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越国读书人家中,书房往往不只是书房,还兼半个卧室作用。wENxuEmI。cOM
为方便读书人休息,北越国每间书房都备有一张供读书人小睡的软榻,这已成为了书房的惯例装饰。而易嬴的书房软榻上不仅铺放着鲜亮的红锦蚕丝被,甚至还有一个精致的小巧玉枕。
当然,这并不是易嬴自己购置的东西,易嬴还没真正习惯北越国生活,这纯粹都是万大户随宅子附赠的物什。
易嬴现在住的宅子本就是通过阮红亲手赠送,阮红自然清楚书房在什么地方。
当两人来到书房时,新任的两名书房丫鬟正在整理被易嬴弄乱的书籍。
与一般官员不同,易嬴并没有在书房中放贵重物件的习惯。何况不管易嬴还是知县易嬴,两人都没有贵重东西需要在家中特意收藏。所以看到两名丫鬟在书房中忙碌,易嬴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阮红却微微有些惊讶道:“知县大人,她们是……”
“她们是本县从家奴中挑出的书房丫鬟,你们先出去吧!”易嬴一脸平淡道。
“是,老爷。”
在易嬴命令下,两名书房丫鬟并没有抬头,放下手中书本、典籍,低着头就退出了书房。但在听到易嬴解释后,阮红更加惊讶道:“她们是大人在家奴中挑出的书房丫鬟?大人在第一天就让她们整理书房?”
“这没什么,反正也没什么贵重东西。”
“少见多怪。”
易嬴只是随口敷衍一下,顺着两名已走出书房的丫鬟背影,突然就飘过来一句含混不清话语。这话不仅让阮红愕愣住了,易嬴也寻声望了过去。可不仅说话的丫鬟没进一步动作,没说话的丫鬟也没任何反应。
仅是这样,易嬴根本无法分辨刚才究竟是谁在说话。
看着两名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书房丫鬟就这样离开,易嬴心中突然有种新奇的念头冒过,难道这两名书房丫鬟也有什么故事?
不然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两人怎不相互劝解一下?
阮红同样难以想像自己竟会被两个书房丫鬟指责,不等易嬴发话,自行自事走上前将书房门窗关上道:“大人,这两个书房丫鬟真是你今天买回的家奴?你有仔细问过她们来历吗?”
不明白阮红为什么要将门窗关上,易嬴说道:“本县还没问过,相信也问不出什么真正来历,只能等以后看看再说了。”
在书房门窗彻底关上后,走出书房视线的两个丫鬟也在一处墙角停下来。
曾在奴隶营中对易嬴发问的丫鬟就说道:“小雅,你刚才为什么要说那话,难道你不知道这样说大人的客人,会给我们带来麻烦吗?”
“这本来就是她少见多怪?怎么又是我的不是了?”
被唤做小雅的丫鬟不满道:“而且小姐,你不是在奴隶营中就已暗示过自己明经识典吗?我们说说这话又有什么关系。如果我们一点表现都没有,哪来的明经识典一说?大人也不会再对我们另眼相看了。可是那样的大人,真能让小姐有所托付吗?”
“不托付给大人,我们又能怎样?”
“我们现在可是大人的家奴,能被大人收入府中已经是万幸。不然若是进了一个普通商户家做家奴,我们才是真正全无机会了。至于说大人值不值得托付,只要大人还拥有**,一切都是值得的。”被称做小姐的丫鬟自言自语道。
小雅却撇了撇嘴说道:“哼,**?大人的**可真够大的,居然两张白条就打发了看似精明的黄于地,这种人的**的确很大。”
“好了,不说了,记得以后不要再叫我小姐,我们早就没有了小姐、丫鬟之分。要说以你的身份,可还是我的……”
两个书房丫鬟的说话声音越变越小,人也很快离开了原处。由于后院中根本就没多少人进出,除了墙角下的青草及青草上蜿蜒爬行的蜈蚣,世上再没人知道两个书房丫鬟曾经是小姐与丫鬟的身份。
关上门窗,阮红就回过身来,却看到易嬴并没望向自己,而是随手将两个书房丫鬟放下的典籍换了一个趁手地方放置。
脸上嫣然一笑,阮红也不等易嬴发问,走上前从身后抱住易嬴胳膊道:“大人,我们到榻上坐下来慢慢说好吗?”
“嗬!”
手臂被阮红胸脯用力一挤,易嬴的身体就激灵灵颤抖了一下。这不仅因为知县易嬴从未遭遇过被人妻“示爱”的事,身体足够敏感,也因为易嬴在现代官场实在太过熟悉这种人妻示爱的感觉。
可这里不是现代,万大户在兴城县的地位也不允许阮红做出这种事,何况知县易嬴还是个异常老丑的家伙。
换成一个拥有同样地位的现代商人之妻,别说小小的县长,市长、省长都未必能得到这种主动示爱。那除非是更高层次官员,还得是有求于对方才可能。
究竟是万大户有求自己?还是阮红有求自己?易嬴并不用怀疑。
扭头望向已是一脸媚笑的阮红,易嬴并不觉得这种戏子表情有什么出奇。
同样换上一副色咪咪样子,易嬴就吐着粗气说道:“阮姨娘,你这是干什么,你这不是叫本县情何以堪吗?”
情何以堪?
听到易嬴又在推卸责任,阮红心中喷笑一声。没去揭穿易嬴把戏,缠着易嬴胳膊就往榻上走去道:“大人请放心,只要大人不说出去,妾身是不会给自己添麻烦的。”
戏子就是戏子,无论现代还是古代,戏子都是最会做戏,也是最习惯做戏的人。
有时她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戏,究竟是生活在现实中还是生活在戏剧中,更会因此引起精神上的隐疾病发。
易嬴虽然不相信阮红真会喜欢上自己,但将事情勉强归结到阮红是因情对自己主动献爱后,易嬴也没有了拒绝阮红的理由。
不是说易嬴受不了阮红诱惑,而是易嬴更想知道阮红究竟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将易嬴拖到书房软榻上,阮红就慢慢解去身上罗衫。虽然北越国任何一出戏中都没有自解衣衫这一幕,但对阮红这种曾经的红牌戏子来说,无论指动还是肩摇,全都透着一种诱人的甜腻味。
随着阮红将衣衫从肩头上拔下,手指滑过的地方就好像蜜糖流过一样泛着诱人的光泽。
直到身上只剩一件鸳鸯肚兜,阮红才将白藕般凹凸有致的滑腻身体靠入易嬴怀中道:“大人,你还在等什么?等红娘帮你脱衣服吗?”
“哦!阮姨娘的意思是做完再说?没问题……”
没有任何一个现代官员会拒绝女人对自己**,因为不管她们想从官员身上得到什么,肯定是因为看准官员能够给予她们这些东西后才开始下手。除非一个没胆、没识的官员,不管清官、赃官,谁也不会拒绝这种事后没有任何证据的柔情艳遇。
易嬴虽然知道阮红肯定是“有求于己”才会这样做,但易嬴最初却并不认为她会在得到自己肯定答复,或是在自己真正实现阮红愿望前将身体交给自己。或者这干脆就是万大户的又一种大胆试探。
可阮红的举动还是有些出乎易嬴意料。仿佛她早知道易嬴肯定会答应她,肯定会帮她实现愿望。
不管阮红为什么对自己有信心,想想知县易嬴的糟糕年纪、糟糕身体,易嬴就没有了按捺**的念头。
而且,由于这是阮红主动将易嬴拖下水,比起易嬴,阮红所要面对的危险显然更大。因为阮红并不能保证易嬴一定不会拒绝自己,一旦如此,万大户知道此事后肯定不会饶过阮红。
既然一个女人都能为了“**”不怕死了,自己一个半截身子已入土的臭老头还有什么必要顾忌太多?
在**中生,在**中死,这本就是官场的至理名言,只看烧死官员的究竟是哪种**。
将阮红柔软的身体用力扑倒在床榻上,易嬴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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