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少鸿压下了心中的郁闷,细细研读这灵魂修炼之法,关于灵魂修炼之法,太玄剑宗也并非没有,不过那时候,雪少鸿再为丹田修炼烦恼,哪有时间理会灵魂修炼,再者太玄剑宗的灵魂修炼之法,须得灵魂达凡境巅峰,方可修理。
《符箓真解》上这一片灵魂修炼之法很好理解,雪少鸿天资聪颖,一边理解,一边便开始修炼,待读完,雪少鸿进入了真正的修炼状态。
篝火熄灭,山脚下,一片黑暗,只有一个白影,像是被定住的鬼魅。
雪少鸿在吸收了剑元之后,灵魂便已经至凡境巅峰,经得修炼之法联动,便有了突破魂的意动。这是一个很煎熬的过程,魂婴凝化,像极了身体淬炼,痛楚难熬,痛由魂发,若是意志不坚者,十有八九会失败,留下阴影。
可是这种痛于雪少鸿而言,实在微不足道,当初他剑意淬骨那是,昏迷了一天一夜,他才苏醒,那种痛,可不是一天两天,还有斩丹田时,那种痛,可乱人心魄,将人变成一个傻子,这种痛他已经习惯了。
修炼的时间总是很快,雪少鸿枯坐了一夜,太阳升起,照落山脚,初阳落在雪少鸿脸上,雪少鸿陡然睁开眼,眼中精芒射出,较之太阳锋芒更甚一分。
“魂婴境!”
雪少鸿嘴角露出一丝淡笑,一般凝结魂婴实力须得达生玄境,就算天赋奇高,也需得朝元境五重以上,五气归元,生生不息,才有机会凝结魂婴,他做到了前无古人地步。
“我的魂力提升,似乎剑魂前辈也能吸收魂力,如此这般,以后得多多修炼灵魂力。”雪少鸿淡淡说道,在他魂婴凝结时,他感到了一丝异动,来自剑魂。
抚摸着《符箓真解》,雪少鸿再说道:“既然有得这个机缘,我便在符箓一道走一遭。”
灵魂修炼也是一样,在枯竭极境下,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这刻画符箓,便能让得灵魂枯竭,于修炼有益。
在生起火堆,雪少鸿吃了些东西,便再度启程。
灵魂之力凡境巅峰时,雪少鸿可探测方圆三十丈,然而魂婴境时,他能探测方圆百丈,成三倍提升。
行走在这山岭间,还是小心些为好。
云岭山方圆三百里,雪少鸿行速极快,两天不到,雪少鸿便横穿了四分之三了路程,正打算休息的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触碰了他的禁区,三十丈开外。
想了想,雪少鸿跟随了过去,莫不是在这云岭山有得宝物,若是有得宝物,既然被他撞见了,说明这宝物与他有缘,那便不客气收下。
很快,雪少鸿便赶上了行走之人,这是一个团队,有得四五十人,大多在纳气境一脉上下,少部分人淬体境,五六人纳气七脉、八脉,只有一人纳气巅峰,有得一半真元,算是半步先天,应该是强行突破先天,没有成功,变成了这般。
“咦,又来人了!”
雪少鸿淡淡说道,感知中,也是有得一行人,极速狂奔,实力与这一波人相差不大,半斤八两。
两队人不期而遇,皆都亮出了兵刃,似要展开一场遭遇战。
“好丑!”
雪少鸿看得突然而现的面孔,心中说道。
他长得不俊,见过很多丑陋之人,但从未见过如此丑陋之人,那面相,雕刻了放在门前,可辟邪。
脸若中了毒,呈青褐色,双眼左大右小,大眼灰暗色,眼皮外翻,猩红瘆人,小眼死鱼眼,隐隐的有凶光;一个小鼻子只有拇指大小,不是大拇指,而是小拇指;有得一张巨口,这张嘴实在过大,比蛤蟆的嘴还大得一些,只能以巨口称之,从右半脸到左半脸,如此彰显之下,他的鼻子看不到了。
雪少鸿严重怀疑,这是不是一个人类。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李家村人,李树锋,你也得到了消息。”这丑人先开口,大眼撑大了,更是恶心,死鱼眼更小了,眯成了一条缝。
李树锋,正是这边领头人,那个半步先天修炼者,紧握了手中的刀,开口说道:“虺蛇,你也来了。”
两人来自两个村子,相隔七八里,皆在云岭山狩猎过,不说时常相遇,一年也能遇得七八次。
虺蛇冷笑道:“怎么?我不能来,这里可不是你李家村的地盘。”
甚有挑衅的意味。
这虺蛇有得纳气十二脉巅峰实力,比之李树锋差了些,若是战斗,不会是李树锋对手,只是这般境地,不会有单挑一说,只有混战。
李家村信奉的是一株灵木,而蛇村祭祀的是黑巨蛇,周围一片林木,藏有毒蛇上万条,村中之人擅长使毒,在混战之中,效果极佳。
李树锋淡淡说道:“丑人多作怪,只有丑陋的人才会做这般无意的事情。”
这可是触及了虺蛇的底线,因为相貌,虺蛇从小在嘲笑中长得,心里有些扭曲,人变得狠辣无情,无论是亲人也好还是朋友也罢,只要提及,翻脸不认人,蛇村,谁提及了剥皮削肉,要么千刀万剐,有得一次,他弟弟恼怒他说了他一句,他不但将他弟弟毒倒,还当面侵犯了他弟弟的妻子,逼死了两人。
如今听得李树锋这般说,大眼中充斥了怒血,小眼闭了起来,甚有嗜血的说道:“李树锋,你很想死吗?”
李树锋不惧,说道:“虺蛇,斩杀我,你还不够资格,若是今日你敢下得毒,那我也会做恶人,在这里我想逃,你们阻拦不了我,听说刘寡妇生了娃,还是个可爱的女儿,有了三四岁,她们抵挡不了我的刀。”
没有人愿意嫁给虺蛇,就算被他强抢回去,宁愿自尽,也不愿与虺蛇携手一生,相貌丑陋其实还可以接受,但是内心丑陋扭曲,难以被接受,有得一次,虺蛇救了刘寡妇,两人有了一次,也因为这一次,刘寡妇中了,十月怀胎,生了个姑娘,长得甚是可爱,虺蛇十分喜爱,将一生所有的爱都给了她,随着女儿的长大,那一声声亲切的‘爹爹’洗去了虺蛇不少的戾气。
女儿被威胁,虺蛇更是冰冷,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中挤了出来:“李树锋,你给老子记住了,终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上。”
李树锋淡然道:“我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