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明月遥遥地挂在枝头,月光一层又一层地洒在九黎山仇川城的四周,映的地面上仿佛就是一阵的银光素裹,只是这仇川城关门的太早,遮住了太多的人气。
只能遥遥地看到远处的城中,人气盎然,看起来好不热闹。
五个异样的人影,藏在这一片的树丛之中,月光透过的树梢,将点点月光的光斑,散漫五人身上,周围寂静无声,这五个人仿佛也是融入到了周围的寂静之中,一言不发。
在城外的那一条下山的小路上,离城池稍远的距离里,有一个正在盈盈反射着月光的阵法,在缓缓地转动着。
在夙少淼和危怜勘察完地形之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在这道路上,设置一个阵法,用来困住到时候途径此处的土魑族的族人。
然而为了防止到时候斗法的声音被城中的刑天族人听到,也是在阵法的中间夹杂了多层的隔绝气息,和隔绝的声音的阵法。
除了当日在无底沙窟的最深处,那一套由上界仙人,从灵界盗取的阵法,危怜几乎是取出来了自己阵法藏品的一半。
危怜虽然不是什么阵法的大师,但是对于幻术一道使用的得心应手,因此在使用阵法的时候往往也要比其他的存在用起来厉害的多。
另外的夙少淼几人,都是从凡界而来,本来也都不是擅长使用阵法的人,也就夙少淼在身上常备了几套阵法。
吴不惟和李折猊两人,一个是剑修翘楚一个甚至不能说人族,对于阵法自然是非常不上心了,而且夙少淼的阵法别说能不能困住敌人,只怕是到时候破阵对夙少淼的反过来的伤害都会比他的阵法本身惊人。
狂璃就更不用说了,也不知道这些剑修是怎么回事,性格都有些奇怪,更是不屑于使用除了他们仙剑之外的东西,因此就算是狂璃这么高修为的魔族,身上也没有任何的阵法。
最终也就只能使用危怜自己的几套阵法了,惹得危怜一阵牢骚,说着几人基本上在常识的事情上只能靠自己云云之类的话。
也就李折猊和危怜经常斗斗嘴,夙少淼也就在一旁的听着,也只能无奈的摇着头。
并且在成功的安排好阵法之后,也安排了李折猊到时候在危怜的幻术下,将头发的发色变成金色的,若是有土魑族的人前来,就先行偷袭,将人引到那阵法之中。
而且危怜增加这个诱饵战术的可行性,要让出手的几人一开始都显的修为不高,让土魑族的人有百分百取胜的把握。
也就是这么计划之下,决定形成由李折猊先行诱导,进入到夙少淼和吴不惟的包围圈,接着三个人不敌逃窜的一出非常离谱的戏的戏码。
不过危怜也是卡准土魑族的人那自大的性格,绝不会让三个埋伏的金魁族的人逃走,而且是三个修为远远低于自己的金魁族的人。
到时候只要土魑族的人一进入到阵法之中,那么面对着“鬼衰狂璃”,这些土魑族的人只怕是想要个全尸都难。
现在五人都在仇川城外的,李折猊坐在一棵树的树枝上,不断的抛着他那一柄血红色的弯刀,一上一下,夙少淼坐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一根树杈之上,眼珠随着那血色弯刀一上一下,慢慢的打了一个哈欠。
吴不惟坐在夙少淼不远处的树枝上,仿佛是为了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土魑族的人,吴不惟甚至都没有闭目打坐,他看了看夙少淼说道:
“夙师弟,我总是感觉你的身体虽然是炼体之躯,却莫名的更相近于凡人,不说别的,修仙者都不太需要睡眠,但是你好想经常是需要睡觉来休息啊?”
夙少淼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我可不同于几位,我的灵脉被摘走了,虽然身体再次成为了修炼之躯,但是好像我的精神没有认同一般,所以经常会犯困,不过也就是感觉上罢了,就算不休息也不会有什么,但是我没想到这种干等这么无聊。”
危怜在更远的地方,也说道:
“灵脉的事情倒是没有听你说过,不过仿佛是糟了什么大祸吧,不过看你倒是非常的坚强啊,这种情况下还能继续进入修仙一道,实在是超乎我想象了。”
夙少淼也不回头看,反而是看着树梢上挂着的月亮说道:
“啊,坚强嘛?”
忽然夙少淼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当时失去灵力的时候多么的沮丧,多么的绝望,若不是凑巧进入了墨家,这一切也会不一样的,继续说道:
“噗嗤,也没有吧,只是恰逢其时了,所谓仙缘吗,不就是这样,不论怎么样都是仙缘罢了,我也没想到我可以再次获得修炼的能力啊。”
想到了墨家之后,一阵惆怅的心情再次萦绕上了夙少淼的心头,若是真的有机会杀了张乌,那么自己能下手吗?
此刻危怜还要吴不惟也闲聊了几句,忽然李折猊冲着众人发出了一声“嘘”。
众人皆知有异,立即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个个都坐了起来,朝着远处仇川城看去。
不过却没有看到任何的异常,夙少淼五感敏锐,居然听到了城门处居然出现了几声轻轻地“咔咔”声。
仿佛是什么人在开门一般,然而李折猊也是妖族之体,能够听到也属于正常,于是夙少淼站了起来,在树枝上活动了一下筋骨。
虽然这一次出手只是佯装攻击,但是到时候可是要威力够大,才能骗得像,所以夙少淼也是早早的站起来做了准备。
李折猊已经是准备朝着树林外而去,危怜的手上一挥,李折猊的头发就变成了金色的,他回头看了看夙少淼和吴不惟说道:
“我到时候带着他们朝着下山的道路跑过去,你们在哪里佯装设伏就行了!”
接着他又看了看危怜,危怜点着头和狂璃朝着山路的一边飞去。
另一边仇川城的城门开了一条小缝,两个身着棕色袍子的人,在一群人的恭送之下,走出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