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件事做得多了,手上自然就变得熟练了。
每天一到两把摄鬼铃铛拿出去,张砚对于这种法器的炼制手段可谓已经烂熟于胸,不但顺势逐渐加强法器威能提高品质,连带着法器的炼制手法也提升飞快。
特案司的人每天都会定时定点的过来,将装满的摄鬼铃铛交还给张砚,然后带着新的和重新清空的法器离开。
一月余下来,张砚发现自己的修为精进居然比他预计的快了不少。仔细分辨后发现超度妖灵族所获得的功德灵气单位计算的话要比超度人灵族还要多一些。
对于那些可以移动的死寂道,张砚的计划也进行得很顺利。他提供相对精准的位置,再由特案司联合妖种一起进行狙击,效果还不错。虽不能说完全堵死,但绝对能做到很有效的抑制。
张砚也一直严阵以待,他甚至在自己家里布置了新的大阵,就等着妖灵一族的大鬼王上门,他好出其不意的收一顿大的。可是,一个月余了,张砚封堵了足足四个固定位置的死寂道,可别说大鬼王了,普通的鬼王都没见着一只。
要么就是妖灵族对新获得的人族的这边“猎场”丝毫不重视也不太在意;要么就是它们知道些什么所以故意没派遣鬼王一级的鬼物过来。
前一种可能倒还好,可若是后一种原因的话,张砚觉得就又有能琢磨琢磨的地方了。
月底,离家快一年的张顺终于风尘仆仆的从向口回到了廊源城家中。这对张家而言是一等一的大事。一家人总算是又团聚一堂了,让想念儿子日久的王兰萍在席间都偷偷的抹了好几次眼泪,时不时的就会念叨一句“都瘦了”。
张顺不但瘦了,还黑了,但更精神了。特别是整个人的气质与当初离开廊源城的时候有了几乎可称为翻天覆地一般的巨大变化。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张顺如今可谓“意气风发”,都不是单纯的“恢复自信”了。这一年来的见识和际遇让张顺快速的成长和蜕变。要知道他如今是“张家木器铺”的大东家,不论走到哪里可都是人前人后的贵客。
如今张家木器铺已经在北江郡开了两家分店,然后又在长湖郡和中定郡各开了一家分店,这些可都是张顺亲力亲为的搞起来的。虽然因为张砚的关系,各地给了张顺极大的便利,可即便如此还是让张顺的方方面面都得到了绝对的锻炼。
如今的张顺已经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大商人了。
之前通书信的时候提过,张顺本来是准备半月前就回来的。可临走之前遇到了些状况,所以迁延了一些时间。但总归还是赶在王芹临盆前回来了。
当然,张顺的晚归还是受到了王兰萍的好一顿数落。儿子她心疼,媳妇她也心疼,她就想着自己训儿子几句,回屋了儿媳妇就对儿子少一点埋怨也是好的。
张顺回来的第一天张砚就跟着一家人热闹了一番没提别的,张顺也陪着王兰萍和王芹没来得及跟张砚细说店铺里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之后就张顺被张砚叫了过去。
“二弟,我也正好跟你说说铺子里的事情”
“大哥,生意上的事情之前就给你说了,你现在自己拿主意就好,用不着对我说了。叫你来是有东西要送你。”
张顺闻言一愣,然后摇头说:“送啥东西啊?我现在啥也不缺,你有那份心就行了。”
“呵呵,大哥别把话说太满,我送的东西保准你会主动收下。”张砚一边说一边领着张顺进了他在后院里的炼器房里。
张顺滚着轮椅一进来就知道这地方不寻常,边上柜子随意放着的不是拳头大的金锭子就是一块块亮眼的宝石。再配上墙上挂着的一些兵刃模板,他也猜出来这里应该是家里二弟平常铸兵的地方,顿时好奇又局促,生怕碰了不该碰的东西给二弟制造什么麻烦,一脸的小心张望的样子。
之前张顺就听说过自家二弟现在是南渊国首屈一指的铸兵大师,一把兵刃就能抵得上寻常一个大商号一年甚至数年的收入。惊叹的同时也让张顺好奇,这些兵刃到底凭什么那么值钱。
“大哥,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张砚走到一张长桌前停下脚步,一把掀开桌上盖着的一块红绒布,显出了平放在桌上的两条器肢。都是从大腿处往下的大半条腿的样子,上面布满了精巧的阵法纹路,即便是没有激活的状态也给人一种神秘感,看得张顺一愣一楞的。
不一会儿,张顺才惊疑道:“假肢?二弟,你这是专门给铺子里准备的新品?可假肢僵硬,上肢的还行,下肢的完全没用。”
张顺还以为桌上的器肢是他见过的那种普通的假肢,摇着头给张砚解释。
“大哥,这可不是假肢,而是器肢。我用特殊的手法炼制出来的,可费了不少劲。”
“器肢?”
张砚也不解释,因为解释再多张顺也不一定听得懂,拉着张顺在挪到长桌边上,一边道:“贺向鸿大哥见过了吧?”
“见过了。”张顺对家里多出来的那个武者奴人可谓印象深刻。但不明白为何自家二弟突然问起。
“那大哥看得出来贺向鸿其实是一个独臂吗?”
“独臂?”
“嗯,他的左臂被人齐肩斩断,”
“不可能!我明明看着他端茶倒水双臂俱全,二弟你是不是开玩”话说了一半,最后几个字就像卡在喉咙里了一般怎么也说不出来。但张顺的眼睛却鼓得老大,一脸不可思议且有惊喜甚至是震惊的看着桌上那两条刚才还被他瞧不上眼的所谓器肢。
张砚拿起一条器肢,笑道:“看样子大哥是猜到了。没错。贺向鸿之所以能如正常人那般让你看不出残缺来,就是因为他的左臂断处用了同样的器肢。大哥,要不要试试看?”
张顺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但身体比脑子快,张砚话音刚落下他就已经在轮椅上掀开了盖在腿上的布帘子,露出下面扎起来的裤管。
“大哥,这东西才装上去的时候会有些痛,你要忍一下。”张砚掀起张顺的空裤管,露出断口处,开始将自己准备多时的器肢给张顺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