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
忽然这么一句自然让夙少淼整个人都懵在了原地,过了一会才蹦出来一句话说道:
“不是人?是什么意思?”
碎心转过头来看着夙少淼,淡淡地说道:
“字面的意思,张乌她不是人族,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她可能是个魔族。”
这一句的冲击力直接让夙少淼感觉到自己眼冒金星,一时之间无法理解碎心到底在说什么,只能又问了一句:
“你说的是,你们魔界之中的魔族吗?”
碎心垂下了头,看着远处镶嵌着的月光石,说道:
“不会错的,是魔界中的魔族,怪不得气息让我如此的熟悉”
原来在魔界之中,类似于在人族中有不同的民族,魔界之中也是存在着不同的魔族。
碎心所在的魔族被称为是红魅族的魔族,是一种非常擅长修炼进攻魔功的魔族,而且对于各种魔功的天赋都是极佳,因此也别称为是魔界中最为贵族的魔族。
不过在魔界的极西之地,有着一族名为土魑族的魔族,被称为是魔族中最为封闭的种族,从来不与其他的魔族相互接触。
但是土魑族在魔族方才形成的时候他们的小首领,便对于红魅族发动过一场极为惨烈的战争,导致火魅族的数量大大下降,在整个魔界之中形不成一个势力。
魔界的魔皇圣主也是从哪个时候,严令要求魔族之间不得出现性命之伤,要不然就是灭族责惩。
于是乎在背下来滔天杀祸之后,土魑族也彻底被逐到了魔界的最西处。
碎心还说了,不知道为什么土魑族的族内天赋功法,对于红魅族有着极大的克制性,所以可以理解成是红魅族的天敌。
因此在张乌刚出现在碎心能够感受到的范围时,碎心虽然没有感受到魔族的气息,但是却在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张乌给予自己的极为危险的感觉,那种让自己非常心有余悸的感觉。
如此和夙少淼解释完之后,夙少淼只觉得自己背脊发凉。
为什么这里有魔族?
为什么还是碎心的天敌?
为什么是被认为成了魔道的内奸?
难道魔道准备入侵到人界?
不对啊碎心已经是在执行任务了啊?
魔道难道已经成为了魔族的族人吗?
无数的疑问瞬间都涌到了夙少淼的脑海之中,但是怎么思考也都没有一个思路,想了半天之后,夙少淼只好问碎心:
“碎心姐,我应该把这个情况告诉宫中的人,比如先和佐师伯说说?”
碎心把目光从月光石上再一次换到了夙少淼的脸上,仿佛是思索了一会说道:
“如果是你师傅的话,你可以说,但是别的人的话,我觉得可能不会相信,不对,你那个宫主,也可能会相信,但是你没法向他解释为什么你能知道这个时期,不如让你师傅去说。”
夙少淼将鞋子脱了后,盘坐在了床上,说道:
“嗯?筱宫主那里我能理解,为什么师傅那里我不用说为什么我知道张乌这个事情?。”
碎心在离夙少淼很近的地方躺下了,碎心从来没有这么离夙少淼的躺下休息,让夙少淼有些惊讶,同时碎心说道:
“你不会真的觉得你师傅相信你说的关于我离去的话吧?她知道你我肯定有些关系,但是我也没有伤害到你,反而你能够成长如此,应该没有危险,不过她每一次看着你,我都感觉得到她在看着我,你师傅很厉害。”
如此说完之后,碎心直接躺倒了夙少淼的背后,不过她的身体本就不存在,夙少淼更加是感觉不到,不过总觉得碎心好像是因为土魑族的人的原因,让碎心有些不安,于是夙少淼也没多说。
他默默地坐在了床上,开始修炼起来了自己的天墨非攻决。
第二日转眼便至,张乌几乎是在太阳照进了夙少淼的洞府之后,就到了夙少淼的洞府外,给夙少淼发了一枚传音符之后。
夙少淼谈了一口气,看着飞在面前的传音符,丝毫都不想面对,他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背后的碎心,碎心居然还在静静地躺着,仿佛是睡着了一般。
在夙少淼喊了几声后,碎心醒转了过来,看着浮在空中的传音符,她也知道了那张乌已经差不多来了,于是身子一黯,就融到了夙少淼的身体里,什么话都没说。
虽然已经知道了土魑族对于红魅族是天敌的情况,但是碎心这个状况,夙少淼总觉得可能当时的情况要比碎心说的还要眼中的多。
夙少淼将传音符打散之后,就走出了自己洞府,飞到了张乌的身边,对着张乌说道:
“张师姐莫怪,我收功有些慢,来晚了,请见谅。”
张乌挥了挥手表示没事,同时朝着夙少淼洞府门口上的哪一个小须弥阵看了眼,说道:
“我昨天还在担心小师叔没有阵法,没想到小师叔居然有这么不错的一套阵法,具体的作用是什么啊?”
夙少淼知道张乌想要打探为什么自己下的法术没有作用了,于是说道:
“啊,这也是我们夙沙家的遗物了,是一套不完整的佛门小须弥阵,专门断各种探查秘术法术的,同时防御的能力也不俗,有着佛门霞光的威力。”
“哦~”张乌长长的哦了一声,感觉是知道了不是因为自己的法术被发现了而送了一口气。
但是夙少淼却丝毫不敢放松,因为不知道张乌现在是假装的,还是真的已经相信了自己没有发现,夙少淼的表情也只能尽可能的诚恳了。
随后,张乌带着夙少淼将整个纯极峰上的设施和习惯全部都和夙少淼交代了一遍,然后夙少淼也和张乌又到了佐狂哪里,佐狂就开始指点夙少淼功法。
接着几乎每一天,张乌都会找各种理由与夙少淼在一起一段时间,专门打探各种的情况,夙少淼也就按照筱逸尘给的玉简的内容不断的应付。
剩余的时间,夙少淼则是在跟着佐狂学习法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一年半的时间如烟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