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十娘大声的娇笑。笑中带怒的道:“陈战寒小子,你是我见过最天真无知的人,竟然说出这种笑话。就是南圣孔睿、北尊谢轩也不敢轻言消灭我们,你是哪根葱,敢大言不惭,真是可笑之极。”
秦梓也嘲笑道:“你以为打赢了我,武功提高了些少,就不可一世。天杀杀手集团,以后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刺杀、暗杀。”
陈战寒听了他们俩的话,不怒反笑。道:“听了你们的话,我也很期待,希望天杀不会令我失望,我摩拳擦掌的等待着,恭候大驾。”
杜十娘道:“我九个兄长的手段,连我都惊怕,将来让你见识什么叫刺杀、暗杀技术。只要被天杀定为目标的,只有死路一条。”
任小靓故意拍着心口娇道:“我好怕好惶,你说得这么厉害,好像天杀杀手集团是地府判官一样,要谁死便谁死。”
杜十娘道:“地府判官根据阳寿而定生死,而我们天杀要你三更死便三更死,绝对不会等到四更。”
陈战寒道:“区区一个杀手集团,便想定人生死,真是笑话,也不怕贻笑大方。”
谭小政道:“天杀在江湖为祸多年,作恶多端,滥杀无辜,早应该除掉。”
杜十娘道:“天杀是杀手界的祖宗,只有我们杀人的份,你们想杀我们,想都别想。”
陈战寒道:“就是你们是杀手界的祖宗,也会折在我手里,因为我是专杀杀手的祖宗。”
任小靓拍手娇笑道:“寒郎说得好,说得妙。这正是一山比一山高,公鸡治蜈蚣,杀虫剂治害虫。”
陈战寒笑道:“小靓,什么话你都说得出。把我比喻成公鸡、杀虫剂,这么难听。”
谭小政也笑道:“虽然不好听,但却非常贴切,一语中的。”
任小靓娇道:“多谢师兄赞扬。”
杜十娘道:“看你们现在这么轻松,有说有笑,还有心情大言讽刺我天杀。你们尽情说笑,开开心心享受剩下的时光,因为不久将来,你们都会毙命于天杀。”
陈战寒道:“看你这种说法,好像我们是你盘中餐、碗中肉一样,要把我们怎样便怎样。”
任小靓道:“杜十娘,你真可怜,天杀即将被我家寒郎消灭,你还在大言不惭当中。”
杜十娘道:“你们才可怜,你们离死期不远了,还不自知。”
秦梓道:“十娘,不跟他们多话了,我们走。”
陈战寒道:“你们离开可以。秦梓,不包括这一次,我再放你一次,便遵守了你母亲的承诺。以后,你最好不要再让我再见你。”
秦梓狠狠的看了陈战寒一眼。怒道:“鹿死谁手还未知,你言之过早。”说完,秦梓、杜十娘等人便撤走。
众人折腾了两个时辰,现在已是下午申时。
陈战寒道:“天将已晚,我们在这间客栈投宿一夜吧?好不好?”
任小靓道:“好呀!今晚可以美美的睡一觉。”
陈战寒道:“但愿可以平安睡一觉。”
谭小政道:“我也有预感,今晚一定有事发生。”
任小靓道:“你们的意思是今晚有杀手来刺杀我们。”
陈战寒道:“今晚,我十有八九被刺杀,你们我就不知道。”
谭小政道:“今晚我们不要睡得太熟,一定要警惕。”
陈战寒道:“今晚我们恭候杀手大驾。”
任小靓道:“看来,今晚的美梦要泡汤了。”
陈战寒道:“今晚我们早些吃饭,争取时间休息,午夜,或者午夜之后迎接杀手大驾。”
冯真道:“天杀杀手集团有多厉害?我早有耳闻,今夜我也很想见识一下。”
张大力道:“看杀手能不能破得我横练十三太保,如果能破得了,我给他挽鞋。”
云山也道:“我的戈也不是吃素的,杀手敢来,就别想安然无恙的走。”
陈战寒道:“你们不要太担心,你们备战可以。天杀的目标是我,他们刺杀的是我。”
冯真诚恳道:“我们是好兄弟,生死与共。”
张大力道:“冯大哥此言甚合我意。”
云山道:“做兄弟的包括我一个。”
陈战寒豪气道:“战寒与你们做兄弟,三生有幸。”
谭小政道:“看你们感情这么好,如果不是我俗务缠身,我真想与你们闯荡江湖,一起打金兵。”
陈战寒道:“师兄,你惩奸警恶,维持社会秩序,责任更加重大。”
任小靓道:“是呀!师兄,你永远是我们的榜样。”
谭小政道:“我们各司其职、各司其事,保护大宋、保护黎民百姓。”
陈战寒道:“师兄说得好,我们肩上的担子虽然重,但我们甘之如饴。”
谭小政抬头看了一下天色。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吃了晚饭,便早些休息,迎接杀手大驾。我去后院吩咐十五个捕快午夜无论出什么事,都不要理会,紧守着宁家三毒。”
众人吃完晚饭,便上床休息。
果然,到了丑时,客栈大吵大闹。
任小靓睡眼惺忪。娇道:“这些杀手真是可恨,扰人清梦。”
陈战寒道:“小靓,清醒一点,等我们打发了杀手,我们再睡个够。”
知道有杀手光临,他们和衣而睡。
陈战寒、任小靓两人打开房门,行出走廊。
谭小政、冯真、张大力、云山住在隔离房,现在也出了走廓。
这时一个肥胖的商贾在一楼大堂叫道:“我要报官,我一百两白银不见了,你们客栈要负责任。”
掌柜陪笑道:“我们客栈绝对不是黑店,各人财物自己保管,为了表示我们清白,应该是报官,让官府处理。”掌柜说完,便派小二去报官。
过了不多久,便有一个捕头带领十个捕快到了客栈。
捕头高声道:“所有客人到一楼大堂来,接受检查。”
陈战寒道:“师兄,你不要表明身份,看杀手如何刺杀我。”
谭小政道:“好,如你所愿。我相信,区区杀手伤不了你。”
二楼全部住客,便下了一楼大堂。
捕头指着其中五个捕快道:“你们五人到二楼每个客房搜查。剩下的给我检查每个住客。”他看了其中一个女捕快一眼。又道:“王翠,你检查女住客。这个捕头姓张名岭”
王翠道:“是。”她指着右边道:“女住客来右边一字排站着,接受检查。”
陈战寒道:“小靓,你小心一点,别出意外,小心这个女捕快。”
任小靓道:“晓得。”
谭小政对张岭道:“一百两白银,这么多,根本不可能带在身上,如果带了一眼便能看穿,何须搜身。”
张岭对谭小政道:“你是何人,敢质疑本捕头办案。”
谭小政淡淡的看了张岭一眼,不再答话。心想:“你这昏官,等一下要你好看。”
张岭见谭小政不敢再答话,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这时失银的商贾露出肥胖的笑脸道:“捕爷,你一定要把我的失银找出来,严惩贼子。”
张岭道:“你放心,在本捕头的管治之下,竟然出现盗贼,一定严惩不贷。”
这个商贾满身铜嗅,胖脸继续露着笑容道:“捕爷真是英明神武,贼子怎会逃得过你的手段。”
张岭道:“在我管治当中,风调镇已经三年没有偷盗事件了,英明神武本捕头受得起。”
谭小政嘲道:“这么说,你是一个神捕,捕快中佼佼者。”
张岭听不出谭小政嘲弄之意。笑道:“你过奖了,神捕不敢当,捕快中佼佼者当之无愧。”
商贾举起拇指笑道:“当之无愧,而且卓卓有余。捕爷帮我找回失银,必定重酬,以报其恩。”
张岭道:“放心吧,天明之前,一定帮你找回失银。本捕爷断案如神,从来没有本捕爷破不了的案。”
谭小政又嘲道:“像你这种人才,应该调去京师当全国总捕头,你在这里任职,简直是大才小用。”
张岭听了谭小政的话,爽得全身飘然逸意。笑道:“你过奖了,我也觉得是大才小用,我的能力比名捕谭小政差不了多少。”
谭小政听了,心里暗暗发笑。
陈战寒听了,心里暗笑得身体有些发抖。心想:“这个捕头真是个活宝。”
任小靓、冯真、张大力、云山四人皆笑,而且强忍着笑。
商贾恭维道:“名捕谭小政是什么东西,比起捕爷你,差得远了。小老走南闯北,阅人无数,你是老夫见过最有魄力的捕头。”
张岭听了商贾的话,心里乐开花。笑道:“你真会赞扬人,如果你是鹩哥,一定把主人逗乐得全身轻飘飘。嘴巴这么甜,难道涂了蜜糖。”
商贾道:“我可不是鹩哥,我嘴巴也没有鹩哥这么甜。我说每句话,出自内心肺府,实话实说。”
张岭笑道:“我就喜欢你这么诚实的人,怪不得你肥胖得满脸福相,怪不得你发达,因为你有诚信、诚实。”
商贾笑道:“得捕爷称赞,小老惊惶,过奖过奖。”
张岭道:“本捕头是实话实说,丝毫没有夸大其辞。本捕爷向来说话是一便是一,是二便是二。”
谭小政又嘲道:“你说话真是诚实,你说你自己是神捕,我们也会相信。谁敢不相信你,不相信你的人肯定是个不诚实的人。”
张岭道:“也不能这么说,不是我说什么,别人就会信的。在这世道,是凭本事吃饭的,没有本事的人,唯有三餐不继。”
商贾道:“像捕爷这么有本事的人,是六扇门中的佼佼者,一定非常吃香喝辣。”
张岭道:“这个当然,我人面广,门路多。名捕谭小政是我的拜把子兄弟,他见了我,也要称我一声老哥。”
商贾惊讶道:“名捕谭小政是你拜把子兄弟,小老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你是谭小政的拜把子兄长。”
陈战寒、谭小政等人听了张岭在吹牛皮,嘴角皆笑,而且是强忍的笑。看他们的样子,忍得的确辛苦。
张岭道:“这个不能怪你,不知者不罪吗!”
商贾道:“谭小政是你拜把子兄弟,名头这么响。反如你呢?为什么你默默无闻呢?”
张岭道:“我身为谭小政的兄长,我当然舍名利让给他,做兄长有做兄长的胸襟,淡名俗利,我何必与他争。”
商贾又举起拇指道:“我佩服的人不多,捕爷你绝对是其中一个,你胸襟广阔才是人中之贤。有多少人能看穿名利,而你却能看透名利,这才是难能可贵。”
陈战寒、谭小政等人听他俩人越说越离普,心中又可笑又可恼。如果不是陈战寒、谭小政以眼神相阻,冯真、张大力、云山早已破口大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