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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法火神卫!”
有人被吓得失声尖叫。
执法火神卫是直属于家族的冷血杀手。
虽然是司空家子弟,却个个都是孤儿,执行家法毫无顾忌,也绝不留情。
有人指着司空摘星大骂道:“司空摘星,你敢杀人?我是你亲生叔叔,杀我就是犯上,就是大逆不道,纲常伦理饶不了你,江湖同道也饶不了你”
“砰砰砰砰砰砰”
他话没说完,城墙上的火铳就已经响成了一片。
耀眼的火光在城头上练成一道长达十几丈的赤炼。
滚烫发红的弹丸像是雨点一样打了下来,透过那些司空家老少的身体带血狂飙。
数十上百人在飞溅的血花当中惨叫倒地。
一轮齐射之后,有人躺在血泊中哭号挣扎,有人跪在地上磕头乞命,还有人躲在马车后面取出火铳伺机反击
“三眼火铳连射!”
司空摘星面无表情的再次发令。
火神卫从后背抽出粗如儿臂长筒火铳,呈品字形排列的三只黑洞洞的枪管,直指城下马车。
城下还准备顽抗的司空家老少,看到三眼火铳之后立时崩溃。
就连马车后面的人后都跑了出来,跪在满地尸体中间,磕头如捣蒜一般哭喊道:
“家主饶命,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马上挂上火雷,随家主共抗唐门。”
“你们已经不配做司空家人了!杀!”
司空摘星怒吼当中,城头火铳如同疾风骤雨般密集击落。
弹丸击穿马车之后,引动了他们藏在车厢内火器,成百斤火药轰然爆炸,将整个马车炸得四分五裂。
横冲指向的气流将地上活人死尸一块送上了天空。
残肢断臂与熊熊火光,在夕阳下起飞云霄,将天地同时染成了炫目的猩红。
等到火光散尽,司空堡城下就只剩下了一片烧焦的死尸。
火神卫恭恭敬敬的道:“启禀家主行刑完毕,请家主示下。”
司空摘星呆立半晌道:
“葬了吧!如果他们没有受到唐门门女子的蛊惑,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另外,通知各房,让他们把唐门嫁过来的媳妇全部驱逐,只要不带火器离开,随便他们拿走什么,说话尽可能委婉一点,告诉他们,司空家、唐门之间的大战在即,我不想给司空家留下一星半点的隐患。”
“是!”
火神卫领命而去。
司空摘星也瘫倒在了城头。
快刀王远远望着倒在城垛下面,以手掩面似在哭泣的司空摘星。
默然点头道:“不错,像我们六扇门的人,小酒鬼,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们办了,我们几个老家伙给你们压阵。”
陈潇低声道:“兄弟,你不是说他们短时间内打不起来么?摘星这么干不是摆明了要马上开战么?”
“短时间内打不起来。”叶千羽抱肩道:“至少,我不会让他们打起来!”
司空家的强硬态度先是把唐门打了个措手不及。
紧接着就撩动了唐门的怒火,唐门先是驱逐了司空家媳妇,紧跟着又调动了大批高手赶赴司空堡。
双方在司空堡外摆出了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局势空前紧张。
好在九大门门派代表及时赶到才控制了事态,又经过多次斡旋,两方才同意坐下谈判。
为显示公正,谈判的地点被设在司空堡以北三十里外的土坡上,由少林苦海大师亲自主持。
同时也对双方代表的人身安全全权负责。
有了这层保障,谈判双方都极有默契的没出动重量级高手。
司空家代表只有司空摘星、叶千羽、陈潇三人。
唐门代表除了家主唐景源、三爷唐景峰之外,还带了一个二十上下绝代妖娆的女子。
饶是苦海大师心如止水,见到她时也不禁微微失神。
叶千羽的目光仅仅在那女子脸上停留了片刻,就自然的转向了别处。
“摘星,那个女的是什么人?”
司空摘星低声道:“魅影红颜,唐帅,虽然是一介女流,却稳坐了唐门的第三把交椅。”
就在两人交谈的片刻之间,苦海大师就已经交代完了开场,伸手示意双方可以开始。
唐景源一上来就咄咄逼人道:“我唐门的态度十分明了,第一,我们必须迎回先祖仙蜕,第二,司空家随意杀戮我唐门宗亲,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交出凶手由我唐门处置。第三,就司空家驱逐我唐门之女一事,必须向唐门公开道歉。”
司空摘星听完冷笑起身道:“那就没什么可谈的了,回去准备开战吧,我司空家上下等着你们!”
司空摘星的态度把在场之人弄得全是一愣。
唐景源的条件虽然苛刻,却不是他的底线,只不过用强硬的态度震住司空家,好在谈判中占据优势。
没想到司空摘星却比他还要强硬,二话不说直接宣战。
现在他反成了骑虎难下的局面。
唐景源上前一步道:“你确定这是司空家最后的态度?”
司空摘星头也不回冷笑道:“我嘴没哑,你耳朵也没聋,我说的够清楚,你也听得很明白,要是你听不懂人话,那另当别论。”
“放肆!”
堂堂唐门之主什么时候被人如此奚落。
唐景源顿时火冒三丈:“我唐门不灭你司空家,从此江湖除名。”
“很好!”叶千羽笑眯眯的鼓掌道:“很霸气,很威风,大伙可都听到了?”
“你是什么人?”唐景源质问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么?”
“我是叶千羽,他是陈潇,既是六扇门的人也兼任锦衣卫。”
叶千羽指了指胖子:“我刚才好像听说,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之下威胁朝廷命官,说是要灭其满门,杀官等同造反,这种事情,我锦衣卫见了非但不能不管,还必须一管到底。”
唐景源一愣冷笑道:“锦衣卫,好大架风!几个朝廷鹰犬也敢插手我们江湖事。”
“有人造反,兄弟们拿人!”
叶千羽不等他说完,仰天一声怒吼。
吼声落处,锦衣卫用来传讯的哨箭一声接着一声的响了起来。
仅仅眨眼的功夫,原本安安静静的官道上忽然马嘶人沸,上千匹骏马卷起滚滚黄土,遮天蔽日的覆盖而来。
片刻之后,将近两千精骑把整座土坡围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