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前面,我来断后。”
虽然在苏烟柔的带领下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但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看着陆宴清那一脸严肃的神情,宁萝秋很是无奈的翻了翻白眼问道:“你的修为难道比我高?把我夹在中间倘若遇到了危险,我要如何施展拳脚?”
陆宴清老是忘记宁萝秋可是位有着七品巅峰修为的道修,毕竟宁萝秋的相貌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少女,陆宴清总会不由自主的对她生出保护欲。
“那……那你来断后吧。”
陆宴清尴尬一笑,随即跟在了苏烟柔的身后,断后则由宁萝秋来负责。
借助着火折子的微弱光芒,只见这甬道竟然是半天然形成的,只有少数地方有修整的痕迹。
这石阶一路向上,爬起来相当的费劲。
对于陆宴清与宁萝秋还好,毕竟两人都是修者,耐力自然要比常人要强上些许,可这却把苏烟柔给累坏了。
苏烟柔的向上的脚步逐渐放缓,而这幽静的甬道中除了脚步声外,还响起了苏烟柔那略带娇柔的喘息声,这让陆宴清不禁胡思乱想了一瞬,但随即便挥去了这一念想,不禁老脸一红。
“不信了,让我休息一下。”
此时的苏烟柔额头上已经浮出了一层细汗,苏烟柔转过身来顺势在台阶上坐了下来,用那双玉手不停的给苏烟柔扇风。
见状,陆宴清赶忙施展儒术,让甬道中不停有凉风吹过,这大大缓解了苏烟柔疲惫之意。
“距离出口还有多远?”陆宴清出声询问道。
苏烟柔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苦笑道:“我们此时不过走了十分之一的路程。”
“这么远?”陆宴清眉头一皱。
“没错。”苏烟柔微微颔首,“毕竟我们药藏谷可是修建在崖壁之上,即便从正门入谷也要走一刻半钟左右。”
“如此这般下去进度太慢了,萝秋你可有符箓能加快烟柔的行进速度?”陆宴清朝着宁萝秋询问道。
既然庄翰墨都能做出加快马儿脚程的符箓,想来做出一个加快人的脚程的符箓应该不难。
“嘶——”宁萝秋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朝着陆宴清质问道:“你为何不能用儒术给她加持。”
对此,陆宴清可是有话说,随即出声反驳道:“那样太过耗费浩然正气,还是符箓更为方便些。”
宁萝秋瘪着嘴,将信将疑的看着陆宴清。
苏烟柔对此虽然很不好意思,但她对此也毫无办法,爬楼梯对她这个只修医术的弱女子实在太过劳累。
见陆宴清的神色颇为淡然,宁萝秋冷哼了一声后朝着苏烟柔道:“把手掌伸过来。”
闻言,苏烟柔起身将手掌伸到了宁萝秋面前。
随即只见宁萝秋很是不愿的凭空变出了一根细针,一脸惶恐的朝着自己的指尖扎去。
一抹殷红顿时从那细小的伤口渗出,宁萝秋赶忙用指尖上的血迹在苏烟柔的手掌上画出符箓。
“好了。”
把手收回,宁萝秋吮了吮自己的指尖,含糊不清道。
“谢谢你了萝秋姑娘。”苏烟柔出声感谢。
宁萝秋像是一个不太好意思的小孩一样摆了摆手道:“哪里哪里,无须客气。”
在符箓的加持下,苏烟柔感觉自己的脚步轻盈了许多,而且爬起楼梯来也没那么累了,这让苏烟柔对宁萝秋大加赞叹。
足足过了两刻钟左右,只见前方出现了一道石门。
陆宴清随即出言询问道:“这是已经要到了吗?”
“不是。”苏烟柔道:“穿过前面这道门,便到了谷主大殿的正下方;从谷主大殿下方经过后,便来到了药藏谷祖祠,那里才是出口。”
闻言,陆宴清的神情顿时紧张了起来,毕竟恐怖如斯的九品修者与他极有可能只有几块地砖之隔。
苏烟柔缓缓将门推门,宁萝秋赶忙将自己的神识覆盖在陆宴清与苏烟柔两人之上,陆宴清随之施展儒术附于宁萝秋的神识之上。
做好准备后,三人便缓步向前走进,尽可能不发生任何一丝声响。
与此同时,谷主大殿内。
祖鸿秋仍旧一动不动的坐在谷主之位上,而庞阴离则在蒲垫上盘腿而坐,不停掐着极其诡异的手决。
可就在这时,庞阴离突然感知到了什么,猛地睁开了眼睛,随即怒斥道:“谁!”
庞阴离这话音不可谓不大,即便身在地下的三人都听到一清二楚。
陆宴清三人的心脏骤紧,赶忙停下了脚步,不敢再动弹分毫。
随后只见宁萝秋扯了扯陆宴清与苏烟柔的衣服,示意两人和她挨近一些,如此这般能更好的见神识遮盖在两人身上,不至于露出破绽。
被两女夹在中间的陆宴清不禁苦笑连连,两女几乎算是整个贴在了陆宴清的身上。
感受着前后的柔软,陆宴清只能不停的长出气来控制自己。
可陆宴清呼出的热气全都吹在了苏烟柔的脖颈之上,而她也意识到了陆宴清的窘境,俏脸直接红到了耳梢。
陆宴清也发现了苏烟柔的异状,可此时的陆宴清哪敢出声响,只能默默承受装做不知道。
可就在下一刻,只见数只蜈蚣从头顶的砖缝落到了甬道之中,这让陆宴清三人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药藏谷中的毒虫虽然不少,但这全身赤褐色的蜈蚣明显不是中原物种,难不成药藏谷谷主的儿子还真是一位蛊师!
虽然印证了这一点就无须继续调查了,可现在他们根本脱不了身啊。
好在这些蜈蚣似乎并没有看到陆宴清三人,而是在这甬道中不停探寻起来。
苏烟柔似乎对这种毒物很是害怕,浑身止不住的微微颤抖,身子也不禁瘫软起来,一个不留神竟要瘫倒在地。
好在陆宴清手疾眼快,赶忙扶住了苏烟柔,顺势揽住了苏烟柔的腰肢,将苏烟柔紧紧搂在怀中。
如此近距离且长时间的接触,陆宴清哪还能做一个无欲无求的正人君子,不经意间便有了人之常情的反应。
紧贴再陆宴清身上的苏烟柔又岂会感受不到,可此时情况危机她也无法动弹,无奈只能任由陆宴清抱着自己。
苏烟柔知道陆宴清对自己并无恶意,这一切都是形势所迫无可奈何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