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之中几乎被血腥味充斥,这是夙少淼在踏出洞穴之后的第一个感觉,可能是那一个安置着传送阵的洞穴之外有着什么其他的阵法禁制,夙少淼在洞穴之中是什么都没有闻到。
接着夙少淼朝着远处眺望而去,发现山谷周围的山体上,有着不少的洞府,显然都是被人工挖掘出来的,然而不少的金魁族的族人正在不断的搬运着地上一具又一具的魔兽的尸体。
虽然夙少淼从狂璃的伤口上也判断出来了,外面的魔兽可能只是数目众多,而不是非常厉害的魔兽,然而在山谷之中堆积的快有小山高的魔兽尸体堆,还是让夙少淼觉得非常震撼的。
不过感觉到周围的血腥味过于刺鼻的夙少淼捂住了抠鼻,把手当做了扇子不断的扇动着,反而是李折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显然是对于这种气息非常的适应。
夙少淼在心中默默的笑道:看起来真的妖族和我这种假的是完全不一样的啊。
接着一个属性的声音传了过来说道:
“几位道友远道而来,而且安然无恙倒是让金凯非常的欣慰啊,若不是我要快速回来交差,定然也是陪着众人一起回来的,也就不用狂璃大人带着众人一起去破解那些我们留下的线索了。”
夙少淼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头说道:
“我们也没有和狂璃大人破解线索,投机取巧了一点,说起来”
说到这里夙少淼忽然想到土魑族的人只要进入到了高川城之中便会知道在高川城之中的那一家金魁族的店铺,于是又转口说道:
“对!高川城之中的金魁族店铺并不安全!需要”
金凯用手做了一个慢慢下压的动作,说道:
“稍安勿躁夙道友,你想说的事情,狂璃大人还有危怜道友全部已经给在下说了,我已经安排人下去办理了,而且现在高川城深陷战争重点,已经是无暇顾及别的了,店铺已经是被我们关闭了,而且传送阵也再另一边也断掉了。”
见到金凯这么说着,夙少淼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
“啊,是我太过急躁了,不好意思,金凯道友。”
金凯哈哈笑了一下之后,说道:
“无碍无碍,夙道友性格如此罢了,接下来,走吧,饮剑大人有请,包括这位土魑族的道友,也请一起吧,饮剑大人为人粗犷,到时候言语若有不当之处,请各位多多见谅。”
夙少淼知道最后这一句话是说给张火的听的,也几乎就是让张火做好准备的意思,于是他回头看了看张火,发现张火行了一礼说道:
“多谢金道友挂怀了,在下本就是土魑族的罪人,承蒙狂璃大人看得起,若不是如此在下早就死了,而且现在看起来未来有望,在下也是觉得非常开心,所以诸位不用顾忌我的想法了。”
对于张火此人夙少淼一直觉得颇为厉害,能够承受的住远超自己没有承受过的一切,还能坦然面对,实在是太厉害了。
不过夙少淼也没有多说,就跟在金凯的后面,一干人等一起朝着那些开凿出来的洞府走去,看起来走的方向是在所有的洞府之中,最大的一个。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维持秩序了,在山谷之中少有飞遁的金魁族族人,顶多对自己使用了风属性的功法,让自己健步如飞,带着魔兽尸体移动着。
不过山谷的大小终究是不大,也就走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众人就走到了那一个看起来非常庞大的洞府门口,只见门口上覆盖着一层又一层的阵法,两边还有着数名金魁族的守卫,看起来严阵以待。
这些守卫见到了金凯和狂璃走来,对着两人都行了一礼,接着一句话也不说的打开了阵法,金凯走到了阵法的旁边对着张火说道:
“张道友,饮剑大人嘱咐的,你在夙道友几人之后再单独和你交流,所以得麻烦你和我在这里等一会了。”
张火耸了耸肩,看了看周围说道:
“没事没事,到了贵族之地,自然也是听贵族的安排,再说我不过是狂璃大人的仆从,怎么安排我就只能怎么做了呗。”
说着他看了看夙少淼之后微微笑了一下,夙少淼还了张火一个微笑之后,就和狂璃朝着洞府之中走了进去。
洞口离进入洞府之中的距离并不远,甚至可以说几步就到了,但是也不知道是使用了什么秘术进行修筑的,居然仿佛是在一间修缮完美的房屋之中一般,道路上仿佛都是用一大块一大块的巨石镂刻出来的。
周围的洞壁上也都是用规整的石块,一块块的堆砌出来的,每过差不多的距离的地方,在墙上都镶嵌着一个巨大的月光石,将这个通道之中照的通明。
接着夙少淼几人就走到了洞府之中,从通道到洞府可以说是豁然开朗,然而洞府之中却比夙少淼想象的要朴素的多,也就只有四五个守卫站在里面,在中间是一个不小的石桌,周围放着不少的椅子。
看起来倒是和那些位高权重的人喜欢自己用一个巨大的椅子放在屋子中间俯视着其他人的那种完全不一样。
一个背着黑色仙剑的男子在巨桌前走来走去的,好像是心事重重一般,再仔细看他的面容,感觉他没有任何的特点,不只是说他的面目没有什么特点,甚至是气质上也是泯然众人。
远远的看上起,他的身材也是非常的普通,身高适中,身材匀称,既没有非常的壮硕也没法非常的削瘦,更加离奇的是夙少淼甚至感觉这个人好似就是一个凡人一般,没有任何逼人的气息透露而出。
然后最后这个感觉让夙少淼一阵大惊,心中想到:
“不对,怎么可能一个魔尊的身上没有任何的气息,除非他刻意的隐藏,但是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事情啊?”
仿佛感觉到了夙少淼在打量自己,那人直接转过头看向了夙少淼,瞬间夙少淼感觉自己身处在一处飞流直下的瀑布的下方,无穷无尽的压力仿佛是瀑布的水压一般从自己的头上直直的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