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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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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1章 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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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砚很久都没有通宵达旦的看过书了。

    三卷《灵事杂卷》被张砚一晚上翻完,里面的大致内容也都装到了他的脑子里。有熟悉的部分,也有新奇的部分。虽不至于称为全貌,但也绝对可以让他在印象中描绘出一个属于荒天域鬼物的大致轮廓。

    按照书中余文炳的说法。鬼物被称为“灵”但又细分为五种。

    猎灵。应该就是对标的野鬼。但比起地球上的野鬼,荒天域的猎灵就惨多了。它们身为最底层的鬼几乎没有继续成长的余地,也不被其它鬼物所认可,一个“猎”字就能瞧出不少端倪来。再看看之前张砚在乱葬岗上见到的那个鬼孩的所作所为,结合书卷里的说法,猎灵就是一种猎物或者食物,被捕猎。

    灵童和灵饲。这是两种鬼物。而且是龙虎山门内典籍未曾记载过,也无有拿来类比的荒天域特有的鬼物分种。其实若看这两者的本质,都应该属于厉鬼的范畴。但因为其在荒天域鬼物生态中的不同位置,所以才被细分开来。

    至于说为何两这两种厉鬼放在一起说,也是因为它们之间相互依存的特殊关系。

    就好比猪圈里的猪和猪倌。灵童就是猪,灵饲就是猪倌。

    说实话,张砚看到这些的时候心里冒出来的一个念头是:还有这样玩儿的?

    虽然找不到地球上关于鬼物有此类的记载,但张砚在荒天域里也算有些经历了。最直观,也给他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在廊源城东市场的斩首台前,他亲眼目睹了一大两小三只厉鬼分食死囚生魂的场面。

    那红衣女鬼,莫不就是余文炳在书中所说的“灵饲”?

    那两只鬼孩就是被当成猪在养的“灵童”?

    既然被张砚看做是猪,那灵童的下场自然不会比猪圈里的猪好多少,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下场。

    只不过灵童的圈养不易,时间也很长,运气好五六年,运气不好十三四年也不是没有过。一旦养成,享用灵童的自然不会是如红衣女鬼那样的灵饲,而是荒天域里奇怪鬼物圈子中更上层的鬼物。比如说张砚见过的那两名武将装扮的鬼修。它们也有特定的称呼,叫“灵将”。

    张砚的理解就是这“灵将”是鬼物中主“战斗”的存在。已经不是纯粹的鬼物了,而是踏入了鬼修的行列。比起灵饲那样的半吊子,这些灵将才是正儿八经的鬼修。只不过与龙虎山门记载的鬼修路数有很大的不同。

    灵将往上就是地位更高的圣王。张砚截取的只言片语中的“王”大概率就是说的圣王了。若是继续类比的话,圣王必然至少都是鬼王级别的鬼修。也是张砚明白自己接下来需要面对的对手是什么成色。

    不过到这里你以为就完了?这就是余文炳在三卷书卷里所描绘的荒天域鬼物圈子的状态?

    不不不,这些并不是全部,也不是这三卷书卷里最让张砚在意的部分。

    第三卷《灵事杂卷》中抛出了一个新概念,叫“圣域”。

    叫什么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所谓的圣域在余文炳的书里用了这样一个句话来形容:全由灵物构建的灵之国。

    这就很吓人了。

    之前张砚猜测既然存在鬼王,那会不会存在鬼府、鬼修宗门?却未曾想过自己还是眼界浅了,人家直接给你弄个“国”出来。

    鬼国。这不比鬼府之类的吓人得多?甚至张砚看到“灵之国”这三个字时脑子里对应的其实是“地府”。可一转念又发现地府和余文炳描述的“灵之国”虽然都是鬼物聚集,但前者是“轮回和管束”,后者估计则是“自成一体”。

    两者看似相似,实则有本质区别。

    那么问题来了。

    既然有那如“灵之国”一般的圣域存在那为何人族这边居然还能风平浪静,甚至连一点可以与其搭上关系的认知都没有呢?

    哦也不对,这部《灵事杂卷》其实说得很详细了,只不过在人族里传来传去并没有被人接受不说,还被当成了一个笑话。这本身就显得很不正常,很不符合逻辑。醉心于自然学科的杂学一脉不信余文炳的这一套还情有可原,那些主流学派也不信这些东西?张砚越想越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蹊跷。

    是仅限于南渊国如此?还是所有人族国度都是如此呢?

    另外余文炳既然来自妖种一族,所学也必然源自于妖种的代代积累。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相比起人族对于鬼物的奇怪反应,与妖种传承下来的东西截然相反。

    是真不清楚,真以为是臆想?还是另有隐情?

    张砚怎么看都觉得必然是后者。不然绝对解释不了人族是如何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保持着大部分人正常生活,而不被那所谓的“圣域”当成猎场予取予求的。其中还藏了些什么呢?

    可好奇归好奇,张砚现在手里的讯息根本不支持他多做推演。能知道的一点就是:荒天域远比他想象的更复杂,也不是他眼睛看到的这一点点东西就能够展现全貌的。

    最后,《灵事杂卷》里还给出了一些猜测。比如余文炳就在书里猜测圣王并非圣域之主,而且并不止一个两个而是有许多。那统合这些圣王的存在又是什么地位?又或者存不存在这种能统御各路圣王的存在呢?还是说所有圣王都如散沙各自为战?

    张砚伸了一个懒腰,推开门,提着水桶就出去打水了。

    新的一天开始,张砚又有的新的期许。比如余文炳在书里提到的圣王,是什么样子?有什么手段?能不能解开《灵事杂卷》里的那些让张砚好奇的猜测?

    思绪到此,张砚也将关于吴家和自己,以及那为圣王与他之间恩怨捋清楚了。

    说白了,那位圣王以及其麾下的鬼物都被吴家利用了。说不定其中内情都被蒙在鼓里。不过看最近这段时间无处不在的窥看,张砚猜想那位圣王应该是也反应了过来。所以此才没有贸然对他出手,而是通过这些窥看想要磨磨他的底细。或许,真到动手的时候,很多之前当做出其不意的手段和策略都不会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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