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当吉瓦耶拿着匕首朝着陆宴清的手筋挑去,可就在这时,一道银光从陆宴清的储戒中迸射而出,袭向当吉瓦耶的面门。
当吉瓦耶见状,下意识的用黑雾加以抵挡,随即连忙后退。
两息后,黑雾溃散开来,好在此时的当吉瓦耶已退出数米之远,一脸惊愕的出声询问道:“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只见那道银光竟幻化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这让当吉瓦耶啧啧称奇。
此时瘫在地上的陆宴清看着儒虚的一袭白衣不禁莞尔一笑,没想到竟是儒虚救下了自己,可儒虚当真有与当吉瓦耶抗衡的能力吗?
想到这,陆宴清面露担忧之色,倘若儒虚落在了当吉瓦耶的手中,后果简直不堪设想,陆宴清极有可能成为整个大褚的罪人。
“你……你能打过他吗?”陆宴清强撑起身体,朝着儒虚询问道。
可儒虚只是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当吉瓦耶,并没有出声搭理陆宴清的意思,这让陆宴清苦笑连连,没想到这儒虚竟还记仇。
下一刻,只听儒虚朝着当吉瓦耶冷声道:“滚,别找死。”
当吉瓦耶闻言顿时面露恼火之色,“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让我滚?你这姑娘生的倒是俊俏,倒是可以掳回去做个暖房丫环。”
说着,当吉瓦耶捏着下巴审视这儒虚,神情很是猥琐。
可就在这时,儒虚的目光中突然寒芒毕露,随即化作了本体朝着当吉瓦耶直刺而去,通体萦绕着淡蓝色的光芒,不停有锃亮的银光闪烁。
见此情形,当吉瓦耶面露骇然之色,极为震惊的说道:“你……你竟是一把天阶灵剑?”
天阶,灵器中最为顶级的存在。
从古至今天阶灵器都只有雄霸一方的大能方能拥有,当吉瓦耶万万没想到自己竟能在此处见到天阶灵器。
瞬间,儒虚便杀到了当吉瓦耶的近旁,当吉瓦耶这才想起来防守,急忙释放黑雾欲要阻断儒虚的进攻。
可这次的黑雾如同纸张般脆弱,根本不能阻挡儒虚分毫。
当吉瓦耶一边后退一边赶忙变招,欲要用黑雾侵蚀儒虚,可黑雾根本无法在儒虚的剑身上停留,这让当吉瓦耶大惊失色。
身为一个咒师,当吉瓦耶同样不擅长近身赤膊,仅仅挡下了儒虚两招,当吉瓦耶便落在了下风,被儒虚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儒虚抓住机会,乘胜追击,在当吉瓦耶的身上划出了数道伤痕,一时间鲜血直流。
慌乱中当吉瓦耶将手臂横在胸前抵挡,却被儒虚的剑身所贯穿,这让当吉瓦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当吉瓦耶趁此强行握住剑柄,将儒虚甩飞了出去,赶忙施展秘术朝着远处逃遁而去。
见此情形,儒虚并没有选择追赶,在确定当吉瓦耶已经远去后,儒虚重新幻化成人形,一个踉跄竟摔倒在地。
此时的陆宴清已经缓过劲来,艰难起身来到了儒虚的近前出声询问道:“你没事吧?”
儒虚冷哼了一声,在陆宴清的搀扶下站起身来,随后没有好奇的出声询问道:“临西城在哪?”
陆宴清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回答道:“西北方向,一百多里就到了。”
闻言,儒虚幻化成了本体道:“走,我带你过去。”
此刻不是矫情的时候,当吉瓦耶随时可能带人回来追赶,毕竟那个神秘的咒术师还未曾现身,不得不防。
“等我一下,我先将温老师徒安置好。”
说罢,陆宴清拿出黎弘剑三下五除二便挖出了两个土坑,然后将温翁师徒安置在内。
面对两人的尸体,陆宴清有些心生愧疚,等战事结束陆宴清定会将二人厚葬一番。
“多谢,多谢。”
陆宴清回到了儒虚的近前,朝着儒虚拱了拱手,然后轻轻一跃踩在了儒虚的剑身之上。
正当陆宴清欲要体验一把御剑飞行的快感时,儒虚的剑身突然翻转,直接摔了陆宴清一个狗吃屎。
“谁让你踩在我身上的?我是让你抓着剑柄!”
儒虚很是气恼的说道,随即把陆宴清踩过的剑身在草地上蹭了蹭,其嫌弃之意不言而喻。
这儒虚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陆宴清也不好朝着儒虚发火,只能认栽朝着儒虚道歉:“我的错,我的错,别和我一般见识。”
说罢,陆宴清老老实实的抓住了剑柄,刚一抓稳儒虚便带着陆宴清冲天而起,朝着临西城的方向赶去。
儒虚带着陆宴清在夜幕上划过,虽说抓着剑柄远不如踩在剑身上的姿势帅气,但这种能在天空翱翔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听着狂风在自己的耳边呼啸而过,陆宴清忍不住呦呵了几声,可随即又遭到了儒虚的一阵嫌弃。
原本需要小半天的路程,儒虚带着陆宴清竟仅用了两刻钟便赶到了临西城。
到达临西城上空后,儒虚幻化成了人形,抓着陆宴清的后衣领缓缓下降,就像是提着个小鸡仔一般。
陆宴清虽然对这下落的方式很是不满,但儒虚没把自己从空中扔下去,陆宴清就已经在烧高香了。
可令陆宴清没注意到的是,此时的儒虚脸色煞白,下一刻只见儒虚突然闭上了眼睛,抓着陆宴清衣领的手也随之一松。
没了儒虚提着陆宴清缓缓下落,两人顿时从高空坠下,这让陆宴清大惊失色,这才注意到已经昏迷的儒虚。
情急之下,陆宴清将儒虚一把抱在了怀中,然后调整了一下姿势,准备用自己的后背着地。
如此一来,陆宴清所会受到的伤害就会相对较少,而且还能护儒虚周全。
从二十米的高空坠落而下,这是陆宴清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眼看即将落地,陆宴清施展儒术对自己进行了保护,但当实实的摔在地上后,那酸爽之感让陆宴清不禁发出了一阵凄厉的惨叫。
在听到惨叫后,镇北军随即包围了过来。
“你们是何人?”其中一个将领出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