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御书房内。
只见一个小太监匆匆走来,跪倒在了褚赢的面前。
“启禀皇上,那陆儒圣此时仍未曾从扶摇宫内出来。”
听到这话,褚赢看了看窗外,只见此时已日落西山,这让他不禁眉头微皱。
“琼溪的贴身宫女可有备晚膳?”褚赢问道。
小太监道:“不曾备膳。”
褚赢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不禁心生顾虑,于是便道:“移驾扶摇宫。”
“嗻,奴才这便去准备。”说罢,小太监便先行一步出了御书房。
褚赢则起身来到镜前整理起了衣冠,等小太监将轿子安排好后,褚赢这才出了御书房。
一刻钟过后,褚赢来到了扶摇宫前,小太监敲了敲门后朝着宫内朗声道:“皇上驾到!”
见半响没人来开门,小太监看向了褚赢。
这宫门内藏有特殊的联动阵法,只要有人轻轻敲门,宫女便会第一时间前来开门,所以目前这状况显然是不正常。
褚赢看着扶摇宫的宫门,目光微眯闪过一抹寒意,随即下令道:“给我破开这门!”
“是!”
随行保护褚赢周全的禁军领命道,纷纷来到了扶摇宫的门前。
他们先是用力向内推了推,但却并没有直接将宫门推开,显然宫门是被人用门栓给拦住了。
随后,几人轻声默数三二一,握起拳头朝着宫门轰去。
只听“咔”的一声脆响,拦住宫门的门栓瞬间断裂,宫门应声打开。
褚赢此时心中暗感不妙,顾不得悠哉悠哉的做轿前行,起身后便朝着褚琼溪所在的宫殿疾驰而去,一行禁军紧随其后。
尚未来到宫殿前,但躺在地上的葛明建却率先吸引了褚赢的注意力。
快步来到近前,只见此时的葛建明浑身是伤,此刻正处在昏迷状态。
见此情形,褚赢顿时大惊失色,赶忙朝着宫殿内冲去。
而那些禁军留下了两人在周围戒严,余下的禁军则把褚赢团团围住,以免歹人在暗处行刺皇上。
一楼没有,二楼没有,褚赢来到了三楼,眼前的情形令他诧异不已。
只见此时的陆宴清与褚琼溪正躺在地板上,衣不蔽体的相拥在一起。
“都退下!把董德妃叫来!”
回过神来,褚赢怒声下令道,这境况显然不适合这些禁军在场。
禁军退下后,陆宴清与褚琼溪也被褚赢的怒喝所惊醒。
在看清楚眼前的情形后,陆宴清与褚琼溪皆是无地自容。
“皇……皇上,您听我解释。”
见褚赢气势汹汹的朝着自己走来,陆宴清赶忙将自己的衣物揽在怀中,欲要出声辩解。
可此时的褚赢已被怒火攻心,哪还听的进去这话,下一刻便朝着陆宴清的面门挥拳而来。
就在这时,已经穿好衣装的褚琼溪赶忙拦在了陆宴清的面前,朝着褚赢出声劝说道:“父皇您先被激动,这都是事出有因的。”
褚赢被迫收力,怒不可遏的跺了一下脚,指着陆宴清的鼻子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定要取了你性命!”
陆宴清赶忙起身整理了一番着装,堂堂正正的来到了褚赢的面前出声解释道:
“皇上,我和公主殿下二人中了一种名为焚欲香的春药,而这一切皆是因葛明建而起,我虽反应即使将葛明建重伤,但我的儒术对这春药的效果根本毫无作用,所以……”
陆宴清并没有接着说下去,想到褚赢对其中的细节应该不感兴趣。
其实在冷静下来后,褚赢便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否则葛明建也不会身负重伤躺在楼下了。
倘若不是陆宴清出声将其打成重伤,恐怕自己的女儿也难以幸免。
见褚赢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陆宴清再次出言补充道:“皇上,您若不信大可让我与葛建明当面对峙。”
陆宴清不敢再与褚赢对视,以免再次惹恼了褚赢。
虽然此事并非陆宴清所愿,但毕竟是他将褚琼溪给推到了,褚赢身为褚琼溪的父亲,会感到如此这般恼怒倒也不难理解。
没想到发生在吴明卓的戏码竟发生在了自己身上,这让陆宴清苦笑不已。
倘若此事发生在自己身上,陆宴清不见得能有褚赢这般冷静。
“琼溪,此事可是如他所说的那般?”褚赢朝着褚琼溪沉声问道。
褚琼溪连连点头,“没错父皇,陆师所言句句属实。”
虽然褚琼溪嘴上那么说着,但实则褚琼溪对此根本没有太多印象,可她相信陆宴清的人品是不会在这时说谎的,毕竟此事可关乎着他的性命,他撒这种随时有可能被揭穿的慌根本就没有必要。
褚赢一时竟不知该要说些什么,毕竟此事已经发生了,即便将陆宴清赐死也无法挽回自家女儿所丢失的贞洁。
更何况自己这女儿还对陆宴清百般庇护,褚赢当真是有气没处撒啊。
不多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只见一个身着华服雍容华贵的女子一脸焦急的上了三楼,朝着褚赢询问道:“皇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褚赢冷哼了一声:“自己问你这好女儿!”
说罢,褚赢便走到了一旁坐下,那凌厉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陆宴清,这让陆宴清很不自在。
面对自己母亲的询问,褚琼溪将事情的讲过尽数道来,当听到陆宴清竟夺走了褚琼溪的贞洁时,董桂淑直接一巴掌摔在了陆宴清的脸上。
好在这董桂淑只是一个常人,即使被这般扇了一巴掌,陆宴清也并未感到太过疼痛,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承受着这一切。
褚琼溪赶忙将董桂淑揽下,将事情的起因告知了董桂淑,董桂淑这才没对陆宴清继续下手,但看向陆宴清的目光中却仍旧满是愤怒之色。
“皇上,您看此事该如何定夺?”董桂淑朝着褚赢询问道。
褚赢思索了良久,然后缓缓起身道:“将他押入大牢,秋后问斩!”
此言一出,陆宴清的心脏骤停。
“父皇请您三思啊,此事当真不是陆师的过错啊。”
褚琼溪赶忙朝着褚赢求情,可褚赢只是冷哼了一声便径直离去,根本就没有给褚琼溪多说什么的机会,董桂淑朝着褚琼溪轻叹了一声后,也随着褚赢离去了。
而陆宴清则被禁军押着走向了大牢,在这皇城之中以陆宴清的修为可谓是插翅难飞,挣扎只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