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其实这个婆迦娜迪也是很冤的,他只不过是那苍茫茫万千不入流小神中的一个,遇到清灵子都得把他给按在地上摩擦的那种,他的信徒干什么他真的是没下达指示,除了前段时间下达了一个所谓的“神谕”说让他们尽可能的扩充信众。
但谁知道一切都还没开始呢,上来就把他给整到了主神的面前,而这不光是主神还是主神里的一级选手,用个简单的描述就是一天一个屁股大的国家自己研发了一套导弹系统,然后发射出去之后导弹失灵炸到了别的国家领土上,而恰好这个国家是联合国五常之一,更恰好的事情是这个五常国家刚好已经憋了很久想要揍它一顿。
没错,说的就是你——波兰。
“他是属于海洋神系的卷属神。”
金女士跟张哥解释道:“海洋神系有一个单独的联盟,里头最知名的就是天照和奥丁。而这个东西就是天照的卷属。”
金女士越说越生气,她一把捏着这个无名小神的脖子,回头看了一眼张哥:“我找她去!”
此时此刻,天照大神正坐在她的庭院里安稳的享受着夏日悠闲,高天原的风今天比往日更加喧嚣,风浪吹着平原上的草,卷起了一股……雪山的味道?
天照皱起眉站起了身子,果不其然下一刻整个高天原的咒法禁制就响起了警报声,天空中立刻升腾起了百万之众神明前往抵挡,但谁曾想就在天空一阵涟漪之后,一道彗星穿越过苍茫星空以不可挡的势头直奔天照而来。
一层、两层、三层……象征职高天神的九十九道屏障,在这道光面前没有丝毫防御效果,就像是纸一样的被撕成了碎片。
天照举起了防御,但下一刻就见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被从里头扔了出来,她用盾牌格挡,接着就见自己的一个卷属神明撞在了她的盾上,立刻就没有了活性,落成了四散的光点。
当光芒散尽,天照的面前的氤氲中就走出了一个人,只用一根手指就把天照的盾给刺透,手指顶在了天照的眉心处。
“当年也是十全战神的天照,现在已经这么废物了吗?不过也对啊,毕竟信徒都被西边那位给夺走了,圣诞快乐呀天照大神。”
在一线主神里有人专精嘴炮有人专精战斗,但只有一位选手战嘴双修,即便是没看到对方的脸光是听到这么刻薄的语言,天照就已经知道了来者何人。
“你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呢,大日女尊。”
天照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那根手指,而她的盾也顺势消散,面前则是一身战装的金女士,要放在几十年前,她们还是能有一战的,但现在的大日女尊甚至都配不上一声主神,就是西边那位的玩具罢了。再次面对金小姐时,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低眉顺目。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我今天就叫你明白明白!”
金小姐噼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天照的脸上,然后近乎是指着她的鼻子呵斥道:“你狗胆包天在我的地盘你居然也敢设陆上行者?还试图完成集魂仪式,你是不是也太看不起我了?”
大家本来同为东方神系,曾经倒也是当过一阵子盟友,后来天照主动让出了自己的体系缺口给了西方神系,这件事让金小姐记恨了很久,在她的眼里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甚至都不如她南方的大笨象,大笨象虽然贪财好色又蠢又笨甚至从来没有成为过盟友,但至少没有像面前这个天照这样吃里扒外。
“你敢打我!?”天照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金玫:“我要对你发动神权战争!”
金玫双手一展,背后昆仑山平地而起辽阔激荡,昆仑山十二镇山神兽的影像依次出现在她的身后,接着便是苍穹归位星斗挪移,高天原的天根本容不下昆仑山的巅。
“来啊!”豹子头形态的她呈现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威压:“我忍你很久了!”
高天原的动荡让人间的小八嘎同时喷了三座火山还发生了剧烈的地震。
而正在夜宵铺子上吃馄饨的张哥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双手一合,他其中一个影像便从三十三天外降临在了高天原上,站在了两人中间,他双手平伸,瞬间熄灭了双方的战意。高天原又变得风和日丽起来,昆仑山也从虚空中隐藏。
“我要投诉!”
天照大神满脸委屈的冲到了张哥面前,看着守护者出现她当时就差点哭出来了,虽然在凡人眼里她是至高无上的主神,但在这里她就像是个被人霸凌的小妹妹。
张哥瞄了她一眼:“发动神权战争需要经过文明理事会授权。”然后砰的一下消失不见了,换句话就是投诉不受理……
而另外一边的张哥这会儿已经吃完了馄饨,然后打算打包一点回去留着明天早上当早餐吃。
当然,金小姐跟天照肯定还是有很多话要掰扯的,不过张哥看来这件事恐怕跟天照的关系也不是很大,就是新封神开了有些地方小神坐不住了,也想要在新的时代来临之前先给自己打下一定的基础,到时候好能够被各大主要神系吸纳,摆脱无名邪神的名号。
但有些事不需要说的那么明白,说不定金小姐就是为了扇天照一巴掌呢?女人的心思只要去猜就输了一半。
不过通过这件事张哥知道未来肯定消停不了,因为根据统计全世界稀奇古怪的神的数量有记载没记载的前前后后能有三十多万个。这里虽然跟神道教里头号称的八百万天神有很大差距,但那边连个炸串的老头都能成神,八百万神明丝毫不足为奇。
如果这些神里只有十分之一有参加新封神的念头,每个神哪怕只有一百个信徒那就已经是三百万人了,而只要这里有哪怕百分之一是邪神崇拜,那乐子可就大了,而三百万人那也是属于极端乐观的情况,因为哪怕是乡下路边的一块大石头都可能有一千多个信徒。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警告。”
金小姐揪住那位天照的衣领将她拉到面前:“如果再有下次,我会主动提请神权战争,而且那时候,我会灭掉你高天原。”
说完她后退几步,身形慢慢消失,只剩下一脸无奈和茫然还有委屈的天照大神,而这位曾经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被豹子头威胁之后,第一时间竟是去告知了西方神系,就有一种请人做主的感觉。
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文明海盗跟主体文明的相似性问题了,因为几千年来都一直在互相影响,所以基本上主体文明的性格就是主神的性格,在多神体系的文明里,就会有好几个性格不同的主神,比如金小姐就是主管暴躁的那一面,主杀伐。而像是老君就比较清澹一点,属于种田流主神,再有其他的主神都会带有各自的特征,而这些融合在一起就是主体民族的性格。
所以天照大神第一反应是找靠山,这跟他们的和族的性格也是如出一辙,畏威而不怀德,习惯性骑墙还有表里不一。
“处理完了?”
张哥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感觉身后有风吹来,他头都没回就知道是谁来了。
“解气了。”金小姐长出一口气后说道:“不过我觉得神权战争迟早还是要起来的。”
“嗯。”张哥点头道:“不过问题也不大,反正你也不参加新封神,你可以压在最后出战。你的底子还是很厚的。”
现在他们看上去就是一对很正常的情侣模样,谁也看不出就在半小时之前到底有多恐怖,如果当时张哥没有出现,现在高天原恐怕已经是战场了,豹子头的十二山灵带着她的战斗仙女们可就要杀过去了,就现在的高天原根本没有能力抵御昆仑山,一晚上它那八百万神明就的被豹子头干干净,而高天原的震荡会导致八嘎国各种灾难降临,火山、地震、海啸、飓风等等,没了天照的八嘎国恐怕再也看不到太阳了。
“对了,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个谁?”
“龙丹晨。”
“对。”金小姐点头道:“龙丹晨,我问了一下那边的人,他的死对头就是欧洲的那个什么部队,已经开始跟上界有接触了,你要不要想办法帮你那个小朋友作一下弊?”
张哥捂着嘴笑了起来,他不想笑的太张扬……
不过说起来龙丹晨这段时间跑到哪去了?自从上次喝醉了之后,张哥就再没有见到过他,联系他也联系不上了,怕不是真的有什么心理阴影然后找了个楼吧?
想到这里,张哥觉得自己那天的玩笑有点过份了,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去跟龙丹晨道歉,所以一时之间竟也就把这个事给忘了。
而实际上现在的龙丹晨在干什么呢,他正在路边看人家作柠檬饮料,东南亚特产的小柠檬配上冰凉的气泡水,一眼看上去就很解压。
他对之前跟张哥的接触绝口不提,甚至尽可能的去减少想那次的事情,只想用清凉的饮料和清凉的辣妹来洗涤心中那一抹挥之不去的肮脏。
在张哥想到他时,他突然心头一惊,感觉忽有故人心上过,然后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转头对旁边的花花说:“你是不是召脏东西来了?”
“你他妈才召脏东西呢。”
听到熟悉的辱骂声,他心里干净多了……
不过张哥也只是想了他一下,后来倒是也觉得他应该就是想自己静静罢了,倒是也没什么必要非去打扰人家……
晚上嘛,其实也就没啥特别的,除除心魔聊聊天,一晚上也就过去了。
第二天张哥起来的时候,金小姐已经走了,说是他们小队召唤她了,她要去完成任务超越张哥了,而张哥洗漱完之后站在窗口看着外头明媚炙热的天气,他突然有种想去海边的冲动。
于是他拿起手机在他们的小群里问了一句,有没有人想去海边,但久久都没人回复,直到二十分钟之后仙姑的电话才打了过来:“张哥,咱们的假期可能要提前结束了,我看你昨天晚上睡得很晚,早上就没叫你,你现在过来一下吧,这个事挺邪门的。”
“怎么了?”
“说不清,你过来一下吧,口味有点重,你做好心理准备。”
张哥很快就来到了仙姑给他发的定位的地方。
这是一个富人小区,小区里都是那种联排的独栋别墅,张哥过去之后老远就看到一栋房子面前站了不少人,其中就有仙姑,他此刻正在跟一个jc叔叔交谈。
张哥走过去之后,仙姑朝他点了点头后对jc叔叔说道:“这是我组员,我们的人来齐了。”
“好的,那现场我就移交给各位了,辛苦了。请在这里签字。”
仙姑签好字之后,那个jc叔叔一招手,带着自己的人就离开了,而张哥回头看了他们的脚步匆匆,然后回过头来再看这栋别墅,好奇的问仙姑:“怎么了?这不是应该初级小组的工作么。”
“这次不同。”仙姑摇着头说道:“本来这种桉子的确是初级组的,但今天这次吧……你上来看看吧,一边看我一边给你说。”
张哥跟着走了进去,接着就见屋子里整个都被涂成了暗红色,红得扎眼。而绕过屏风之后就见一楼客厅里呈三角位置坐着三个人,他们肯定是已经死去多时了,但身体却没有腐烂,死因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就是他们身上钉着的九枚钉子,这些钉子都不是致死部位,但上头都有放血槽。
“知道屋子为什么是红色了吧?”
“血?”张哥走到墙边抹了一下,墙上的血液已经呈现出了蜡样:“应该有好几个月了吧?为什么没有味道?”
“应该是处理过了。”仙姑指了指楼上:“更离奇的在楼上。”
两人结伴上楼时,张哥好奇的问道:“谁报的?”
“小偷的同伙。”仙姑笑道:“他说自己的伙伴进了这栋屋子,几个小时都没出来,于是就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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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仙姑打开了楼上一间屋子的门,就连张哥都忍不住的后退了一步,仙姑捂着鼻子指着里头说道:“他的同伙在这。”
“妹妹跟划船呢?”
话音刚落,划船从窗口倒吊着下来了:“我在这,妹妹在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