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内的大佬没有出来接客,布阵的阵法师还在阵法里面忙碌,镇守阵法空间中的修士已经在阵法里面,不好出来了。
此时此刻,只有秦然身骑白虎,迎接那所谓的横断山联盟。
巨大得跟山一样高大的云舟的影子压在他们身上,数千修士的压迫感系于他们身上。
他们像蚂蚁面对高山一样。
好在,他身下的虎儿子是真的虎。就算面对着数千杀气腾腾的修士,他也昂首挺胸,不失半点威风。
迎着敌军的逼人气势,他的身形急速膨胀,几个呼吸,变作一只肩高超过三丈的巨大白虎。
这是一只脚踏黑暗的玄冥灵虎!
他在这一刻显露真身,端的是威风凛凛、霸气外露!
他顶着敌军骇人的压迫感,抬头、眯眼,睥睨数千强大的修士。
风,从虎!
被敌军压制住的风从他吹起!
狂风起!
他立于狂风之中。
他那一条比钢鞭更恐怖的长尾在风中甩来甩去。他战意昂扬,随时要将敌军斩杀殆尽!
“爸爸不用怕,我保护你!”他出声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憨憨的含糊虎音变得深沉了、威严了。
秦然没有敲打他,秦然笑着,伸手摸在他的脖子上,顺着他比绸缎还要顺滑的皮毛摸了摸。
“你害怕吗?”他问道。
追风硕大无比的老虎头甩了甩,看着敌军轻蔑笑着,他回道:“爸爸在,我不怕!”
“好孩子!”秦然轻声道,“我们一起保护我们的家。”
云舟靠近,停下了。
孙亦成带着几个弟子从云舟上下来,走出队伍,走到秦然父子不远处,凭空而立。
他给秦然展示他身后强大的修士队伍,笑问秦然:
“有用吗?你耗尽心力在芝参谷折腾,机关算尽、心机全出,妄图耗损芝参谷的实力。
“有什么用?我们要灭掉道剑门,依旧易如反掌。”
“有用还是没有用,相信你比我更清楚。”秦然也笑着,他回道,
“至于你们的强大,我从一开始就说了,你们是虚胖,你们的强大是虚假的。现在我也要说,你身后的几千修士,不过土鸡瓦狗。只要我想,我任何时候都可以将你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秦然的声音让冒死气的灵田,下血雨、身体组织的天空,燃烧、爆炸的建筑,种种恐怖景象在孙亦成脑子中闪现。
他看着秦然的微笑,心里依旧感觉畏惧。
他稳住心态,依旧笑着,道:“秦长老一如既往的好口才。想必故作镇静很幸苦吧?在绝对的强大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浮云。”
“都是浮云吗?”秦然不解,“那为何你们要采取这种方法,一股脑全压的打法。是芝参谷……是你们的横断山联盟,找不出一个会制定有效战略的人吗?”
为什么要all in呢?
因为他们不想再给秦然搞阴谋诡计的时间。
为什么不制定战略?
因为他们担心战略会被秦然完败,得不偿失。
于是有战略不如没有战略。
孙亦成笑容有些冷了,他问道:“那请问你现在还有机会施展你那些小把戏了吗?”
“有!还有!”秦然笑着点了点头,他给孙亦成示意他身后的神鬼八卦阵,道,“你看,这就是我为你们准备的见面礼。你准备好拆礼物了吗?”
“阵法?”孙亦成冷笑,“你在丹道有相当造诣。莫非阵道也能那么……”
他把最后一个“强”字咽下去了。
“哈哈哈……”
秦然看着孙亦成外强中干的样子,不由得放声大笑。
笑声猖狂,直冲云霄!
对面的数千修士都冷冷的看着他在那里狂笑,却没有出手。
因为他们或多或少的知道,前几天发生在芝参谷的恐怖惨案,出自于眼前这个男人。
没有人出手,任由秦然在那里笑。
因为,他们害怕!
他们聪明的给自己一个理由,秦然的实力不值一提,他们只是担心有诈、有陷阱罢了。
秦然笑着,骑着追风转身,慢腾腾的走进了身后的阵法中。
“想要道剑门?尽管来取!”
他的笑声中传出来这句话。
随后,他骑虎的身影消失在阵法中,只留下猖狂的笑声还在这片天空回旋。
数千强大的修士目送他消失,直到他的笑声也平息了,也没有一个人有动作。他们甚至没有上前去试一试那围在道剑门护山大阵之外的阵法到底有多少含金量。
这片天地持续静寂着。
只是在这静默中,有一丝奇怪、一丝尴尬,一丝、畏惧。
有人一笑震千军!
道剑门主峰,广场上,掌门古月明带着道剑门一众尖端战力向外看着,看着这一幕。
“那小子到底在芝参谷干了什么?”柳伯贤惊奇问道。
他知道秦然的三步走计划,也知道计划成功了,但他不知道这个计划的最终效果是怎样的。
到底要有怎样的遭遇,才会让修士有这样的恐惧。
“具体我不清楚。”古月明摇头,说道,“他只报告我说,或死亡或逃离,横断山联盟至少少了五百金丹的战力。”
“五百金丹?!!”柳伯贤闻言大惊。
但他又看了看外面遮天蔽日的修士队伍,疑惑道,“少了五百金丹,还剩这么多?”
何道光抬头看了看外面,眼里神色闪烁,他张张嘴,想说点什么,或讥笑,或称赞,但他没有说话。
“是无垠剑宗……”秦然的声音传来,他骑着白虎从空中落下,解释道,“无垠剑宗最终还是站到了芝参谷那边。外面的修士,无垠剑宗至少出了五十个金丹,至于筑基、元婴就不知道了。”
柳伯贤看向秦然,见到秦然的脸色没笑,满满的都是凝重。
“最终来到道剑门的实力还是超过了我们的预计。”秦然沉声道,“柳师叔,掌门师伯,做好巷战的准备。”
“巷战?”柳伯贤皱眉。
“我们有三层防线,神鬼八卦阵,护山大阵,山河剑,但这肯定拦不住他们。”秦然说道,“当没了防线依靠,就要在宗门内战斗了。
“掌门,一方面要减少宗门损失,一方面要尽量保存战力,以备最后的战斗。”
“我知道。”古月明点头道。
见状,秦然扫视一眼宗门广场上的众元婴期,深吸一口气,与他们抱拳一礼,道:“我能做的,就到这里为止了。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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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明郑重回礼,叹道:“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我辈修士,何惜一战?”柳伯贤昂声道。
“哈哈哈!”秦然笑了一声,骑着追风往丹峰去了。
“我辈修士,何惜一战!”他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