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里,朱雀耍起烁金刀,三尖两刃上挂住了一柄白玉蟾的飞剑,炙热的刀身将宝剑烧红折弯,然后丢向一名武功山弟子。那弟子被折弯的剑刺穿了肚子,直接坠落人间。
武功山的其他弟子聚集到一处,向朱雀发射了一场飞镖雨。朱雀怒火中烧,用炙热的烁金刀将飞镖化成灼热的铁水,回馈给攻击者。
被铁水沐浴的武功山弟子严重烫伤,坠落人间。
折损一剑,白玉蟾驾驭六剑攻击。朱雀将飞剑当做皮球,避开锋刃用脚踢回去,用肩膀撞回去,用烁金刀挡回去,甚至将单薄的鱼肠剑一斩两段,凶神恶煞地杀向白玉蟾。
白玉蟾会蛤蟆吐水功,直接喷出一团毒水想浇灭朱雀的怒火。朱雀直接将毒水蒸发成毒气,扩散到风里。剩余五剑在白玉蟾面前排列成铠甲,迎接朱雀烁金刀的致命一击。
白玉蟾的五剑俱毁,被冲击的身躯跌入云朵里。嗅到扩散的毒气,许多武功山弟子毒发身亡坠落人间,白玉蟾的毒水反而伤了自己人。朱雀看向白玉蟾狼狈地从云雾里钻出来,嘲笑说:“你比起云玉龙来差太多,你师父眼光有问题,不该让你做掌门的!”
白玉蟾嘿嘿笑说:“我最厉害的不是剑,是我的独门武功,只不过这功夫有点恶心,如今为了拯救苍生,只能影响一下我的气质了。”白玉蟾的双掌出现生长的肉瘤,宛如蟾蜍的皮肤,他干脆脱去长袍,整个身躯上都是这样的肤质。
朱雀继续嘲讽说:“果真一点气质都没有,让我恶心。”
白玉蟾说:“我这皮肤水火不侵,我这拳头比铁锤还硬,今日我要拳打你这鸟人。”
朱雀的烁金刀直劈下来,白玉蟾侧身躲开,不顾火热,一拳头打在朱雀的脸上。拳头上、身躯上有毒囊,分泌毒液溅在了朱雀的脸上。朱雀身体后仰,出现了麻木,他用翅膀保持了平衡,却又被白玉蟾的脚接连踢在两只手腕上,烁金刀掉落人间坠入巢湖里,沸腾了些许湖水,升腾起一片烟雾。白玉蟾则抱住麻痹的朱雀一起坠落下去。
嵩山派掌门任刚看到朱雀丢了宝刀,疾呼:“嵩山派弟子听令,布置剑阵。”嵩山弟子将手中剑斩抛出,几百柄飞剑在天空里首尾相连形成天桥,任刚双脚踏剑而上,双手持着剑斩,不顾白玉蟾的安危,向他们斩过去。
有翅膀的阻力,庆幸未落入湖水。朱雀身体麻痹,头脑还很清醒,口中念了几句咒语,心灵相犀的烁金刀从湖水中折返,击断了任刚脚踏的宝剑,贯穿入任刚体内,任刚发出一声嘶声裂肺的惨叫后,便被串成了烧烤。
此刻四面八方的禽妖飞来,聚拢到魔王的身旁。不顾烁金刀的炙热,他们分吃了任刚变成的烤串,并灵活地抓住了白玉蟾的手脚,将纠缠的二人分开。王一鸣手疾眼快,飞上去用剑杀退了四只禽妖,救下师父逃离。
许许多多的禽妖围绕着魔王,在天空里盘旋。有了禽妖的围护,朱雀拿到了烁金刀,用火焰舒筋活血,渐渐驱除了麻木。
方大白负了伤,飞翔中摇摇晃晃,他焦急地向朱雀禀告说:“魔王大人,我们在东南方向的村庄里遇到了杀手伏击。还有几十个兄弟被困在那里。”
朱雀大怒说:“你带我去,烧他个片甲不留。”
与朱雀朝夕相处,禽妖的羽衣是能御火的,于是朱雀降临到村庄上空,便散落下火球,将藏匿杀手的茅屋统统点燃。在熊熊大火中,只有被杀害的禽妖尸骸,杀手们却不知所踪了。
朱雀明白了,一只手扶着晕眩的脑袋说:“这些杀手都有土灵珠,我听人说过,柳刀会的乔四郎,是玉九环刀的刀主。还不快现身来,何必躲躲藏藏的。”
松软的土壤没有回应,悬空寺的十八弟子却来了。悬空寺的首座是松灵师父,在悬空寺,能配得上十八这个数字的弟子,是绝对出类拔萃的。于是这十八名年少轻狂的弟子拿着十八般兵器非要与朱雀大魔王决一雌雄。
在魔王眼里,他们自以为精湛的武艺只是在杂耍,他们轻视了魔王的力量,所以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朱雀的烁金刀燃起熊熊烈火,将十八名弟子与十八般兵器统统斩于刀下。
折断的兵器与残肢散落下去,震慑了其他四大门派的弟子。
湘西剑派的弟子们操纵着行尸走肉般的禽妖潜伏在鸟群里,用来偷袭毫无戒备的朱雀。
幸好朱雀有体火防御,愤怒地将几只行尸走肉的傀儡斩做两段,看着焚烧了的同伴,朱雀大怒说:“湘西剑派,就会这些卑鄙的伎俩,今日我就把你们都做成烧烤!”
烁金刀燃烧怒火像流星般坠落大地,吕东良仰望着从天而降的炙热,大声喊:“快!土遁!”
流火在来不及躲避的人群中穿梭,将衣物、鲜血、骨肉变成飞灰湮灭。在痛苦的惨叫后,一切荡然无存,只留下燃烧的大火。
朱雀降落到火海里,烁金刀飞回手中。他脚踏着的松软土壤突然发生塌陷,让他整个人以及那片火海都沉陷下去,接着是强烈的地震山摇,升腾起一片沙海淹没了一切。
朱雀是神兽,他冲刺出沙海,还有八条人影追随着它,他们是围猎神兽的刺客。
朱雀飞到最高,依旧困扰在被沙尘包裹的天空里,八名身着斗篷的来者低首不露面容围绕着他,朱雀握住烁金刀,镇定地说:“你们是谁?也是来取我性命的?”
乔四郎抬起头来,露出两颗脑袋来,一颗脑袋笑着对朱雀说:“你不认得我们?”
朱雀看着眼前长着两个脑袋的怪物,说:“你是哪里来的怪胎,我还真没有见到过。”
乔四郎大笑说:“我是无名小辈,你这大魔王自然不认识我的。我师父你一定认识的。”
乔四郎身后,一个矮小的人缓步走上前来,他抬起头,摘下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张天真无邪的脸来,嘿嘿笑着说:“麻雀,你认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