母,开口问道:
“那不知道友又是为何到此?尔等原不是在西岐?如今突然前来莫不是西岐发生了什么大事?”
金光圣母长叹一声,三人缓步走进洞府,行礼坐下,还未及开言。
闻太师便又焦急的开口:“道友为何长吁?”
“西岐情况究竟如何?沉大夫是否身有危险?”
金光圣母看着赵公明以及闻仲面色十分复杂的开口道:
“吾等十天君本是受闻道兄相邀,前往西岐助沉大夫征西,讨伐叛逆。”
“不意昆仑教下姜尚,善能谋谟,助恶者众,朋党作奸。”
“所以在下与众道友摆下十绝阵,指望能擒获姜尚,助沉大夫一臂之力。”
“孰知不仅吾等到了西岐,就连阐教的十二金仙也同样下界,又有燃灯道人在旁虎视眈眈,今吾等虽凭借阵法侥幸困住六位金仙,但奈何西岐又来援兵。”
“对方实力高强,远胜吾等,今日自思,无门可投,忝愧到此,烦公明道兄一往西岐相助,不知道兄尊意如何”
闻太师听罢恍然,还好,还好,沉大夫无事就好,如今并没有出现一些他现在听不了的消息。
他这边虽然放下心来,但一旁的赵公明却是义愤填膺:“原来如此,那燃灯与十二金仙当真是不要面皮,如此级别的仙人,就亲自下场参与西岐之事!”
“道友来的正巧,闻太师已经率先来此,如今吾等正要前往西岐相助。”
对于燃灯以及十二金仙,赵公明可是有所了解,对方添为阐教的副教主,一身修为,法宝都是顶尖。
就以十天君的实力,又怎么可能是燃灯的对手。
明显阐教这是在以大欺小。
不过当赵公明听到金光圣母说眼下奇迹般的占据稍许优势,十绝阵竟然连困六位阐教金仙,明显有些诧异。
甚至属实不可置信,众人有这般实力。
金光圣母此刻又多描写了一番战场上的细节,言语中多是对沉大夫的敬佩。
一时间听得赵公明与闻太师连连称奇,眼中光芒大放。
赵公明更是忍不住赞道:
“那位沉大夫竟然能劳烦两位道兄,愿意亲自屈身相请,当真不是凡俗之辈。”
“眼下就连贫道都要忍不住想要见上一见,既然如此,两位道兄且先回转,吾随后即至。”
金光圣母与闻太师见状眉目大喜,连连道谢,两人出了罗浮洞,同时辞了赵公明。
各自上了坐骑,一人往西岐而去,一人继续往三山五岳为沉大夫寻找道友相助。
且说赵公明送罢了闻太师与金光圣母,唤来门徒陈九公、姚少司,开口吩咐道:
“你二人且随我前往西岐。”
“尊老师法旨。”
两个门徒领命。公明打点起身,又唤童儿吩咐道:“你且好生看守洞府,吾去就来。”
说罢,随后带两个门人,借土遁往西岐。正行之间,忽然心有所感落了下来,是一座高山之上。正是:
异景奇花观不尽,分明生就小蓬来。
赵公明正看山中景致,勐然山脚下一阵狂风大作,卷起灰尘。公明看时,只见一只勐虎来了。
随后哈哈大笑道:“此去也无坐骑,跨虎登山,正是好事。”
只见那虎剪尾摇头而来。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
咆孝踊跃出深山,几点英雄汗血斑。
利爪如钩心胆壮,钢牙似剑势凶顽。
未曾行处风先动,才作奔腾草自扳。
任是兽群应畏服,敢樱威勐等闲间。
话说赵公明见一黑虎而来,喜不自胜:“正用得着你!”掉步向前,将二指伏虎在地,用丝绦套住虎项,跨在虎背上。
把虎头一拍,把符印一道画在虎项上。那虎四足就起风云,霎时间往西岐而去。
西岐,殷商帐外。
沉大夫此刻正在夜观天象,没错,他就是想要给自己算一算,究竟什么时候能够身死。
在现代我们要相信科学,不要迷信,但是如今,这可是封神啊。
神仙遍地走的时代,夜观天象绝对没错,是有依据的,毕竟万一他就灵验了呢。
与是沉大夫第一次用他在司天台学来的方法算了起来。
“嗯,今年岁次癸己,罡星在西方;又观乾象,太白临于西岐之分:主将帅身上多凶少吉。”
嗯?主将帅身上多凶少吉!
算到此处沉大夫突然停下,眼睛一亮,心中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这星象是什么意思?他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在暗示我?
主将帅多凶少吉,自己可就是这殷商大军的统帅,那岂不是在说我?
沉大夫看了又看,算了又算,结果特娘的居然都是一样。
难不成今日本大夫能够身死?
我信了,我真的信了!还有这么好的事,他笑的十分开心。
“没想到自己这居然还能算命,算晚了,算晚了。”
“早知道这样就多给自己算上一算了。”
甚至为了稳妥,沉大夫都有想法决定,今天把所有的将领一并贬职,全部贬成士卒。
这样就绝对不会有丝毫意外。
而沉大夫这边还未高兴完,在那里思考自己方案的可行性,就见辕门之处冷风一吹,忽然上方旗帜折断,紧接着四面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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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士卒勐的高声叫道:
“不好了,大事不好,西岐大军前来劫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