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不过脸上却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仿佛一位归家的游子。
他的回归立马便在灵山引起了轰动,要知道迄今为止,只有觉性一个人从东土那片土地上逃了出来。
所有人都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死里逃生的人。
“觉性,你回来了!”接到消息,一位佛陀已经来到了灵山脚下,在看到觉性之后惊喜的说道。
“是我回来了。”觉性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疲倦。
经历了那样的变故,死里逃生,疲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佛陀点了点头道:“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待会我们再找你。”
觉性轻轻点了点头便走进了灵山,向着自己的住所走去,他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倒不是因为有多疲倦,而是为了更好的在诸佛面前掩藏自己。
毕竟那些都是三界中有名的高手,若是不小心看破了自己心境的变化,那迎接自己的恐怕也只有死亡这一条路。
好在如今的他在得见如来之后,得到了很多曾经不知道的信息,对于如何瞒过诸佛的目光还是有一些手段的。
而他归来的消息很快便被灵山之上的佛陀和菩萨们知道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没想到觉性竟然能够死里逃生,真是难能可贵。”一位菩萨叹息的说道。
要知道当初他们从两界山撤回灵山的时候,便已经做好打算,接受这些人全部死在东胜神洲的事实了。
因为见识了那片土地的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从东土大唐的国都逃出来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是啊,三千弟子如今就只有他一人逃了出来,或许如今也只有他知道那片土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如今的他十分的疲惫,我先让他回去休息,待会再替我们解惑。”
“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能够从那样的局面中逃出生天,足以证明他的潜力,这也算是我们这一次的收获吧。”
闻听此言,不少佛陀也是点头同意,其实这一次的东土之行也暴露出了如今佛门的不少问题,尤其是因为佛门强大之后没有了足够的压力,以至于这些新生代根本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生死危机。
因此在面对危机之时缺乏应对的手段和智慧,否则这一次就不会只有觉性一个人逃出来了。
要知道佛门刚刚建立的那一会,面对的局面可比东土危险多了,即便如此,佛门的先辈们还是筚路蓝缕从不可能中走出了一条阳光大道,这才有了佛门的今天。
“看来以后我们得注意多让弟子经历一些危机了,否则长此以往,我佛门只会日渐衰弱。”佛陀们达成了一致。
若论这一次佛门的收获,或许也就是他们认识到了佛门真正的危机所在。
而就在佛陀们一轮纷纷的时候,他们口中前途无限的觉性此时却端坐在自己的厢房之内,闭目养神。
不过实际上他的意识却是来到了一处神秘所在。
只见到处都是黑暗,这是一片混沌世界,似乎没有上下左右之分。
“这就是混沌之地,三界之外的地方?”觉性自言自语道。
他的声音在这片幽暗的世界中回响,瞬间便响彻了整个世界。
觉性瞬间就呆住了,这是何等的伟力,难怪自己得到的那些知识告诉自己,只要能够来到此地便能获得创世的能力。
而如来佛祖也正是靠了这个地方才能突破那不可言说的境界。
如今这样的机缘落到自己的手里了,佛门下一任的佛祖应当属于自己才对。
“看来我脑海里的知识没错,只有真正的见心明性才能来到此地,得见如来原来如此啊!”觉性的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
他的目光中带着火热,贪婪的环顾着四周。
周围那无尽的黑暗在他眼中却如同稀世珍宝一般。
觉性心念一动,只见一点光芒在这个世界显现,初期只是细微的一点,可是顷刻间便化作了无尽的光辉。
这个黑暗的世界有了第一缕的光芒。
“哈哈哈,果然如此!”觉性哈哈大笑道。
此时此刻他有种成为造物主的感觉,在这个世界里他能够做到一切自己想要的东西。
“是时候了,创建我的佛国。”他笑着说道。
只见觉性轻轻伸出自己的手掌,上面有佛光乍现,紧接着一片大陆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掌中佛国,这曾经只有几位实力强大的佛陀才能使出的绝技,就这样被觉性轻而易举的使了出来。
他轻轻一抛,一片被佛光笼罩的陆地便凭空出现在了黑暗之中。
觉性笑着走进陆地,只见无尽的金莲在他脚下化生,他就这样步步金莲的向着陆地深处走去。
“我说此乃灵山!”
话音刚落,一座高山拔地而起,巍巍高耸,只见上面灵花遍地,灵兽横生,更有喷涌而出的灵气遍布灵山,看样子竟然与外面的灵山无异。
觉性迈步上山,山间的所有生灵都在欢呼雀跃迎接自己主人的到来。
觉性的内心从来没有这样满足过,他感觉世间大道似乎尽在自己眼中,心中对于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的记忆和知识更加确信无疑。
“好一个自私的佛门,好一个自私的弥勒,竟然将这等秘密隐藏,这是害怕我们这些人夺了他的佛陀之位。”
“好在我在他之前来到了此地,日后这佛祖之位还得我来坐。”
觉性咬着牙说道,如今的他已经彻底不相信那些高高在上的佛陀,怀疑的种子一但种下,就会快速的生根发芽,一个不注意便会长成参天大树。
只见他盘坐在灵山之上,周围金莲朵朵,空中更有梵音禅唱,将此地衬托的一片神圣。
等到觉性再次睁开眼睛,意识已经回归了自身,他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心中却是已经盘算着怎么夺回这佛祖的宝座。
而在灵山之巅,弥勒亦是睁开双眼,疑惑的说道:“这波旬今日又发什么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