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达道:“你其心真是歹毒。正义长存,正道恒久。你们邪派才死个干净,从此江湖再没纷争,大地从此成为一片乐士。”
商怀狠道:“你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只要有人类的地方,便有纷争。如果你想享受乐土世界,唯有上天堂。”
何明达道:“你才上天堂,不,像你这种恶人死了之后,是没有机会上天堂的,下十八层地狱就有你的份。”
商怀狠道:“上天堂下地狱有什么分别,人死了便魂飞魄散,再无意识。人一世,物一世,只要在世的时候活得痛快,随心为所欲为,下地狱又何防。”
何明达道:“世上就因为有你这些目无法纪的山贼,随心所为作恶事之人,人间才出现这么多孤儿寡母,为人间带来诸多不幸。你若然不死,安乐镇便不得安宁。”
商怀狠道:“你若然不死,才为我带来诸多不幸。如果你死了就是云雾山山寨一大幸事。”
何明达道:“你其心黑暗,再无人性。是不是我死了,便没人再挡你财路,你便可在安乐镇打家劫盗、奸掳烧杀。”
商怀狠道:“你说得对,你不如成全我的黑暗心理吧!你请去死吧!你知道吧?奸淫掳掠是我的职责,打家劫舍是我的事业。否则,我何须做山贼。”
何明达道:“你杀人放火,干尽坏事,你竟然还津津乐道,你的良心真是被狗叨走了。”
商怀狠道:“我的良心是被狗叨走了,又怎么样。你不会是想我把狗追回来,把良心拿回来,再把良心装回我的身体吧!”
何明达道:“像你这种内心黑暗之人,怎会在乎自己没有良心。你其心之恶、之毒、之狠,就是如来佛祖也化度不了你。所以,你唯有以一死而谢天下。因为,你的死会给安乐镇带来大幸中的大幸。从此,安乐镇人人便可安居乐业,无灾无难。”
商怀狠道:“凭你的实力,杀我非常难。对你们安乐镇而言,我的确是洪水猛兽,孩童听我之名也会停住哭声。谁叫安乐镇如此富有,我不抢你们,难道去抢穷乡僻壤呀!”
何明达道:“我安乐镇民兵武勇,誓死保护家园,岂是你想抢便能抢的。况且,安乐镇与巾帼山庄成为掎角之势,互为奥援。安乐镇有难,巾帼山庄一定支援。”
商怀狠道:“你想得美。现在巾帼山庄自顾不暇,那有余力支援你们。”
何明达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派人去攻打巾帼山庄?”
商怀狠道:“当然,我已派二弟、三弟攻打巾帼山庄了。况且,巾帼山庄还发生内乱。现在,巾帼山庄庄主之位可能已然易主了。”
何明怒道:“你真是阴毒,同时攻打巾帼山庄与安乐镇,让我们不能彼此支援。”
商怀狠道:“无毒不丈夫,无恶不成霸。你不会以为我们山贼与你们讲仁慈吧!”
何明达悲道:“难道祖先的基业要废在我手,安乐镇难逃今晚之劫。”
商怀狠道:“你让出镇长之位,然后自断右臂,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何明达慷慨道:“誓死与安乐镇共存亡,岂会屈膝求饶之理。”
陈战寒这时心想:“何明达果然是一条好汉,有其祖之风威、风范。”他刚想出言相助。
向青慧却比他快一步,只见她一边向前走,一边道:“放心,安乐镇不会灭亡。何镇长,你放一万个心。”
何明达见向青慧支援,大喜。开心道:“我就知道巾帼山庄不会这么轻易被消灭的。”
商怀狠惊道:“母夜叉,你怎么还未死,巾帼山庄不是被二弟、三弟灭了吗?”
向青慧道:“你想得美,母夜叉怎会这么容易死。我还未杀干你们这些山贼,怎会轻言生死。”
商怀狠道:“你把我二弟、三弟怎么样了。”
向青慧道:“他们在路上等你。”
商怀狠道:“哦!原来我二弟、三弟还未死。”
向青慧道:“你错了,他们是在路上等你,不过是黄泉路上。”
商怀狠怒道:“你竟然把我二弟、三弟杀了。”
张大力道:“曾山伟是我杀的,你能怎么样。”
冯真道:“丁行恶是老子杀的,你奈何得了我吗?”
商怀狠怒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插手云雾山山寨之事。”
陈战寒道:“山贼,你记住了,我就是义军首领陈战寒。你的二弟、三弟就是我们杀的,你待怎样。”
商怀狠狠毒的道:“二弟、三弟之仇我一定报。你是义军首领很了不起呀!你不在边疆打金兵,何必来这里多管闲事。”
陈战寒指着商怀狠道:“前线战士舍生忘死的与金兵作战,后方才得以安宁。你们这些山贼不但不感恩,反而在后方搞风搞雨,目无法纪,残杀良民。你真是罪该万死。”
商怀狠道:“你算什么东西,对我指手划脚。你不是官府中人,有什么权利管我的事。”
陈战寒道:“路见不平,人人皆可以管。”
谭小政道:“就是战寒不可以管,我可以管了吧?”
商怀狠道:“又来一个多管闲事的,你又是何人。”
谭小政道:“我就是全国名捕谭小政。你烧杀抢掠,杀人无数,我早已想把你逮捕。”
商怀狠道:“哦!原来是你。我横行霸道了这么多年,都不见官府敢插手我的事,我还以为官府无人了。既然你插手管我的事,今晚便分出生死。”
谭小政道:“遇上了我,是你的不幸。你作恶的日子也尽头了。”
商怀狠道:“说不定的。你遇上了我,可能是你生命的尽头。”
谭小政道:“自从我当捕头以来,从来没有一个罪犯可以从我手里逃脱,你当然也不例外。”
商怀狠道:“只要我要杀的人,从来没一个是受伤的。因为命都没有了,何来受伤。”
谭小政道:“我们手下见真章,看谁难逃一死。”
商怀狠道:“你叫你的人为你准备棺材吗!好让你入土为安。”
谭小政大声道:“好,准备好一副棺材。”
商怀狠阴险笑道:“算你识相,懂得为自己谋划后事。”
谭小政笑道:“你应该开心,因为棺材是为你准备的。”
陈战寒等人大笑。
商怀狠的奸笑变成愤怒。狠狠的道:“你竟敢拿我寻开心。我要先用剑刺穿你的心脏,再用刀把你的头颅斩下来,以雪你对我的侮辱。”
谭小政举起右拳道:“我要用拳头打碎你身上的骨头,我要你临死前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让你享受死亡盛宴。”
商怀狠道:“我们交手吧!不必再废话了。看你的头颅与身体分家,还是我的骨头碎裂。”
陈战寒道:“我听闻过此人,他的左刀与右剑的确厉害,你要小心应付,莫大意。”
何明达也道:“谭名捕,小心应付,把这个毒害安乐镇的恶人格杀。”
谭小政道:“晓得,多谢两位关心。”
商怀狠挥刀举剑向谭小政攻来。刀斩谭小政的脖子,剑刺其心脏。他这一招两式快若迅雷不及掩耳,眨眼的时间便向谭小政的脖子与心脏攻到。
这正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商怀狠在黑道横行霸道这么多年,直到现在还未被杀死,定是有真才实料的。
谭小政见这一刀一剑来势迅猛,丝毫不敢大意。使出拇指神拳,且运足内功,左拳向商怀狠的刀攻去,右手握成拳头,伸直拇指,而拇指向其剑身攻去。
商怀狠的一刀一剑,是用高级精钢铸造的,可谓是宝刀宝剑。
商怀狠心想:“我就不信你的一双拳头硬得过我的宝刀宝剑。”想完,再加多一成内功向谭小政攻去。
顿时,两人硬碰了一招。
谭小政被迫后退了两步,安然无恙。
商怀狠后退了两步半。他的刀剑虽然不弯不穿,但刀身出现一个拳印,剑身也出现一个拇指印。
商怀狠目瞪口呆的望着一刀一剑。过了一会才道:“这一招,你施出了多少成内功。”
谭小政道:“我运出了八成内功。你呢?”
商怀狠道:“我也是八成内功。”
谭小政道:“我只退两步,但你退了两步半,我稍胜半筹。”
商怀狠道:“你的双拳的确厉害,但一招一式的高下,不代表战斗的结果。因为,交战中的情况瞬息万变。胜可变成负,负可变成胜。”
谭小政道:“你有这种想法没有错。但我的确厉害你半筹,这是不争的事实。这也是一个阴影,深深埋在你心里。”
商怀狠道:“你不要用攻心计,你的话影响不了我因为我对自己的武功有信心。”
谭小政道:“事实胜于雄辩。你有信心是你的事,这个事实将会一直延续下去,直到你被我杀死为止。”
商怀狠道:“你的攻心术的确厉害,但你用错了对像。因为我是商怀狠,只有我的狠压过你的狠。谁的狠够狠,谁狠得不要命,谁就会胜出。”
谭小政道:“好,我领教你的狠,究竟有多狠。”说完左拳向商怀狠的右眼攻去,右拳攻其喉结。谭小政此招快过闪电,超越石火。
商怀狠使出他的狠劲,一副同归于尽、不要命的打法。他丝毫不理谭小政的双拳,刀斩谭小政的右腰,剑刺向其喉咙。十足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
谭小政当然不与商怀狠同归于尽,收回拳势,后退一步,闪开了商怀狠一刀一剑的攻势。
任小靓担忧道:“师兄处于被动了,商怀狠的确果然够狠,全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陈战寒道:“放心,一百招之后,师兄一定能将商怀狠格杀。”
任小靓道:“这么说,在一百招之内,师兄依然有危险,因为这其间商怀狠的狠劲发挥得淋漓尽致。这正是好佬怕恶佬,恶佬怕烂佬。”
陈战寒道:“你莫担扰,师兄行走江湖半世,经验丰富,他懂得保护自己的。”
果然,在一百招之内,谭小政应付得的确辛苦。但一百招过后,商怀狠的狠劲减弱,不再似如狼似虎。这正是朝阳过去,已是落日黄昏。
此时,商怀狠一番狂攻猛打之后,经过一百招之后,已后力不继,出招速度慢了下来。
谭小政道:“你刚才不是很狠吗?而且狠劲冲天。现在怎么像个没齿老虎了。使出你的狠劲来杀我呀!”
商怀狠奋起余威,一刀一剑狠狠攻了谭小政一招。谭小政当然没伤大碍。
商怀狠道:“如果你是英雄好汉,就让我歇一会儿,再斗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