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挣扎着起身,
身上一张护身符箓碎成了粉末,
内里的软甲也直接被破掉,
灼热的气息侵入到了身体之中,好似火焰在燃烧。
“一品绝顶?!”那老者站起身来,看着王哲的眼神完全变了。
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眼前这人的修为如此高深。
“且慢!”
那老者突然高喊一声,然后从身上掏出一块腰牌。
“在下那是百骑司内卫。”
“百骑司?”
“不错,在下来这赵荣标的府上乃是为了公办,现在事情已了,告辞!”
这厮!
真特娘的不要脸啊!
这些年王哲也算是见识过不少人物,但是如此人物还真是极其少见。
一个二品高手,毫无底线可言。
打得过就杀了你,打不过就拿出官家的身份来保住自己。
“柳老,你”
“你闭嘴!”那老者等了赵荣标一眼。
哈哈哈,赵荣标突然仰头大笑起来。
“柳白峰,你这厮好无耻啊!我赵荣标就是你们养的一条狗吗?”
“多嘴,该杀!”
柳白峰骤然出刀,
当啷一声,那刀却砍偏了,落在地上,将地面斩出一条沟壑。
“不急。”
“这”柳白峰一愣,握刀的手微微颤抖。
“这人要是让你杀了,说不定有什么好处可就落空了。”王哲心道。
不过,看着狗咬狗,的确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你把他杀了,我告诉你一个惊天的秘密。”赵荣标指着一旁的柳白峰。
“赵荣标,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朝廷内卫!”那柳白峰朝着赵荣标大吼一声。
“到此为止!”
柳白峰突然出刀,直劈王哲脑门,速度之快更胜刚才那一刀。
这一刀再次落空,
咔嚓一声,柳白峰的胸口空了,里面的心脏没了,他的胸膛被一掌贯穿,后面的砖墙被一并打碎。
嗯,
柳白峰瞪大了眼睛,伸手抓了抓,似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然后仰头倒下。
《阴阳无常》出现,新
柳白峰:本为绿林悍匪,打家劫舍,杀人越货,一朝入了朝廷,杀人丝毫不见手软。
杀人一百四十七,带人灭村两座,当诛。奖,惊神!
惊神,天下无匹,神佛惊叹。
刹那间,王哲看到了一道光,是剑光,这一道光出现的时候,他的神魂在颤抖,整個人从里到外的都呆住了,冰封了。
然后那道光没了。
他也回过神来,额头之上出了一滴汗。
“这柳白峰好大的机缘,无意间居然能得到这一道剑,只可惜,他心思不纯,不要连神了,就是连这一道剑的皮毛都没有学到。”
意外之喜,意外之喜啊!
“好,死的好!”一旁的赵荣标长叹了口气。
“我必须死?”
“必须。”
“广陵不知我一个赵家,他们也好不到哪去?”
“敲山震虎!”王哲平静道。
他也知道像赵邰,赵荣标,黄珅这样的人多得是,他遇到了便惩治。
杀一个人会让以一些人心惊一段时间,收敛一些。
世间的恶又怎能斩尽呢?
“那我的家人呢?”
“我不是滥杀无辜的强盗。”
“好,我认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他是受京城里一位贵人的嘱托,来扬州寻找一样东西,据说是一位仙人留下来的宝物。”
“上古的仙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东西应该就在他的身上。”
王哲听后搜了搜他的身体,在他携带的如意袋还真找到了两样东西。
一件是一幅画,这幅画有些模糊,天地之间,云彩飘荡,天上似乎是仙人,当中有什么东西撕裂了彩云,让那些仙人很吃惊。
旁人一看这幅画实在是看不出什么门道。
可是王哲因为有“阴阳无常”醍醐灌顶在前,一眼就看出来这就是蕴含着那一道“惊神”剑意的画。
“原来如此,我说那的柳白峰刀中并无丝毫意境,看来这是刚刚得到没多久。”
出了这幅画之外,一本古书,名为《金液丹经》,还有一枚八角形的铁牌,另外还有一些其它的东西。
“这杨州还有仙人遗迹?”这倒是让王哲有些吃惊。
“并不是仙人遗迹,而是一位仙人的后代,这些东西应该是他从那仙人的后代手中得来的。”赵荣标道。
“什么人啊,在什么地方?”
“都被他杀了!”赵荣标道。
果然,夺宝,杀人,惯犯。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能饶我一命吗?”
王哲抬手一点,赵荣标仰头倒在地上,双眼还是睁着,他不敢就这么死去。
敲山震虎,
单单死一只狗是不够的,得杀一只恶虎才能镇的住一时。
“走了,来福!”
王哲出了门,和来福一起远去。
“杀人了!”
他们离开之后,赵家的宅子中才响起来凄厉的惨叫声。
刚才有的下人只是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人,然后有的从偏门逃走了,有些则是躲在屋子里瑟瑟发抖。
不到一天的时间,赵荣标被人杀死的消息就传遍了广陵城。
在广陵城,知道赵荣标这个名字的人可是比知道太守名字的人要多。
“听说了吗,老赵被人杀了?”
“因为什么,可是得罪了什么仇家?”
“他儿子在外面调戏一个小姑娘,正好被一位修士碰到了,杀了他的儿子,然后找上了门,连他一块杀了!”
“就因为这?”
“嗨,他那个儿子有多离谱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他赵荣标的儿子,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来人,把二公子抓回来,关起来,这段时间哪里都不准去。”
就在这一天,不止一家大户将自己的儿子或是从酒楼,或是从青楼,或是从某处庄园之中带回了家中,然后软禁了起来。
顿时,广陵城风声鹤唳。
广陵太守也有些头疼,
赵荣标不单单是广陵有数的盐商,背后更是盘根错节,据说还和京城里的某位大人物有联系。
就这么死了,
死了他也就罢了,还有一个人身上居然带着百骑司的腰牌,也死了,这可是内卫啊。
谁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又怎么会死在了这赵家。
抓了几个下人来问话,知道的说法都很简单,赵家公子在外面惹了祸,找来了那位可怕的人物,然后连赵荣标一块杀了。
至于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却没人说的清楚。
王哲并未急着离开广陵,而是在这里住了一宿,
第二人逛了逛那瘦西湖,然后找了广陵的一处酒楼之中要了几个菜一壶酒。
在酒楼之上,看着这广陵的纵横巷陌,这可是江南繁华之地。
这里有着大名鼎鼎的盐商,富比王侯。
这里也有清苦百姓,吃了上顿没下顿。
酒楼之中的人都在谈论着昨天赵荣标父子被杀一事。
有人暗自拍手叫好,有人提到此事面露大快人心的笑容,有人乐呵呵的喝酒,
可见这赵荣标父子在这广陵多么不得人心。
这要不是今天碰到了王哲,他们还会继续在这里作威作福,子孙后代多半也会如此。
他准备下楼的时候有马匹急奔入城,看马上人的打扮乃是百骑司内卫。
这些人是为了柳白峰和赵荣标之死而来的。
“一个二品高手就这么轻易被人杀死了,你说上面派我们来管什么用啊?”
“兴许只是来打个前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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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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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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