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那可是我爹向……求来的秘法,连面对大宗师都有一战之力,怎么会连一个宗师都干不掉?”
隐藏在附近的江玉郎,看着眼前的水幕,心中一片冰凉,跟见了鬼似的。
他开始懊悔,没能更早一步赶回来。
本来他是提前出发去东瀛使节团的驻地的,费尽全力才说服那些东瀛人答应,配合江别鹤的行动。
结果就在他们商量完,要好好地喝上一顿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动静。
江玉郎这才知道,东瀛使节团中的重要人物柳生但马守,本来今天要带两个女儿出去玩。
结果在外面撞见了一个人,把他气个半死,所以柳生但马守追杀他去了。
江玉郎了解完情况,就知道坏菜了,肯定是宋清书过来了。
更关键的是,柳生但马守之前并不在,不知道东瀛人要配合江别鹤演戏。
也就是说,他来这里的一切布置,全都白费。
情知不妙的江玉郎,那是快马加鞭,想要赶回去通知江别鹤,没想到还是来晚了。
江别鹤已经使出了秘法,结果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要是江别鹤还活着那还好说,要是他死了,那一切皆休!
没了江别鹤,他江玉郎,以后在江湖上,连个屁都算不上。
“爹,你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活着啊!”
江玉郎连忙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江别鹤没有出事。
离江玉郎隐藏处不远的地方,柳生姐妹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哗……”
就在这时,天地之间的那道水幕,终于像失去控制似的,猛地下坠回了河中。
而原本隐藏在其中的两个人,终于又显露了出来。
江别鹤的剑,寸寸断裂,只剩下一个剑柄,穿进了柳生但马守的腹中。
而柳生但马守的刀,也已经化为飞灰。
但他的手,却插进了江别鹤的心脏!
两个人的表情,都非常的狰狞。
但他们仿佛已经被定住了一样,随着水流一起下坠,再无半点动静。
“噗通……”
周围的人,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现身,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坠入水中,始终没有反应过来。
“江大侠出事了,快去救江大侠。”
“把那个东瀛人干掉,为江大侠报仇。”
“这就是绝世高手吗,一招之威恐怖如斯!”
“一个东瀛人已经这般厉害了,要是其他东瀛人过来,我们还有谁能挡住?”
好一会儿,他们才缓过神来,忙不迭地跳入水中,或是划船靠近,想要援救江别鹤。
而柳生但马守展现出来的实力,让本就被东瀛人打的没了脾气的江南武林人士,对东瀛更加厉害了。
江别鹤挡住了柳生但马守没错,可他也付出了无比惨重的代价。
现在江别鹤出事,整个江南的武林,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境地,情况更加糟糕。
要是东瀛再派高手前来,他们还能扛得住吗?
谁能扛起这样的重任?
许多江湖中人忧心忡忡,甚至有些绝望了……
“八嘎,你们把柳生君怎么了?”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这些人全都不可饶恕!”
“杀掉这里的所有人,为柳生君陪葬!”
“今天,我们要大开杀戒,看你们谁还能拦得住。”
好的不灵坏的灵,他们刚有这样的想法,东瀛的高手还真就来了。
数十个气势惊人的东瀛高手越空而来,发现柳生但马守已经没了踪影,顿时怒不可遏。
而在场的武林中人闻言,纷纷为之色变。
他们或许有慷慨赴死,拼死一搏的决心,但是在这么多东瀛高手面前,却并没有多大意义。
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江别鹤这个主心骨,只能各自为战,压根发挥不出最大的实力。
而在场的武林中人,几乎就是江南武林的精华之所在。
要是他们被杀,那江南可以说就将彻底沦陷。
有远见的江湖中人想到这些,心中越发绝望了。
这种时候,谁能救救他们?
谁能救救他们?!
“哼,想要在江南大开杀戒,先问问我楚留香答不答应!”
蓦然间,一艘白船从远处漂来,倏忽而至。
风度翩翩的楚留香立于船头,直面一群东瀛高手,气势不弱分毫。
“香帅,是香帅来了!”
“香帅回江南了,他回来救我们了!”
“太好了,有香帅在,我们就有救了。”
“只要能跟香帅并肩作战,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也甘愿!”
周围的人看见他,瞬间爆发出了无比猛烈的欢呼声。
别以为楚留香经常去偷人东西,名声就很差。
实际上,楚留香在江湖上展现出来的翩翩风度,让许多人为之折服。
他甚少出手,但与人对打时,却很少有人能拿他怎么样,实力更是深不可测。
江南的好事之人,做高手排名的时候,楚留香往往都会排在前列。
没有多少人讨厌他,反而有无数的人敬佩他。
尤其是在这个危险的时候,楚留香站了出来,自然是一呼百应,声望瞬间攀至巅峰。
江别鹤苦心经营出来的声望,在这瞬间,就被楚留香给接了过去。
也不知道江别鹤现在死没死,要是没死的话,看见这场面,恐怕也会活活气死过去。
“香帅楚留香,我听说过你。”
“你以为凭你一个人,就能打的过我们吗?”
东瀛人感受到了楚留香的声势,对他重视了几分,不过神色间依旧很是轻蔑。
说白了,在他们看来,楚留香的出现,什么都改变不了。
“谁说香帅是一个人,我愿助香帅一臂之力!”
天山童姥从人群中飞跃而出,立在了楚留香身边。
“我也愿助香帅一臂之力!”李秋水紧随其后,气势爆发出来,让东瀛人的瞳孔猛地一缩。
“我们也愿助香帅一臂之力!”
其他高手见状,哪里还有隐藏的想法,纷纷现身,准备慷慨赴死。
即便所有高手集结起来,数量也不到东瀛人的一半。
但他们所展现出来的气势,却超出了东瀛人许多。
那些东瀛人,脸色变得很是难看,终于郑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