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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人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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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三仙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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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这剑阁所有修士屠尽,让这剑阁所有藏剑寸寸断裂,让这剑阁给惆儿陪葬!”孟文若的声音仿若惊雷,响彻天际。

    “哈哈哈,孟文若,你在这自言自语,有意思吗?”

    就在说话之人话音刚落,只见数万修士铺天盖地而来,一股遮天蔽日的威势从天而降,拍打在这剑阁之上。瞬间,剑阁地动山摇,数万道术法此起彼伏。整个剑阁,仿佛末世。

    “主人,我们还是来晚了……剑惆姑娘她……唉,哪怕再等上一盏茶的工夫……

    也不至于……”一个修士慢慢走到孟文若身旁,躬身说道。

    孟文若仰头看着天,愣愣出神,两行热泪不住的从眼角流淌出来,滴滴答答的掉在衣襟之上。

    并州,褒愁山。

    随着陆九象一声:飘渺雪域。这禁制内瞬间变成了冰天雪地,大雪纷飞,每一朵雪花都有巴掌大小。原本存在于禁制内的各种术法,慢慢消失在这漫天飞雪之中。

    禁制之外,五大长老纷纷吐血,眼神中皆是不甘,但却再也无法动弹,死不瞑目。慢慢化作飞灰,竟是死无全尸。

    陆九象慢慢来到吕瞒身前,看着已跪地不起的吕瞒,眼中尽是嘲讽之意。

    “竟然逼本尊用出第二道灵根术法,也是不简单啊,可惜了。与本尊大战,死在这褒愁山上,要是让外人知道,你也能名动并州了,只可惜没人会知道这事儿,就像这万千雪花,你不过是其中的一片罢了。”说着,陆九象举起了手中的佩剑,便要斩杀吕瞒。

    “呦,你这小跳蚤废话还挺多,我让你举剑了吗?”一个声音刚开始还是在远处,只是话音落下时,已在陆九象耳边。

    陆九象的佩剑瞬间脱手,牢牢插在雪地之上。陆九象被眼前的黑衣人惊得目瞪口呆,不由自主的连退数步,险些跌倒。那看不出修为的黑衣修士分明没有施展任何术法,甚至身上都没有灵气波动,只是手上那把剑,似有毁天灭地的威势,压得他呼吸困难。

    陆九象沉吟不到三息,立刻做出了他认为最正确的决定,那便是逃,竭尽全力的逃。

    黑衣修士正要追赶,却发现已失去意识的吕瞒又吐出一大口血。

    “看来你还真不是孟文若,都到这个地步了,我也没看到你用他的任何术法。”说话之人,正是剑惆。

    铸剑山庄封山之后,剑惆便消失不见,一路尾随吕瞒一行人,跟着一起通过了三州大阵,来到上三州。除了想看看吕瞒要做什么之外,便是在附近漫不经心的游荡,见风诩村诩家兄弟行秘密夺舍之事,便出言阻止。

    这日她跟踪吕瞒来到褒愁山,在吕瞒出手之际,只是想看看他是否会用出孟文若的术法,所以一直隐藏身形,从旁观战。

    剑惆抱起昏厥过去的吕瞒,瞬间消失在这褒愁山上。

    褒愁山山脚,剑惆背着吕瞒慢慢行走在路上,刚刚御风之时,昏迷中的吕瞒再次口吐鲜血,浸透了剑惆右肩,他的身体已承受不住快速飞行。

    “这位道友,我刚刚感受到褒愁山上像是有场大战,莫非是跟那陆九象?”一个刘衣中年修士似等在这里一样,身旁还有另一个修士负手静立。

    “让开。”剑惆无心理睬这拦路之人,心中想着找一处僻静之地为吕瞒疗伤。

    “道友……”刘衣中年修士正想再开口询问,却立刻感受到一股威压,让他重伤倒地。

    剑惆背着吕瞒,慢慢远去。

    “仙尊,没想到并州除了陆九象竟然还有如此强者。这人是谁?”那负手修士扶着重伤修士说道。

    “刘清河,我看这女子极有可能就是诩韶提及之人,果然非同一般啊。”罗子夫艰难的说着。

    “仙尊,我先陪您去神医庐疗伤吧,想来陆九象也不是这女子对手,恐怕咱们要抢的修士,就是那女子背上之人,倒也省去咱们跟陆九象大打出手了。”刘清河背起罗子夫。

    褒愁山不远的一处山洞之中,剑惆把吕瞒放在洞内一块空地之上,升起一堆篝火。那陆九象的飘渺雪域的确了得,剑惆背着吕瞒时察觉吕瞒的身体已冰凉透骨,甚至有丝丝寒气侵入到她的肌肤之上,要不是吕瞒还有呼吸,剑惆真会以为他已死掉。

    剑惆把佩剑插在地上,只见一道道剑光缓慢的融入吕瞒体内,竟有疗伤作用。剑惆呆呆的看着吕瞒,尤其是吕瞒脸上被她当日伤出的剑痕,越发像她记忆中的孟文若。

    数日之后,吕瞒身上寒气渐渐散去,似要有醒过来的迹象。剑惆带吕瞒御剑回到了风诩村,把他放在家中。

    “宁叫…我吕瞒…身死无轮回……休叫这天下…千古…如…流野……”吕瞒在神志不清之时,喃喃自语出这么一句话。

    剑惆皱眉看着吕瞒,慢慢摇摇头:“孟文若,看来这天下真有跟你如此相似之人,竟然这个时候还唉。”

    见吕瞒即将转醒,暂无大碍,剑惆拿起佩剑,转身走出院子。

    “惆儿……”吕瞒继续自言自语,说着一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话。

    只是,这句话剑惆并没有听见。

    凉州,神医庐。

    “史老头儿,你这丹药行不行啊,仙尊已经昏迷好几日了,还能不能转醒啊。”刘清河在屋内走来走去。

    “怪了,仙尊这伤不像是术法所致,我从未见过,目前也只能尽力调养,一旦仙尊醒来,凭他自己的术法,应该很快就能无碍。”史匀看着罗子夫,也是一筹莫展。

    “得,说来说去就是你没法子。”刘清河哀叹一声,坐在屋中的椅子上。

    “你说仙尊是怎么想的,为什么突然就决定对那陆九象动手了呢?”史匀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我看啊,有可能是那天被谢兵山给骂醒了吧,这次仙尊计划是夺回那特殊灵根的少年交由我藏起来,被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当时都忘了看那女子背后的修士是什么灵根了。到底是什么灵根能让陆九象这么着急夺舍。”刘清河对那日的经历还是心有余悸。

    “那陆九象损失了这么一具身体,恐怕还会另找其他的,我听说他每百年就要夺舍一次,恐怕是有什么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史匀凝神思考。

    “唉,这上三州的特殊灵根都快被陆九象抢了个遍了,这次不知道又是谁遭……等等,不行,我得赶紧回岸丁村。仙尊醒来你别忘了去给我报个信。”刘清河说完,立刻御风离开了神医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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