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斤也加入了李思纯与神思宗弟子乌师姐看丑男俊男的行列,提着衣摆,跟在二女身后一路小跑。
走到前院,在远处观望着,果真见到那身穿黑衣的男子极丑无比。
双眼大小不一,好像还不在一条线上,一高一低。双眉星星点点,稀稀散散一点点。
酒糟鼻头上的那一点粉红色,果真起到了画龙点晴的地步,让那男人丑出了天际,也为那丑男自我感觉良好的自信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只是那丑男身边的白衣男子,那果真是俊美异常啊。
叶小道也是看向了这边。
那痴痴望来的黑衣女子,如此熟悉,前几日在那修士之家碰见过,总觉似曾相识。
今日再次见到,叶小道记忆翻飞,如此美人,可不能忘怀。
啊!想起来了,不就是在赶往一百零八帝王墓时,路过那山野茶水店,在店旁那古树树荫下抹着脖颈汗水,以手作扇扇风,露出嫩藕般白皙的手臂和脖颈,当时自己不是还特别不争气地流出了鼻血来了。
能让自己情不自禁地流出鼻血的女子,果然生得貌美如花。
只是不知当时那黑衣女子可曾见到自己。
不过此时并不重要,因为她那一双温柔得会说话的眼睛,不正落在自己身上吗?
如此美人,用如此温柔的目光注视,让叶小道感觉如沐春风,骨头酥麻,轻飘飘地便要飞上天。
白一凤扫了一眼李思纯,“又是她?小道兄弟你的老相识啊。痴痴地看着你呢?还不赶紧前期献身?”
嘴上虽是这般说,但是在心里却道:“叶小道你敢去,老娘让你跟我做一辈子的姐妹。”
青衣男子刘三斤也往这边瞧来,先是看了一眼叶小道,说一句:“果然丑得与众不同。”
然后落在白大义的身上。
只觉虎躯一震,欣喜若狂。
就要快步过来,与白大义相认的时候,白大义先是扫了一眼身旁的黑衣女子李思纯,然后看到青衣男子刘三斤,短暂地一愣,与刘三斤四目相对,然后轻微地摇了摇头。
这是不愿自己在这等情况下相认,想冲过去的脚步停顿了下来,不可察觉地点了点头。
只是双眼就那么痴痴地望着那白衣人儿,一刻都不想挪开了。
天地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就是一片清明白茫吗?
只是这一连番的无声眼神交汇,让两个阵容的人产生了不同的误解。
其实白大义不过是扫了一眼李思纯,更多的是在与刘三斤眼神交流。
这让李思纯误认为白大义是在与自己交流,毕竟美女当前,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会无视美女而选择与一个男子含情脉脉地互动。
李思纯心细地发现了白大义轻微的摇头动作,只觉如小鹿乱撞的心,没由来地,紧了一下。
似乎天地间,时间在那一刻停顿下来。
接下来,便是心要跳出口腔一般激烈。
眼神,不由得有些痴迷,更是温柔起来。
因为那一身白衣,那俊美的容貌,李思纯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前段时日在一百零八帝王墓的结界之上,一个白衣胜雪的清冷孤傲女子,赤手空拳,不费吹飞之力,将轩辕家族的人赶走。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李思纯当时崇拜不已,卖力地为那白衣女子鼓掌呐喊助威。
当时李思纯不无遗憾地想,可惜是个女的,如果是个男子那该多好。
不求日月厮磨,千年相守,哪怕一日独处,也是可慰心迹。
今日这俊美白衣男子,不就是自己内心所描绘的男子么?
眼神,在悄然之中,变得格外的温柔。
如春风拂过水面,荡漾起微微波浪,淌进了心间的湖,久久不散。
这样迷人的眼神,叶小道觉得是给自己的,心不由得温柔了片刻。
顿觉一股寒气在身边传来,让叶小道在片刻的恍惚间醒悟过来。
发现那寒气是从白大义身上流出来的。
“大义兄弟,你怎么了?”
还敢动心?真想跟老娘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但是白大义只是寒霜着脸,冷声道:“没什么,看到一个好色之徒起了歹心而已。”
只是,在那白衣男子突然满脸寒霜时,李思纯的心沉了一下。
……
“薛寡妇家的野男人一夜将柳家庄上的真正主宰柳家所有人踩在脚底下,而且还扭了一下脚板,算是把这些在庄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按在地上摩擦了一番。”
“薛寡妇从哪里找来的野男人?挺有胆气啊。”
柳家庄上几个外姓中年妇女围坐在一棵古树的树荫下一边干着手工活,一边说起庄上最近发生的大事。
“是啊,她从未出过庄子,家里怎么就突然多了一个野男人呢?”
“前段时间七爷家那口子就说过这事,我们都还不相信呢。以为她是怀疑自家男人整日想着往薛寡妇家的床上爬,怀恨在心,污蔑薛寡妇呢。”
“谁知道,七爷真的爬上了薛寡妇家的床,薛寡妇家也真的有一个野男人。被抓奸在床了,你说刺激不刺激?兴奋不兴奋?”
事不关己,作为一批纯粹的围观群众,众人忍不住含蓄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有说不出的揶揄与欢快。
村子庄上的事儿,最有嚼劲和余味的事儿,不就是抓奸在床,公诸于众么?
“说起来,那野男人也够狠够绝的,为了断了庄子上所有男人再去找薛寡妇,竟是连夜唱出这么一出。绑着奸夫,敲锣打鼓从庄头走到庄尾,指名道姓地把所有爬上薛寡妇的床的男人都点了出来扇了一巴掌。”
“没想到里长也爬上过薛寡妇家的床,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正经模样,不过是为了维护在庄子里那德高望重的名头而已。真是没有想到真正的里长原来是这样的人老心不老的主儿,欲跟年轻男人试比浪,不知道里长那把年纪,还能否一浪更比一浪高?”
她们这些中年妇女,说起来男女那点事儿,也会含蓄地转着弯儿。说明开起这样的玩笑来,跟是否读书关系不大,跟是否经历那事的多少有关。
其中一个在说到薛寡妇被捉奸在床时笑得最欢的一个中年妇女在说到里长时,笑容立刻戛然而止,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立刻扫视一周,发现并无人关注到自己,便又露出假开心的笑,岔开话题:“别说里长了,被人听到不好。我们继续说薛寡妇和她家的野男人吧。哈哈哈。”
“说起来我们庄子一向平静,只是三伢子娶回来了薛寡妇后,便有些不对劲。庄上近几年的大事和风言风
(本章未完,请翻页)
语都跟薛寡妇家有关。听说三伢子的死不是一个意外,是被人故意害死的,就是为了霸占薛寡妇。毕竟薛寡妇是从东南那边过来的女子,长得比我们小巧玲珑多了,那皮肤真的是让人一掐便要掐出水来一般。那腰肢柔软,那胸大臀圆,我如果是个男人,爬上她的床,就舍不得下来了。”
“薛寡妇和那野男人,这次把柳家得罪得够彻底,那些心狠手辣真正掌权的人,都得罪完了。他们会放过薛寡妇和那个野男人?肯定是会想法子弄死他们的,哪怕现在想离开柳家庄都不可能。只是可惜了那小群儿,那么小,那么可爱,薛寡妇为了小群儿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这一次为了那个野男人,怎么就这么头脑发热,冲动起来呢?连累着小群儿也会被他们害死。唉,去年让薛寡妇将小群儿过继给我,大家都沾了点柳家的血脉,让给我做儿子,多好。她可以远走他乡再嫁人,我也后续有人了。”
“嗨,感情的事儿谁说得清楚?有人喜欢老实巴交的,有人喜欢放浪不羁的,有人喜欢温和的,有人喜欢霸道的,有人喜欢年轻的就有人喜欢年老的,都很正常。”那个听到里长被揶揄后脸色微变的妇女笑吟吟地道。
“林家嫂子,你该不会喜欢年老的吧,哈哈哈!”一人立刻打趣,却瞧见林家嫂子脸色大变,立刻又道,“嘿嘿,就你那如虎似狼的年纪,年老的怕是体力不济,满足不了你,得喜欢年轻的。”
柳家庄上那几个上过薛寡妇家床的人都聚集在柳七叶的家里。
柳七叶在城里的大夫救治下,算是活下来了,但是也残废了。四肢被挑断经脉,内脏多处受伤,虽然不是致命伤,但是毕竟对以后有很大影响。
尤其是男人的本钱,怕是被打碎了,变成了没本钱。
那野男人,下手很狠啊。
柳七叶家的悍妇心里委屈得要死,还得老老实实地在厨房里准备丰盛的晚餐。毕竟男人才是一家之主,关起门来不管如何打闹强势,打开门后,依旧得是一个妇道人家,围着灶台转,上不得台面。
“人我已经联系好了,为了保险起见,我叫了二十个人,都是好手,练家子,而且还有几个在边疆守军营那里出来,真正的在沙场上浴血奋战过。”四爷恶狠狠地道,“这次非弄死他们不可。”
“边疆守军营,还上过沙场的人?这是狠角色啊!只是这样的人物不在军队里面好好混,怎么沦落到替人打架这地步来了?”里长还是有些见识的,有些疑惑地望着四爷问。
“那几个人好色,在一次攻城掠地后,守军营的将军下了不得扰民的禁令后,这几人冲到一个巨富府上,看到府上后院那些娇滴滴的小妾们,欲、火焚身,当场挑了几个年轻美貌的便就地行好事了,被监军的士兵看到了,闹到了将军那里。本来要杀头的,但是不知为何最终只是开除军籍。本来是请不动他们的,为了保证这次万无一失,我便向他们说了薛寡妇的貌美如花,并且许诺杀了那野男人后,让他们在薛寡妇院子里住半个月。”四爷阴沉着脸说道。
“薛寡妇的床,难道你们还想爬吗?”四爷脸色更加阴沉了,吸了一杯酒,“我是不会再爬了,丢不起那个人。那几个老色鬼,虽然好色,可不懂得怜香惜玉,因为女人被去了军籍,他们对女人可没点好脸色,经过他们如狼似虎的摧残,薛寡妇别说半个月,怕是三天都熬不过便会被他们活活折磨死。那婊、子不死得凄惨无比,难消我心头之恨。”
柳七叶忍不住喝了一杯闷酒,没有提出异议,其他人自然是不会反对。
事情就这么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