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脑子有点乱……”
李勇突然笑道：“谈恋爱的时候不是都这样么？”
钟晓芹回想了下，她的恋爱经历，不算李勇的话就只有陈屿一个了，而跟陈屿，好像也没有过这种经历，或是她忘记了。
不过李勇当然知道她为什么心乱, 之前如果说她还有退路，那现在她就是把自己完全交出来了，至少在她自己看来，她已经无路可退，只能盼望李勇会一直对她好下去了。
然后李勇又笑道：“晓芹，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
“嗯？”
“我会给你一个难忘的生日……”
钟晓芹愣了一下, 然后突然拍了拍李勇的心口，让他“哎呦”一声, 才没好气道：“是挺难忘的……”
李勇却道：“还没结束呢, 或者说，其实还没开始。”
钟晓芹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李勇却推了推她让她起身来，说道：“先去洗个澡，换好衣服我们出去。”
“出去……这个时候？”钟晓芹看了眼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色，有些迟疑。
不过在李勇的催促下，她还是爬了起来，只是始终不肯松口跟李勇一起洗澡，非得要分开。
等到两人都洗好了换好衣服，李勇带着钟晓芹下楼，然后带上她开车离开小区。
钟晓芹刚开始看他的路线还以为是在哪里订了餐厅来帮她庆祝，结果没想到他越开越远，根本不像是找地方吃饭的样子。
路上父母和顾佳还先后打电话过来，被她敷衍了过去。
他们也都以为她要跟陈屿一起庆生, 所以送上生日祝福后就不打扰他们二人世界了。
然后钟晓芹回头看着二人世界的真正对象，突然笑了笑。
……
上次就是这样, 孩子刚没了的时候, 李勇就开车带她出来散心；这次两人更是大半夜跑到港口来, 就是为了等日出。
当然，晚饭还是吃了的，李勇甚至还把夜宵和早餐都顺带买了，放在车上。
钟晓芹倒不稀奇李勇怎么能够轻而易举将车开进来停在这里，他的能量显然比自己想象的要大。
只是对她来讲，在这里呆一晚上就是为了等日出，这或许是件她曾幻想过却没法来做的浪漫的事情，但真到了这时候，却也需要解决一些麻烦的问题，比如容易喂蚊子。
不过李勇的准备很充分，一应都考虑到了。
这让她倒有些想到陈屿，陈屿有时候其实也会做一些生活中的小事让她觉得很贴心，但他却做不到李勇这么周全和温柔，总会有一些令人不够满意的地方。
而长夜漫漫，两个人若只是在车里睡觉的话，那未免有些浪费大好光阴。
所以李勇觉得，在日出之前，还应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而毕竟已经发生过了一次，所以这次李勇再发起攻势的时候, 钟晓芹身体上反而没那么抗拒了，只是觉得场合有些不对。
因为两人这时候是离开了车里的，而李勇分明是要在外面……
“不要、不要在这里……”
不仅是场合不对，钟晓芹也担心会被人看到。
毕竟这里不是荒无人烟的地方，就算他们是得到许可近来的，人家也不是让他们来做这个的。
李勇却笑道：“既然要一个新生，那就要彻底放开，那就做些你从来没尝试过的，包括这种事情也是一样。不同的场、不同的姿，都会有新鲜刺激！而且就只是这一次，疯狂一次而已……”
钟晓芹被他说的心怦怦乱跳，但还是有最后的坚持，“不要在外面，我怕……”
“你放心，这里现在没人的。而且不在外面，怎么做你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呢？”
钟晓芹突然说道：“车里……车里我也没有过……”
李勇顿了一下，然后马上笑道：“可以，那就回车里。”
钟晓芹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反应过来，李勇答应得这么爽快，分明是提前挖好了坑等着她往下面跳。
鲁大师说过，国人的性情是折中调和的，你若单说要在车里就不会同意，但你要到车外去，那再说回车里便也能接受了。
她顿时拍打了李勇一下，嗔怪道：“你又戏弄我！”
“我哪里戏弄你了，是你自己答应了的。”
说完，李勇立刻将钟晓芹半扛起来，她象征性推搡挣扎了一下，嘴里还喊道：“不要，我没答应……你无耻！”
“不，我有！”等拉开车门将钟晓芹“扔”了进去，李勇张嘴亮出了自己的白牙，然后一口咬了上去。
跟着没过多久，这辆车便晃晃悠悠震动起来。
……
“我要被你害惨了……”
钟晓芹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烫在李勇的怀里，嘴上却在说着推卸责任、撇清关系的话。
明明每次她自己也全情投入了，如果她不愿的话李勇也不会继续。
当然，李勇也不会反驳她。
对比起在公寓里发生的第一次，这次钟晓芹感受到了更多、更满足，而此时的她虽然脸色带着些疲惫，却也有点像是经过滋润绽放的花朵，显得十分娇艳。
车里的空间虽然难免拥挤些，也不太方便，但也确实增加了些刺激感，是她前所未有的体验。
嗯，之前在公寓里其实也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李勇唇角一勾，却又将她往怀里一带，然后嘴唇印在了她的额头上，轻声道：“你现在，终于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钟晓芹听着这话也只觉得满心的欢喜，此时她也不再去想着和陈屿的事情了，他们终究一别两宽，她要开始新的人生，也要祝愿陈屿早日找到他的未来。
“李勇……”
“嗯？”
“你到底，对我是什么样的感觉？”
李勇毫不犹豫道：“喜欢，很喜欢很喜欢，或者也可以说是爱。钟晓芹，我爱你。”
说这样的话李勇简直毫无压力，而且十分坦然，因为他说的也是事实。
爱她的名字是爱，爱她的性格是爱，爱她的身体也是爱。
谁规定爱一定要是精神上，柏拉图式的？
没有情欲的爱，在李勇看来等于是没有了内容的作文，白纸一张足够纯净了，可又有什么吸引力呢？
然后不等钟晓芹再问，他又说道：“我知道你肯定会说恋母情结的事情，我承认我可能是有一些，但这个跟喜欢的区别，我还是能够分得清的。所以你也不要多想，也根本没必要担心。
“或许你对自己不够自信，但没关系，我对你很有信心，你一定能够把我守得牢牢地。”
嗯，牢牢地，指牢牢地围绕在她们闺蜜身边。
钟晓芹没有再说话了，李勇回头看了眼，却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睡着了。
也是，她刚刚也确实累了，另外就是时间到点了，也该睡了，明天也还要早起呢。
于是李勇拉起毛毯来给两人盖上，然后和她并肩靠着，头一歪也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