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看着青年男子这副模样,陆宴清不禁心生厌恶。
这男子的相貌颇为英俊,但面色却显得苍白无力,走起路来步伐软塌塌的,浑身上下带着都一抹阴柔之意。
“不良帅大人,在下朱恒,乃是朱家次子。”
朱恒朝着陆宴清拱了拱手,脸上噙着一抹飘飘然的笑意,这让陆宴清不禁心生疑惑。
自己的父亲昨夜刚死,这朱恒不伤心也就罢了,还能露出这种笑意,这其中很是耐人寻味。
“原来是朱二公子,请随我前去接受调查。”
朱恒的举止让陆宴清感到十分可疑,于是便想将其带回司天监审讯。
闻言,朱恒顿时脸色一变,神色的捏着兰花指道:
“不良帅大人,你可莫要冤枉好人,我昨晚身着数十里之外的淮岗县醉花楼中与花魁把酒言欢,怎么可能来杀害我爹呢?大人倘若不信大可道淮岗县探查一番。”
怪不得敢如此猖獗,原来是有不在场证明。
迟疑了片刻,陆宴清打算就此作罢,这本就不是职责,陆宴清也懒得被牵扯其中,以免惹祸上身。
“原来如此,朱二公子还请节哀。”
见陆宴清没有在继续追究,朱恒顿时喜笑颜开,随后故作伤感轻声哀叹了一声:“唉,还请不良帅大人尽快抓住凶手,好让我父亲得以安息。”
朱恒话音刚落,陆宴清突然目光一凝,沉声轻呵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朱卢可是被你所杀?钱范可是被你偷走的?”
陆宴清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朱恒不禁微微一愣,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便脱口而出道:“父亲不是我杀的,钱范也不是我偷的。”
朱恒很是诧异的捂住了嘴,自己怎么不受控制的说话了?
不对,眼前这位是个儒修!
毕竟出身于显赫世家,朱恒虽然不学无术,但还是有些见识的。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正是在教育人们做人要将诚信,所以朱恒才会不受控制的将实情道出。
陆宴清之所以突然对这朱恒发难,是因为这朱恒的举止很是怪异,可能会被不良人进行调查。
为了不让不良人去渝溪书院叨扰自己,陆宴清觉得还是先行对其进行审问为好,如此一来便能省去很多麻烦。
“没想到不良人大人竟还是一位儒修。”
虽然陆宴清的怀疑让朱恒很是窝火,但毕竟不良人的威名在外朱恒也不敢对其大动干戈,只能阴阳怪气道。
陆宴清对此不以为意,绕开话题表明此行前来的用意道:“我们此行是来拿行李的,你们可有动宋儒师的行李?”
闻言,朱府的众人都默不作声,陆宴清见状朝着一旁的宋元祯说道:“宋儒师,你的行李放哪了,我随你去拿吧。”
“好。”
宋元祯回过神来,然后绕过众人径直朝着自己之前所住的客房走去,他的行李原本就安置在客房内。
看着宋元祯与陆宴清两人离去的身影,众人并没有出言阻拦,而是任由他们前去,他们可这些小小庶民可不敢得罪不良人。
不多时,陆宴清随着宋元祯走进了一间卧房,宋元祯快步来到床边打开行囊,只见被包裹在衣物当中的《萧晋儒武双修心得》毫发无伤,宋元祯这才长舒了口气。
随后,宋元祯将《萧晋儒武双修心得》交还给了陆宴清,在朱府养伤的这段时间,宋元祯已将其中的儒修篇熟记于心,没有必要在誊抄此书了。
陆宴清接过《萧晋儒武双修心得》后,直接将其存入了储物戒指当中,这可比放在怀中要安全的多。
背上行囊,陆宴清与宋元祯便离开了朱府,刚刚那些聚在门前的护院们早已散去,开始忙活自家老爷的丧事了。
至于那朱家二公子朱恒也没了踪影,这倒也省得陆宴清与之打招呼了。
出了朱府,陆宴清驾马载着宋元祯赶往了渝溪书院,路上还向宋元祯简单说了一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听了陆宴清的事迹后,这让宋元祯可谓是羡慕不已。
宋元祯对此虽很是诧异,但细细一想倒也合乎情理。
身为当世儒圣,渝溪书院会对其抛来橄榄枝可谓是在正常不过了,倘若陆宴清的年纪稍大些,说不定能获得四长老一职。
三刻钟后,陆宴清两人回到了渝溪书院。
将马匹安置好后,陆宴清便扶着宋元祯朝着自己的小院走去,路上还对宋元祯介绍起渝溪书院来。
半刻钟后,陆宴清终于带着宋元祯来到了小院门前。
只见此时的木门虚掩着,陆宴清见状便直接拉开了木门进入了院中。
“老爷,您回来了。”
听到开门的动静,正在石桌旁与莫皖烟吃饭的李思思赶忙起身朝着刚刚进来的陆宴清打招呼道。
莫皖烟见状赶忙起身迎了上来,一脸好奇的朝着陆宴清询问道:“陆郎,请问这位是?”
“这是我的救命恩人宋儒师。”
陆宴清简单直白的介绍道,但这却让莫皖烟不禁心生重视,赶忙朝着宋元祯欠身行李道:“小女莫皖烟,见过宋儒师。”
莫皖烟一事宋元祯也已从陆宴清的口中听说了,忍不住出声夸赞道:“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宴清你好福气啊!”
闻言,莫皖烟不禁俏脸一红,神情略显羞涩,“多谢宋儒师夸奖,能遇到陆郎也是我的好福气呢。”
“你二人可谓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宋元祯朝着两人竖起了大拇指,从莫皖烟的话中不难看出她对陆宴清的珍视。
虽然莫皖烟的出声并不怎么光彩,但在遇到陆宴清之前也是完璧之身,只要两人情投意合又何须在乎他人的目光,宋元祯的理念倒是与陆宴清很是相似。
“陆郎、宋儒师,坐下吃饭吧,我们也刚开始吃,饭菜还热乎着呢。”
莫皖烟朝着宋元祯邀请到,宋元祯自然不好拒绝。
在陆宴清的搀扶下,宋元祯与陆宴清围着石桌坐了下来。
而李思思则生怕饭菜不够,于是便又作了一份凉皮。
宋元祯可未曾吃过这凉皮,用它来待客可谓是在合适不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