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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落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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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2 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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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祭臣唇角一勾,冷笑着靠近张沛:“倘若我进了监牢,可是什么话都敢说的,不知张大人有什么什么藏着掖着的事?”

    张沛一愣。

    江祭臣看一眼院子里的尸体:“今日,我与付大人一起来张大人家找人,可是,却在您的院子里险些被刺杀,凶手自个儿服毒自尽,这个别说是仵作,就连我都能查得出来。”

    张沛咬着后牙槽:“你!”

    江祭臣低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张大人,童言无忌,我怎么可能杀得了如此人高马大的大人,还逼他服毒呢?”

    说着话,江祭臣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抿着嘴,俨然一个无辜稚子。

    张沛狠狠地瞪着江祭臣,随后看到江祭臣身后的付凌天:“走!赶紧走!趁我现在还没有反悔!”

    江祭臣却慢慢收起脸上的无辜表情,死死地盯着张沛:“张大人,倘若我阿姐有什么三长两短,别说是你,就算是吏部尚书大人,也别想好过!”

    “你什么意思!”

    张沛的问话,江祭臣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扭身便走。

    张沛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一时也没了主意。

    望着院子里的尸体,紧锁着眉头:“人死在我院子里也不知是谁干的真麻烦!”

    他扭头对身后:“来人!”

    霎时间,张沛的身后,刚刚逃跑的那些家丁都冲了出来。

    张沛转头,吓一跳,随后缓了缓道:“这尸体,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

    一家丁不解:“小少爷,不查查吗?或许是谁想嫁祸给我们?”

    张沛一巴掌拍在那人的后脑勺上:“脑子是个好东西!”

    江祭臣跟着付凌天走出大门。

    “你怎么看。”付凌天问道。

    江祭臣停下脚步,望着张沛的府邸,摊开手心对着付凌天:“刚才,我在地上发现了这个。”

    江祭臣的手心里,是一颗精致的绒花。

    “我记得这绒花,是阿姐第一次见我的时候,鞋面儿上的绒花,这里少了半个花瓣。”江祭臣说着,指着绒花的一个边角处。

    付凌天思索片刻:“他不可能把阿清一直藏在他的府邸,只有一种可能。”

    江祭臣继续道:“送给王大人当礼物,邀功。”

    付凌天点头:“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等到他们运送阿清出门。”

    夜幕逐渐降临。

    江祭臣和付凌天一直守在张沛家府邸不远处。

    张家一整天都安静异常,连进出的人都没有。

    眼看太阳已经下山,江祭臣明显有些耐不住性子。

    付凌天拍了拍江祭臣的肩膀:“稍安勿躁。”

    江祭臣抿着嘴,不语。

    付凌天继续说道:“倘若现在冲出去,只会打草惊蛇。想来,张沛也在等夜深人静的时候。”

    远处,张家的大门慢慢被打开,里面的家丁探头出来,四下张望着。

    江祭臣见状,全身的肌肉紧张起来。

    付凌天眼神望着那家丁的方向,一只手按住江祭臣的肩膀:“别急,等一下。”

    江祭臣紧锁眉峰,明显耐着性子。

    远处,只见那家丁见四下无人,对身后招了招手。

    身后,几个人抬出一个大箱子。

    与此同时,门口停下了一辆马车,在夜色下,显得紧张。

    “他们开始了。”付凌天冷冷说道。

    那个大箱子被放在马车上后,两名家丁跟着上车。

    “走!”付凌天准备起身,却被江祭臣拦住。

    “不对,这巷子的重量不对。”江祭臣自此看着马车被箱子重量压下来的痕迹,继续说道,“阿清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女孩,不会这么重,刚才抬箱子出来的那两个家丁,膝盖明显弯着,也就是说,他们用了很大的力气,而箱子被放在马车上的时候,马车明显晃动了几下,马也因为重量而向后退去两步。”

    付凌天望着江祭臣:“也有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能轻易下结论。”

    江祭臣点头:“付大人,我们兵分两路。”

    话音刚落,只见那两名家丁,四下张望无人后,抽动马车的缰绳,准备离开。

    付凌天会意点头:“好!我去跟这辆马车,你继续守在这里!”

    付凌天遥望着远去的马车,对夜空吹了一声口哨,那匹枣红色的骏马踏着夜色而来。

    付凌天回头看着江祭臣:“你自己小心!”

    江祭臣点头:“付大人也小心。”

    夜色下,两人分开,影子拉远。

    月亮越升越高,但张家府邸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江祭臣蜷缩在角落里,眼神凌厉。

    周围有虫子的鸣叫声,夜风已经开始变冷。

    长安城的冬季不远了。

    夜雾中,一辆马车奔驰而来。

    江祭臣听到动静,打起精神来。

    只见那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张沛府邸的门口,车上只有一个车夫,那车夫的打扮却并不普通。

    江祭臣仔细观察那车夫,是他见过的人。

    “王家的家丁!”江祭臣轻声说道。

    那家丁下车,轻轻得扣响了张沛府上大门。

    门很快从里面被打开,就像是一直在等待着这个人的到来一般,那人进门的时候,还回头四下查看一番。

    江祭臣咬着下唇,跃身而起,冲到马车旁边。

    很快,门内传来走路的声音和小声说话的声音。

    江祭臣一顿,身体后仰,钻进了马车的车底,双手和双脚紧紧钳住马车梁。

    很快,有人从里面出来,从江祭臣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些人的鞋子,但能明显看得出,其中有一人便是张沛。

    江祭臣心想:“是了,终于等到你了。”

    从马车的车底,能看到张沛的手中,还抱着一个人,那人的鞋面儿上,少了一朵绒花。

    江祭臣攥着马车彻底横梁的手紧了紧,紧咬着牙:“张沛!”

    夜色下,一声鞭子抽打在马背上,马向前跑去,传来滴滴哒哒的声音。

    江祭臣的身体悬空在马车底部。

    此刻,他与阿清的距离很近,但是,却无法救她。

    马车内,阿清昏迷着,口中被塞了白色手帕,手脚都被捆绑了起来。

    张沛坐在阿清的对面,抿着嘴看阿清,不住的摇头:“别怪我狠心,要怪,只能怪你生在王家,却不算是王家的人。”

    说着话,张沛转头看向手边的红木盒子。

    盒子里装着的,正是阿清白天的时候送到他府上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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