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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魔君的我想转系去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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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龙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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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缘刚从入定中醒来,睁开双眼,一位鹤发延年,满目慈祥的老者便走了进来,禀报道:“老爷,有正一道张真人的书信。”

    自打云生被唐缘培养出来,派去外面主持丹堂生意以来,唐缘身边便没了随侍童子,俗务都是由灵宝真灵代劳。

    而这老者便是澜云天宫的真灵,被唐缘赐名云澜,三仙岛小辈都称其为云老。

    云澜的主要职责便是镇守山门,为唐缘看守洞府,而更亲近的一些琐事,则是交给了云裳,也就是辟魔流云珠的真灵。

    说来也巧,澜云天宫和辟魔流云中都带有云字,而唐缘的第一位童子还叫云生。

    强迫症狂喜!

    于是云字,便成了三仙岛灵宝童子的行辈。

    唐缘甚至还胆大包天的想给金蛟剪起个小名,不过在被暴打一顿后,也只得放弃了这个想法。

    唐缘拿起老者手中的书信,轻轻打开。

    信中的内容也很简单,不过是张道吉清洗张家之事尚未完成,惹了一地鸡毛,此番元淼大世界之行,却是抽不出时间了,他将自己的请柬一道送了过来,并表示了十足歉意。

    想来也是,正一道几可说是是张家一家的宗门,历代天师都是张家之人。哪怕是张道吉,想要对抗这个盘踞在龙虎山的庞然大物,也是极其困难。

    “张道吉倒是果断。”唐缘收起了书信,不无敬佩道。

    要知道,张道吉要清理的,都是留着张家之血的弟子,是他的子侄晚辈,甚至是前代长辈,无论成否,他都要背负极大的骂名。

    岂是易事!

    若非张道吉可以牢牢的执掌打神鞭,说不得第二日便会出现龙虎山正一道,当代天师飞升的消息。

    不过张道吉也对自己的失约提出了赔偿,五道观为他准备的份额是四枚人参果,如今都归唐缘所有了。

    随书信而来的,便是五道观的请柬,还有元淼大世界的坐标。

    请柬做的很是精美,上面龙走龙蛇的写道:“正一道张真君启,自从上次一别,已是千年未见,本门人参果又迎三千载的得果之期,昔日之约不敢相忘,特来邀请道友前来赴宴,共襄盛举,百年之后,再得相聚,甚是期待。元淼大世界五道观孙景亲笔。”

    看来这位孙景就是邀请张道一的五道观修士,只是不知其具体身份,究竟是五道观之主,还是仅为普通真仙。

    张道吉还在信中说道,他已经将名额转赠之事与五道观说过了。

    届时唐缘只需携着他的这份请柬前去便好,自有五道观修士前来接待。

    唐缘合上书信,金蛟剪已经到了他的身旁,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兴奋道:“是不是可以去吃人参果了!”

    唐缘点了点头。

    “可惜小狐狸睡着了,不然这次倒是能带她去见见世面。”金蛟剪略有遗憾的说道。

    说来,金蛟剪对小狐狸倒是的确很是上心,只能说那只屑狐在讨好卖萌上,还是很有一套手段的。

    “无妨,此次张道吉给了我们四枚果子的份额,到时候可以给小狐狸留下一枚。”唐缘语气澹澹道。

    金蛟剪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修行有时就是如此,任凭你天赋,心性再如何之好,也难抵机缘强横之辈。

    或者说,若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天赋,心性,机缘缺一不可!

    修仙向来不是只凭努力,或是仅靠资源,就能堆起来的!

    “说来,我总算想到咱们宗门还缺些什么了!”

    “缺什么?”金蛟剪好奇问道。

    “出行銮驾。”唐缘面露回忆之色。

    想当年他当血海魔君时,出行威仪,却是无与伦比,九尊元神级数的血海魔物拉车,合欢宗的天女随侍,血海翻涌,所到之处,万魔俯首,血气冲天,好不威风。

    而今生收服的两只宠物,屑狐自不必多说,除了卖萌一无是处,而那头阳神三劫的鱼龙,更是双眼充满了智慧,带出去怕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只能当个看家护院的,难以抛头露面。

    至于门中新圈养的那批白鹿白鹤,甚至还未结丹,也是难堪大用。

    金蛟剪面色一动,小声说道:“要不,我们去抢几条龙来?”

    真龙拉车,虽然俗气,却也足够气派!

    眼见唐缘意动,金蛟剪又说道:“吾三仙岛与龙族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十年前却围攻于你,又针对周琚,水淹妙翠山,如此大仇,若是不报,还以为我三仙岛怕了呢!”

    唐缘满脸的同仇敌忾道:“你说的有道理,吾派虽然向来与人为善,却也不是让别人欺负到脸上,却不反击的软弱之辈。”

    “龙族至今没有赔偿,送上说法,真是欺人太甚,至少也要擒他九条真龙来,以儆效尤。”

    三言两语间,就已经找到了大义所在,一人一宝对视一笑,一切皆在不言中。

    唐缘呼唤道:“云澜,去请周琚来此见吾。”

    老者躬身一礼,便向外走去,不多时就带着周琚来到了澜云天宫。

    唐缘先是审视了一下周琚的修为,见他已经破开壳关,到了金丹二境,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周琚因为没有丹道天赋,破除丹壳这一步,未取巧力,丹成一品,尚且能在数十年之内尽破九重丹壳。

    足以说明他平日里修行之刻苦。

    因为这一步走的稳固踏实,所以周身气息并无半分虚浮。

    唐缘先是夸奖了一番,才说道:“龙族率先挑衅,事后又无悔过之意,如此畏威不怀德之辈,唯有降下惩戒,在将来才不虞其反复。”

    他拿出了太极图,放到周琚手中沉声道:“你持此宝,前去东海,擒回那日的九条真龙,缚在山门,以儆效尤。”

    周琚面色一正,毕恭毕敬道:“弟子遵命!”

    ……

    东海,内海。

    东海分为内外两大海域,外海由人族占据,以七大门派为首,近千家大小宗门,星罗棋布,盘踞在此。

    更有无数家族,散修汇聚在此,共同将东海打造成了地仙界修行之风,最为昌盛的界域。

    不过若是到了内海界域,反是人族禁行,成了龙族的天下。

    除了人族和龙族定下的盟约之外,更多的原因却是因为内海的环境十分恶劣,几乎接近混沌海,人族修士难以生存。

    唯有天生控水控风的龙族,才能在此地生存的得心应手。

    内海的某处龙宫。

    一场豪奢到人族难以想象的宴席正在进行。

    龙族作为先天福缘最深的一族,几乎不需怎么努力修行,只要顺利活下去,便能挖掘血脉中的实力,掌握诸多神通。

    所以龙族每日不是在大摆宴席,便是在大摆宴席的路上,是将享乐主义发挥到了极致的一族。

    “敖平大人,我敬你一杯。”帐中宴席正酣畅时,一位人族修士站起身来,毕恭毕敬的举杯相敬。

    此次宴席是龙族所摆,但与宴宾客,却也有不少人族修士。

    自龙族想通过林家,伸进外海的手被斩之后,颇是老实了几年。

    但眼看东海诸仙门和三仙岛都没反应,心思却是再度活泛了起来。

    不过此次却没有将目标再定的太高,而是多点开花,将手插进了东海各小门小派小家族之中。

    如此也算是折枝下交,自然是让这群小势力,如感天威。

    况且龙族堪称巨富,只是稍稍露出些许财富,便够这些人族修士,吃的盆满钵满了。

    所以龙族的这一计划,进行的很是顺利,甚至将几个稍显偏远的海外小国,都纳入了龙族帐下。

    如今举杯敬酒的便是一海国之主,虽然不过是阴神尊者,却也统治着近十万人口。

    帐首坐着的是一条阳神老龙,见此人举杯,却也是轻饮了一下,只是神情中仍是十足高傲。

    不过那阴神国主,不仅毫不在意,甚至还一副有荣与焉的模样,口中说道:“说来我与大人倒还颇有缘分,昔年便是因为吾道神通有龙形,岛上百姓认定我为真龙之子,这才心悦诚服的接受了统治。”

    敖平似笑非笑的看向此人,意味深长道:“若是你愿意的话,本座倒可让此言成真!”

    那修士脸上浮现出了欣喜若狂的神情,立马跪在了地上,呼喊道:“父亲在上,请受儿下一拜!”

    哪怕是其余想要怕龙族马屁的修士,见到他这般不要脸的行径,也都觉得脸上无彩,有些丢人。

    但同时也不得不佩服他,舍去些不值钱的脸面,拜了一位阳神真龙为父,最终会获得不知多少好处。

    至于脸面,这种东西能值多少信符,多少灵贝?

    敖平虚抬大袖,将这位阴神尊者抬了起来,而后洪声笑道:“本座今日收了新子,酒宴再摆,给我重上一席。”

    十数位蚌女穿梭席间,重新摆上了一盘又一盘的美味珍馐,哪怕是清修道士见了,都要食指大动。

    而那位阴神国主,也是跪到了阳神老龙身边,服侍其用膳,俨然一副孝子之态。

    一位算是颇有地位的人族,如此作态,让场中龙族都有几分飘飘然,一股将人族踩在脚下的感觉油然而生。

    一位年轻小龙此刻更是酒意颇深,走在下首席间,对着一年轻女孩笑道:“姑娘可否为我跳一支舞么?”

    这女孩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此番也是跟着师门长辈出来长长见识,哪里想到竟会遇到这种情况。

    那小龙的双眼,几乎钉在了她身上,犹如贪狼一般上下刮索,哪里是像要跳舞的模样。

    女孩身旁的老道士小声陪笑道:“我这弟子尚且年幼,也不会跳舞,若是冲撞了大人,该如何是好。”

    那小龙怒目圆睁,怒道:“我在和这位小娘子说话,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插嘴!”

    说着就要去强拉那位小姑娘,女孩此刻已经吓得呆在了原地。

    老道士虽心在滴血,却也不管动作,只是在心中不断埋怨自己,为何没忍住弟子的请求,带她来见了这番“见识”

    !

    当小龙的手真的拉到了女孩之时,小姑娘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连忙躲到了老道士身后。

    那小龙恶狠狠的盯着老道士,“不要不是好歹,给我滚开。”

    此番争论,一下便被上首诸修看在了眼中,敖平大刀阔斧的坐在上首,不为所动。

    而各人族修士,则是神情各异。

    面对这些小势力,龙族行的却是恩威并施,以威为主!

    那位阴神尊者站了起来,说道:“这位大人不过是想和这姑娘跳个舞而已,尔等这是在做什么?”

    那老道士只是唯唯诺诺,不敢吭声。

    所有人都看着小姑娘,无形的压力席卷而来,小姑娘泪眼欲渲,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就在此时,帐外突然传来了一句清朗之音。

    “这舞周某也很擅长,不若就让在下来跳,可行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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