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岳自觉是放下了身段，冲着烟鸾弯腰道歉：“刚才之事是臣鲁莽了，还请……”
这才发觉自己不知道如何称呼这位美人，楚岳有些尴尬地顿住了。
烟鸾笑眯眯地用一只手轻掩鼻下：“哎呀，忘记告诉你了，奴是二皇子的正妃，你看着叫吧。”
“还请二皇子妃原谅——昂？！”楚岳没有多想就继续说下去，说到最后一个字才反应过来，语调不自觉上提，满眼都是震惊。
说起来，确实没有多少人关注二皇子娶亲的消息，只是知道娶了个民间女子，和任何人的利益都毫无关联，与京都中任何人家都没有八卦，于是便被众人草草揭过。
谁知道，娶的竟然是个这样的奇女子？！
如果不说，还以为是哪家青楼里跑出来的红牌呢！
为何不是花魁？因为按照花魁的培养模式，那一举一动虽然不及大家闺秀，但是肯定要比眼前这妩媚美人要规矩许多啊！
这……自己刚才，调戏了二皇子妃？还摸了二皇子妃的手？！
自己挡着二皇子的面要抢他妻子？！
楚岳只觉得忽然有凉风阵阵吹过，吹得他心底有丝丝凉意往上窜。
不，不过是二皇子罢了，不起眼，不起眼……
烟鸾见楚岳僵住了，久久不说话，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算了算了，奴就接受你的赔礼道歉了，只是这礼嘛——”
她转身贴住二皇子，一只手抵在他胸口，两人的距离和姿势，旁人看了都忍不住脸红。
“噌”的一声，烟鸾抽出二皇子腰间的短剑，把手上五光十色的宝石和剑刃上花里胡哨的雕花，无不在叫喊着：“我只是装饰剑！”
但这并不影响烟鸾的使用体验，只见她翩然转身，“唰”地一声，楚岳的右手应声而断，“啪唧”地落在地上，引起旁边下人们一阵倒吸气。
“啊——”有下人忍不住尖叫。
“啊！！”楚岳在下人的尖叫声中才回过神来，自己举着空荡荡的手腕惨叫起来。
“你！你竟敢！”楚岳叫完，表情狰狞，怒目圆瞪，抓着自己的手臂，全身不知是疼痛还是恐惧，在止不住地颤抖。
烟鸾又软塌塌地靠在二皇子身上了：“哎呀，奴就是敢嘛，你打我呀~啊，不好，你现在只有一只手了，不太方便打我呀！”
楚岳闻言又开始无能狂吼：“来人！来人！我楚家难道无人了吗？！”
旁边的下人们又不是傻的，虽然这是楚家，但是眼前怎么说都是皇子，他们谁都不想攻击皇子啊，一个不小心就是诛九族，谁要当这个怨种啊？
烟鸾用食指在二皇子胸口画圈圈，半扭着身体，冲楚岳笑道：“楚二老爷可要好好练习怎么用左手拿筷子呀，别把自己饿死了。”
“啊啊啊！！”楚岳喊了半天都无人答应，他的断腕不停地淌血，脸色越发苍白，不等他喊完，整个人就晕倒了过去。
“咳，霍涟，我知道我来的时候说要保持低调只是凑个热闹的，只是这是可忍熟不可忍……嗯？人呢？”二皇子回头，发现霍涟的身影早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